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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临走的时候,楚梓棋竟然回头对我展露一个极度邪恶的微笑,不怀好意地朝我摆出胜利的“V”字手势后,还故意搂住王言的腰。我下意识的在头脑剧场中出现一系列恐怖画面,先是楚梓棋突然变成吸血鬼,然后王言是被他诱拐的单纯少女,最后王言无声无息地死在楚梓棋的怀里。
等一下!我叫住楚梓棋和王言,说,我也一起去!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楚梓棋是人类,这是楚梓棋设好的圈套,不只是我了解他,他也是了解我的,他这是“对症下药”,对什么人就该用什么圈套,他就早算好我会往里跳。Shit。
王言回过身来牵我,等走近楚梓棋的时候,他朝我做了鬼脸。这个该被砍千刀的楚梓棋,我怎么会忘了那家伙是法学系的天才,又怎么会忘了他曾经把学校图书馆里,唯一的一本正版的《孙子兵法》给翻烂了,更可恶的是,为什么我们宿舍的人今天就只有王言有约会,其他人都可以幸福地睡到自然醒,然后无所是事的躺在床上看爆米花小说,平日她们的男友在今天都死到哪里去啦!我的人生难道就要这么曲折吗?老天啊……
原以为在吃早餐的时候楚梓棋一定会乘胜打击,继续对我咄咄逼人,把从前的败绩给一次扳回来,但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早餐吃得异常的安静。一对想为对方揩去嘴角上的酱料的恩爱情侣,因身边一巨大灯塔的存在,习惯性抬起的手一次又一次无奈的被迫放下。
干什么一定要我来,明知道自己和对方都不是很OPEN的人,在别人眼前是做不出亲密动作(在他们看来,“正常”的撒娇不算亲密动作)的,还愚蠢地硬拖上我,真是有够笨的。
我知道他们很拘束,因为我也很压抑,所以从一开始就埋头狂吃碗里的米线。终于以五分零七秒的成绩吃完了那一大碗米线,我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在那家名字叫“东北大叔”的小吃店吃米线的成绩,我开心地跑向正在煮面的老板,兴奋地把手机递到他面前,让他看手机里的秒表显示的时间。老板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活,拿起粉笔在墙上的小黑板上,一边写着我的最新成绩,一边对我说,看来这个记录别人是很难破的咯。写完后,他又继续帮客人煮面。
我回到位子上,看看楚梓棋,又转眼看看王言,自顾自的傻笑起来。
王言诧异地瞪大眼睛,用手摸摸我的额头,问我,你是咋的啦?
忽然,我止住笑,一脸严肃地盯住楚梓棋,缓缓伸出食指,指向他道,这顿你请。
楚梓棋也呆住了,面条从他停在半空的筷子的缝隙中溜走。王言以为我是吃撑了,开始要发疯了,我住我的手一个劲地问,你是咋的啦,到底是咋的啦,你倒是说话啊!你是咋的啦,不要吓我啊。
我转身面对坐在身边的王言,微笑地说,我没事,就是困得很,我先回宿舍了,你们慢慢吃。
王言见我没事也就放心多了。然而就在我起身离开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对面桌的几位大叔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晚上熄灯以后就是我们寝室的夜谈会时间,之前她们一直惧怕我开口,只要我一开口,不是黄色笑话就是给她们上基本的生理课。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但这群家伙还是思想保留在幼稚园的小女孩,据说从前一碰到学校上生理课的时候,她们都会带上耳机和课外书去,“性”是她们的禁忌话题。
自从我从离开故土的悲伤中挣脱出来后,她们就避免不了接受那些她们从来都不接受的生理知识和性教育知识,我觉得大学生如果连这些都不懂的话,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尽管她们很排斥,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了,现在她们已经不再对楼下那些制造激情画面的情侣感兴趣了,并且觉得自己第一次看见那些人接吻时,竟然兴奋地叫上其他人一起来观看的行为,是极其以及异常的无聊且愚蠢。
由于被王言一大早就拉去参加她的约会,晚上洗好澡后,我便早早的上了床。寝室从我上床以后就一直保持着一种奇怪的“静”,没有人说话,大家一致地做着自己的事。我们寝室的楼上倒是相当的热闹,叫骂声,凳子倒地声,哭爹喊娘声,声声不绝于耳。
好不容易到熄灯上床时间,楼上的才消停下来,而这时,我们寝室又有了声音。
上官晴孟说,楼上的又打架啦,我们的天花板不会掉下来吧?前几天我看见天花板上有水渗下来,还看见渗水的地方有一条很长的裂痕。
陈晨问,怎么会渗水啊,她们的水管爆了吗?都从阳台淹到寝室里啦?
