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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族校花的浪漫情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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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堂台阶上开始燃起层层的白蜡烛。白花飘在胸前,飞在空中,仿佛逝去的灰蝴蝶的飘u翩迁。一片白色的烛,闪闪的,烛泪串串滚落。摇曳在风中的烛光; 可是你的永久的眷恋?它们是否能够带给你一点温暖,我很想问问那个女孩。  
  我不明白这一切。只是我想,她也是个女孩子呀,只比我大一点点。曾经在同样的九月  
  我们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迎来的第一个春天里她却无声无息的离去。她还没来得及在燕园绽放她的美丽。  
  本来,她可以去唱去跳,去买漂亮的衣裳,去念感人的诗。本来,她可以去对着男生微笑,去寻找一份很好的爱情,但是,这一切她永远也享受不到了;就在去昌平园那条冰冷的路上,在她承受着痛苦的那一刻,在她闭上泪眼的一瞬间,世界是那样的黑暗,纯真遭到了蹂躏,我不知道她在暴徒面前,是怎样心碎的喊着妈妈。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毕业歌以后,是《同桌的你》,一圈的男生,依旧低沉的声音。我看到他们的脸上,是哀伤的,但是,却有些木然,这种木然比哀伤更让我觉得震惊。我说不出为什么。                 
  〃Annie?〃  
  有人唤我,回头,我不由得惊呼:〃呀,你也来了呀。〃  
  是James,他冲着我微笑:〃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我不语。我说:〃真巧呀。〃  
  James说:〃我知道我能找到你。一定的。〃他轻轻地说着,望着我的眼。他的眼睛,很有神。他说:〃刚才我在文史楼走了一遍,然后又去了一教。〃  
  我把头偏到一边,不语,而心中,却有些温暖。  
  James笑着说:〃刚才进来费了好一番周折。外校的居然都不让进了。好说歹说,说我是清华的,才勉强放我进来。〃  
  然后,又没有了什么语言。我看到我旁边已经积累了一堆的花,我说,我们去分花吧?  
  James说好。  
  阶梯前,是人最拥挤的地方。  
  我走向那里,却一下子,愣住了。在这里,白色的烛拼出了图案重重,有〃20〃,有心,还有一个很大的问号,问号下的一圈,仿佛是硕大的眼泪。一下子,砸在了我的心间。  
  一个有着一双明亮眼睛的女孩子指着烛光对我说:〃看,生命就是这风中的残烛。生命本就脆弱,死亡也穿透不了黑夜。〃然后,她将白花缠上她胸前的纽扣,白花在她胸前绽放如同雪莲。  
  〃是呀,我也听说了,是5月19日的事情吧?嗯,已经四天了。〃我听到James的声音,                 
  回头,我看到他在和一个女孩子说话。  
  然而他却也能看到我回头,他微笑地指着那个女孩子,对我说:〃这是政管的师姐。〃  
  是一个一身运动服的阳光女子,我问候,师姐好。  
  她的眼在我身上停顿了片刻,然后依然愤愤地对着James说:〃是呀。学校封锁了消息,不许悼念,不许外传,bbs上面的帖子,是发了就删。今天的活动,系里面的领导也都知道,提前通知了班里的骨干,说今晚有活动,你们哪都别去,上自习去吧。还真是'防患于未然'啊。  
  〃这就是在奥吉亚斯牛圈的学者,他们也能算作半个政客吧。〃  
  师姐的慷慨陈词,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子陌生起来,我恍恍惚惚的,走过人群,几步,不觉就到了侧面的墙。  
  震撼。我只觉得震撼。这里,是一个小小的灵堂,仿佛本就为了那位昌平园的mm所设计的。墙上,有人贴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的奠,也有挽联。烛火摇曳,很多人静静地站着。我也静静地站着,我想,也许悼念,就是静谧的。  
  〃Annie。〃  
