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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瑜一惊,“哦”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涂鸦在前面边走边说道:“陈瑜,在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找到你了,但是,那个时候我却绝对不能带你走。你爹娘其实并不是死于饥荒,而是死于剧毒。火蛇虽然尽力了,但还是救不了他们。他只能最后拼着自己身受重伤,救出了你一个。”
此言一出,无疑于对陈瑜来说,是道惊天霹雳。“涂鸦长老,你的意思是我的亲生父母是被人害死的。”陈瑜追上去,转头看向涂鸦。
涂鸦脚步不停,向前走去,道:“火蛇虽然把你救了出来,但知道自己命不长久,不敢把你带回总舵,只能一路向西逃去。不过,这一招,也大大出了鸿威教那些家伙的意料。”
陈瑜问道:“涂鸦长老,是谁害死的我的亲生父母?”
涂鸦道:“你是原子转世,身负极大的气运,只有在西北苦寒之地,才能让你不至于过早暴露。而你所修习的功力,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可以循序渐进。”
陈瑜大声道:“涂鸦长老,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我父母?”
涂鸦道:“鲁雨墨是大陈国最后的血脉,也是我们冥教最后的希望,所以,你和他的见面,即是巧合,也是宿命。”
此言一出,陈瑜如遭雷击一般,刹那间被定住了。“涂鸦长老,你说雨墨哥,雨墨哥他是什么?”
涂鸦长老转过脸,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这些,本该在你二十岁以后,所有的玄关都打开了,才能告诉你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把一切都提前,因为,有一场我们都无法预料的浩劫恐怕要提前来临了。”
姬小仙道:“是窦纤说的那个什么魔王吗?”
涂鸦一声长叹,走向一面石壁,用手在一侧一按,顿时露出一扇小门,道:“总舵的大门,在三十年前,被千重放下,已经再也打不开了,来,陈瑜,跟我从这里进去吧。”
陈瑜控制住自己波动的情绪,他知道涂鸦一定还有更多的话,要跟你自己说。
一条细长的昏暗通道,丝毫看不到尽头。陈瑜拉着姬小仙的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眼前一亮,来到了一间巨大的石室。数十丈高的室顶,宽敞到如同一个巨大的广场!四壁雕刻满了龙象狮虎等猛兽,中间穿插着的巨大石柱,将这座巨大的石洞衬托的极是气派。
涂鸦将手向前一指,只见前面还有五条条巨大的通道,他率先向最右边的一条走去。
“这里就是我们冥教的总舵了,而这五条路分别是通向教众的聚会堂,六个分堂的议事厅,长老和功勋使的住处以及教主和护法的住处。而我现在要带你去的地方,就是千重以前的房间。”涂鸦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停留的向内走去。
陈瑜万万料想不到,在这山腹之中,居然有如此巨大的空间。由于实在太过空旷,以至于涂鸦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有回音。
走过长长的通道,终于,三个人来到一间古朴的石室,简洁的四壁,干净的床铺和桌椅。
“窦纤每隔几天,就会来这里一次,帮你打扫干净,她知道,你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住。”涂鸦微笑着说道。
“是吗?”想到窦纤那张一笑起来就有两个小酒窝的脸,陈瑜心中不由一暖。
“魔王的事,你暂时不用考虑。鸿威教也未必就会这么顺利,你在这里先住下,小仙会先陪着你。在这里,你先要把冥教心法巩固在十阶,之后的三年中,你不许离开总舵一步,因为我一定要帮助你突破一品,成为百年来我教继千重以后,第二个踏入修罗之人!”涂鸦说完这些话,那张本来憨态可掬的脸上,此刻充满了凌人气势。
“什么?”陈瑜大吃一惊,在这里修炼三年?那岂不是要把自己憋死了,大声道:“不行!我只是过来看下,我可还没决定要做你们原子呢!”