上官晴孟说,不是,是她们在上面用电热棒烧水,学校发的暖水壶你也是知道的,烧水的时候漏水,水就从那条裂痕渗下来了。
陈晨说,明天叫舍管来看一下吧。
上官晴孟说,我今天已经报修了,明天就来看。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小敏今天怎么那么早就睡啦?彭馨没话找话说,而我,永远都是她们最好的话题。她说,她这样安静,我突然感觉很不习惯啊。说的时候她翻了个身,我能感觉得到,因为她就睡在我的上铺。
对了,你知道今天我带小敏一起去约会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吗?王言语气中略带神秘地说。能发生什么事,不就今天早上跑了个步,吃了顿早餐,什么特别的都没有,难道我和楚梓棋斗嘴斗智也是特别的事吗?这个她们又不是不知道。莫非就是我早上在东北大叔小吃店刷新自己记录的事?
我在心里偷乐,等着王言向她们讲述我的光荣事迹,谁知道,王言说出来的事实让我倍受打击,犹如晴天里下起冰雹,而且那些冰雹全砸到我头上。打击,愤怒,压力,痛苦,复杂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海浪般的,一浪更比一浪强,我在海浪中一面怒火中烧,一面被撕碎。
事情是这样的。我前脚刚离开东北大叔的小吃店,我们对面桌的那几位大叔就开始向东北大叔询问我的情况,东北大叔就把那块专门记录我成绩的小黑板给他们看,并告诉他们这些记录都是我自己突破的,别人根本就超越不了。这些话被一个来店里吃面的还算帅气的男生听见了,于是他请在场的人作证,他要突破我的记录。结果他以四分三十七秒的成绩突破了我才创下的五分零七秒的吃米线记录,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王言说如果当时我在场的话一定会闹翻天。确实,我不仅要闹,还要把那个男生的嘴撕开,看看是什么材质做的。我开始怀疑他的食道和胃肯定是钢筋做的,不然吃那么快怎么都没有噎到,胃也没有反应。
肖染染问王言,你刚才说有几位大叔问老板小敏的情况,那几位大叔是什么人啊?他们为什么要问小敏的事啊?
王言说,他们是电视美食频道的策划工作人员,听说这家的小吃很受欢迎,而且听说这家小吃店里有一位“速食神”,托这位“速食神”的服,许多“赛客”专门到这里来挑战“速食神”的记录,他们这才来实地考察,没想到就正巧碰上“速食神”的本尊,还亲眼目睹了本尊本色。料想中,他们以为本尊应该是个男生,根本就没想到会是个身材如木的女生,故而异常吃惊,想采访一下她,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采访机会自然就转到那个男生身上了。
陈晨叹息道,真可惜,如果采访小敏的话,我们说不定也能跟着出名,毕竟是“速食神”的好姐妹嘛。
遭天诛的,竟敢破我的记录,我一定会让你尝到打败我后痛苦的滋味。我恨恨地想着,这时手机上接受到一条短信息,我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季小敏,冬天的腊梅花很香,我们交往吧,我会在冬天的时候送你腊梅花。
我一看号码,是个陌生号。奇怪了,有人喜欢我吗?我怎么不知道。冬天的腊梅花?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的花是浪花。
我又把短信息看了一遍,结果在短信息的最后,对方署着“大树下的熏衣草”。想来想去,我始终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发的短信息,最后索性就不去想,直接删除。
我的手机删除文件是会有声音的,原本以为我已经睡着的她们,一听到我的手机删除文件的声音,就知道我是醒着的,大家便以“假装睡着,其实在偷听”的罪名,把我骂了一顿。其中,彭馨最为激动,她一边笑骂,一边用身体和拳头测试那张脆弱床板的坚硬程度,直到我忍不住告诉她,那个床板其实是木头做的,她才停止她的疯狂举动。
我在想,如果彭馨的对外汉语系的男友看见她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和我一样,觉得很意外,但也觉得很无奈。
第三章 大树下的熏衣草,你是大树,还是熏衣草
