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再像以前那样顺着她心意加入她的乐队,而是自己组了一支,根她对着干。往往是她唱戏我拆台,在*时就属那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由于我的乐队过于出色致使一菲的乐队沦落为垃圾乐队,同时她对我的痛恨更上一层楼。高三的某一天,她再也忍无可忍,粗鲁的抓过我的衣领问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跟她作对。我说: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不跟你作对并且加入你的乐队。看的出,她在努力压抑着怒火犹豫了一会儿,又正色道:休想!
然后悻然离去。
好吧,我休想!反正你去哪我就跟去哪儿,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在她身后大喊。她没回头,一个人气急败坏的抓着狂。我暗自奸笑,山水轮流转,真是一年又一年。我还算是赚了,毕竟我火焰整你张一菲的时间长。 那时我以有八成把握可以将张一菲追到手,虽然是压迫性的,可为了这场赌局我可以不择手段。没错,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这点我供认不讳。
高三快毕业的时候,也就是张一菲对我的追求濒临崩溃的时候。我万万没想到,我比张一菲先崩溃了——张一菲有男朋友!
她男朋友叫晟开,她男朋友长得很帅,她男朋友从小就跟她定了娃娃亲……
直到高三我才开始了解一菲的脾气——她只对跟她亲密的人才讲粗话。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能跟一菲扯着脖子嚷,只有我才能包容她所有的脾气,除去她的家人,我还一直很臭美的认为我是她最亲密的人,可见到她男朋友之后,我知道是我想错了。一直以来,这些只是我一相情愿,自做多情的想法。
于是我放弃了,就在我要将她追到手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放弃了。我从开始就像个白痴一样被张一菲当猴似的耍着,我没资格恨她,也恨不起来。如果自始至终就没有这场赌局……我才知道自己是这么渴求着虚荣。
在别人认为是高潮的高考期间,我度过了一段人生中最低潮的时期。朋友们劝我没必要为输了一场赌局自甘堕落,添报志愿这么重大的日子都神情恍惚。
是吗?如果真是为了一场赌局,我有必要一天到晚行尸走肉似的吗?我不明白,自打见了张一菲的男朋友后我一直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朋友们又添油加醋的撺掇我:死皮赖脸缠了人家两年半,忍尽了屈受尽了打把自个儿折腾个半死,眼瞅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换我咽不下这口气,火焰你小子更不能当孬种,你如果不想叫我们爷爷赌局还继续。
朋友的话让我如大梦初醒。真是,我折腾了这么久,最后却要让这场追求不了了之我多窝囊啊!有男朋友怎么了,抢啊!
明白过来后,我重整旗鼓,立即采取行动偷偷翻看了她的志愿表。不得不承认张一菲很绝,她只添报了上海市的一所大学。她的行为让我隐约感觉到是有目的性的。也许,她男朋友在那里也说不定。
拿到通知书后我给他打过电话。其实我暗中调查过他的近况,他讨厌被人算计,可我在他心中已经是个恶人了,多一条罪少一条罪都无所谓,反正他不会为此改变我在他心中的形象。
我知道他做了变性手术;知道他被赶出了家门;知道他考上了上海那所大学;知道他改名叫了张一飞;知道他过的不好。我什么也没有问他,只是问他需不需要我帮他什么。他说不用。我了解他的个性——活一清水炖鸭子,肉烂嘴不烂。
我交了一个女朋友,我爸给我挑的,他生意上一合作伙伴的千金小姐,叫兰草。见我俩心意相投便有意盟下婚约,等我们大学毕业就一起去法国深造。一系列有关我的近况都告诉了他。潜意识里,我甚至在期待他能对我这番话做出什么反应。他笑笑说:还早呢,大学没上呢就想着毕业!
