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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有没有特别希望谁赢,本来比赛就是比赛,我也无所谓,只是希望能看到一场精彩的争夺战。
艾菲尔德拿下了前两场,但是第三场开始,他的奔跑速度有所下降,几次让对方发球直接得分。
场外开始嘘声。
列昂尼夫的球,以其说咄咄逼人,还不如说是如狼天性,在旁磨牙霍霍,一有机会,就闪电扑上,直下咽喉,一招致命。
艾菲尔德的弱点是如此明显,列昂尼夫当然不会错失,上网强攻,就在须臾之间,比分便已反超。
艾菲尔德究竟怎么了?如此明显的错误,不应该在一个高手身上体现。我周围乱糟糟的私语不断,但是基本上以德语法语居多,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什么,直到后排传来一个女孩用英文说了一句,“艾菲尔德的腿伤是不是没有好?”另一个女孩用英文回答,“不应该啊,那已经是去年秋天的事了。”
艾菲尔德确实在去年温网后受过伤,不过据报道只是轻微损伤,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的腿部肯定伤得不轻。
交换场地,列昂尼夫对艾菲尔德用英文说了一句,“腿伤没有好的话,还是放弃吧。”
艾菲尔德顿了顿,坚定地回答,“就是失败也要战斗到最后。”
贵宾席离赛场很近,他们的对话清晰的传到这边,周围的人一阵安静,低气压开始漫延,艾菲尔德的很多球迷,跟着他来到德国,但是听到这样的话,大家都有点不妙的预感了。
后面的比赛确实惨烈,艾菲尔德拼尽全力奔跑,而列昂尼夫只是绷着脸打出一个又一个的角球,一个扣杀下,艾菲尔德不支倒地,裁判询问他是否弃权,他还是摇摇头,坚持着站了起来。
终哨吹响,艾菲尔德已经无力起来,他的教练走上去搀扶着他下场,静默里,有人鼓起了掌,接着席卷全场,我却有点呆。
人群外,列昂尼夫黯然走开。
我想起了我的那场比赛,忽然觉得只是一句对不起实在是太对不起迹部了。
在柏林机场侯机时,候机楼的电视还在回放刚刚的比赛,电视画面忽然一转,插播起了临时新闻。
“法国著名网球选手艾菲尔德刚刚召开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退役。据悉,艾菲尔德的腿伤在赛前有恶化的情形……”
原来是绝唱,难怪不能放弃。
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已是晚上,在门口意外的被汉娜拦住。
“国光,从柏林回来?”做了我的教练后,她自说自话的就把称呼改为了我的名字,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啊,也只好由她了。
“嗯。”
“艾菲尔德,退役了。”
“是,看见新闻了。”
“陪我喝一杯吧。”
我很想告诉她我还未成年,但是这次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强硬的把我拉到了出租车上。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还好汉娜挑得是库里斯特福德里那个她常去的露天咖啡吧兼酒吧,我坐下来也不显突兀。
汉娜一杯接一杯的灌啤酒,我则坐在一旁喝橙汁。
“艾菲尔德,那年我刚开始比赛……”
汉娜在喝酒的间隙开始讲述,曾经见过艾菲尔德,当然那时的艾菲尔德已经是世界顶端的人了。汉娜也曾经以顶端为目标,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现在看到艾菲尔德退役,非常感慨。
根本不需要我说什么,她只是想找个倾听者而已。
但是,她喝得实在有点多,我可不想弄个醉鬼回去。
“汉娜,差不多了。”
汉娜侧过身,盯着我,“你懂什么,小鬼,你什么都不懂。”
“你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成功?所以那么一丝不苟的练习?就是赢得了你那个什么大赛的冠军,又有什么?”
“你要打职网吗?你知道网球是什么?你知道会有什么等着你?”
