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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肌腱饱满,出招有力的战神,持着他虬结的手臂,按倒了敌人在他用鲜血洗涮过的车辕上,同时,运用它所向披靡的绝对武力,碾压着战败的仇敌。
“哇哇哇……”受俘的战败者小手捂脸,生无可恋,“爸爸,不要打了。埃罗斯不是故意的……呜呜,埃罗斯控制不了,埃罗斯也不想尿……”
阿瑞斯瞅着儿子诚恳的道了歉,好受了点,低头想了想,觉得果然还是不能容忍;又冲着小爱神红扑扑的小屁股抽了两下,才扯了胯裙下来,用干净的那面擦身。
埃罗斯啊啊叫了两声,苦兮兮的趴在木板上,转头看爸爸消气了,小手才敢捂到了受难的地方。
“呜呜,好疼呀……”他撇着嘴默默留着两条泪河,觉得自己肚子里面在打架,却也不敢大声讲话。
阿瑞斯耳朵动了动,有点心软;再怎么说,也就是个孩子,能有多大错呢?也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到,才出了事。
“行了,别哭了。哪有那么痛,我都没有用劲。”他随手扔了脏衣服下车,宽大的手心盖在小爱神的整个屁股上给儿子揉揉伤口止痛。
黑色的神力丝丝冒出,覆盖了战神的蜜色的皮膏之上,对手下的伤势隐隐起着疗效。阿瑞斯虽然不会任何的医疗,但是有一样麻木敌人感官的能力,却刚好可以用到这上。埃罗斯是痛痛到受不了,让战神一麻,觉得不难受了,相当于爽起来了。
“嗯嗯,爸爸,再来大力一点……”他踢着短腿撒娇地说,等阿瑞斯也加大了输出,舒服过头的小爱神突突地给爸爸的手心噗了口气。
“额……”埃罗斯乐极生悲,头都不敢回,就怕看见了老爸此时的神色。
阿瑞斯棕眼黑的发红,垂下来的那只被荼毒过得手掌,让那边的黑猎犬悄悄下了车,努力跳上了棕色猎犬的那边,和基友同甘共苦的挤一下。
傍晚的西风卷着月色捶打到人的皮膏上,更觉得的刺痛。好不容易跑出来一趟来放风的阿瑞斯不但没能爽快地打一场,反而让一件连着一件的不顺心给心灵打击的体无完肤。
唉,还不如在家里呆着呐。要是平时,这时候都吃上饭了。有烤全羊,还是早上带回去的好羊。吃饱了再洗干净澡,还能美美地爱上几次。现在呢,阿波罗没准已经发现了,正在生气,以后都不要理我了。
他丧气地想着,手里抱着的那只小伙伴,绒绒的美毛被揉的秃顶了一样。一边噘着嘴流泪的埃罗斯被爸爸用解下的马缰严严实实地捆在了战车头上,脑袋上金灿灿地黄毛迎着风荡漾。
“爸爸,你去哪呀?”他看着里美神小岛越来越近的路途,忍不住的说道:“不是要带我回妈妈那吧?我不要去。”
埃罗斯说完,又想起自己变小后逃到母亲的家里,母亲不但不高兴,反而脸色大变;还当着她陌生的新情人,推搡着自己白白的小胸脯,给硬生生赶出了门。
“爸爸,埃罗斯不要去她家,妈妈不要我啦……”他说着咧开了大嘴,鼻涕又要流淌过河。
阿瑞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这事?你不是又骗我吧?算了,我把你送到你家去,反正不许你住在斯巴达了,我现在看见你就有气。”
“我家也不行,我家里有普绪客!”他说起他善良美丽的妻子时表情活像看见了大灰狼,“爸爸,求求你,让我住在你家。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要是再落到了普绪客手里,就没有命啦。”
他哭哭啼啼地说完,生怕老爸不相信,开始细数起恶毒妻子妄图一手遮天虐待丈夫的事迹来,“没错,每天都关在家里,不许出门去玩。弓箭也给拿走,说是太危险。爸爸,埃罗斯从小就玩这个,从来也没有危险呀。她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折磨人呐。还有,埃罗斯喜欢吃的,她都要拿走,说是对身体不好。不喜欢的每天都要端上桌,硬塞到嘴巴里。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那是到了晚上呀!她不准埃罗斯睡觉,前半夜是捣鼓我的小鸡*鸡,不许我闭眼;后半夜是坐在我身边哭,呜呜地让我闭不了眼。爸爸,你说,埃罗斯是不是不能回去,是不是没有活路了?”
