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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挣开个手脚瘫软的酒神,的确是没什么难度。但要是你昨天才用了人家治疗了情伤,还是相当粗暴凶狠的手段,就不能那么无耻的任其自生自灭了。
他看着狄奥尼索斯顶着铁青的额头,那是被暴怒的战神撞击地面而留下的;还有分遍周身大大小小的淤青红肿,那是阿瑞斯赤手抓握的;就算不提酒神涂了一身的泥汤,还有少了一半的黑发;只当他站不起身,仅仅能蹲坐一边,手捂着前后的重点,悲戚又渴望的看着他时,阿瑞斯心里就已经很不忍心了。
“等一会儿吧,我马上出来。”
狄奥尼索斯听了,这才收起故作可怜的模样。他知道战神是闲弃他身上污秽,才不肯同浴,不由撇了撇嘴。昨天办事的时候怎么不讲究,偏到吃饱喝足了倒想起来啦?再说,难道咱们不是在一处翻滚的么?我身上有的什么脏,你没有?
他耸了耸鼻梁,又暗暗想起了昨天阿瑞斯折磨他时的狂野英姿;还有此刻浑身上下,连同某些私密处传来的痛楚,也无一不彰显出他昨天度过了一个怎么样的充实夜晚。
他回味的舔了舔嘴角,心里有了点想法。这时候阿瑞斯已经被侍奉着爬出了水池,正拿着毛毯擦身。狄奥尼索斯才作罢了杂念,咕噜一下投进了水波。
阿瑞斯提溜着浸湿的毛巾,沿着廊房走到了卧室,顺手把湿布扔到一旁的脸盆架子上,一翻身上了床。他一晚上没睡,干的还是高体力劳动,早就困的不行了。
狄奥尼索斯当然也是一样。他在浴室里拾掇了一会儿,再出来也恢复了点体力;自己走到了战神的床边,在阿瑞斯习惯性留下的另一边,极为自觉地爬了上去。末了,还把脚下一床宽大的羊毛被子正正地盖在了两人身上。
阿瑞斯睡得不浅,完全没发觉自己多出了个床*友。直到一条跟他不熟的手臂,黏黏糊糊,动作猥琐的缠上了他的窄腰,他张开了眼睛。
“干嘛?”他说道,提溜起酒神的色手,甩去他那一边。
“嗯,没事,没事。睡吧,兄弟,我知道你累了。”狄奥尼索斯扬着鼻青脸肿的可笑脸蛋,偏偏还一副温柔贤惠的作态,“你放心,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想暖和点。”
“谁说那个了?我问的是你怎么上来了?”阿瑞斯瞪着眼,他从酒神复杂的面目上,一点表情特征也没瞅出来;再看被他拉起的金色暖被,更是觉得生气,“谁让你盖这个了?下去,下去!你去那儿睡。”
狄奥尼索斯两眼一傻,没想到就得了个这样的态度。再冲着阿瑞斯手指的方向,地面上留出的一块空地上一看,不由的怔住了。
故事的另一边,满怀爱意的光明神阿波罗,骑在马朋友阿瑞翁身上,一路哼着爱奥尼亚的婉转情歌,来到了他的旧居,民风彪悍的斯巴达。
“我进去了,朋友。”阿波罗利落的下了马,抚摸了朋友的额头,“等我的好消息吧。不,也许你是等不到了,我估计我们那时候是没有时间干这个了。”
“哦,我明白。”阿瑞翁听了阿波罗意有所指的话,扭了扭马脖,“你放心,如果你一直不出来,我立马冲进去救你。”
阿波罗哈哈笑了,“千万别,我的朋友。你知不知道,我都怕你了。阿瑞斯也是。”
他仰头朝战神神庙二层的落地大窗望去,就是每一次被打搅的地方,想到自己当时的气急败坏和阿瑞斯的欲求不满,不禁微微而笑;然后跟阿瑞翁摆了摆手,走进了大开的庙门。
“哦,天啊,战神在上!”门内把守的女侍一副见鬼的表情,“您,光明神大人,您怎么来了?”
阿波罗见这位平日稳重的女人如此惊诧,也是莫名其妙,“怎么,难道我不能来?”