  还是James的声音,带一点的责备,却仿佛有些高兴,他说:〃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呢?那是师姐呀,我也才认识的。〃  
  我不想点破他小小的喜悦,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只是觉得很凝重,凝重的空气,凝重的人。哀乐,低沉而肃穆,虽然是不大的声音,但是一直萦绕着,似无还有。  
  走过来一个女孩子,背着小提琴,在这小小的灵堂前,立定,开始拉琴。我是乐盲,我不知道她拉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很哀伤。                 
  一切都很静谧,很悲伤。时光,就在这样的静谧和哀伤中慢慢地流走。  
  我站着,看着闪动的烛火,James陪在我身边,没有话语。  
  不知多了多久,James带点兴奋的叫我:〃清华的队伍,你看。〃  
  是北边,北边有些闪动的烛光,多了,更多了。 是一支很长的队伍呢,井然有序,很长,似乎总也看不到尽头。  
  〃据说有800多人的!〃James有些自豪。  
  我脱口而出:〃门卫也放他们进来?〃  
  James说:〃大约已经得到默许了吧?堵不如疏。〃  
  然后,我看到那一支闪亮的队伍,融进了讲堂的人群,散开了,分不清彼此。讲堂门口,是越发的拥挤。吵吵嚷嚷的,失却了一点肃穆的气息。  
  〃同学们请注意,同学们请注意。〃非常严肃的语气,甚至,能够说得上严厉?我寻觅那个声音,大概是学生会的干部?我看到一个男生站在花坛边上,用喇叭大声的说着话。  
  〃请同学们注意,不要把蜡烛放在讲堂的灯架上……〃他在那里说着,这样做的后果,好像是会导致全校切断供电。我想,他是好心的,只是,他的语调太过于像训斥,我略略的皱眉。  
  果然地。有一群人一哄而上,围住了他。  
  太混乱。                 
  我不喜欢,我去看我的表,呀,居然快到了11点。  
  我对James说:〃我要回去了。〃  
  James依旧说,我送你?  
  我想了一下,说,好。  
  36楼的门口,赫然的,也堆着纸鹤和白花,点点的烛光,摇曳着,是不灭的心。  
  James对我说:〃很美丽的一个夜晚。〃  
  我想了想,说:〃是凄美。〃  
  我跟他道别,在上楼的时候,有一位女生,在那里发着传单。我接过来看。是一首诗:  
  静静的校园  
  二三人  
  静静的校园飘着漫天杨絮  
  杜鹃在阴雳的天空下啼泣  
  我们心中纠缠着一个名字  
  她曾用纯情描绘欢快美丽                 
  天空依旧阴雳  
  人性依然冷漠  
  面具笼罩着做作的灵魂  
  一朵白花 两声哭泣  
  不过是生者例行的责任  
  在维护稳定的日子里  
  心在麻木中遗忘  
  看那淡淡的轻松与欢畅  
  不是弥漫在那么多悲伤过的脸庞  
  那一句〃维护稳定的日子〃感觉是有所指。在北大近一年,我知道什么叫做〃北大无小事〃,我也知道〃稳定压倒一切〃。                
  11点,却还没有熄灯,大约今天是例外。正想感慨一下这种例外,就听到楼下的喧哗。  
  有人高声喊:〃北大人,团结起来!〃  
  打开窗,看到,长龙一般的,是游行的队伍,在宿舍区游走,在各个楼前呼喊。霎时,有些兴奋,呀,是游行呀!  
  其实很好奇,这个酝酿了五四和六四的地方,会有怎么样的学运?是游行!实在是有趣。  
  走吗?  
  宿舍里,六个女生,齐齐的说:走!  
  下了楼,楼道里,已经堆积了无数的人。只是楼门,依然关着。有人敲楼长的门,请求着。  
  我从窗户里,看到楼长阿姨,拿着电话,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门外,游行的长龙,在楼外停下,他们在楼外喊:〃开门!开门!〃他们手中,擎着烛,很壮观的一个队伍。  
  楼长经不起小女生的哀求,或者,有领导对她说了可以。  
  于是,门开了。  
  一群女生,飞向那支队伍。  
  我和虹萦拉着手,心里满是兴奋。是一种兴奋,而不是哀思。我觉得有点抱歉。但是,确实是这样。我看到虹萦也涨红了脸。我想,大约她感觉到的,也是好奇和新鲜。                 
  我们在楼的西侧拐弯。走向31楼。  
  队伍中,一个男生问我:〃同学,你是政管的吗?〃  
  我说,不,你呢?  
