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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名次已然在二十开外。
也去做无谓的尝试吗?我把他点给桃子看。桃子也惊讶道,呀,不是说要考研的吗?
这却是不难理解的,放着保研的诱惑,又有多少人能够执著于考研呢?哪怕不是最心爱的专业,毕竟也是北大和清华,更何况,考研?又能有多少地把握呢?据说其他院校的学生,都是大二开始甚至是一进入大学就立志考研了。而我们,从来的,都对那两个字眼嗤之以鼻,我们相信我们的天赋足够好,但是仅有天赋,是不够的。关键,是一个字,忍。要能够忍受那几个月的煎熬。还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虽然,也能够做到,但是没有必要。
转念间,又回到了宿舍。
我把文件袋放在一边,北大的保研还没开始,清华,正如火如荼。划去了经管和公管,剩下的,就只有工业工程。
那就等明天吧?我打开了电脑,不想再跑。
并不是没有退路的,大不了,继续念本系的研,其实也不错。轻松呀。笑着,抱起猫咪:〃来,亲一个,笨笨。〃
这些日子里,它仿佛青春期的孩子,非常的不乖。叫嚣乎东西,挥突乎南北。时时的,有着跃跃欲试的模样,只是,我想它应该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老鼠。我非常好奇,如果它和老鼠相遇,到底是谁怕谁呢?
我强制地,把它按倒在床上,它把头仰的老高,却开始呼呼的睡觉。
不好玩,我放下它,走到窗前,去拿一杯水。漫不经心的,却发现,它已经在水杯前,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天啊,我明明记得它在睡觉!真是非常敏锐的小东西。
又是一天了,中午,桃子说,接到了经管的面试通知。就在下午,来不及准备了。她慌得手忙脚乱。我和虹萦对她说加油,看着她,满是甜蜜满是担心的跑出了门。
我瞥一眼贾亦的床,没有人。
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晶莹也不在。
于是,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我打开电脑,盘着腿坐在床上,开始上网,笨笨跑过来,跳上床,左摇右晃的,走在我腿上,然后,找一个合适的角度,躺下来,睡觉。
我伸出手刮它的鼻子说:〃你好。〃
许久,mobile响起来,桃子在电话那端焦急地说:〃Annie呀,你过来吗?你过来面试吧?贾亦在里面呢。〃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听明白了,贾亦在那里。忽而的有些不平,名次和经历,贾亦又比我强在哪里?于是,我问:〃是吗?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听说要收两三个外校生呢,今天来面试的,加上贾亦,也就是三个人啊。你过来看看吧。〃桃子急急的。
在这样的时候,她想到了我,我觉得很温暖,我说好。
打了车过去,一路上,只是狐疑。为什么没有收我的简历,却叫了贾亦去面试?这种问题可能也不需要解释,因为他们也曾收了我们系排名倒数,没有保研资格的师兄。黑暗。我在嘴角露出了笑,我忽然好奇起来,我想知道,他们会有怎么样的解释?
