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伦,”他说。“为钱而结婚,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另外,结了婚,我就可以停止拳击。”
我们争了半天,我请他重新考虑,告诉他拳击将给他和我带来多大的财富。
最后,他好像软化了一点,至少他离开时,答应再好好想想。
一个星期过去去,没有一点他的消息,我急得快要精神崩溃了。
一天晚上十点半左右,鲍俊带着一封信来到我办公室。一见到那封信,我立刻感到不妙,拆信时,两手禁不住发抖。果然是孔真的信。
亲爱的张伦:事情发生这样的变化,我深感抱歉,不过,我已决定退出拳击界。我知道你对我的未来寄予厚望,我也深信,我真可以赚到你所说的数百万元。但是,还是再见了,祝你好运。不过,我决定不使你两手空空。
孔真不使我两手空空?他是不是在信封里留给我支票什么的?我抖抖信封,没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他不使我两手空空,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火冒三丈地望着还站在那里的鲍俊。
他咧嘴一笑说:“打我!”
我盯着他。鲍俊的喉咙上有两个蚊子咬过的大红点,嘴上则长出两个从未见过的大虎牙。
“打我!”他再次说。
也许我不应该打他,但是,我等待了一个星期,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要发泄。于是,我用尽全力打了他一拳。
那一拳,打得我手腕骨折。
当医生为我上石膏时,我倒是微笑了。
我找到了一位代替孔真的人。
第168章 与杀手为邻
马丽无精打采地拆开信封,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可能只是一封广告信。
可是,当她阅读信上的内容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天哪,”她说。“我不相信这事。”
她丈夫张米从早报上抬起头,皱起眉头问:“出了什么事?”
“这个——信件里的这个,是关于我们邻居赵文的。或者说,与赵文有关。里面说——啊,算了,你自己看吧。”
她把信递过去。马丽过去是个苗条、迷人的女人,但是,由于贪吃,她已经非常肥胖,她四十岁,可看上去要老得多。
张米五十岁,保养得很好,身材依然健康修长,像个体育明星。
他放下报纸,脑子仍然昏昏沉沉的,昨天晚上在乡村俱乐部,他喝多了。他从她手中接过信,努力想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信纸的最上面,是一行手写的大字:“你要这个畜生生活在你们中间吗?”
下面是一张影印的剪报,是北京哥的报纸,日期是三年前。
(本报讯)警方今天逮捕了一名叫孙利的男子,他现年四十九岁,经营与黑社会有关的生意,他被控为职业杀手作介绍人,如果有人要谋害同行,只要付钱,他就可做中介。
孙利和一个年轻女子住在湖滨公寓,两人均被带到警察总局,过去四年中有九件凶杀案与他有关。有些受害人是以黑社会的方式被杀害的,但另外一些死亡则故意布置成意外事件。年轻女子自称叫小妮,经过审问后,她已被释放。
警方对案子的细节没有正式评论,但据记者从警方高层人士那里得到的消息,孙利是凶杀案的中介人。
孙利多年来一直是警方调查的目标,但这次他首次被控犯罪。
报道旁边还配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位衣着整齐的白发男人,挽着一个穿超短裙的黑发女郎,两人正从电梯里出来,警方从两边冲过去。
影印部分有些模糊,但那男子肯定是赵文,而那个女子当然是赵文太太了。
还有一张影印剪报夹在下面,日期是几个星期后。标题是:“涉嫌谋杀案件,罪证不足作罢”。
(本报讯)涉嫌为一连串商人谋杀案做中介的孙利,今日意外获得释放。首席检察官对此案不愿发表评论,据说,本案的关键证人失踪……张米惊恐地扔下报纸,觉得胃部在下沉。赵文这个老好人,会是黑社会的人物?如果这是真的话……“我早就有一种感觉,觉得赵文家有点怪,”马丽几乎是高兴地说。“他那个太太——年轻得可以做他的女儿,还有他在外面经营的神秘生意……”“我不能相信,”
张米说,“虽然我喜欢赵文这个人,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他有点流氓气。
我相信,如果你让他做的话,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过,为谋杀牵线?不,这我可不相信。“
“都是你,瞎吹自己有知人之明,”她皱起眉头,点着一支烟。
“从他们搬来后,我就不喜欢赵文,是你把他介绍给大家的,嘿,进乡村俱乐部还是你做介绍人的,还有——”电话铃响。
马丽摇摇摆摆地走过去。
“洛克吗?你也收到了一份?张明家也到了?史龙家也有?
是的,我同意,太可怕了,我知道。是的,他在这儿,等一等。“她转过身,把话筒递给丈夫说:“是洛克打来的。”
洛克是本村的前任村长,银行的高级职员,现任乡村俱乐部委员会主席。
“早晨好,张米,”洛克慢吞吞地说,但是,张米听出声音中包含着强硬的味道。“好像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收到了剪报,我想,我们最好采取行为。”
“我认为现在采取任何行动还为时过早,”张米小心翼翼地回答说。“除非我们得到更多的消息。这可能是捏造的,或者是某个缺德鬼开的玩笑。赵文对政治的看法很激进,这儿有些人——”“我知道,”洛克打断他的话,“所以,我们今天晚上要找些人开会讨论,太太们也参加,先喝点鸡尾酒,过后到俱乐部用餐,六点见。
洛克突然挂上电话,那是在告诉张米,假如他和马丽不参加的话,张米未来在村子里的社交生活就结束了。
当然,未来还是很重要的,因为身为专门负责证券业务的经理,他的工作需要仰仗郊区这些富豪的帮忙。
张米和马丽到达洛克家的大厦时,已经有十二对夫妇先到了,他们是村子社交界的精英人物。
张米拿了一杯酒,溜到一个角落。这事他要尽量躲过,他怎么会蹚这浑水呢?