“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闭上嘴,去干活。”
他懒得再看一眼,悠悠走向了上楼的石梯。这时,迎面过来的是一队阿瑞斯的仆从,大都是阿波罗的熟面孔。队尾的最后一人刚刚从那个熟悉的小木门里出来,外面带上。他们手中端着托盘,大都是些药油、海绵、刮板一类的沐浴用具。
阿波罗见状一笑,没想到自己跟阿瑞斯这么心意相通,连澡都提前洗完了,就能等着人去了。
他这边是倍感欣慰,可那些年幼的侍人却是截然相反,心惊肉跳。
打头的干练女人最受阿瑞斯信任,她来不及细想自己的安危,便出手把光明神阻拦在道,“大人,您现在不能进。战神他正在做事。”
“做事?他能有什么事?”
阿波罗不在意的挑起眉,心里却有了怀疑。一个就算了,见面的所有人都透露着怪异,一定有问题。
“怎么,你还不让开?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动手?”
干练女人心思乱转,正是她亲手为那个无辜丧命的男孩入殓,也是她收拾了战神那床溢血的羊毛毯。她心中动摇,再回头看向那方窄小的木门,脚步竟油然坚定下来。
阿波罗从那女人的目光中,就能看出变化。他此番本是来和阿瑞斯重修旧好,不愿生事。但若是对方太肆意妄为,他也绝不会曲意姑息。
正在阿波罗下定决心之时,从那队惶惶不安的仆从中走出一人。他年纪约莫十七八,穿着半湿的白袍,手捧着一盒橄榄油。
“光明神大人,您不要生气。战神就在里面,我带您去。”男仆说道,他长着和朋友们如出一辙的漂亮脸庞,神情却是死气沉沉,毫无年轻人应有的活力。
“是你。”阿波罗几乎立刻就认出了他,“你是那个死人的哥哥。”
男仆毫不理会,径直往里走去,“来吧,大人,战神正在等着您。还有您,求您让开。我们都知道,我不是为他,而是为您。”
干练的女人见状叹息了,她没办法安慰他,也不想阻止他。可是,这种报复里面绝不该牵扯进去他们的主人,阿瑞斯呀。
“你最好还是听他的吧,”阿波罗说道,饶有兴趣的眼神却是落在那阴沉的男仆身上,“你挡或不挡,我都会进去。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但是对她来说就是生死之别了。她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踌躇一会儿,还是无奈的让开了。
男仆拧开了把手,并不开门,只等着悠然而至的阿波罗走到跟前,那群仆从们也被遣散离开,才柔柔打开了它。阿波罗一步踏进,他竟然也紧跟而入,木门随之紧闭。
阿波罗人一入内,就感觉到了身后多出的人影。他心中一怒,便要回头呵斥。而与此同时,在拐角的内室,两位情人曾经共寝于乐的地方,传出了微声的交谈。阿波罗一听闻,那燃烧起的火焰还未茂盛高涨,便好似吹过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冻结粉碎当场。
“不不不!我不要!我就要躺这儿。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都是你干的呀。你昨天干了我,今天就得听我的啦。我的屁股现在还疼,里面也肿,红的像樱桃一样呐。你见没见过樱桃,吃没吃过?”
“够了,还给我。我的屁股也疼,我的肚子还疼,不要废话。”
“阿瑞斯?”阿波罗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听到如此的一段对话,一瞬间竟然是不知所措。但下一瞬,他便有所反应,出色演绎了被夺取领地的暴怒雄狮,张牙舞爪,奋力厮扑而入。
“阿波罗?!”阿瑞斯回身一看,也是惊讶极了,他从没想到阿波罗还会回来找他,还是在他们摊开事实的第二天。
他这边一时没有反应,阿波罗也让冲然入眼的情景狠狠击中,犹如千万只箭矢穿身而过,把他死死钉上了箭靶。
“嗯?阿波罗来了?你可不要骗我,阿波罗怎么会来这里啊。”全身裹在金色绒毯里的酒神闻言,露出了个小脑袋查看,他眼睛不用乱转,一下就发现了内门间阴影中的光明神。
“诶呀,真的是你呀,我的兄弟。你也来了,我真高兴!”狄奥尼索斯面露喜色,死拧着的手臂一松,显出了他布满青紫的*胸膛。
阿波罗认识这个伤痕,因为那和他自己身上曾留下的一模一样。他本来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他竟然又要怀疑起眼睛来了。
这边一无所知的酒神还在殷勤招呼阿波罗过来坐下,还要呼喊着阿瑞斯为他们做客的兄弟上酒。战神两面一打量,看着两人都不像不高兴,也真的依言往外面走
而另一边,只见温和良善的光明神大人来到狄奥尼索斯就身的床前,带着一抹假笑,冷冷地说道:“你喜欢这个毯子么,我的兄弟?”
