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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着苍穹之上相拥的两个人,忽然就觉得梗咽起来,莲初微微颤抖着,有那么一刻她是真的想,或许他们一起死也不错。
就这样一起死去。
感觉到嘴角突然尝到的咸味,莲初知道自己哭了,“蓝染哥哥,你看,我第一次哭竟然是为了你……明明我以为朽木莲初永远不会哭的,朽木莲初应该自信、坚定、斩尽杀敌,可是蓝染哥哥,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放开了”。
蓝染哥哥,这么多年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没办法掌控的,比如我知道美好的东西,很容易就在时间面前消磨成苍白,所以我从不把那些美好的存在放在自己身上。
只有如此,我才可能是那个不断争战的朽木莲初。
景吾身上寄放着我的高傲美好,好、枢身上寄放着我的守望和对寂寞的摒弃,西索身上寄放着我的自由和恣意,白哉身上寄放着我的家和温暖。
赛巴斯……则是会永远站在我身后的那个。
“呵呵,不想和我一起了?”
“蓝染哥哥……对不起,连到最后我都没有办法抓住你”。
所以放开吧……
和彼此说永别。
永远的离别。
天空上,两个身影一点一点的分开,青莲刺穿了蓝染的身体,血通过剑尖流下,落了一地的凄凉。
蓝染疲倦的想闭上眼睛,却突然觉得就那么看着莲初为自己哭泣,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真的为他哭了啊……
“莲初,莲初……”。
渐渐低落的声音,莲初看着蓝染一点一点消失在空气里,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恐慌连同着五脏六腑一起,拉扯着心脏疼痛的止不住眼泪。
直到蓝染完全的不见,阳光重新刺进眼睛,莲初才真的感觉到,那个永远为自己留了一个位置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所有人沉默的看着天际上,那个拥有亚麻色长发,总是笑的眉眼弯弯的少女,慢慢蹲下身,捂着脸,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为一个叫蓝染惣右介的人,哭的撕心裂肺。
终章
战争过后,尸魂界和虚圈都受到了严重的重创,两方都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实力,蓝染死亡,银河东仙要依旧留下虚圈,破面退回了虚夜宫,而各个队长在将善后的工作安排好后,也离开了现世。
唯独剩下朽木莲初,久久的站在那片蓝染消失的苍穹上,没有离开。
说的再怎么坚定,再怎么轻巧,莲初到底还是无法那么轻易的看着曾经的执着,忽然的从生命中退出。
这一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有的时间莲初也会想,如果不是她执意的逼迫自己面对蓝染,那么或许当战争持续百年后,尸魂界真的会有和虚圈共处的方法。
但莲初找不到一个理由,让自己在蓝染的算计下,站到虚圈的土地上。
“呵呵,真是自私……蓝染哥哥,我为了一个自私的理由,连你,连我自己的过去都可以抛弃……”。
“蓝染哥哥,你说,是这个世界太真实太残酷,所以我们非得在很多的美好之间选择其中的一个,还是我太过现实”。
“果然,蓝染哥哥你说的对,什么全部的幸福是不存在的,我们总要面对现实,面对选择,面对更多承担,而我承担的是我寄托在他们身上的幸福,他们那般对我,我也该如此善待他们”。
扯出一个浅笑,莲初吸了口气,重新将青莲别在腰间,像是在对某些东西做最后的祭奠,然后她依旧要沿着预定的方向走下去。
何况,让那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真是不华丽。
“啊恩,你还要在那给本大爷呆多久”,悠扬的声线微微上扬,莲初摸着下巴,看着下面聚集的几人,这一刻就突然有好像已经在一起那么多个年岁的感觉。“阿拉,果然老了么”。
“原来莲初你还当自己真的是LOLI的年龄?”挑了挑眉,好带着一丝好笑,看了莲初一眼。
赛巴斯摸了摸莲初的长发,很好的履行着执事的职责,为莲初擦去身上和脸上的血,莲初却抓着赛巴斯的手,迅速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直接说“赛巴斯,还有白哉的,你也帮擦一下……”。
“咳”嘴角一抽,玖兰枢和迹部咳了一声,瞬间感受到周围的冷空气下降到零点以下,赛巴斯不为所动的收起手巾,微笑着说“小姐,或许我该将家里的书全部换掉,比如什么禁忌之恋?”