或者以后有一朝,我会去做human resources,那么,我想这些借口都会是我的参照,是了,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借口?又或者,根本,连借口也不需要,只是说,你,不可以。她,可以。
我怕来不及,于是我跑着到了经管的门口,也来不及等电梯,我冲上了二楼。在会议室前,我整了整呼吸,敲门。
我走进了他们的会议室。只剩下了两个老师,看样子,他们正准备着离开。他们看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喘着气的女孩子,抱着一个大大的文件袋,满脸是质疑的神情。
他们一定觉得莫名其妙,其中一个年轻的老师问我:〃同学,你有事吗?〃
我望着他们,我说:〃我是北大的学生。很抱歉我迟到了。我想有一个面试的机会。〃
他们有些为难,那个胖一些的,年长一些的老师问我:〃为什么不去教务投简历呢?〃
我不想提被拒绝的难堪,于是,我随口的撒谎,我说:〃我刚刚才知道您这里,也可能会收我这样的学生。〃
他们两个于是就微笑,他们问我:〃为什么刚刚才知道?〃
我回答说:〃因为刚才我们班有一个同学过来面试,因此,我想我应该有她的勇气来面对你们。〃我微笑,有点挑衅。我希望有一个答案。我其实并不是太在意我自己的结果,我只想,要一个解释。忽然觉得,自己像那个执著的秋菊,一切,只是为了一个〃说法〃。
然后,我看到两个老师的脸色就那样的慢慢变化,收起了笑,皱起了眉,然后,开始翻看着档案。
我沉静的,坐在那里。我想知道,他们能在那里找到什么闪光的理由。我等待着,呼吸很平静。
那个胖胖的老师很奇怪的问我:〃你是北大信息的吗?〃
我点头。
〃你成绩排第几名?〃
〃第三!〃
〃第三?〃
他很严肃地说:〃刚才是有两个信息的女生来面试,一个是第一,另一个是第三。你怎么也是第三啊!〃
这个理由实在有些可笑。于是,我忍不住笑,我问他:〃您说什么?贾亦是第三名吗?〃
那个老师把盖了教务印章的单子展到我面前,白纸黑字。我看到了〃该生的成绩排名为第三名。〃
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这个印章出自教务,或者是南门外的小贩。但是,我坐在那里,忽然的恍然了,我是好奇的孩子。我喜欢这个结果,毕竟,没有让我太失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我真的是第三名呀!!!〃
两个老师在空调的冷风中,有了冷冷的眼光。他们说:〃是你的同学,你说话也要证据啊。〃我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是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只擅长嫉妒,又不会编一个很好的故事的小孩子。
〃你们可以打电话去系教务问啊。〃
其实,我也是惴惴的,谁知道贾亦身后有什么样千丝百缕的关系网?不小心,被我撞了进来,是从此缠绕无可挣脱还是破网而出呢?
我觉得有些头疼,不曾想,原来是这个原因呢。本来的,一点点希望的光,现在也灭了。本来,有那一点点或者可以叫做正义的不平,现在也散去了。我有些犯困。
于是,开始了面试。老师总是仁慈的,哪怕知道你没有希望,但是,还是会给你机会。
稀里糊涂的,自我介绍,然后是课程问答,最后,是一个小的paper。
回到了宿舍,我看到贾亦坐在我的床上,正在拼拼图,她把我未曾打开的拼图,放在凳子上,弄混了,一块一块的挑拣着。她看到了我,于是,有了热切的微笑。她说:〃Annie;你回来了呀。你真勇敢,我佩服你。〃
我想反驳,但是,忽然觉得,应该用更好的语言,于是,我也笑着说:〃我只是想,去碰碰运气。哪有你运气好呢?人家开始都不要我的简历的。〃
贾亦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你当时应该和他们缠一缠呀。我对那个教务说,哪怕没有机会,那你就放着呗。〃
〃原来是这样呀,那还是你勇敢了。我哪敢这么对待教务呢?〃我挑挑眉,双关的,给她有些冷的笑。
贾亦拼拼图的手,在那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很真挚的说:〃听说他们要取三个人呢。我们三个,恰好呀。另外一个是西安交大的,那是什么学校,没法比的。〃
〃不过人家也是第一呀。〃桃子忽然也从帘子里露出一个脑袋。
她其实是最不用担心的人,哪怕取一个,也就是她了。清华是一个最重视排名的地方。她居然还在那里担心西安交大的第一。于是,我走过去,仰着头,对她说:〃你就睡你的觉吧。〃
〃人家也怕嘛。〃桃子嗔怪的道。
我摇头,贾亦也摇头。
然后,贾亦忽然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说:〃哎呀,都忘了约了人吃饭了。先走了。〃
她急急地往外跑,因为太匆忙,所以也不顾及散落一凳子的拼图。
晶莹不在,云雁不知道在不在。只有桃子,虹萦和我。
