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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师兄,攻牠后穴。」
洛奈何这回是誓将猥琐进行到底,没办法,谁让这只雷兽他不长尾巴,后穴这个弱点太明显了,只要能捅到,就肯定能伤得了雷兽,他到要看看,雷兽有多少鲜血可以流,血流干了,看他还死不死。
景阳脸色一黑,攻就攻吧,喊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啊。虽然这样想,他也不是迂腐到底的人,雷兽全身坚硬,只凭手中的普通长剑,肯定是砍不动的,只能冲着弱点攻击,雷兽身上,只有舌头、眼睛和后穴三个弱点,不过眼睛太小,舌头又藏在嘴里,很难攻击得到,洛奈何这个家伙虽然废了点,可是「攻牠后穴」这句话说得还是很对的。
景阳的剑法是风系的,与之相对应的身法,也是风系,风系身法,素来以飘忽不定见长,尽管体内灵力所余不多,但全力施展之下,还是把雷兽转了个晕头转向,完全摸不清楚景阳的方位,瞅准机会,景阳一剑捅进了雷兽的后穴,然后往下一拉一扯,划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一股鲜血如同泉涌,喷了出来,论伤言,他这一剑,比洛奈何之前的一剑要重得多。
「景阳师兄,你好狠啊。」
洛奈何打了一个寒颤,这亏得不是自己,要是那天在紫竹林,景阳也给他来这一下狠的,小命早没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他手下却不慢,拿着木剑围着雷兽劈来砍去,虽然造不成任何伤害,但是却成功地干扰了雷兽释放雷电。
雷兽吃痛,狂吼不已,四肢乱扑,刮起了阵阵腥风。
景阳迅速后退,闪过雷兽的反扑,身形依旧飘忽不定,一会儿出现在雷兽的左方,一会儿出现在雷兽的右方,一会儿又跳到了雷默头顶,再次将雷兽弄得晕头转向,脖子几乎都快拧断了,他才趁机又是一剑,在先前的位置又是一拉一扯。
这下子伤口更加巨大了,甚至还有一截肠子随着鲜血一起喷涌出来,雷兽惨号,额上尖角雷光闪烁,这次出现的却不是三道雷光,而是一团雷球。
景阳脸色一变,道:「小心,这是万雷轰顶,雷兽垂死反扑,威力更加巨大。」
洛奈何吓得手一颤,他想起姑苏台那个被打成筛子的通道,景阳身上伤得这么重,就是因为先前那道万雷轰顶。
挡不住,也来不及逃,怎么办?
眼前突然一黑,直到在地上滚了几滚,他才发现,原来是景阳扑了过来,带着他一路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滚了过去。不管能不能挡住,这块巨石好歹也是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唯一的躲避之处。
洛奈何被景阳压在了身下,一时间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他没看错吧,景阳师兄这是在救他?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上又下红雨了?他一直都认为,景阳师兄是那种只要自己生前过得好哪管死后会不会洪水滔天的那种人,难道他看错了?
他忍不住用手指捅了捅景阳,小声道:「景阳师兄,你压错了,应该把我放在上面才挡得住雷轰。」
许是正好捅到了伤口上,景阳抽了一口冷气,然后从齿缝里憋出两个字:「闭嘴。」
他真是脑子抽筋了,才会想着带着这个废物一起逃命。
轰隆……万道雷光终于落下,洛奈何仰面朝天,亲眼看到挡在他和景阳上方的那块巨石,几乎在片刻间就被雷光轰成了碎石渣子,四溅飞射。
「景阳师兄,我还是认为你压错方向了,应该我在上面……」
洛奈何嘀咕了一声,想也不想,用力一翻身,将景阳护在了自己的身下。虽然自己也是个俊俏无敌的少年郎,但是跟景阳师兄比起来,真是连渣都不是,这个世上,没了自己,跟没了一粒灰尘也差不多,但要是没了景阳师兄,那可就少了一道风景了。
唉,自己一定是脑子抽筋了,人生那么美好,他真不想就栽在这里啊。
「我不要你救……」景阳的怒吼声才吼了一半,瞳孔便缩了起来,几十、上百块碎石渣子,没头没脑地砸了过来,吼声顿时一变,「飓风剑意!」
眼下,唯一能救命的,只有他的飓风剑意了。一阵风平地刮起,却有气无力,只将那些小块的碎石渣子给卷走,那些超过拳头大小的碎石,依旧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
砰!