大姐,你不要站起来冲我这么近啊,还这么大吼大叫,她用的是日语,周围的人听不懂,但是,这么惹人注目的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汉娜终于发够酒疯,颓然坐下。“我以前,也是那么单纯……”灌着酒,她断断续续的讲起来她的故事。
汉娜十六岁开始打职网,在欧洲各地锦标赛获得八项四连胜,当时的人们都称呼她为巴伐利亚新秀,但是没有想到嫉恨她成功的队员们,在一次重要比赛前损坏了她参赛的球拍,球衣。从未遇到过的如此恶毒的咒骂和行为,让汉娜仓惶出逃,放弃了比赛,也,放弃了职网。
在我不赞同的眼光里,汉娜喃喃自语,这次是低低的德语,我无法听懂,但是,她表现出来的对网球的怀念却在啤酒泡沫里慢慢破碎。
不争取,会破碎的更快。
“汉娜,还是把酒戒了比较好。”
“国光~~你就不能可爱一点啊,”汉娜拉长了腔调说,“今天是啤酒夜,你也来一点?”
“不要。”
“你老是这么严肃,没有女孩子会喜欢的。”她趴在桌上,透过啤酒看着我笑。
“可以回去了。”绝对是喝多了。
辛辛苦苦把汉娜拖回疗养院已经是半夜了,幸好凯莱医生还在汉娜房里等着她,不用我再伺候一个醉鬼了。和医生交待了两句,刚想走,又被叫住了。
凯莱医生从汉娜床头的书架上抽出一本相册,示意我打开。
一页页,都是汉娜当年神采飞扬的照片,停止的那页,在左下角,写了一句话,Never give up。
不由得念出这句英语,汉娜,忘记了自己说的话。
“汉娜虽然老是挑剔你,但也是因为你是真心地喜爱网球。”凯莱医生缓缓地说,“她其实从来没有放弃过职业选手的世界,只不过她自己还不知道。作为教练,不能打网球比赛。如果是你,或许会找到什么好的方法,让汉娜……重新回到职业选手道路的方法。”
啊?
凯莱医生递过来一条粉色的头带,正是照片中汉娜比赛时戴的头带,“拜托了,希望,能让她重新带起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接受的任务太沉重,还是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在床上居然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色将晓,我才昏昏沉沉的入眠。
好似也没有睡多久,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少眠让我动作迟钝,一时分不清到底身处何方,也忘记了是不是带了眼镜,走到门口,问也没问就把门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人让我更分不清这里那里了,“迹部?”眯眯眼,有点看不清,做梦么?
迹部对我皱了皱眉,“你昨天去哪里了?”
“看比赛啊,不是你给我的票么?”神思有点恍惚,我惦记着我的床,一边回答,一边游神似的摸回床边。
“手机没有开?”
“飞机上不许用手机啊。”我努力的想躺下,迹部一把拉住了我。
“你没事吧?”
“有事有事,什么问题啊,没完没了,我要睡了,不要做梦。”
“手冢国光!”
我醒了。
“迹部君怎么来了?”伸手去拿眼镜,桌子正好被迹部挡住了,“请让一下。”
迹部的脸色阴晴不定,沉默着将他手边的眼镜递给我。
清晰了,看看挂钟,凌晨五点,我的天,这个时候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迹部却瞪着我桌上原本眼镜边的粉红色头带,不发一语。
话说,迹部好像很憔悴的样子?难道和我一样昨晚基本没睡?
哎呀,忽然想起来,我就这么把他让进了屋?呃,我刚刚睡醒啊,还好穿着睡衣……
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干什么。
迹部忽然笑了,“呵,没事就好。嗯,本大爷有事,先走了。”他摆摆手,转身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
目光移向头带,“那个是我教练的。”这个故事太长,我就不解释了。
“你来看我?”我现在算在住院,跑到这边来,探病?
“啊,本大爷昨天在直播上看见你好像不太妙,所以过来看看。”迹部说得云淡风轻。
“哦,谢谢。”本能的道谢,问题是,我昨天哪里不太妙了?要他大老远跑过来?大老远?
“你,是从日本过来的吧?”有点忐忑。
迹部微微伫了伫,点点头,“嗯,还好,老头子的飞机飞得还挺快。”
经受不起,走到他身前,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迹部移开视线,看着我桌上的像框,那里放的是那次和队员一起看日出时照得合影,“照得不错么~”
“迹部景吾!”