涂鸦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沉声道:“你不想做原子也可以,不过那就要把冥教的功夫全部还回来,包括你九阶的七星聚顶,三段的破玉术,还有你心里记着的四大禁术,四大功法。”
陈瑜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涂鸦“哼”了一声,道:“你想好了,收回功夫,就等于废了你的经脉!这三年,有小仙在这里陪着你,你不用担心会寂寞的,怕什么?”
姬小仙脸上微微一红,道:“长老,他可还没学过双修术。”
涂鸦看了她一眼,冷峻道:“那你是准备让窦纤来教他吗?”
姬小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陈瑜大声道:“那也不行,我还是要走!”
涂鸦转过脸来,一字一句道:“千重就是因为不肯听话,才落的最后那个下场,难道你经过一世转生,还执迷不悟吗!难道你想让鲁雨墨再陪你死一次吗?”
刹那间,陈瑜愣住了,道:“你说雨墨哥……雨墨哥什么?”
涂鸦长叹一声,道:“一千年前,我们大陈国曾经风光无限。那时候,我们冥教既创出了教派,也成立了国家!大陈国就是我们大冥教!可惜,历史并不全是顺从人意。在一千年以后,我们教派也衰落了,国家更早就被灭了。但是,我们心中始终存着一丝希望,即使没有了国家,但我们的信念还在。大陈国最后的基业,一直被我们秘密隐藏在辽州境内,一个边境的小城。我们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开疆扩土,我们只想安居乐业。可惜,大秦帝国最后还是发现了那里……”
陈瑜颤声道:“你的意思是,雨墨哥他……”
涂鸦道:“没错,他就是大陈最后一个国君扶歌的遗腹子。不是我们冥教要造反,而是大秦*着我们反!他们不给我们留一点活路,那我们就要自己找一条新的活路!”
陈瑜压制着起伏不定的情绪,道:“那我们……”
涂鸦转过脸来,看着陈瑜道:“我们要强大,我们要复国,我们要拿回我们的江山土地人民百姓!”
第七十一章 大势,不是凭嘴说的
留下陈瑜一个在房间,姬小仙跟着涂鸦走了出来。涂鸦正色道:“小仙,陈瑜从现在开始,可就全交给你了。”
姬小仙点了点头,道:“是,涂鸦长老。”
涂鸦看了她一眼,道:“别答应的这么轻松。我感觉的到,陈瑜他现在心志根本就不够坚定,要想留下他,你可要多花点功夫。”
姬小仙闻言,脸上不由一红,道:“小仙知道了。”
涂鸦语重心长的道:“小仙,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教所面临的巨大危机。陈瑜如果再让他这么在外面漂泊下去,就等于是把他给废了。这小子的性格跟千重完全相反。太懒散了!”
姬小仙道:“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小一品九阶了。”
涂鸦摇了摇头,道:“就算是九阶,又能有什么用?他的气息是鸿玉给他的力量,四大功法,他一样也没练!四大禁术,只是凑巧给他成了一个冥王黑龙波。他的战斗力,别说摆在鸿威教了,就算放在江湖上,也算不上一流。能杀他的人没有上百个,也有好几十了!”
姬小仙低头道:“是。”
涂鸦叹了口气道:“小仙,这次在山下,你有没有遇到窦纤?”
姬小仙摇摇头,道:“没有,我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没见过她了。”
涂鸦“嗯”了一声,道:“这次在这个时候,我特地把窦纤安排出去,就是为了让她有意避开陈瑜。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不是我偏心,而是有原因的。”
姬小仙不敢接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涂鸦的身后。
“一来,窦纤年纪太小,她的功力,到你还有些差距,所以,我认为你更合适一些。二来,我也不希望让她来给陈瑜做容器。她的心意,作为她的师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像你们这种容器体质,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三个了。你们左右护法分别给教主和原子做容器,这是千百年来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改变。所以,我希望,将来窦纤可以用来给鲁雨墨使用。”
涂鸦看着头顶的雕刻花纹,停顿了数秒,接着说道:“用双修的方法,是帮助他们最快突破一品的捷径。按天象而言,鲁雨墨只怕还有些时日才能与我们汇合,不过,这样也正好,可以等窦纤年纪再大个几岁。”
姬小仙低头答应道:“是,涂鸦长老。”
涂鸦一声长叹,道:“上次魔王未能完成转世,全靠恭添教主和千重他们联合了数派之力,提前剿杀了周鸿威。可这一次,却又到哪里去寻找那么多超一品的高手去?鲁雨墨、陈瑜,这次,可得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姬小仙忽然道:“涂鸦长老,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和陈瑜大人进行双修呢?”