「谁,谁砸我?」
洛奈何摀着后脑勺大叫大嚷,景阳本来就已经力竭,顿时被他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又开始发黑,洛奈河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变成了重影儿。
「你、你闭……」
一滴鲜血滴下来,落在了景阳的唇角上,甜甜的,带着腥味,将没有骂出口的那个「嘴」字,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景阳师兄,你要记得,你欠我一次剑舞……」
洛奈何的一只手伸到脑后,摸来摸去,摸到了三个血洞,他咧了咧嘴角,想挤出一个笑容,嘴角刚刚翘起,就又无力地垂了下去,脑袋也跟着搭了下来。
景阳身体一僵,感觉到一个冰冷的唇撞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然后慢慢地向一边滑落。
「废物!」
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两个字,惊怒之下,他终于抵抗不住黑暗的来袭,陷入了昏迷。
谁也没有看到,就在这一刻,一缕缕雾气从洛奈何的身体里渗出来,越渗越多,只片刻之间,就笼罩了方圆十里之地。
云天之上,红衣人愕然跺脚:「这个笨蛋,之前不释放剑意,现在都晕过去了,还释放剑意做什么,让本尊想救都无处下手。」
就连洛奈何自己也不知道,他原本领悟的是一个极其垃圾的剑意,要攻击力没攻击力,要防御力没防御,可是运气的是,当时他恰好处于天魔幻境之内,正处于成形中的剑意撑破了天魔幻境,意外地将整个天魔幻境融合了。现在只要剑意一出,灵气之中,自成幻境,就连红衣人这个始作俑者,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办法突破,如果以绝强法力强行破除,只会造成剑意反噬,到时候洛奈何就是有九条命,都救不回来了。
「算了,反正也死不了,这里本尊不管了,省得那家伙一会儿又来找本尊算帐,也不知道他一个域外天魔,夺了人身以后,从哪里学来的护犊子脾气。」
眼看没办法救人,红衣人没心没肺的性子就发作了,甩甩手,给脚下的金龙空船打下一道法诀,只见金光一闪,金龙空船载着红衣人,瞬间破空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雾气之内,景阳只昏迷了片刻,就又睁开了眼,他全身无力,甚至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但是仍然有一缕风,以他的身体为中心,轻轻地刮着,盘旋着,一点一点地积聚着力量。
就在相距不远之处,重伤的雷兽咆哮着,冲撞着,似乎还在与某个无形的影子进行着生死搏杀,不久后,力竭而亡。如果洛奈何知道自己的剑意中的幻境,竟然生生耗死了这只雷兽,只怕是作梦也会笑醒过来。
更高的空中,一个黑衣人脚下踩着一朵白色云彩,负手而立。他的目光,穿过了上千米的遥远距难,静静地落在了那片雾气之上,有担忧,也有狠绝。
玉不琢不成器,这一关,无论是洛奈何,还是景阳,都得自己挺过去。
日升。
又落。
经过整整一天的休养,景阳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勉强从储物袋里摸出一瓶养气丹,也不管有多少,一股脑儿的灌进了嘴里。
养气丹落入腹中,很快就开始生效,一股温热的灵气,迅速流入丹田,滋润着景阳本已枯竭的真元。
「废物。」
从地上坐起来,看到洛奈何后脑勺上那个被石头砸出的洞,景阳的脸色,更白了几分,有种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忍不住伸手一探,发现这个废物还有呼吸,彷佛一块巨石从心中落下,还活着,不过看这伤势,离死也不远了。
撇过脸,磨了磨牙根,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流,他还是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颗聚精丹,这是凝气期修士所能够使用的疗效最好的灵丹之一,价值不菲,他这次出来,费了大半的贡献点,也只换了这一颗,本来是留着救命用的,现在要便宜这废物了。
