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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她是白痴一样。她干嘛像白痴一样故意在这里站一个小时?
乐天咬紧了牙,在心中咒了一声,如果不是他见过她的真面目,还真是被她逼真的演技蒙混过去。
不知道当初是不是灵魂出窍,才会相信她朋友的话,同意给她一次机会,更是鬼上身的才会拿她当挡箭牌强吻了她,如果没有那个吻,他根本不可能带她回集团总部。
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以她那天抓贼的身手,那样敏捷,除了沈先非的女人,他想,换做任何一个他认识的女人都不可能做到。还有那晚,她可以一身傲骨不记后果地甩他一记耳光,只为出一口恶气,而眼前的她,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从他将她丢给严素到现在,他就没有见过她哪天不像个小媳妇一样。
他从未见过哪个人,可以像她这样做到转瞬之间变换成另外一个。如果说,她想以这种方式来得到他的注意,她成功了。
这个女人费尽心思混进江航究竟是什么目的?
“江文溪,你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他说。
“演戏?”她对当明星一点欲望都没有,她只想当警察,只可惜身体素质不争气,现在只能当一个任人宰割的绵羊“特助”。
还在演戏?
乐天冷笑出声:“江文溪,你想法设法和你朋友在酒吧里演出那场戏,究竟有什么目的?”
“酒吧里?”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后来发生的事都是李妍告诉她的啊,“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啊。”
微眯着眼,乐天缓缓走向她。
好,她想玩,是吧。他陪她,陪她玩到底,看看她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招。
面对一步步逼近的乐白发魔男,他脸上那种看来有些“不怀好意”神情让江文溪心底一阵发毛,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往后退去。
一个一步步往前逼近,一个一步步向后退去。
直到身体抵住了墙壁,再也无路可退,江文溪紧张地双手贴着墙壁,凝视着眼前就连板着脸都看起来那样俊朗的男人。他究竟想干嘛?有话就好好说话嘛,干嘛非要将她逼得靠墙站。
她窘迫地颤着声说:“乐……乐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如果你还怪我那晚非……非礼你,可后来你不也‘礼’尚往来了吗?”换句话说,还是她比较吃亏啊。
“‘礼’尚往来?是吗?照你的话说,那我是不是也该打你一记耳光才算是‘礼’尚往来?”乐天轻勾了勾唇角。
江文溪瞪着双眼,望着他那双看似阳光明媚实则阴沉无比的黑眸,难以置信地微张了张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这男人在瞎掰!上次还说她上班抓贼,根本没有的事,纯属污蔑。
瞬间,乐天挂在嘴角的淡淡笑容迅速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俊眉向上一挑,难以抑制的怒气:“难道那一巴掌是我自己打自己的?!”
江文溪后脑勺抵着墙壁,黑亮的眼睛瞪着他举起的右手,脑子里嗡嗡作响。眼见他的手就要挥下来,她的身体本能地往下缩了缩,声音软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眼见江文溪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乐天静静地凝视着她,举起的右手缓缓放下向她的脸颊伸去,似要抚摸上她的脸颊。
江文溪困惑地抬眸,在她眨眼的一刹那,他已将手抵在她耳后方的墙壁上,而她被困在墙壁与他之间。
“还在装?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帮她回忆?该不会他是又想非礼她了吧?可这里又没有他的情敌和情人,况且她长得这样无公害,何来魅力蒙他三番两次相中?上一次,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会被他非礼,但这一次绝对不可以。
咬紧了牙根,江文溪抬起双手用力地向前伸去,试图要推开这个变态的男人,孰料,双手尚未触到他的胸膛就被抓住了。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阿天,关于饭店装修——”江怀深望着眼前姿势暧昧的一男一女,怔了几秒。
听到江怀深的声音,乐天急忙松开了抓住江文溪的手,急转过身,惊道:“江董,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怀深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刚刚到。那个……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解决,下次记得关好门。”说着,江怀深便退了出去,顺便“好心”地将门带上。
江文溪自来了江航就没见过大老板,听到白发魔男叫一声“江董”,整个人僵滞,好似站在冰天雪地里再被人泼上一盆冷水,从上到下凉透了。原来大老板长得是那个样,一张脸比电视里黑社会的头目还要冷酷,她在心中惨叹一声:完了,被大老板撞见这种场面,她的饭碗肯定保不住了。
乐天回转头,看到一脸呆滞的江文溪,扬了扬眉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打算再竖了一个小时的电线杆?”
