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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架打得好,而是她有一种火拼的架势,那是真敢玩儿命。打不过也打,那种同归于尽的势头不得不让人折服。就比如我、一天、晟开、如尘论打架都是让她十个的主儿,可古人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抡起来你还得忙叫:吁着、吁着!
没办法,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
这些都不是我的烦恼,真正让我头疼脑热的是校乐队选拔赛。我自认为大家道儿都挺深的,排练了这些日子也不见有多大长进,最重要的问题是乐队刚起步,没有演出经验做根基,致使成员间的配合糟的一塌糊涂。最有说服力的当属被我们弹躺下的那哥们儿,我姐眼睁睁看人崩溃得口吐白沫,一声嗟叹:简直不是给人听的!而我和如尘却臭不要脸的认为:是给神听的!
一路上,我这个深思熟虑,晟开那牲口会不会公报私仇,我俩相识多年,等于一块儿咬大的,这次的校乐队选拔赛他又是最大权威。想想那时真该对他好点,不该见面就挖苦他唾弃他,就说他的确欠修理,可如今丫也攀上枝头当凤凰了!他阎王帐一翻,我受苦的日子就开始唱交响曲了。
“喂!小飞飞,欢迎你来本校读书,小开开帅哥就在你前面哟!”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魂飞魄散,我猛的抬起头——晟开就站在我五米开外的地方,春光灿烂的冲我挥爪子。顿时,一股无冥烈火从脚底飙升到头顶。愤怒怂恿我一个箭步蹿出去,抓住他的衣领咬出一句:“山不转水转,这世界太渺小了,我又看见你这张马踩的脸了;晟开!”
事实证明,我心里再怎么后悔,任何一种情况下看见晟开的脸,我都会难以自持的将理智烧成灰。
晟开笑嘻嘻的说:“小飞飞,好久不见了,你的脾气还跟做女孩儿时一样,可这相貌真是让我吃惊,帅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是吗?你也没变多少。”我拼命压抑着一触即发的怒火,丫越是笑我越是火大,而我越是火大他越是美。相反的,我希望他哭,那样我会很happy!
“晟开,这小子谁啊!”我只顾生气了。不知不觉一群男孩围了过来,见我这要找晟开玩命的架势,睨我一眼,一个个磨刀霍霍随时准备宰了我。
“哦,他是我从小滚到大的一哥们儿。”
“原来是发小啊,我看这架势以为你仇家呢!”
哥们儿?我呸,别扯淡了!晟开说起谎话倒是不慌不忙的。我刚要这么着呼一句,晟开就在凑我耳边小声嘀咕一句:“白痴,在你准备跟我骂架前,我温馨提示你先看看周围!”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众多围观者都专注的看着我们这里小声低语。我才意识到好歹晟开也是个风云人物,我初来乍到就敢跟他单挑纯找揍。想想我孤家寡人无权无势,英年早逝在这群小瘪三儿手里着实心有不甘。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而且是被人打死。
看着晟开一脸要死要活你看着办的架势,我忍着肝胆俱裂的痛苦, 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说:“小开开,好久不见了,抽不冷子一见面太他妈激动了!为了赔罪,我请你吃饭吧!”
说着,我踮着脚尖就要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感觉有些费力,就好像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二七而不是一米七二。还没够着他肩膀,他先挡开了我的手说:“不忙,我先让你看一下我们乐队的新成员,保证你更吃惊!”
晟开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蒙了,目光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火焰?!
我确定我那时没吓得差点蹬腿儿。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以前如墨的黑发也染成了深栗色,过眼的刘海还是那双勾人的缺德眼双手插兜,嘴角的那抹笑,亦正亦邪,伴随着旁边女生的尖叫声款款向我走来,那个风情万种。我不知道旁边的女生为何尖叫,反正我跟看见鬼似的。我就不明白,他走路怎么就跟个痛经的小姑娘似的。
“一飞,你中风了。请别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谢谢!”他上前就朝我的心口上招呼一拳,有点疼,我想是这种众星捧月的场合让丫有点忘乎所以的缘故。
我捂着心口,大叫一声:“火焰,你。。。。。”
“请你在叫我的时候也别过于深情,很酸,谢谢!”
