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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的。
遥远的嘈杂,若有若无的流进耳朵。为什么每个人都能露出明媚的笑容,又或者说,为什么只有我要为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而烦恼?安夏不解,迷茫地不敢想任何事。
你看那个女孩,好像是学长的妹妹哦。怎么一个人啊?我以为她和学长一样魅力值很高呢。听人说性格很古怪,总是独来独往,还自言自语,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笑呢。路过她身边的女生们,肆无忌惮的说着她的事情,不在意让她听见,让她难堪。
快看快看,她很呆呢。有个女生把声音压低,但依旧如数钻进安夏的耳朵里。她很想说,你们又知道什么,凭什么在一边叽叽喳喳。
但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安夏看着那些女生,眼神带着冰刃的坚决。好恨,不甘心,讨厌你们。怨灵一样的气场,那些女生知趣地逃开了。沉默还是有好处的,稍稍安静一点,总会让人有所戒备。
忽然想起某个夏季,她也是这样坐着,听星辰的笑声畅快淋漓。那还是初中的时候,星辰带她躲到离小区很远的广场,广场的边缘有一个人工开凿的石坑。就是在那里,星辰一边讲着不好笑的笑话,一边自己大声笑着。
如果童年再好一点,也许就不会这么古怪了吧……她呢喃,耳边的声音一下被扯了老远,天空一味地更加黑暗,脑袋里麻麻的蜂鸣,越来越尖锐,晕眩。瞬间,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无异于堕落在异空间,茫然无助。
安生,对不起。
隐约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偏偏太遥远,什么都抓不到。
黑暗就是……让人安心的地方。安夏的意识开始复苏,虽然微弱。她吐了口气,思量有没有穿越这东西。在科学书上看过很多时间倒流的事,那些被称为超自然现象的科学无法解释。不过还是愿意相信的,因为穿越听上去是很浪漫的事。
她怎么样了?不知道是谁在询问,声音亲切得很。
没什么大碍,有点发烧,烧退了就没事了。冷淡的回复,像是医院里的消毒水,难闻又刺鼻。
哥…哥…那个,对不起。安夏在黑暗中伸出手,坐在云上不真实的感觉,却还是抓住了。令人放心的温度,谅解的温度。
他说,傻瓜,好好睡吧。
窗外有人看见,一个男生,握着女孩的手,紧紧的。那是如潭水一般清澈的眼睛,透出模糊的温柔和疼惜,还有不经意的隐忍。
她真的睡着了,眼角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她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笑容安静得让人倾心。
任意妄为的结果就是自作自受,安夏现在深信不疑,因为翘课的后果,就是让她高烧,卧床不起。是爸爸接她回家的,不久妈妈也赶回来。她只说自己淋了雨,对没上课的事情决口不提。还好,父母一直是相信她的,从不深究什么。
身体不好是小时候就有的事了。从小就和哥哥在奶奶家住,父母毕竟太忙了,没时间照顾小孩子。于是,五年级以前,一直在面对奶奶和表哥表姐的不堪嘴脸。
因为是女孩,只会给哥哥添麻烦。大概奶奶是这么觉得吧,虽说是双胞胎,可奶奶一直抱怨为什么不是两个男孩子。现在她知道生男生女不是妈妈决定的,就算这样奶奶也不会听,不是两个男孩就该归错于妈妈。
晚上听见安生回来,今天比平时晚很多。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浑身短痛得她抽泣了一下。麻麻的,难以陈述身上的感觉,这不像是感冒,简直是自虐。
之前还庆幸过不会感冒了,冬天和春天两个最危险的季节过后,基本上不用担心什么。那时还得意地向安生宣布,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了,我再也不怕感冒了。如今看来真小瞧了病菌这东西,危险无处不在啊。安夏满脑子都是“可爱”的病菌拿着红色的小旗;身上穿着写满“胜利”字样的衣服;跳起迈克尔&;#8226;杰克逊经典舞蹈的样子,不自觉地抓狂起来。
小夏,干什么呢?安生看见在被子里扭动的不明物体,担心地拉开被子,用手覆上安夏的额头。
很凉。倒不如说是我的头太烫了。安夏冷静下来,忘了刚才想的事情。她仍然不敢看安生的眼睛,只是怯生生地叫他,哥。