昨天才参加王言的约会,今天又要参加陈晨的约会,不过还好,时间是在晚上。
陈晨常说这样一句话:自古以来,许多人的梦想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但是现实总是——数钱数到自然醒,睡觉睡到手抽筋。我明白她的无奈,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现在睡觉睡到自然醒对我来说也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
当我再也忍受不住肚子唱了千百回的空城曲时,我从舒适柔软的床上爬了下来,从我桌上那些零食库里找到一包快到保质期还未开封的方便面,是麻辣口味。就在我准备开封时,我的肚子又唱起另一首歌,RAP风格,歌词是新谱的,内容是:YO不吃麻YO,YO不吃麻,不吃辣YOYO,YO不吃辣YO,我最想吃的是YOYO,是是是YOYO,是东北大叔YO……
陈晨一个枕头朝我头上砸去,她恼羞成怒地骂道,YOYOYO你个头啊!从刚才就在床上喊饿,起来后还把那些零食翻那么响,不想吃麻辣的就不要吃,没事大清早的就唱RAP,你还真的疯得淋漓尽致。
我哪有!我狡辩道,我只是把我的胃想说的话说出来啊,我这个作主人的,应该要为我的胃着想啊。
着想你个大头啊!陈晨把被子蒙过头,转身睡去。
我不满地对陈晨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我的头的呢?我的头又没有得罪你,得罪你的是我的嘴,但元凶是我的胃啊。我的胃在发牢骚,而我的嘴,作为侍奉同一个主人的她,当然是有义务要帮一帮胃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对不对啊。就算是我的嘴多事,帮了不该帮的胃,你骂也是可以的,最多只能算她好心办错事,现在你骂的是我的头,就等于骂了我的眉毛,我的眼睛,我的鼻子……
滚!!!
肖染染用简洁的一个字,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在如此简洁的一个字面前,我还能说什么呢,它将我今天早上用来练习的演说话题全部堵死,唯一能做的,我只有叹息,然后转身去厕所洗漱。
等我把自己收拾完毕后,王言也晨练回来了。
她一看见我着装整齐的样子,就对我说,你是不是要去东北大叔那啊?你不会是真的要找那个人报仇吧?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值得,就为了那些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记录,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真的不值得。
经她这么一说,我刚才倒是忘了昨天夜谈会的事,几秒钟前我还在思考自己要去哪,现在我已经不用再苦恼了。
既然目标已定,现在就差穿鞋子了。
王言看我不说话,就开始莫名其妙地着急起来,她说,你不能去东北大叔那!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反问她。
今天你就是不能去!她不由分说上前就拉住我不放。
给我个理由。我说。
王言急得脸都红了,她连话都说不清楚,总之………总之……今天你就是不能去!
为什么“总之”我今天就是不能去?我真的很奇怪,如果说王言是担心我真的会去东北大叔店里等着撕那小子的嘴的话,那她也太不了解我了。她今天的行为及语言都很反常,肯定是有事瞒着我。
王言生气地撇开我的手说,你去吧,去吧,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你还整出个十万个为什么。
我笑着说,你生什么气呀,我只是去吃个早餐,至于吗。
王言说,吃早餐你不能去别家吗,一定要在大叔家吃吗?
我说,大叔家的吃习惯了。
王言说,那你就去吧,破记录的小子正好在那里等你呢。
王言话音未落,只见我以光速冲出宿舍,冲向东北大叔小吃店。
不多时,我已经在东北大叔的小吃店里坐下。店里的人不多,但没有一个像王言说的,长得还算帅气的男生存在,有的只是那种让人失去食欲的小角色。
老板东北大叔给我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