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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剑镇山河，他的朋友们都怀疑他是第二个被风骚羊加好友的。
更别提其全天候陪练陪跑任务这样完全称得上异常的待遇。要知道，哪怕是再怎么有爱心有耐心的师傅也总会自己下下副本做做70日常的啊！全天候陪徒弟而且目的不是监督对方升级神马的，听都没听说过！
在面对朋友们的这些感慨时，杨蔚然只是笑笑并表示因为是有现实关系当纽带的。
但一边各种说服的同时自己却也明白，这样的师傅很值得珍惜。更何况自己说要出差的那晚，向来表现得寡情薄幸的对方还流露出了那么浓的不满之意，就好像小时候的杨奕，一边不高兴却又不肯示弱。
杨蔚然因此感到满心温暖与欢快，并乐于更加坦诚地与卓凌骁相处。
——我是为见师傅来的呢。
——师傅你等到了我，是不是也真的很高兴？
此时的杨蔚然正端着咖啡微笑着等答案，对对方的反应充满了期待与好奇，却在一分钟、两分钟，甚至五分钟过后都还没等出动静来。
秀气的眉间，渐渐等出了个浅浅的褶。
第9章 所谓渣攻
卓凌骁可以对天起誓，他抱怨呆咩决不是故意想引出这么给力的告白，仅仅是调戏人的惯性在作祟而已，就跟在路边喂了流浪狗然后看着它扭头就走撇撇嘴说它没良心一样，决不是真想拖它回家。
所以在听到那句“也是为了来见师傅”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心虚地看杨奕在哪里，然后在确认对方忙着整理资料后小小鄙视了自己一下——带着耳麦呢，怕个毛啊！
不过这话……怎么接？
如果呆咩只是开玩笑反调戏自己的也就算了，问题是照着这几天下来的了解他基本可以确认这徒弟大部分时候是很认真的，尤其在说这种话的时候。
好吧，其实不用想都可以明白，杨蔚然的这句话撑死也就是从友谊角度出发，大概是在表达跟着师傅游戏才好玩这样的意思。但是……卓凌骁自己却是个同啊！面对这种表白似的话他是会得意会动心会感动的好不好！如果说这话的随便哪个长得顺眼的路人甲性别男他可是会大方地接一句“好我们交往”的！
在心里暴走了一阵之后，卓凌骁默默抹了把脸然后关掉麦克风，扭过头去问杨奕：“你说，你小叔那么天然呆的一人怎么会培养出你这种货色。”
“卧槽，我有哪里对不起他了，要是养出你这种货才叫变异杯具好不好。”杨奕满脸鄙视地说完后顿了顿问，“什么天然呆，他又怎么了？”
“没什么，一直犯傻搞得我都快习惯了。”卓凌骁闷着声扭回头——只不过这回傻气得太过，哪怕风骚如我也顶不住啊。还是错在自己平常太不克制了？虽然按着那叔侄两的表现看，杨蔚然有九成九是个直的，但是直掰弯这种事虽然很有难度他也不是没成功过……
——什么时候我已经强大到隔着个网络功力都可以无意间波及到人了？
卓凌骁虚伪地小忧伤了一会儿，接着很快回到正题上：好吧，那以后克制一些也就是了，虽然从本心上来说他一点都不在乎杨蔚然是不是会误会什么走上歧途，但联系起杨奕这个关系人他就不能太没责任心了。虽然小叔是个可有可无的玩伴，但他侄子，卓凌骁是真的有兴趣的。
——说到底，要不是杨奕这厮太狡猾不得不小心又小心，以他卓凌骁的条件哪需要拐这么大个弯曲线救国啊！能让他麻烦成这样的也是绝无仅有了，卓凌骁自动认为这应该也算杨奕人生的最大荣幸之一。
在让杨蔚然等了五分钟零九秒后，卓凌骁终于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咳，呆咩你这告白真劲爆，差点把我从椅子上吓下去。”
“啊？师傅，我发现你今天一直都很夸张……”
“有吗。”卓凌骁带点心虚地看窗外——好吧，他确实不擅长演戏。，毕竟让卓凌骁觉得有必要花脑筋去对付的人事实在太少。
那边的杨蔚然隔了一拍才回答，刚好足够点点头的时间：“确实。似乎一直很亢奋。”
“亢奋你妹。”又不是船上运动，HIGH潮个毛啊。卓凌骁对着荧屏比中指，但是比完又忍不住一想……也不对。
确实，刚刚上线那会儿他是一点游戏的心情都没有，这才蛋疼地去收了个更蛋疼的二徒弟——这是带徒弟成瘾的表现。