闻言,白哉微微皱眉,“莲初,和我回尸魂界”。
这次换成迹部一僵,如果说好和枢还有自己的办法可以去尸魂界,但是迹部却不行,抿了抿唇,迹部插在裤袋中的手一紧,神色莫名。
“渺小的人类……”。
“好,你变恶劣了,明明叶王的时候你还一副优雅淡然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你把这因子都给了叶的缘故?”鄙视的瞪了似笑非笑的麻仓好一眼,莲初抬了抬头,才说“本小姐这么华丽的人,当然要做一些华丽的事”。
玖兰枢看着重新恢复笑眯眯表情的莲初,勾出一抹低笑,眉眼间的忧郁淡了一些,也快了,玖兰李土和纯种间的仇恨,也快要结束了。
那时候,他们就是真的可以像千年前,并肩坐在玄关上,喝着茶,悠闲的看着浮云投下的光影,还有满树的樱花,时光的流逝了吧。
“呐,景吾,下次我会翘班来现世的,或者有空的话,我们去异世界旅游吧,你们说呐……”。
对了,还有一个叫朽木莲初的少女。
永远的停留在身边,永恒的时间里的温暖。
尸魂界,十一番队。
“唔啊啊,那个变态又开始了,快去找朽木莲初队长”。
“这次十一番队又要进多少人去四番队了?”
“上次除了更木队长,八千流副队长和一角四席,其他人全被那个变态三系打进四番队了”。
“莲初队长说的没错,那个人就是变态战斗狂”。
啊,是了,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呢,莲初在无限城找到西索,商量过后决定一刀捅死对方,然后魂葬到了尸魂界。
好像就是那天以后,整个尸魂界开始了惊叫不断的生活,先是八十区的嚎叫和惨剧,接着在朽木莲初出面后,成了真央差点倒闭的惊悚状况,再后来还是朽木莲初出现,演变到十一番队的战斗力蓬勃发展。
就如同山本总队长桌上的那份报告,十一番队的实力在名为西索的人进入后,特别是当西索打败了一角成为三席后,实力翻了好几翻。
按照莲初的话,不在沉默灭亡,就一定会在沉默中爆发。
虽然静灵庭的死神们,依旧觉得莲初才是最大的BOSS,毕竟当西索在朽木家种柿子的时候,异常的平静,甚至……性感??
那一年,女性死神杂志上,明明白白的标题是——西索暗恋莲初,朽木家主千本樱解放几率频繁上涨。
不管怎么说,最先到达尸魂界的是西索。
而后是玖兰枢。
优雅的不下于朽木家家主的贵族,血族的王,但他的到来却没有为静灵庭增加任何战斗力,反而让山本总队长的胡子少了许多戳,因为西索忙着到处打架,所以反而是玖兰枢这个不将死神看在眼里的吸血鬼,纵容莲初折腾别人。
闹的一番外鸡飞狗跳。
接着到来的便是麻仓好,在通灵大赛结束后,麻仓好用了不长的时间,和通灵王建立起他千年来所希望的秩序,随后便迫切的想要见到,最初遇到的,让自己脱离轮回,执著了千年的少女。
很多时候,在朽木家,白哉会坐在拉开了门的房间里批公文,而就在他几步的范围边上,好、枢和莲初会端着茶,旁边是朽木家的樱花糕,一坐就是一整天,偶尔白哉也会加入,于是四个人便望着盛开了千年的樱花。
莫名的觉得柔软。
当然,不能排除西索制造的由十一番队,牵连到附近各个反番队的打斗声,还有到处乱飚的灵压。
迹部在莲初第六十七次翘班后,终于成功来到了尸魂界,经过那么多年,迹部景吾依旧是仰着头,高傲自信耀眼的男子,只不过多了一份时间沉淀下来的成熟。
并且一举荣获整整十年的尸魂界王子荣誉身份。
尤其是在真田等人被莲初抓到了五番队不断磨练的时候,迹部还可以霸道的由人伺候着,坐在场边,悠哉的喝着茶,那样子虽然是君临天下气势十足没错,但也让人咬牙切齿。
果然到哪里都标榜华丽的人啊。
也是继西索之后,让朽木白哉见一次就拔一次千本樱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尸魂界因为他们的到来,几乎每天都要闹腾那么一次,不是十一番队阵亡一片,四番队爆满,就是六番队或者朽木家,千本樱释放,再不然就是一番队山本总队长的吼声传遍整个静灵庭。
唯一觉得幸福的大概就是莲初。
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那些好不容易拥有的,美好的,温暖的存在。
一起生活,一起胡闹,一起看樱花,一起走过无数的时光。