我脱了鞋子,在床上躺下,我的猫咪,立刻的跑过来,睡在我身边,我摸摸它的脑袋。
毕竟是一个宿舍的,一起走过了三年。
于是,今天面试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我想;其实贾亦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午,就是我在工业工程的面试。
很和气的人儿,没什么刁难的问题。我感觉着,是一种友好的交流,却不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们的提问是物流、运筹、墒和人因。我的回答,却一概的归于信息。也是特色产品。三年了。烙印的,除了散漫,就是信息。
方才知道,这个系有着和德国交流的program,一年,在亚琛。只是,是偏制造的。有老师问我可有兴趣?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面试完了,还是有了一圈的人,在那里探听院系的情况和录取比例。他们围着一个老师,喧闹着。
我挤了进去,在那里,好奇地看。
我看到那个老师解释着说:〃关于和德国交流的名额,20个,从上往下的做选择。比方说……〃
他略略的转身,指指我说:〃比方说她在前二十,而她不愿意去。那么,接下来的第二十一名,就有了机会。〃
我于是感动,心想,总算还有人能够肯定我!哪怕是一种很虚拟的肯定,一霎,是高山流水,伯牙遇子期。也说不出什么,于是我只是笑。
因为这一句话,我回去,睡得很好。
第二天,我就知道了被工业工程录取的结果。
第三天,桃子有了录取的通知。她笑着,却不敢张扬,她遗憾的对我说:〃没有你,也没有贾亦。〃
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笑着祝贺她。然后,看看贾亦的床。贾亦这几天都不在宿舍。
等到贾亦回来的时候,北大的保研已经开始。各个院系开始面试。不想折腾,也是感激知遇之恩,我毫不犹豫的去清华签了卖身契。然后,回到宿舍睡觉。
虹萦和晶莹置身于事外,云雁保了本系,贾亦最终宣称要出国,然后,就开始看雅思。
喧闹过了,一切又复于平静。
悠闲的,又有了时间去逛街。
中友,琳琅满目的衣衫。
却只能去观赏。简简单单的衣衫,动辄上千,如果别致一点,更是可观。
于是感叹:〃钱,真是好东西。〃
戴卫说:〃如有有钱,高枫也不会恶化。〃
高枫!恶化了?心一紧,连问:〃为什么?〃
〃毕业了,他就不能够有公费医疗,三个月没检查,肿瘤长大了7厘米。〃
可是今天是中秋啊,这样的日子。应该是万家团圆。不知高枫会有多少的中秋了。
我说,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吧。
于是,拨了他的mobile; 戴卫向他问好。然后,开始搜刮着字眼。不着边际的问着不着边际的话。
然后,戴卫把mobile给了我,我也向他问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他说他在医院。他用尽量高兴的声音告诉我说,晚上十点月亮最亮,是赏月最好的时间。跟戴卫去理教楼上看月亮吧。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低落,听到悲哀,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紧,但我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什么。我说好的。
放下了mobile,戴卫对我说,高枫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我去拥抱戴卫的腰。我想起来,我曾经在中国大饭店做了几日的礼仪,那里一碗普通的面条是200余元。我的脑海里飞旋着200余元的面条和高枫虚弱的声音。我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到,我需要钱。
我也想去看看他,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看到他。
于是,终于敢走进那个病房。
依旧是那样灿烂的笑容,可,只一月间,他已经瘦成如此。babyfat和红润的颜色,都已经远离。我看到一个完全意义的病人,在我的眼前。他颧骨高耸,两颊深陷。但那笑容,依然的灿烂。
看到我们,他是笑逐颜开。但,话语却不多。
他夸戴卫的俊朗和我的衣裳。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停顿,停顿,狠狠的吸气。我觉得不忍。但是,我想我不应该表现出这样的眼神,于是,我只能微笑。
只是,他的额头,渐渐的沁出虚汗。我不忍看。
戴卫问他:〃痛吗?〃
他还是很高兴,他说,有一种很有效的止痛药,无论贴在身上哪里,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