说不清为什么,他脾气改好了很多。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过的落破总能听的出声音后的疲惫;也可能是他以为变性了就甩开了我追他的麻烦也就把过去的怼恨一笔勾销了。他一定也想,毕业了,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就到头了,我们将会在相交过后越走越远,所以他换手机号才没告诉我。
想到这儿,我就莫名其妙的愤怒。一生气差点把我跟他大学同校的事实说出来,让他再这么小人得志。我不免给他施加了点压力,说:一飞,你相信吗,这世界上有一种最绝的爱。他问我是什么,我简单说一句就挂线了。
张一飞是男孩又如何,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为你而歌(1)
我走在上海繁华的都市街道上,兴意潦倒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许多人的目光都被我的外表吸引着。老实说,甭说别人,就连我自己走过一座座晶亮如镜的大楼时都会忍不住偷窥一下反射出的自己。那上面是一张令我完全陌生的完美的脸。他有着修长的身材,长过腰际的黑发,身着白色的男式衬衫,暴露的锁骨散发着*的气息,俊朗的眉宇间隐匿着不识人间烟火的忧郁,给人的感觉整个就是一变态。
这个陌生的变态男孩就是我——张一飞。
曾经身居豪门的大家闺秀在一次可以颠覆性别乃至人生的手术后变成了完美无瑕的19岁翩翩美少年。我的转性让与我亲密无间的人几近崩溃,问我为什么要擅自做这么大的决定,我只说没啥。我知道这完全是一种完全不负责任的回答。我不想为此做任何解释,因为我姐一然常说解释就是掩饰。我认为没错,天大的理由都是客观的,非要我找出个理由,如果好玩也算是个理由的话,那我承认我就是因为好玩。
我深知我的所作所为为世人所恸恨不已。他人都一致说辞:性别是娘生爹给的,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由着自个儿性子胡作非为。那样是对父母最大的侮辱,是会遭天打雷劈的!我承认,我是该死,所以老天爷认为我真是罪不容诛的话,想劈死我就劈吧!反正我心里的苦楚是为世人所不齿的,谁让我活该呢!
天晓得我这样的决定给我的亲人带来了天崩地裂几近毁灭的打击。爸妈说我从小就蔫大主意,我不否认这个观点。我不仅卖了生日那天我爸送我的那把手工吉他,还暗渡陈仓动用了点家私凑足手术费用并且含沙射影地向家人透露了我此次计划的蛛丝马迹,让他们防患未然确保心理万无一失可正常工作。我自认为计划相当周密,可他们还是没能承受住。他们脸上骤然的惊恐以及紧跟着的哭喊让我无法面对。好像张一菲,他们的女儿死了一样的悲痛。而事实的确如此——张一菲死了!
那天的情景我记忆犹新。我妈靠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整个面颊嘤嘤啜泣。我爸像猛张飞般冲进门就怒发冲冠的咆哮:菲菲呢,菲菲呢!我跪在地上也操着哭腔,嗲声一个:爸!他好像气昏了头,左顾右盼了半天才低下头看见我,那一刻我明白了,他是气可不昏头,在他眼里,我就是个陌生人,如果跪在他脚边的还是那个他捂在心口疼的女儿,不用我叫他一眼就能看见我。他先是一怔,也明白过来,眼中的怒火倏然降温,变成千年不化的寒冰,上前甩手一个巴掌,吼道:你是谁?凭什么叫我爸?!我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迅速奔袭,一直疼到心尖儿上。我哭得更凶了,我说:爸,我是您儿子,我是张一飞……不等我把那语气助词加上,他便拳脚施加于我身上,大骂:谁承认你是我的儿子。瞧你这德性!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谁承认你是我张家的孩子?!
一阵拳脚相加的疼痛袭遍全身。我没躲闪,我甚至感到高兴。他能发如此大的火能这般放开手脚打我,表示他还在乎我这个孩子。
这阵踢打没持续多久就被我弟弟一天和我妈拦下了,一天大声说:爸,您冷静点!您这样打他,打坏了对谁有好处吗?再怎么样事实也不会变啊!
一天的话感动得我一塌糊涂,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尽管小时候他总欺负我,如果我今天还能活着爬出这个家门,我肯定请他吃方便面!是的,我确定在这个家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了,连我家狗都站在我爸妈脚后面狗仗人势对着我狺狺狂吠,这傻B见着人都这样,假牛B!以前见着我亲着呢,现在我变身了丫还认识我是谁呀!彻底混不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爸情绪平缓了些许,才把我的一番观点变成定理,他说: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没你这样的孩子!