  他说,我是北航的。  
  话音刚落,他被拥挤的人群挤得不知去向。我没有看到他的脸。我在队伍里张望,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只知道,有很多人。  
  在31楼前,他们继续呼喊着:〃北大人,团结起来!〃  
  但这个楼的jj却很平静,没有什么反应。有几扇窗子打开了,又合上了。楼门口,也看不到人影。  
  不甘心的人继续的喊:〃开门,北大人……团结起来!〃  
  良久,一个女生,从窗户里探出脑袋,说:〃睡觉吧!〃  
  整个队伍哄笑起来。  
  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忽而想起,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间游行?那么深的夜,又是在宿舍区,是在向谁抗议呢?领导们,怎么看得见?  
  虹萦开始窃笑,她说:〃你发现没有?他们只在女生楼前叫。〃  
  好像是呀。  
  这个发现,越发让我无聊。                 
  但是,不关楼门的日子,确实是非常的稀少。能够出来,不妨看看。于是,我拉着虹萦依旧地去了三角地和大讲堂。  
  那里,人非常少。那个曾经一度热闹的灵堂前,只有一个女孩子在看着火光。有些寂寞的,轻唱,还有泪,垂下。  
  〃别打听丧钟为谁敲响,它在为你而鸣。〃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突然间冒出来,然后,占据了我的脑海。我站在这小小的灵堂前,没有了其他的语言。  
  讲堂前,没有了喧嚣,没有了那一种浓浓的哀伤和愤然。在这里,在这小小的烛光前,一切是宁静的、清澈的。只知道,一个柔弱的生命,成了一个抽象的符号。我想问候她,  
  只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简简单单的问候。我问虹萦;你知道她吗?你见过她吗?  
  虹萦说,听说长得还可以。  
  正想去感叹一声,这时候,有人拍我的肩,吓了一跳,转身,确是秦杲。  
  他嘿嘿地笑,他对我说,这样的夜,真有些无聊。  
  我忽然脑袋里冒出许多的问号,我劈头盖脸的问他:〃为什么学校要封锁消息呀?〃  
  他淡淡地说:〃1988年,北大有个研究生,叫柴庆丰,在蓝旗营被流氓用铁锹和汽枪打死,三角地的哀乐放了三天三夜。后来,就有了一次学潮。〃                 
  原来是这样的呀,原来是这样的前车之鉴。感觉中,北大从来没有〃安分〃过。北大的特立独行,并没有因为〃五四〃运动成为历史而结束。北大人心中的热情和理想,也没有因为政治的冰川期而彻底熄灭。就连我那上了80的奶奶,她也能说,北大呀,会造反的呢。  
  我们去聊聊天?秦杲微笑的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然后,虹萦,这个乖巧的人儿装恍然大悟的模样,她说:〃哎呀,我困了,我要去睡觉。〃  
  于是,我们和她说再见。  
  我和秦杲开始在这里踱着步。  
  没什么话题。  
  于是,我说:〃多可怜的女孩子。〃  
  〃可是,这样的事情,少吗?〃秦杲一直只是笑,他的头发太长,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他说,〃如果她不是北大的呢?如果她只是一个打工妹呢?〃  
  说完了,他只是笑,那样的笑声,在深夜中,有一些苍凉。仿佛秃鹫的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如果是个打工妹,会是怎样。或许,我会唏嘘感慨,或许,我会说,呀,真是不好。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有这样的感伤。因为,我一直觉得它们离我似乎很遥远; 遥远的似乎是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很底层的,多灾多难的世界。我知道这样的世界需要去拯救,但是,那么多层出不穷的事儿,让我麻木。                 
  只是这一次,罪恶,仿佛就在我的身边。邱枫,是我的学友,一个聪慧可人的女孩子,想必,也曾经地在高中集了千宠万爱于一身。所以,我有些窒息,因为,突然看到了那无边的黑暗,在身边,就在身边。  
  我不想说什么,我想或许是我太幼稚。  
  于是,没了语言,只是踱步。从讲堂走,绕过去,经过图书馆的南门,然后到了静园。  
  我看到这里,一对一对的人儿格外的多。很多,是熟悉的脸。都是我们楼的mm呀。也都是因为游行的热血,冲出门外,可现在,却也跟我一样,走开了。  
  静园,依然的静谧,我不知道刚才的队伍,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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