没等我说完,他接过话茬噎我一句。行啊小子!一个暑假不见跟晟开穿上一条裤裆了。我气的五迷三道。
“好,很好。”我气吁着。本来想着放晟开一马,这情况,我先把丫拖一无人角落着实请丫吃一顿拳头再说。想着,我一把揪过晟开的衣领说:“你来一下,有事儿说。”
晟开当然不干,掰开我的手说:“没说不忙嘛,你跟火焰好久不见了,先叙叙旧。我们老生也没什么事儿干,跟一然出去走走,晚上酒店,我请客。”
他招呼一声拉着我姐就走,可气的是,我姐还真就跟他走了!我这种人生气基本是后来劲,所以当我被气的暴跳如雷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我姐和晟开的踪影。
然后我歪着头朝火焰翻了个白眼说:“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混来了?”
他始终扬着漂亮的嘴角说:“那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来?强调一点,请你不要用混这个字来修饰我,有本事到哪儿都玩得转。”
“是,您是有本事,FAIR您都进了,谁敢说您没本事那是瞎了他的狗眼。可您怎么就跟晟开混一块去了呢?”
听见我又用“混”来形容他,火焰是彻底服气。无奈的翻瞪我一眼说:“先别说这个,我问你,当初你跟我说晟开是你男朋友,假的吧!”
“他都告诉你了?”
“你就那么恨我?不惜以仇人做挡箭牌逃避我?”
此时火焰的表情那个复杂,仓库似的。跟他高中三年我头一次看见他这副惆怅的德行。
我笑了说:“要不你揍我一顿得了,别装的那么苦情,真的似的。”
他手一挥说:“行了,不提这些了。”然后看看手表说:“我得走了,有点急事。”
我问:“什么事?”
“接兰草,估计她该下课了。”
“兰草?”我寻思着:“好像在哪听过。谁呀,值得你这么上心?”
他说:“我女朋友,以前电话跟你提过。”
“哦!”我恍然大悟,拍拍脑门儿说:“她漂亮吗?”
火焰怔了一下,然后陶醉达致忘我境界,说:“漂亮!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温柔、最体贴的女孩儿。娇小、可爱,见了就让人有想保护她的冲动,让人又疼又爱。。。。。”
说真的,在火焰身边绕的漂亮女孩一火车,我还没见过有谁能把他迷到这种地步的。什么叫不要脸我算见识了,真是越听越想吐就忙说:“哎!看着点,撞树了。”
他如梦初醒发现我耍他,刚见霁颜的脸色又挂了霜。他说:“张一飞,我有必要提醒你:最好别再耍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天上的星星有几颗。”
我对此嗤笑一声。这年头,真是恶人当道,欠钱的都能成大爷。他火焰把我耍的溜溜转不说还卖上羊皮了,你够善良的啊!
见我不说话,火焰打破了沉默说:“不聊了,我得走了。如果在放学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帮我报下名。”
“我又不知道你是哪班。”我也给他个台阶下说。
“咱俩同班,0316商务,如果不行你就说是FAIR的鼓手火焰他就信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试探着问:“你说谁俩同班?”
“咱俩,”他见我一脸的不相信,眯着那双勾人的眼睛看着前方又冷淡的丢出一句“不信算了,反正你从来也没相信过我。我走了,回见。”
就这样,他丢下我一个人甩开倔强的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每次闹别扭了都是他把我扔下;一个人拂袖而去。说不清为什么我最害怕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好像他被我伤的体无完肤,而我并无半点儿鳞伤一样。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他吵架,但不管我如何努力对他笑,每次都会是以这种相当糟糕的结局收场。我可以保证他如果不选择这样一走了之,我完全可以跟他和平共处的笑下去,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以为是他自个儿生闷气,完全与我无关!