对赵文的那种说法是不可信的。
他从开始就和赵文夫妇处得很好,在张米看来,赫文是个什么事都不在乎的人,以前他渴望成为演员,但是在妻子的坚持下,过着一种呆板的生活。
至于赵文太太,她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子,她不像一般的女人,她年轻、艳丽,经常高谈阔论,话题涉及股票和债券的投资。赵文夫妇曾在张米的证券行开过一个户头,赵文的投资决定,似乎都是由他太太作出的。不,他们一定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洛克让大家安静。他说:“显然,我们必须召集一个委员会来保护我们自己。这种人——我们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
“我们决不能忍受这种事,”村长说。“如果这消息传出去,本村的名誉就毁了,这对我们这里房地产的影响将是巨大的。”
“更别提对孩子们的影响了,”一位太太说。“那种下流卑鄙的人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嘿,他们可能——”“现在,请听我说,”张米说,他喝了酒,管不住自己,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是,又不能不说下去,于是他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如果赵尔家真像剪报上说的那样,那么,没有人比我更急于采取行动了,但是,我们要慎重,那剪报可能是假的。”
“不过,”洛克说。“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赵文能够很容易地证明那是假的,那么,寄信人何苦要造假呢?总之,让我们面对事实吧,他是有点奇怪,他从来不提过去,即使提了也非常含混,没有人知道他靠什么为生。”
“他跟一般人不同,”有人说。“有一次,他说我们村子需要的是一家好的黄色书店,这想法真奇怪!”
“还有他太太,”一个女人插话说。“瞧她在游泳池边穿比基尼,就好像——”“好了,诸位,”洛克打断说。“我想我们大家都同意说,我们应该派人当面问赵文,如果他否认,我们就出面请这儿的警察向北京警察局调查。”
“如果他承认这事是真的,”一个男人面色沉重地说,“他必须立刻搬走。”
“这么短的时间里,谁也没法搬走,”村长公正地说。“那样昂贵的一个家,即使运气好,也得好几个星期或好几个月才能找到买主。现在恐怕更困难了。”
“我来安排,”洛克说。“我们来买那栋房子,我们今晚参加会议的人,大家来买。向银行货款,要我们掏口袋的差额就不多了。
我们可以把房子交给律师,等到有了合适的买主,再过户,那样,一个星期左右,我们就可以赶走他们了。““我想可以这么办,”村长让步说。“可是,谁去跟他谈呢?”
“当然是张米去啦,”洛克说。“怎么样,张米?你跟他比较熟悉,他也是你介绍给我们的,记得吗?推介他入会的也是你。如果事情是真的,不会有人怪你,如果他真的和黑社会有牵连,我们也会谅解。”
洛克话虽这么说,但语气里仍暗示该受责备的是张米。
“明天去他那儿,”洛克说。“坦白地跟他说,让他知道,如果那事是真的,那么,最好把房子卖给我们,搬走。告诉他,如果他不搬的话……”第二天上午,张米跨过街道,来到赵尔家大门前。
他情绪坏透了。他和马丽为这件事吵了半夜。开始时,张米抱怨洛克*他去见赵文,马丽说谁让他这么容易上当受骗,这是他的报应。这个话题还没吵完,他们又争起别的事来,诸如他们是否相爱之类的事,最后他们两人破口大骂,互相指责。
现在,在冷冷的阳光中,张米忧心忡忡,急得胃都痛起来。
他刚走近赵文家的大门,门就开了,赵文太太走了出来。虽然张米心情不好,但是见到艳丽的赵文太太,心里还是不禁嫉妒起赵文,他这么大年纪,还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年轻太太。
她将近三十岁,一头乌发,身材苗条,穿着一件迷人的短套装,手里拎着皮包。
当他走近时,她微笑着问:“嘿,星期天起得这么早埃”
“是啊,”他和气地说。“我只是想和赵文谈谈。”
“他在后门廊晒太阳,我要开车进城,我哥哥刚飞过来,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了。今晚你和马丽过来吃顿便饭吧?我们好久没有聚聚了。”
“谢谢,不过,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看着赵文太太走过车道,上了汽车,她的步态婀娜多姿。
真够刺激的……
他握紧拳头,走进赵文家,要和老赵头好好谈谈。
“他发现赵文正在看电视,身边放着一个酒杯。
赵文抬起头,咧嘴一笑说:“一起喝一杯怎么样?从你的表情看,你可能需要一杯。”
“不,谢谢。”
张米很不舒服地坐在椅子里。
“不错,是有事让我烦心,希望你能为我澄清一下事实,和谁可能寄这东西给我。瞧——”他从口袋里掏出剪报的影印件,扔给赵文。
赵文皱起眉头,关掉电视,开始看影印件。
他读完后,一动不动地坐了好久。
“真该死,”他说,声音很疲惫,已经没有先前的愉快了。“这么说,他们发现了。”
“他们?”
“北京的一些警察,他们一直盯着我不放,这种事我们住在东北的时候,也发生过。在此之前,在四川也发生过。他们没有办法在法庭上整倒我,就以这种方式整我。我们一在某地安顿下来,他们就——”“你的意思是说这报道是真的?你真名叫孙利?你是黑帮的外围人物?”
“啊,我知道,从剪报上看,是很可怕——”张米火冒三丈。“该死,的确是很可怕。至少你应该知道,你害了我,还让我介绍你进俱乐部。还有,昨天我还为你辩护,说是别人诬告的——可是,算了。赵文,你和太太必须卖掉这房子,立刻搬走。”
“这是你个人的意思?”
“不,洛克召集了一个委员会,他们派我来看你,假如剪报上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