涂鸦转过身来,那张憨厚的脸上此刻却全是戾气,他沉声道:“越快越好,早一天完成大一品的境界,也好让他早一天修炼四大功法。引天地气,破空的冥破灭天;乱五行,破术的冥破灭法;收阴阳,破命的冥破灭生再加上聚日月光,换形的冥破闪影,这四大功法,可是好久已经没人能同时使用了!”
姬小仙答应道:“是。”虽说答应的简单,可姬小仙自己心里也着实忐忑不安。毕竟她也从来没有实践过这双修术。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师父一点点的口头传授的。身体的运做与气息的流转,要极其同步的相统一。师父说,这句要诀,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相当的难,需要极其强大的心志和定力才可以完成,而这些,却全都要靠身为容器的女子去完成。
因为最难的一点,就一定要在双修过程中,保持冷静!师父说,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做的,就是一定不能爱上你的双修对象。剥离而出的感情,才可以让自己保持一颗冷静的心,才可以完完全全抛开杂念,来保证每一次都可以完全同步的气息。可是,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姬小仙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喜欢上陈瑜过了。
涂鸦向通道走去,淡淡道:“时间不多了,你可要上点心。”有的时候,宿命里的东西,你要想硬去改变他,是谈何容易。涂鸦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近百岁的高龄,他什么没见识过?可是,为了冥教,有的时候,就算明知是逆天而为,但也不得不去拼!
新年总是能给人带来欢欣和鼓舞,作为大齐的国都齐都城,此刻更是一片安宁祥和、喜气洋洋。大年初一的早上,卜子安带着曼姒和他们刚出生的孩子一起给卜承鲲拜完年,刚回到王府,一名侍从就上来禀报道:“启禀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卜子安头也不回,手一摆,道:“大过年的,什么人也不见,让他回吧。”
那名侍从点头答应,弓着身子,正要退出去,卜子安忽然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名侍从道:“听声音应该年龄不大,但浑身邋里邋遢,满面胡须……”
卜子安一惊,猛然想起一个人,不会是他吧!当下急忙把孩子交到曼姒手里,连声催促那名侍从,道:“快带我过去,快点!”
卜子安跟随那侍从,快步来到会客厅,不用第二眼,他马上就把来人认了出来,大声笑道:“小翼!你个臭小子!怎么搞成这样?”
那来人果然便是鲁雨墨,他端着杯子,站起身来,道:“这不是混不下去了,想来投奔你吗?”
卜子安用力一拍他胳膊,笑道:“少来这一套!快坐,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洪州找你旧情人的吗?大半年没见,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你的旧情人呢?”
鲁雨墨一声长叹,道:“我好不容易赶到洪州,结果那里处处戒严,一片大战来袭的样子。那里人人自危,各个惶惶恐恐。”
卜子安重重“哼”了一声,道:“要不是天气太冷,我们早打过去了,就凭秦负晟,我半只手就玩死他了。哦!我不打岔,你说你的。”
鲁雨墨沉声道:“整个洪州,我几乎翻了个遍,明察暗访了大半年,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卜子安诧异道:“不是吧,你不是还有两位结拜兄弟也在洪州吗?”
鲁雨墨摇了摇头,道:“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整个洪州城,只要是能说话的,我几乎都问过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有几次,还差点跟人打起来,哎!”其实,打听不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