然后，呆咩上线，他的注意力全面转移，情绪也跟着打鸡血似的一下从波谷回到波峰——徒弟控的表现。
“……”
“师傅，接下来做什么？继续刷荻花？”
“你等等……”
“嗯。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不明白，要问问杨奕。”
“哦……”
于是卓凌骁站起来绕着宿舍焦躁地转了两圈，毛了。
他承认自己是渣，而且认为不管是直男还是玻璃都一样是雄性，有渣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其实他渣只是渣在那些一开始就并不太重视的人身上，并没有泛滥成灾的习惯。
他跟杨奕说喜欢他才是最正经的好不好。
虽然不至于说爱得死去活来非君不可，但是对卓凌骁来说杨奕确实已经是很特别的存在，不然以他的脾气根本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服软。
但是……才给他带小叔带了一星期就见异思迁？而且是个根本就没现实处过的大叔……？
此刻的卓凌骁完全陷入了对自己理解不能的抓狂状态——他总不可能是把不到杨奕就真的饥不择食自动找替代了吧！？
“喂，杨奕。”拍其肩。
“什么？”
“杨蔚然长什么样？我听他说过一点跟你平常相处的事，总觉得你好像是故意要把他藏着掖着似的。”
“问这干嘛。”杨奕貌似不太上心，扭头继续敲他的键盘。
卓凌骁就劈手抢键盘，同时居高临下地用充满阴沉的目光睨过去：“认真说。是不是杨蔚然其实天生妖孽？而你其实真的爱着小叔所以怕他被人抢？”
“卧槽……”
杨奕浑身冒火地站起来去抓卓凌骁的领子，可是下一秒其气势就被彻底给浇了。
卓凌骁他不但没躲对方伸过来的手，还顺势直接贴过去吻住了那双唇，然后各种辗转。
不片刻……
“乒呤乓啷哗啦哐当……”
总之是一阵惊悚的杂响。
“卓凌骁你搞毛啊！？发情到外头发去！”
“发你妹的情，不就是个吻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
“吻！吻你妹！重点是你没事搞什么飞机！”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直男啊。”
“卧槽！我是不是直的干你球事！”
“我喜欢你啊当然关我的事！”
“……”
此时，电脑连线着的另一头，有人的无线网忽然就卡得电波变成了一截一截的，YY里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怎么听得清楚。
杨蔚然很郁闷地左摆弄右摆弄，并一直弱弱地呼唤着“师傅师傅”。
但卓凌骁显然没能听见。
倒是好一段时间后等他终于听全了一句话，却是对方一句“我喜欢你啊！”
——显然不是对着麦克风吼的，不然杨蔚然的耳膜会震爆掉。
——卓凌骁他在寝室，而他们寝室总共只有两个人。
看着终于被抽掉了线的小电，杨蔚然呆住了，目光里满是茫然。
第10章 有钱的孩子也伤不起（微调）
——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
好半晌了，杨蔚然的脑袋里还一直在无限回旋着这句话，胸腔里心脏的声音跳得乱七八糟，隐隐泛一股酸。
这种感觉不好受，大家都懂的。
——师傅喜欢杨奕师傅喜欢杨奕师傅喜欢杨奕师傅喜欢杨奕师傅喜欢杨奕师傅喜欢杨奕……
奇怪，好难受……
——跟我抢侄子跟我抢侄子跟我抢侄子……！？
懂了，我是怒了！
于是自认为脑袋已经转通了的杨蔚然猛然蹦起来抓手机，然后火速拨通了杨奕的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
第二次……“喂？”
“杨奕！你跟师傅……你跟卓凌骁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那边杨奕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茫然。
“我刚才在YY里听见了，他说什么喜欢你啊！那家伙真是GAY吗！？”
“啊……我们开玩笑呢，而且前后文你听见了没？”杨奕依旧很淡定。
