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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重地呼吸着。“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变了样?”
我点点头……
我远远地听到电话铃声在响,然后感到她的手在摇晃我的肩膀。我慢慢地坐了起来。我们俩都*裸地躺在床上。“哦,见鬼,”我说道,“我真的睡着了。”
“你有理由好好睡一觉的。”她温柔地说道。
我摇摇头。“我听到电话铃声了吗?”
“这是你的电话,从美国来的。”她说道。她迅速拿出一只小瓶子。“吸上一口,”她说道,“你还似醒非醒呢。”
我点点头。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顿时觉得头脑清醒起来。“电话在哪儿?”我问道。
“在这儿。”她从床头柜上拿起话筒说道。
我拿起话筒放在身边。我听到的是一个美国女子的声音。“史蒂文斯先生吗?”她问道。
“是的。”
“我给你接通了迪·斯蒂芬诺先生。”她说道。
话筒里喀嚓一声,接着我听到伯父的声音。这声音听上去沉重而悲伤。“安杰洛已经死了。”他说道。他不是在提问,他已经知道了。
“是的。”我回答说,“我很难过。”
“什么时候发生的?”他平静地问道。
“差不多一周之前,”我说道,“那船长企图绑架我们。他在安杰洛背后开了一枪,一分钟就完了。”
“当时你们在哪儿?”他问道。
“我当时在下面,船舱里。我一听到枪声,就抓起手枪,船长刚好走下船舱的阶梯,我就把他干掉了。我还宰了另一名船员。我们和另外两名船员一起顺流而下,把船驶到一个河湾,司是那两名船员也起了歹心。在文斯找到我们之前,我清除了他们。要不是文斯,我们都完蛋啦。”
“你说‘我们’,另外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我说道,“安杰洛从利马带来一个姑娘。他想要一名翻译。”
“安杰洛想睡女人,”伯父毫不留情地说道,“我们能把他带回美国吗?”
“不行,伯父,”我回答道,“他在500公里外亚马孙河的丛林里。”
伯父沉默了一会儿。“我要他别去,”他说道,“但是他从来都不听我的话。他总是想逞能。”
我无话可答。
“我也不想让你去。我曾对安杰洛说,这事与你无关。”他说道。
“安杰洛是我堂兄,而且我爱他,”我说道,“当时,我会跟他一起去的。他陪我去过西西里嘛。”
“我要你回家,”他说道,“你什么时候能上飞机?”
“现在是夜里,”我说道,“早晨第一件事我就去查航班。”
“搭布兰尼夫航空公司的飞机,”他说道,“我不相信任何外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你乘美国飞机。”
“好的,伯父。”我说道。
“你一订好票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伯父。”我又应道。
“你回家后,我们将安排给安杰洛做弥撒,”他说道。
“我会去的。”我说道。
他的嗓子十分沙哑。“那姑娘呢?她情况怎样?”
“没问题,伯父。”
“她很讨人喜欢吗?”
“是的,伯父,”我回答道,“安杰洛的口味档次很高,他没有和妓女厮混在一起。”
“好好照料她。”伯父说道。
“谢谢你,伯父,”我回答道。
“也好好照料你自己,”他继续说道,“别忘了,我们家族的男性后代只剩下你了。明天给我打电话。”
“是,伯父。”我说道。
“我爱你。”伯父说道。
“我也爱你。”我回答说。电话断了,我把话筒交还给阿尔玛。
阿尔玛的眼里充满泪水。“他怎么样?”她问道。
“心碎了,”我回答说,“安杰洛是他的命根子嘛。”
第187章 安杰洛和我(8)
我们在阳台上吃了早餐。天空蓝澄澄的,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老妇人给了我们一大盘炒鸡蛋,洋葱,西红柿和切得薄薄的烤肉,肉上涂着辛辣的调味汁。面包很烫,烤得焦黄,上面抹着黄油。咖啡又浓又烫。我饿坏了,吃起东西来就像明天不再过日子似的。
阿尔玛在笑着。“你吃东西总是这副模样吗?”
“只是饿的时候这样,”我一面咀嚼着满嘴的食物,一面嘟哝着,“至少这是一顿像样的早餐,不是我们在船上吃的那种玩意儿。”
“玛玛西塔是个烹调高手。”她说道。
“我完全同意。”我说道,一面看着她。“你吃得不多。”
“姑娘们得留意她们的饮食,”她说道,“秘鲁女人容易发胖。”
她从桌上俯过身子,吻吻我的脸颊。“你很讨人喜欢。”
老妇人站在阳台的栏杆旁。她转身对阿尔玛说着话。
阿尔玛从椅子上起身,向栏杆外望着。她对我做了个手势,我也走了过去。“你看街对面。有两个男子站在那辆车旁边。他们也许是警察。”
“你不知道吗?”我问道。
“这看上去像警车,但我没有发现任何标记,”她说道,“可能是便衣人员。便衣人员的车没有标记。”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注视我们?”我又问道。
“我说不上来。但是文斯对我说,伊基托斯的警方也许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要是他们发现线索,他们就会通知利马总部,因为这是国家警察总部。”
“如果他们不是警察呢?”