阿瑞斯听了半天,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先是不让出门?然后武器也给没收?”
埃罗斯嗯地点着头。
“这怎么能行?”阿瑞斯瞪起眼睛,“怎么能这样干?难道她不知道武器是一个战士的生命么?怎么能轻易就夺走别人的武器?”
他看了看小儿子赞同的小脸,眼前浮现出儿子妻子那模糊的面孔,等他再仔细回想的时候,又突然变作了阿波罗含威携怒的面容。
“诶呀,不行。等到哪一天,他也对我这样做可怎么办?”
埃罗斯可算找到了跟自己一头的伙伴不容易,破涕为笑道:“爸爸,你看埃罗斯这么可怜,帮埃罗斯个忙好不好?”
“什么?”
小爱神笑的更开了,“帮我把普绪客送回娘家。”
等到战神载着小爱神到了普绪客他俩共同的爱窝时,已经几乎半夜了。阿瑞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晕晕乎乎地就答应了到了这儿来。其实在他心里,不管去哪,都不要回斯巴达见到阿波罗。不光为了逃跑的事,就是被关起来的设想都让他头轻脚重。
埃罗斯到家,马上飞上了庭院,大喊大叫着呼唤妻子出来。普绪客本就担心,根本没有脱衣睡觉,听到了以为永不回头的爱人归家,忙擦干了哭泪,欢喜地迎了出来。
“埃罗斯,我的丈夫!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我。即便是虚假的爱情覆灭,你与我也尚存留着几分真情。”
只见一席白裙的普绪客急急走出,她幸福的脸上尤带湿痕,两颊微缩,整个人也比上一次在宴席上消瘦了不少。
埃罗斯翅膀猛扇,躲开了妻子伸出的怀抱,“谁要喜欢你,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啦。不要以为妈妈向着你,我就没办法。哼,我还有爸爸呐!”
他说着飞舞到了战神的背后,只在肩膀上留出了金脑瓜对着人,“这回你可逃不了啦,我爸爸要把你送回你家去。只要你走了,妈妈就原谅我啦,就不会轰我走啦。”
普绪客被丈夫不留情面的狠话惊呆了,她看着埃罗斯可爱的幼童脸上得意的表情,还有挡在前面为他遮风挡雨的战神伟岸的身躯,控制不了的眼泪沿着早已刻下的河岸流淌而出。
第94章 相见两厌父母
“埃罗斯,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普绪客踏着脆弱的步伐,走上前来;对眼前高大威猛的战神视而不见,更好似是世间的一切阻挡在前,也毫不能让她退怯。
“你难道已经忘记了你曾经的承诺,忘记了我们之间缔结的神圣的婚约?”她眼里含着热泪,“你怎么能这样的背叛我欺骗我,现在又要遗弃我,让我回到我尊贵的父王和母后那里,做一辈子不体面的女人?”
阿瑞斯夹在中间,即便知道这愤懑的妻子不是在质问他,可是那悲哀绝望的美丽面容却还是胁迫着他。而埃罗斯,这位爱情攻略战中的另一位主角,理应感到羞愧受到报应的冷血丈夫,却是按着战神的头顶,理直气壮地嚷嚷。
“什么一辈子,你的父母弟兄又活不了多久,等他们死光了,谁也不认识你啦!”