但套用在朽木莲初身上的真理,一直是没有最囧,只有更囧,没有最悲惨,只有更悲惨,所以当莲初微笑的站在流魂街的街道上,笑眯眯的朝新来的人打招呼时,似乎昭示着尸魂界将有更加巨大的动荡——
“呦……当杀手的,当强盗的,伊尔迷,库洛洛,你们终于来了啊”。
欢迎来到尸魂界,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永远
永永远远。
抢亲记事
这是白哉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决定结婚的一天。
朽木家的樱花是尸魂界唯一从来没有开败过的景象,在白哉的记忆里,很多都是有关樱花的花事,比如千本樱,比如绯真的死,也比如……莲初。
莲初喜欢樱花,虽然口里是说樱花可以用来埋尸体,但是白哉就是知道,莲初只是想告诉他,唯独在樱花盛开的朽木家,会有一个人味她撑起一片天地。
所以她怎样都不会离开。
“管家,莲初准备的怎么样了?”
“呵呵,小姐正由赛巴斯监督,巩固婚礼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少爷,今天过后,小姐就应该改成夫人了吧”。
隐约勾出一个极潜的笑,白哉抬头看着满天散开的樱花,只是应了声“啊”。
但,白哉,你忘了,尸魂界已经不是那个寂静到死的地方,所以这婚结不结的成,还不一定呐。
正如管家所说,此时莲初有气无力的在赛巴斯的督促下,埋在了一堆衣服和长长的手札之下。
“我亲爱的小姐,这点就受不了了,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赛巴斯拍了拍莲初的头,微笑。
“还有?”纠结的看了眼已经有她一半高的东西,莲初一把抓过赛巴斯,认真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赛巴斯,为什么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果然还是一样的敏锐,应该说是被战斗训练出来的洞察力吗?表面上没有任何改变,赛巴斯同样凑近莲初,清楚的在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习惯性清冷微笑的自己,只是或许是那片紫色正处于将要暴走阶段……
所以印的赛巴斯自己都莫名温暖了些。
“小姐,结婚是一个女人一生中的大事,自然要繁复很多,何况朽木家是古老的贵族,要遵从的东西更是麻烦,这样我的小姐,你做好准备了吗?”
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赛巴斯,莲初手还是从青莲上移了下来,虽然她真的很想轰了这些东西“好吧,我忍”。
恩?看来真的像好说的,莲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那么没办法了,只能像预定的,实行特殊计划。
小姐,你要知道,就这么嫁人的话,是会有人不爽的啊。
同一时间,在莲初定下的美其名曰秘密基地,其实就是伊尔迷家,因为莲初的关系到达尸魂界的人,几乎全部聚集在了这里。
甚至连五番队的全员副队长都被迹部景吾带来。
说是今天的行动,需要他们的配合。
但什么行动?难道要他们去毁了婚礼?
“啊恩,总之今天绝对不能让朽木白哉那个不华丽的家伙得逞,呐,桦地”。
“WUSI”。
喂,你玩真的?连手冢嘴角都是一抽,真田干脆直接闭上眼睛不想理会,在这些人中,估计只有手冢、真田是欣赏白哉的,同样沉默、守规则,还有高贵清冷的气质。
如果说有什么不满,那也应该是,究竟是为什么朽木家的未来女主人竟然是自家那个已经很抽风,弄不好当了贵族之首的女主人后,杀伤力会更上一层楼的莲初啊啊。
这样一想,虽然个子目的不同,但是至少没有人反对这个行动了。
麻仓好的灵视接收了一切,不禁有些好笑的扬起眉眼,看来莲初的副队长们,虽然是很宠莲初,甚至有时候还会纵容对方没错,但显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