“本大爷昨天不小心在电视里看见你了而已。”你刚刚说过了。
“然后?”
“哈,想起德国还不错,所以来玩玩么,既然你在这里就顺便看看,反正最近也没事。”迹部眉梢微扬,笑嘻嘻地道。
你以为我傻啊,瞪他一眼。迹部摆出一付爱信不信的样子,那么,好吧。
“那一起吧。”
“嗯?”
“我上午还有练习,嗯,你住哪个酒店?”
“应该是索斯特,”迹部似乎有点跟不上我的问题。
“应该?”
“噢,老头子在那里有个预留的房间。”
“现在去倒时差,”睡八个小时差不多吧?“下午两点我去酒店找你。”
“啊?”
“一起玩。”你不是来玩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我对网球选手的排名计算不是很了解,如果上面写的有问题,请告诉我。
第32章
送走迹部,早已了无睡意,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水气袅袅中,我思索起迹部的来意,同时回忆起刚开始时似梦非梦的对答。
他不是已经在电视上看到我,为什么还问我去哪里?手机因为搭机而关了,后来遇上汉娜,一直忘记开了,为什么他会以为我有事?
用另一个人的眼光看,我昨天在赛场做了什么事?
就是看比赛啊。艾菲尔德的表现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我也很是感动,不过我向来不爱表现出来,所以一直没有什么激动的表示……
等等,我非但没有表示,还在全场鼓掌的时候,分心看向了列昂尼夫。
我也觉得这场比赛很像那天和迹部的比赛,迹部,也这么觉得?
事后,艾菲尔德宣布退役,难道迹部也会以此类推到我也有同样的结果?
不,不可能的。
我为我想到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而断然在脑中否决。
这是个正常的世界,双部这种故事只有在同人文里才有。
不过,同人文里去德国看手冢的人,呵呵,一般都是配对哦,和这个迹部谈一次恋爱,也未尝不可……回来回来,这是个正常的世界。更何况,如此排场的迹部家族,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同性恋?我找罪啊。
匆匆喝完咖啡,我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前世有些习惯不太好,真的不太好。
汉娜的酒量有所提高,明明昨天醉得稀里糊涂,今天却精神熠熠的出现在练习场。相比来说,我倒反而有点萎靡。
“国光~让你也喝点酒么,喝酒有助于睡眠哦。”她倒是一点没有尴尬,豪爽的开玩笑。
我闷声做我固定的动作。
“今天下午,一起去喝酒哦?”汉娜公私不分,开始逗弄我。
“对不起,我有约了。”
“啊,就是今天早上来得那个有着紫色眼睛的玫瑰花美人?”汉娜那么早就醒了?
汗,还有,男人不用这么形容吧。
“是在日本一起打球的……”你别说,迹部还真不好定位,“朋友。”
看向汉娜促狭的神情,“他是男的。”
“啊,休特没有说么。”汉娜一脸失望。果然不是她自己看见的。
“你的朋友都是这么漂亮的?”昨天做陪客的效果这么好啊,汉娜已经把我当密友般的闲聊了,但是,我能不能不要这个殊荣。
汉娜盯牢我,就是要我回答。
想想,青学的队员,都很有特色,漂亮,可爱,个性……什么人都有。
点点头。
汉娜一脸羡慕的,“哇,国光你好幸福,那么多美人啊”
大汗,日语不是这么糟踏的,都是男的啊,不要用美人这个词!
“外貌不重要,不过我的队员们网球打得不错,我很荣幸。”
说到网球,汉娜无趣地撇撇嘴,“嗨,就那样了。”灰灰地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凯莱医生交给我的艰巨任务,唉,有点难啊。
两点差十分,我跨进索斯特酒店的大厅,还没等我走到接待处,就有个服务生上来询问,“是手冢国光先生?”
“是。”
“请到这边坐一下,迹部先生马上下来。”
“嗯。”
颇有点无聊的搅搅手边的咖啡,顺带点点卡布帝诺上沉沉浮浮的泡沫,其实不觉得我能陪同迹部去哪里玩,来慕尼黑这么久,基本上还没有参观过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