普绪客苦笑,再想到丈夫说的情景,自己一个人茕然苟活的日子,说话也是颤抖的了,“那样的生活,那样无人过问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呢?埃罗斯,你不要这么残忍。我也不再要求你爱着我,关怀我了,只求你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活。”
埃罗斯听了没有什么反应,还是督促着烦人的妻子上去战车。用那双亲自抱着爱人来到了新家的可靠的手臂,推搡着普绪客单薄的臂膀。
普绪客踉跄着走了几步,她透过泪水,看着四周呆立的单纯女仆;这些往日里和她无话不谈,欢笑与共的小天使们,已经完全站到了她不忠的丈夫那边。她看着挺立在她的身侧,手肘靠着车辕,健壮又富有美感的战神,她背信的丈夫的守护者,心中涌上了一阵孤寂的冷意。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经受这样的惩罚和折磨?”她站在车厢踏板的藤木下,不论被怎么拉扯也不肯上车,“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直不同意我与你的结合。我一直以为是我身份低微,让身为神灵的母亲不喜。直到现在,埃罗斯,我的丈夫!直到我看到了你无辜的脸庞,和不相称的残酷言行,我才明白,母亲为什么极力相阻。”
她说完垂下眼皮,留下了眼中最后的一淌咸水,左脚也踏到了车板上,“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母亲说我会后悔,说我必将生不如死。因为她知道,那时的你是虚假的,你的爱情,你的心灵,你的整个人都是假的,总有一日,必将土崩瓦解,骤然击破。呵呵,真是可笑。我自认为嫁给了世间最好的男人,没想到我的丈夫竟然是虚假的,我的婚姻也是……”
埃罗斯不明白普绪客洋洋洒洒又哭又笑说的话,却也让她几近疯狂的表现震慑住了。
“爸爸……”他恹恹地躲到了石柱的后面,“你送普绪客回去吧,我就不去了吧。”
阿瑞斯也不太舒服,他本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不然也做不到杀人如麻。但是面对着普绪客,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女人,也许是因为爱情,也许是合在一起,一个失去爱情的女人让他心烦意乱。
“不用……”他头也不能抬起来看她,这情景这么熟悉,好像哪里就上演过了一遍,“不用走,你就在这里住着。你是妻子,谁也不能让你走。”
普绪客终于露出了笑容,即便还是含着心酸,“谢谢您,父亲。您是好人。我最后还想再这么称呼您一次,您不会介意吧?”
她此时已经完全站在了战车上,在威风凛凛,彪悍慑人的战马的衬托下,她飘逸的长发,飞舞的衣裙,无一不显示着她的风灵绰约,超脱凡俗。而最让人动容的是她和美的神情,即便是最挑剔的人前来,也不能违心地否认了她的美。那并非是指皮囊外在的肤浅艳丽,而是那张独属于爱恋之中,无私又炙热的情人脸庞。
阿瑞斯怔住了,他再一次地,仿佛从普绪客身上看到了阿波罗的影像。看着阿波罗淡然美好的笑容中含着悲伤,直直凝视着他,手中紧握着一只短矛,尖锐锋利的矛头顶在他纤细的喉咙之上。
“普绪客,放下我的矛!”他沉声说道。
普绪客微微摇了摇头,想要开口说话,那杀人的武器却好似是被无形的杀手控制的,直接穿透了她的咽喉。
“普绪客!”
阿瑞斯叫道,他跳越过阻碍,把濒死的女孩抱在了怀里,“埃罗斯,埃罗斯,快过来!”
普绪客染血的手掌握在了父亲的膝盖上,最后一刻,她还是害怕了,矛头才没能穿透,让她立死当场。
“别叫他了,父亲。他走了,我看到了。他逃跑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担当。”
阿瑞斯捧着这女孩的脖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怀中的生命已经归属于冥王,普绪客今日必死无疑。
“不应该这样的,”他喃喃说道,拇指擦拭着女孩口中吐出的血水。
普绪客弱弱地呼吸着,在她生命中最后的几句话,本应该是留给丈夫的,现在却连逃兵的面都不能见,“父亲,麻烦您替我转告一声吧。告诉埃罗斯,我不觉得后悔,但是我生不如死……”
阿瑞斯点了点头,他棕色的瞳孔中波涛翻涌,直直望向了远方;手掌却搭在女孩暗淡的眉目上,替她抚平了她的眼。
他站起身,自顾自沉默着卸下了战马上的拖绳,放下了他永不厌弃的战车。在那方圆的深色藤木上,安躺着一位善良深情的可爱姑娘。
“埃罗斯。”他呼唤着小儿子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爱神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碧绿的大眼中满是眼泪。
“爸爸……普绪客为什么要死?是不是你让她害怕,她才不得已地自杀?”
埃罗斯又看向普绪客,在这里,他只能看到妻子露出战车的一只小小的脚踝。
“埃罗斯没想让她死的啊,埃罗斯只是要她走,不要她死……”
阿瑞斯回头看着小儿子呆呆对着普绪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