用力掰开洛奈何的唇,把聚精丹送进去,可是洛奈何伤得太重,连呼吸都几乎弱不可闻,哪里还有能力呑咽这颗足有蚕豆大小的药丸,眼看着他气息越来越弱,景阳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挤眉瞪眼了好一会儿,他才将聚精丹塞进自己的口中,嚼碎了,俯下身,连着唾液一起渡进了洛奈何的口中。因失血太多,洛奈何的唇透着惨白的颜色,一片冰冷,一碰触到,景阳就怔了怔,情不自禁地多停留了片刻,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暧那惨白的唇瓣,甚至连舌尖都停留在对方的口腔中,体味着潮湿中透出来的奇异芬芳,直到聚精丹被唾液融化殆尽,流入喉咙深处,洛畲何无意识地咽了咽,腔壁紧紧地贴住了景阳的舌尖,无意识地吸吮了几下。
「唔……」
突如其来的销魂触感,让景阳呻吟一声,猛地神智一清,他才突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几乎弹离了洛畲何的身体,摀住唇,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
该死的,自己在干什么?喂个药而已,他竟然……竟然……
景阳几乎抓狂了。
自己怎么可能会去吻这个废物,还吻得那么入神。
他恨恨地瞪着人事不知的洛奈何,那双惨白的唇因被滋润过而有了一点点血色,看在景阳的眼中,竟然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他咽了咽口水,喉咙中隐隐有些发干,然后心中因自我唾弃而再度抓狂。
这个废物到底对他施了什么妖法?该死的,他竟然对这个半死不活的废物有反应,真是见鬼了,他宁可被那只雷兽劈死,也不要被这个废物吸引。
自己一定是因为伤得太重,引起幻觉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景阳强逼自己稳下心神,开始打坐恢复。早点把伤治好,幻觉就会消失了。
雾气依旧笼罩着这片区域,但随着景阳的恢复,一缕缕风不停地吹散雾气,但失去了控制的雾气却总也吹之不散,一会儿又聚集起来。直到几日后,一道飓风从雾气的中心盘旋冲天,风声大震,有如九天龙吟,弥漫了整整十里地的雾气,就在这道飓风的席卷之下,顷刻间烟消云散。
「废物!」
一睁开眼,景阳就去查看洛奈何的情况,糟糕的状况让他脸色又是一变。尽管有聚精丹保命,但洛奈何的伤势并没有好转多少,依旧半死不活地躺着,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样子。
景阳又一次磨了磨牙根,挥手发出一道飓风,裹着两人,一路呼啸着,拚尽全力直往罗浮剑门而去。
快,要快,不然这废物就真的没命了。
景阳对飓风剑意的控制并不熟练,操纵飓风卷着两个人长途跋涉,对他的损耗非常巨大,理智上他明明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将这个废物扔下独自离开,可是每每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时,都会被他强自按下去。
该死的,他真的是中了妖法了。
《待续》
番外一
烈日如火。
一群孩儿在玩将军骑大马的游戏,热得直吐舌头,实在受不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甩着汗,骂道:「这个贼老天,要热死人了,不玩了不玩了,越玩越热,咱们到河边摸鱼去,还能泡个凉水去去热气。」
这显然是个孩子王,其它几个孩子年纪都比他小,一听去河边摸鱼,个个都叫好,只有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看着白白净净的男孩儿犹豫了一下,道:「我爹不让我去河边,河里有水鬼,专拖小孩儿下水做替死鬼。」
这话一说,几个孩子也都跟着退却,纷纷道:「我爹也说过,那水鬼前年还把李家的二牛给拖走了,后来咱们再也没见着他……」
孩子王气得跳脚,骂道:「你爹哄你呢,昨儿我还瞧见他跟你、还有你、你、你爹,一块儿下河洗澡,怎么没看到水鬼拖了他们走。」
「可是李家的二牛……」
「呸呸,别提那东西,上个月我跟我娘去城里探访亲戚,看到他在铁匠铺当学徒呢,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五十文工钱,李家那老东西使了坏,怕咱们都跟着去,就骗人说他家老二是被水鬼拖走了。」
「啊,原来是这样,真可恶。」
几个孩子恍然大悟,一下子又对着清凉的河水充满了向往,这天儿,实在太热了。
「可是、可是……我不会水……」白白净净的男孩儿还是犹豫。
「那你在岸上帮我们捡鱼,这总成了吧,胆小鬼儿,要不是怕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