如获大赦,江文溪低垂着头,侧着身体,从乐天身体前狭小空间艰难地慢慢移过,手刚搭上门把手,又听到乐天讨厌的声音:“下班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交一份会议纪要在我办公桌上。”
江文溪撇了撇嘴角,转动门把手逃似的出了这间办公室。
一出门,她便看到了立在门外的江怀深,一想到他那句“下次记得关好门”,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恭敬地行了礼,道一声:“江董。”
“嗯。”江怀深细细地审视了她一番,淡淡地应了一声,再度推开办公室的门,迈了进去。
江文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两脚无力地走回办公桌前。
严素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盯着她。
思想斗争了三秒钟,江文溪向严素走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严姐……”
“会议纪要放你桌上了,看不懂再来问我。”严素淡淡地笑了笑。
“呃?”江文溪回首望见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不好意思笑了笑,“谢谢。”
江文溪刚坐下来,便听严素说:“如果下次进乐总办公室的时间比较长,一定要记得把门关上,而且要关好。”小心隔墙有耳。
江文溪脸一红,急道:“严姐,你和江董真的误会了,其实——”
“丫头,其实我只是想说,你和乐总吵架的声音很大,让人没法安心工作。”
“啊?!”
江怀深在沙发上缓缓坐下,随手点了支烟,想了想说:“最近辛苦你了。”
乐天也在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故作深沉:“嗯,K。O。开张几个月来生意不错,现在感觉地方太小了,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要不要考虑把隔壁的地方全买下来送我?”
江怀深哈哈大笑:“你这臭小子越来越损。”
K。O。虽然位于中山路酒吧街区,但地理位置最特殊,整橦楼独居一东南角,所谓的“隔壁”就是三面是步行街,一面是广场,这些地方都归市政公用事业统一规划。
乐天吸了一口烟,笑道:“你不也是?一开口就让人鸡皮疙瘩直起。”
“好了,言归正传,我听说装修出了点问题,有一批板材检验甲醛释放量检测不符合限量标准?”
“嗯,已经退回给供货商了,新材料明天进场,不影响工期。不过,在预算成本最小化前提下,开业时间我不打算提前。日趋严重的环保问题是现代人最为看中的,打造‘绿色饭店’将是江航餐饮行业的首要目标。”乐天向江怀深汇报了整个装修进度,并简述了自己的观点,宁可晚几天,也决不可因为赶着开业,而让客人坐在满是刺激气味的包间里用餐,这也是他坚持对所有进场材料有害物质限量标准严格把关的原因。
江怀深对乐天的能力置信不移,谈完了工作,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乐天,半晌,问了一句:“阿天,过年你要30岁了吧。”
挑着眉,乐天轻咳了几声,说:“深叔,你不用隔三岔五地就提醒我的年纪有多大?”
江怀深笑了笑:“刚才那个女孩,就是敢在K。O。里当众用酒瓶砸你的女孩?”