安生蹙起清秀的眉,她迷糊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心责备。快点好起来。安生替她理着眼前的碎发,轻声安慰。小时候她生病,哥哥也都是这样在她身边,一边照顾她,一边安慰她。他常说,我的小夏才不是麻烦呢,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做呢。她总是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事后她也全不记得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做呢。她一直相信这句话是安生的心里话。安生对她的爱是本能的,因为他们是一个妈妈生出来的,同卵同心。有时候不得不相信,亲情是可以大于一切的,流着同样的血,再怎么变也变不了的羁绊。
其实我只是不喜欢爱耍心眼的女孩子,小夏,你不用介意的。安生心疼这个孩子,没有戒心的傻瓜是容易被骗的。她不是什么奇怪的小孩,甚至单纯得要命,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即使以前对她不好,只要道过歉,什么都没问题。她只是害羞,只是不懂如何迎合讨别人欢心,只是这样,所以每次都受伤。一个女孩子,说喜欢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心里该有多寂寞,谁都不会了解的。
安夏蹭到他怀里,点点头。她不说,那个爱耍心眼的女孩,就是她喜欢的微蓝。或者是哥哥误会了,或者只是巧合。总之,她宁愿相信微蓝与她一样,不显露地寂寞着。。 最好的txt下载网
Five
因祸得福,偶尔事情也可以这么说的。
窗外是不搭调的风景,杨树和马路,楼房和蓝色玻璃,墨色的天空和不小心失落的红气球。谁家的小孩在哭呢?猫咪要去哪里约会呢?看不见的宇宙里,太阳和月亮在什么地方呢?
安夏无意间把笑容挂在脸上,生病的痛苦虽然还没过去,但闲在家里是件不错的事情。明天就是周末,难得可以有这样的自由。
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她哼着自己喜欢的调调,躺回被窝里去。
果然周末安生被调遣的很惨,妈妈是周末都不休息的工作,爸爸则迟钝地在客厅读书看报。
没人做饭的话,只有喝汤了。安生偶尔也会抗议,爸爸在边上一副“我没听见”的样子,他只好将就地煲了点汤,热上昨天中午的旧包子。当然,安夏不在“对付吃点儿”的范围内,她是病号,自然有精致的病号餐等她。
安夏的床上架着她自己的小餐桌,因为常生病才专门给她买的。她靠着抱枕,摆出大小姐的架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用爸爸的电脑挂起QQ。安生端着午餐进来,不由分说地夺走了瓜子,并且煞有介事的警告,想快点好起来就管好嘴巴。安夏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有其父必有其女!安生感叹,也没有办法。
散漫也是享受人生的一种方式,并不一定做得越多就越好。安夏是这么认为的,她一贯如此,喜欢慢慢的静静的做事。
可这还与哥哥不一样,哥哥的慢条斯理是优雅,她只是懒惰,懒得去做更多而已。安生担心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谁来照顾她,她总是用“会永远黏着哥哥的”来搪塞。她不会想有谁能够代替安生照顾她,没人喜欢她,不是吗?
女孩子都这么别扭的,越是希望有人来照顾,越是假装无所谓。
无聊的时候,陌生人里有头像闪起来。她习惯性地去看内容,好像不是那些无趣的人的问候或者推销宣传。那个人在问:大小姐,病好点了没?
毫无悬念的推断,是莫森来,一定是。
嗯。她简短地回复。
嘿嘿,原来你也理会陌生人搭讪啊。森来断定她不知道他是谁似的,在另一端得意洋洋。应该说,他在学校被她气得够呛,现在要报复回来。
哼,我不跟人说话啊。
我不是人是谁?
莫森来。安夏顿然有一种指认凶手的*,暗自在心里说,怎么样,惊到了吧,姐姐我的柯南可不是白看的,哼!
你……他看着屏幕,恼火起来。
原来还有点小黑腹啊,他想到这样的安夏,不禁勾起一丝微笑。
身后探过一只玉白的手,轻轻拍在森来肩膀,饶有兴趣地问,呵,女朋友吧?森来拍掉那只手,半开玩笑地说,那丫头啊,饶了我吧。
那丫头,怎么看都像只兔子,没事的时候在你身边一声不响,眯起眼睛小憩,有事的时候逃得很快,什么也不对你说。她就是那样的吧,难过的时候也是,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但是也会做点出人意料的事把人气个半死。
真是可爱的性格啊。森来总结了一下跟她来往的事迹,只能这样形容她了。
这样的了解,却远远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