阿瑞斯一听就是不好,猛然回头,正看着狄奥尼索斯没心没肺的笑道:“是啊,是啊。又软又暖和,我好喜欢,好想要。”
“哦,”阿波罗了然的点了点头,“本来我也很喜欢它。”
他说完,面目铮然扭曲,随即一跳而起,突起的肘尖,轰然压在了那张金色羊毛包裹着的团子上。
第70章 真正的爱情
“啊啊啊啊——”狄奥尼索斯惨呼一声,包裹着的身子宛若个黄金大虾,曲张着在床铺上翻滚起来。
上一秒还在向阿波罗殷勤劝酒的酒神,下一秒就不知缘由地被亲爱的兄弟暗害了。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会心一击打在了什么地方,不过看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大概形势不容乐观。
阿波罗一击已中,毫不停息,下一步就是屈膝去踩。加上吃疼的酒神慌乱的挣扎,十脚里面只能中一半。
狄奥尼索斯此时是难得的很清醒,他用力往外一拧,终于滚下了床铺,掉在了另一边。是既和凶手阿波罗隔绝开来,也有了稍纵即逝的解释机会。
“天啊,我的兄弟。这是要干嘛?”他连忙讨饶道:“我这次哪里招惹你啦?诶,发发善心,别和我一般见识。”
酒神紧挨着床侧躺在地面上,老老实实的不肯动弹。虽然在毯子里面很不灵活,相当于受制于人,但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毛料,经过光明神的含怒重击,除了出其不意的第一下,他在里面竟然没受什么大伤。
阿波罗是对此是相当明白,不然也不要特地从自己家里带来了这里,两人一起盖。他站在另一半,被石床遮挡看不见狄奥尼索斯的人,但也意味着酒神也看不见他的动态。阿波罗阴阴一笑,转身到墙边,从战神的武装中,无声的抽出一把青铜短剑。
阿瑞斯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一直没有做动静。两人动作太快是一回事,二来是不好插手。阿波罗打人确实不对,不过看狄奥尼索斯淫*贱的不肯还被子,还东拉西扯地说荤话的德行;要是没有人打扰,他自己都要出手教训了。但要是动刀动剑的话,又是过分了。
于是,当阿波罗持剑悄步走过他的面前时,他伸出蜜色的手臂,握住了他掌着凶器的手腕。
“不行,不能用剑,会受伤的。”
一句话落,阿波罗倒想起来了他,“哈,你还怕人受伤?真稀奇。没想到战无不赢,又创胜迹的战神竟然也有了怜悯心,我不知道是该为你高兴,还是该为昨天那几个没有赶上的无辜冤魂悲哀。”
阿瑞斯对此还没有表态,狄奥尼索斯已经惊吓地扑腾了起来。
“不要用剑啊,千万不要!”他叫喊着,手忙脚乱的松动着被褥卷,要逃出他的作茧自缚,“我错了,我的兄弟。我给你道歉,我对不住你。”
“你确实对不住我!”阿波罗冷笑道,“不过不用道歉。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道歉。”
狄奥尼索斯还来不及细想,人终于脱离了那暖呼呼的一团。他一出桎梏,便是起身要跑;虽然这一腿走起,迈地挺远,抬得挺高,可惜脚一落地,全身便徒然一软;最后双腿大开,一前一后,背对着另外的两神,劈着大马地跪倒在地。
“啊,好疼!”狄奥尼索斯痛呼一声,同时往那边一看,马上让阿波罗手中凌然而寒的宝剑震慑住了。好在他也是个机灵的聪明神,眼见事态紧急,也不慌张;就着下跪的姿势,双掌着地,抬起青肿的苦脸,立马展开了求饶的架势,“放过我吧,阿波罗。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碍你的眼了。”
“唔……”阿瑞斯努了嘴,出了个怪音。
阿波罗也嘴角一抽,忍不住的犯呕。若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大事,他是真不想跟这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