对火焰与其说讨厌更不如说是憎恨。这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快高考前,火焰如我所愿一直没来烦我,虽然感觉空落落的,但我相当快活的度过了几天清静的日子。也不知哪天,他一哥们儿很愤怒的跑来找我没头没脑的冲我咆哮:张一菲,你还别他妈真把自己当根葱似的。火焰压根儿就没真喜欢过你,他只是耍你罢了!然后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把所有事儿托盘而出……我当时就像掉进了冰窖一般,那个心凉。大脑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最后我问了他一句:请问您是火焰的爷爷吧?那哥们儿差点没因这句话掐死我,好在在这之前他先咽气儿晕过去了。
第二:经过那次事件,高考过后我就把火焰的手机号码给删除了,自己也换了个新号。这样一来我就会忘了他给我带来的所有伤害,我想以后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故事了,因为他也不在乎我。他会很容易的把这些事儿统统忘掉,而我却不知道这份伤害我还要背负多久。可暑假的时候他竟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不无惊讶,我换号后不曾与任何人联系了。他真间谍!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什么是最绝的爱,我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特实诚的就去找了,我跟所有人讲什么是世界上最绝的爱,别人都骂我变态。
基于上述两点,我完全有理由恨丫一辈子!所以我不会再相信火焰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这样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过我呢?如今又跟晟开蛇鼠一窝,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或许这才是我痛苦的开始。
火焰,你丫是一什么投胎转世的*啊!
为你而歌(3)
去学校报名的时候,我惊讶得目瞪口呆——火焰果然跟我同班!这个事实让我难以接受到有点儿找不着北。自从他那世上最绝之爱的理论被我推翻后,我向来是把他的智商当成3岁小孩子看待的。所以我感觉此事定有蹊跷。
终于他在报名结束后赶到学校,在我的一再威逼下他不装诸葛亮,如实招供了。
事实是这样的。他暑假那天应晟开的邀请来学校参加乐团资格考试,无意中看见了分班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刚好校乐队的经理人也在,听火焰聊到我也就饶有兴致的聊了起来,火焰就问有什么办法能调来跟我一班,那经理人添改分班表时就如同她笑的那般轻松搞定了。
我听得有点儿大脑积水,这也忒邪乎点儿了!那经理人难不成是校长的七大姑八大姨?火焰睨我一眼,说人家是本校大二的女生。我就寻思那女的怎么就有这个能耐,寻思来寻思去觉得问题肯定出在火焰那边——丫一定又勾搭人家来着!就他那双眼,再能革命的女的见了都得歇着。
在平时,他会对此供认不讳。可这次却强烈抨击我,说问题可能出我这儿,那女孩喜欢我。这也忒他妈造谣了!想我自变性以来一不招猫逗狗二不拈花惹草,纯正的规矩小生,天下人要都跟你火焰似的那还了得!我赶紧为自己辟谣。火焰说那女孩儿不喜欢我也绝对认识我,并对那女孩的外貌大体描述了一遍——身材瘦小,不漂亮,有气质,容易相处。
我想火焰是不是该补个觉了,撒谎也该找个好点的理由。我要求并不高,只要能骗过4岁小孩的智商就能骗过我。
我姐打电话来叫我去报一下校乐队选拔赛的名额。火焰叫我报完名学校校门见,我姐、 如尘和FAIR的成员都在,特意强调他那个浓情蜜意的女朋友兰草也在外面等他。说是要跟我们一道去酒吧。我怕他又恶心我就紧赶噎他一句:“可以啊,你要不怕我把你女朋友抢过来的话,带上也无所谓。反正出走喝酒的都是男的,把她弄哭了可没人管。”他听罢,立刻跟我横眉冷对,硬邦邦的抛出一句:“不怕死的话你倒来试试!”
试就试,玩音乐的人除了缺德外啥都不缺,按说这点火焰比谁都清楚,他缺品少德可是出了名的。怎么就没这点自知之明呢?所以我认为让兰草一个人回家比跟火焰去酒吧更安全。
火焰走后,我迫不及待的跑去艺术楼二层的校乐队经理办公室,倒要看看我的那个绯闻女友是哪个庙的和尚……错,是哪个庵里的尼姑。那个经理不是个女的吗?好办,我只要稍秀一下我的俊脸——大好前程尽在眼前!想到这儿,我的步伐迈得更加豪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