“那么他们就是贩毒团伙,还在寻找油水。”她抬起身来,拉着我的膀子离开了栏杆。“穿好衣服,”她说道,“我在总部有一些朋友。我的保护人原是军队中的一名将军,一度当过警察总监。有一阵子我和他们很接近。我要打几个电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便去自己的卧室。老妇人胜过任何旅馆服务员。她把我的衣服已全部摊放在床上,带金钮扣的深藏青运动茄克衫,灰色法兰绒便裤,浅蓝色衬衣和编织的黑色窄领带。我的系带的浅口黑皮鞋被擦得雪亮,两只鞋中都小心翼翼地放着丝袜。我不到5分钟便穿好了衣服。只是有一样东西,我觉得也许用得着。我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左轮枪,把它放到上衣口袋里。接着我又拿出事先答应给阿尔玛的1万美元,放进一只马尼拉纸信封里。我的护照和签证放入胸前口袋,还有几包钱放入裤子口袋。我穿过洗澡间到了她的卧室。
她还在对着电话说话。老妇人正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给她放在床上。我在房门口一直等到她搁下话筒。
“他们是警察,”她说道,“不过他们不是在寻找你。”
“那么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说道。
她摇摇头。“他们在寻找安杰洛,而且认为你就是他。”她让睡袍滑到地上,套上系带子的比基尼紧身短裤,然后又迅速系好相配的胸罩。她坐在床边,拉上她的尼龙丝袜,一边抬起头来望着我。“你看呆了。”她说道。
“你真会取笑人。”我把那只马尼拉纸信封扔到床上她的身旁。
“那是什么?”她问道。
“我答应给你的钱。”我回答道。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信封递还给我。“你不必这样做,”她说道,“我不需要钱。”
“我答应过的,”我说道,把信封又退给她。
“可是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同了,”她说着,“我们成了朋友和情人。”
“我希望你把钱收下,”我说道,“正是由于我们目前相互的感情,就更希望你这样做。”
她从床边站起来吻我。“你真可爱。”她轻轻地说道。
我拥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又把她放开。“谢谢你。”
她从床上拿起衣服,把它套在身上。“玛玛西塔!”她喊道。
老妇人急匆匆地来到卧室。阿尔玛飞快地对她说着。玛玛西塔点点头,给她扣上后脖子根部的钮扣。然后她从床上拿起信封,离开了屋子。
阿尔玛又对我回过头来。“我的模样如何?”她问道。
“很美。”我回答道。
“我来化个妆,”她说道,“你去整理行李袋。我们再过几分钟就去机场。”
“外面站着警察怎么办?”我问道。
“没问题,”她说道,“我和警察局长说了。他会叫他们撤走,并且用他的车送我们去机场。”
“他相信你的话吗?”
阿尔玛点点头。“当然相信。不管怎么说,这是事实嘛。但是我们走之前,他想看一下你的护照。你有你的签证,不过你要是在签证中夹1000美元,他是不会介意的。”
“我还以为他是你的一位朋友呢。”我说道。
“他要不是朋友,他就不会为我们效劳了,”她回答道,“你不明白。我们的官员收入不多,他们需要帮助。”
“我们在美国有时也会遇到同样的情况,但是我们把它叫做受贿。”
“你没有权利这样讽刺挖苦,”她平静地说道,“你已经违反了你在书本上学到的任何法律嘛。”
我呆呆地望着她。她说得不错。我要怪谁呢?我抓住她的手。“我表示歉意。”
她在我手上紧紧地捏了一下。“现在抓紧时问。收拾好行李。”
我关上旅行包,上了锁,然后把公文包放在皮包上。我把它们放在床上,便走到阳台上。那辆小型的黑色大众牌汽车仍然停在路对面。我正观望着,忽然一辆4门的福特牌汽车慢慢地停到那辆车的旁边。我看不清驾驶员的模样,但是原先站在大众牌汽车边上的那两个人似乎在和另一辆车的司机说话。接着,福特车开动了,那两个人上了大众牌汽车也呼地一下开走了。我望着他们拐了弯,然后才进屋。我拿起旅行袋和公文包来到起居室。
阿尔玛正在等我。我直愣愣地望着她。她的肩上披一件貂皮上衣,地上靠她身旁放着两只大旅行包,一只折叠的挎包,还有一只方型的小首饰包。一副露依丝·武依顿的派头。我微微对她笑着。“你看上去雍容华贵,打算去旅行吗?”
她笑了。“我和你一起去纽约。”
“嗨,”我说道,“我不记得和你谈过旅行的事儿。”
“别傻里傻气的,”她说道,“你想,要是我不和他说你要带我去纽约,他会相信我吗?”
“可是这没那么容易,”我说道,“你需要有签证。”
她又哈哈笑了起来。“我有一张可以多次入境美国的签证。总而言之,我在那儿上过学。”
我不再吭声。
“我还在巴黎读过一年书呢。”她说道。
“你也准备上巴黎吗?”我问道。
“也许会去的。不过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我的保护人在埃尔饭店给我留着一个小套问。”
我也笑了起来。“或许你可以收留我。我在纽约可没有公寓。”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作客。”她说道。
门边上的内线电话铃响了起来。她揿了下按钮,对着话筒说着。内线电话的声音通常总是很弱,这架电话也不例外。那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又细又激动。阿尔玛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最后阿尔玛点点头,我唯一能听得懂的那个词就是“好吧。”
“巡官在楼下的汽车库里。他带着两名警探。他说,警探告诉他,有三个形迹可疑的家伙正在汽车库入口处外面的一辆车里等着。他认为这些人是枪手,因为车上挂着哥伦比亚的汽车牌照。他希望我们除了他以外,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见鬼。”我说道。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枪。“这个套间还有别的出口吗?”
“厨房里还有一道服务人员进出的门。”她回答道。
“你最好用桌子把门顶住,”我说道,“我不希望有人从我们背后摸来。”
阿尔玛叫来玛玛西塔,我跟着她们来到厨房,用一张笨重的木头桌子顶住了门。然后我们又回到起居室。阿尔玛转身对老妇人说着话,老妇人哭了起来。她抱住阿尔玛,和她亲吻,阿尔玛也吻她,一边用西班牙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