看着他眼里无尽的悲哀,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我说:爸,您别这样,您让我走我就走。但您要记住,无论我走到哪里,是贫是富,我都是您的孩子,我…。。
滚,给我滚!他手指向门,冲我厉声喝道,吓得我周身耸动。
本来我还想说起去推翻他的定理,但看着她不容辩置的眼神,坚如磐石,比牛顿定律都好使。我胆怯了,将后面的话生生憋了回去。我还有什么发言的资格?我爸我妈和一天三个人,黑脸、白脸、红脸都唱齐了,更加让我无地自容。
想到这儿,我站起身疾步走出家门,身后是泪水溃决的声音。我泪水未干的脸上又爬满滚烫的液体,想像着他们老泪纵横的脸上无尽的绝望。从前的张一菲死了,我已经是个男孩了,根本不可能再改变什么。对此,他们只能选择坚强和面对。
走出家门后,我恋恋不舍地回望那座豪华的别墅。再怎么说我曾经在这里住了十年有余,我甚至感觉整栋白楼都在哭泣!无尽的歉疚纵恿只有我逃,带着罪名落荒而逃 ……
当我迈出第一步时,弟弟一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哥!
我收住脚步,回过身紧紧抱着他。不,是他紧紧抱着我!他个子是那么的高。一天才16岁就很变态的长到了一米八二,晟开也才一米七八,顶头了。火焰一米八零再蹦蹬两年也该歇了。在我感叹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时候,不忘把鼻涕眼泪擦在一天的身上留个纪念。
我嘱咐一天好好照顾爸妈,末了来一句:别气他们,把一天吓得够呛。睁着两大眼特无辜地瞪着我。我又来一句:别瞪我,我说真的呢!
一天好像挺无奈的,没言语我。从口袋掏出钱包和手机递给我说:这里有你身份证,还有几张全国通用的银行卡和2000元现金,带上吧!在外面没这些不行。
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内心翻江倒海的感动无以言表,鼻子又酸得一塌糊涂……我佩服那时我还能打个喷嚏出来,意识到身无分文的自己请他吃不上方便面了,最后还得用他接济我于穷困潦倒之中。
见我不说话,他拍拍我肩膀宽慰我:别想太多,等他们消气了,我给你电话回家看看。
他说这句让我幡然啄磨过味儿来,刚他为什么没接我话茬儿,又是瞪我又是无奈的,敢情我是贼喊捉贼,弄得自个儿跟个圣人似的。最后这巴掌拍在自个儿身上了,还他妈挺响亮,窘得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一天见状又整出我那套台词儿:别瞪我,我说真的呢!
可以确定一点,我先前说的那句绝对是无心的,但一天的这句话是有意的!我真想告丫一剽窃罪,只恨他畏罪潜逃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暗叫一声:够狠!
话说我没什么值得炫鬻的优点,就这张嘴是众所周知缺德的出了名,耍嘴皮子更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唯独怕一天这小王八羔子,他道儿比我深多了,也不知道这些二五八六的东西丫跟谁学的。
言归正传,我来到上海后刚看见我姐就在我屁股上招呼一脚,那个瓷实。来上海的那一个月,我基本上是如鱼得水的混过来了,为乐队添置了几套设备,只是伙食差了点,我对此无所谓,吃饱了就行。
变性后第二次回家是在一个月后,我一个人压马路,接到一个挂010的区号电话,我心情开始激动,再往后一看,我算彻底崩溃了——真的是家里!我迅速接起电话,不管那头是谁,甩开嗓子就哭一声:爸……而后那头丢来一句让我很吐血的一句:我是一天……
而后,他一连串说了一车的话,基本意思是:老爸的公司破产了,产权已被晟氏企业全权代理,如今家里债台高筑,老爸已变得心如死灰,憔悴不堪,他很想让我回家喊他一声爸,可始终拉不下面子。
错是我犯的,祸是我闯的,这烂摊子也得我收。我果断的打断一天的话,告诉他我明天就回家。其实说真的,我一直明白我爸妈不会因为我变性的事而恨我恨到不认我这个孩子的地步,他们一直希望我是个儿子,可我不是,才又有一天的横空出世,只不过我这儿子来的晚点,但不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