“唔……没……”杨蔚然顿时有点脸红，“不是我以为的那回事么？”
杨奕当即“噗”一下笑出来：“蠢羊，哪有你这么容易就当真的。”
杨蔚然呆了片刻，然后郁闷得皱了眉：“唔……可是……”
“可是什么，他要是这种心思我们能一起安然无恙住四年？”
“那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杨蔚然稍微放下了心，却更加郁闷。
于是，电话那头忽然换了个声音高喊：“是喊给徒弟你听的！”
“卧槽死骚货滚远点！”杨奕的怒吼，“叫你对我叔放尊重点！老子没想过认个男人当叔母！”
“棒打鸳鸯遭雷劈啊！”卓凌骁不示弱，但声音依旧飘远了一点……
杨蔚然顿时对那两个人无语——他此时想起了昨天卓凌骁才教育过他的那句：你说你跟这群人较真个什么劲儿。然后还有自己的那句，这世上有那么多GAY……？
好吧，他是呆咩他输了……但是：“杨奕你叫谁蠢羊呢！
“……你啊，看这反射弧长的。”对面的侄子声音发颤，显然在憋笑。
“……真的不带你这样说自己叔的啊！”杨蔚然此时眼泪直往心里流，他明明是抱着把杨奕教育成五好四美十佳人民的理念教育之的，怎么会得出这么个结果嘛！
“我……导师Q我了，先挂，以后说。”
“哦……”
把手机拿离开耳朵，杨蔚然对着那行“已结束通话”又呆了一会儿——怎么总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呢……
而此时，千里之外某大学的男生宿舍里，杨奕和卓凌骁看着某只已经断线的手机都是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杨奕觉得那事情不能让杨蔚然知道是因为他了解自己小叔，按着杨蔚然那性格，如果知道自家侄子被卓凌骁盯上了肯定要不顾一切直接飞过来的，哪怕那家伙根本也许还没决定好怎么做也一样。那样的话，事情就实在太麻烦，无论是对工作重任在身的杨蔚然而言还是毕业在即的自己而言。
何况，面前还有这个……只要脸看得顺眼基本都会想勾搭勾搭的极品渣……
对杨奕而言，比起让卓凌骁见到杨蔚然，他宁肯拿自己给小叔当挡箭牌。毕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滥情这条就足够他被雷劈死上百次。
而卓凌骁会配合，明显是因为暂时不希望有第三人掺和进来。
此刻电话一挂，两个人就回到了在房间中间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我对你没感觉。”杨奕的结论。
“……感觉出来了。”卓凌骁有些郁闷，郁闷的同时有些走神——真是……杯具的意外，好不容易揩到油感觉却远没有想象中的爽。杨奕此人确实是侵略性太强了对应太迅速了强吻他连一点进攻胜利的快感都得不到啊！
“……你也不用想着把我直掰弯。”
“暂时没这想法。”卓凌骁继续摸下巴。
——难道是因为对杨奕的感情真没有他自己想象的深？或者事实并不如卓凌骁以前所想，他跟男人之间还是有得起纯友情的？
于是杨奕看着面前这家伙貌似淡定却又眉头紧锁的模样，心中隐隐一阵近似不爽的不安：“那你在想什么？”喂难道我其实被耍了这真是个玩笑？或者你TM最认真其实也就这程度确实是没心没肺到家？再或者……
“我在奇怪……我俩果然还是只适合当室友？”
“废话。”
“但是，没理由啊，我怎么可能会搞错对象。”
“……老实说你长这么大真的知道什么叫恋爱吗。”杨奕的眼神里鄙视的味道又重了一层。
卓凌骁听得不爽：“老子谈过的对象少说也有几十号了好吧，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你所谓的恋爱叫恋爱？直接外表勾引金钱诱惑睡腻了就失去兴趣，有过哪个人你真的给过耐心做得到连对方的缺点都一起欣赏的？”
“……你呗。”
“……卧槽。”
“我有什么办法，人嘛，一个两个刚开始都装得一脸纯样自己投怀送抱，可是我稍微表现得小气一点就立刻变脸。人家拿我当钱包难道我还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