“嗯。”乐天又咳了一声。
“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有草何必又乱跑?如果有心的话,再送你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
乐天轻轻地弹了弹手中的香烟,烟灰从指间飘落,静静地,落入水晶烟灰缸中。
“阿天,你是时候该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了。”
深叔走了许久,这句话一直在乐天的脑中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他的心始终再没有为谁动过。自从被关进那里,他将他日夜苦等的女人从心里一点一点地慢慢挖出,他便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了。不,准确的来说,他的情早在那时已经用尽,心也跟着死了。他已经习惯了孤独,孤独地在喧嚣中缓缓地安静,一直安静到所有都变得很默然……
一个心已死的人,如何还能再活一回……
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
如今以他的身份、金钱、地位,一样都不缺,唯独缺得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过日子的女人。
他嗤笑一声,静静地看着淡淡的烟雾在手指尖绕过,慢慢地散开,绕过发稍,向空间弥漫。深深地吸了一口,将所有苦涩全数咽下,不让一缕烟飘出来,全部化作乌有埋在心中环绕。
过日子,不过是日子一天天的过。
江文溪轻敲了敲那扇门,里面的人没有反应,她轻轻地打开门,探了个头,看见那个男人闭着眼独自一人斜依坐在沙发,默默地抽着烟,发着呆。
“乐总,会议纪要我整理好了。”她硬着头皮挤了一句话,迅速将两页纸放在办公桌上,未待某人睁开眼发话,便逃似的出办公室。
其实,江文溪从进门的那一刹,乐天便微眯着眼在注视着她。
这女人,没有绝色的相貌,最多有双黑亮动人的大眼睛,看似细腻白皙的皮肤和柔亮顺华的长发;没有高雅的气质,最多举止淑女,只不过有点过了头,换个字眼就是笨得像头猪。
兔子改吃窝边草,那也要草的质量好,何况他又不是一只没品味的变态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苹果:MM啊,你是不是还在上学,你出去看看就知道多少人失业,刚毕业的大学生工作有多难找。有时候我们不可能因为看老板不爽,就拍板子说不干了。尤其小江在之前工作找的都很困难,而且不是什么好工作。
川小末:我打不过小樱,她很能写的,你把她速度拉下来陪我吧。
璟晔:我在刚写这文时,就是因为小江性格懦弱而曾经写不下去,给了好几个作者看,都极度BS我,曾经我好想弃文,但是越是因为这样,我就越说我要培养对此文的爱,虽然我曾经也嫌弃过此文。
小加:我基本不怎么看原创,我喜欢看台言,因为我BT。
ONLY迪:捶地,你们下次一定要报告下,主动出击的结果如何,我开始萌你们图书馆那小男孩了,你们同学怎么不开口的哇,捶地!!
lala:我觉得过年那段时间,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因为我的状态,才导致了小江的人格分裂。
第十二章
早已和李妍约好,下了班,江文溪就直接去目的地。
李妍出差一周,江文溪郁闷了一周,加上下午被白发魔男折磨了那么久,见到李妍犹如见到了亲人,迫不及待地倾吐了一肚子的苦水。
江文溪越想越觉得他有些变态,根据洗手间不小心听到的八卦传闻,据说她是目前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唯一的一个“年轻”的女性助理。之所以强调“年轻”二字,是因为没有像她如花似玉般年纪的女性在总经办待超过一个月的。
以他的长相、身份、地位,根据小言定律,身边应该会有很多莺莺燕燕,可是,除了一个已婚漂亮女人,似乎就没见过不明身份的异性跨进总经办的门,不过偶尔电话到是有几个,但相同的声音很少她会听到第二次。
最终,她宁可总结他变态,也不愿承认他换女人如换衣服。
早在李妍得知江文溪当了乐天的“特别助理”,就激动了很久。今晚又得知那个白发极品帅哥和江文溪的“奸情”被大老板撞破,李妍盯着江文溪邪恶地笑了近半小时。
李妍揶揄:“哎,傻丫头,你说那白发帅哥是不是看上你了?”
“别损我了。”江文溪的嘴角跟着抽动到近似面瘫,直到李妍的手机铃声响起,李妍才停止了那可怕的笑声。
“好了,吃了这个保你消火。”李妍塞了一个小瓶子在江文溪的手里,接起了电话。
江文溪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一小瓶东西,竟是“乐天”牌口香糖。她倒忘了去买一瓶这个牌子的口香糖,丢了一粒在口中,浓浓的咖啡味道让她不由得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就爱有事没事泡杯咖啡。
她狠狠地嚼着,牙齿磨合着,就好像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