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问题了,法官大人。”
“龙博律师,”法官问道,“你是不是想再问证人?”
“法官大人,我宁可到后天再问,以便我仔细研究这份证词。”
“很好,检察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那么,星期四上午八点再开庭。”
“现在开庭,由陈杰法官主审。”
“提醒被告,你的誓言仍然有效。龙博先生,你可以提问了。”
“法官大人,在我开始询问之前,可否允许我的助手带一个电插头,插到电视机上?也就是第十六号物证上?”
“龙博先生,目的是什么?”
“被告曾经作证说,电视机需要修理,我希望确证一下。”
“检察官没有异议吗?”
“没有异议,法官大人。”
“那么,进行吧!”
“陈杰,请你接上那个插头好吗?谢谢,现在,张伦,你说邵丽打电话要你去修理电视机,但当你到达时,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电视机有声音,没有图像,是吗?”
“是的。”
“现在请离席,打开电视!”
“是打开电视机开关吗?”
“是的。好,对了。打开了吗?现在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黑黑的屏幕,根本没有图像,连线条也没有,就像关掉电视一样。对不对,张伦?”
“是的,先生。”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听到说话的声音……我想那是第六频道的节目,对不对?”
“是的,它是调在第六频道。”
“法官大人,能否请这位证人暂时下来,以便我请张镇的高秋警官作证?”
“很好,请高尔警官上证人席。”法官说。
“现在,警官,我请你回忆一下现场情景。当你到达时,电视机有没有在响?”
“没有,先生。”
“这台电视机在警察局保管期间,你或者任何人有没有动过它,或者想修理它?”
“没有,先生,我们没有动过它,只是在上面撒过药粉,取指樱”“当然,就像你所说的,在电视机上只找到被告与受害人的指纹?”
“是的。”
“这段时间,这台电视机一直在你的保管中?”
“是的,先生。”
“谢谢你,警官。请被告回到证人席上,好吗?张伦,关于这台电视机,我想多问一些问题。你说它是你亲自组装的?”
“是的,是我组装的,用我自己原有的和买来的零件组装起来的。”
“那么,你对这台电视机很熟悉了?”
“是的,很熟悉。”
“我想请你现在,就在这里,把它修理一下。”
“法官大人,我抗议被告律师这种表演。”
“龙博律师,你有什么目的吗?”
“法官大人,当事人有罪或无辜,很可能全靠这台电视机。我不喜欢法庭否定他的每一个机会。”
“很好,进行吧。”
“张伦,请你取下你的工具袋,也就是二十号物证,看看你能否修理。”
“我愿意试试。”
“法官,我请求你留心纪录,被告现在把整台电视机翻转过来,拧开一些螺丝,取出组合盘,检查下面的电路。你找到毛病了没有?”
“和我想的一样,看来好像是一个接头松了,只要焊接一下就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就会有图像了。是的,有了。”
“法官大人,我说对了,那是第六频道,色彩鲜艳。谢谢你,张伦,你可以失掉电视机,再回到证人席。现在,张伦,那个电视机的机壳是从哪儿来的?”
“那是从一台旧牡丹牌电视机上拆下来的,我用旧外壳配上新零件。外壳轻,而且很好控制。”
“你是说调整声音大小的控制钮?”
“是的。”
“告诉我,张伦,这个外壳或控制钮上,有没有任何指示或标志,说明这台电视机是黑白或彩色的?”
“没有,先生,没有任何标志。”
“告诉我,你在作证期间,或者我在问话期间,我们谁提到过这台电视机是彩色的?”
“没有,我们都没有。”
“还有,张伦,为什么你和我都不提这台电视机是彩色的?”
“因为我们知道,其他唯一知道它是彩色电视机的,就是邵丽的情人。”
“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邵丽情人的身份?”
“是的,我们早就知道,但我们无法证明。”
“我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邵丽告诉过我,他的情人是谁。”
“那么,你在以前的证词里撒谎了?”
“是的,我撒了谎。”
“你为什么撒谎呢?我可以补充说,这是在我的同意下撒谎的。法官大人,我们请求你原谅。张伦,为什么你——或者说我们——要撒谎呢?”
“因为我们知道他有权势,我们知道只有我的一面之词来指控他。我们希望…
…我们相信,他会说些什么,问些什么,从那些话里套出真相。”
可是,张伦,他不能猜测那是彩色的吗?现在大部分电视机都是彩色的。”
“是的,不过,只有他才会知道他第一次遇见邵丽的时间,是四个月前。关于这一点,我也很小心,没有提到。”
“没有问题了,”龙博律师说。“孙平先生,证人交给你了!”
然而,身为检察官的孙平却在法庭上哭起来。时差
巨型喷气式客机降落到首都机场。
大卫凝视着窗外,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英国的国土,但他所能看见的,只是越来越浓的晨雾,这晨雾耽误了他们一个小时,到现在才降落下来。
他顺利地通过海关的检查,证件上说他是商人,作二十四小时的过境停留,没有人要他打开唯一的行李箱,即使他们要检查,也没有关系,因为手枪和消音器藏得很隐秘,很难查出。当然,如果是伦敦机场的x光检查的话,是会查出来的,不过,他们只照手提的袋子。
他急于赶到旅馆,因此叫了一辆出租车,穿过雾蒙蒙的郊外,进入伦敦。如果不是此行任务特殊的话,他可能停下来仔细观光这座古老的都市。但是,这次时间很紧张,第二天下午他就得飞回香港,运气好的话,人们还不知道他离开过呢。
大伟住进公园路的旅馆时,时间还很早,上午十点不到。他只住一晚上,没有必要打开行李,但是,他花了几分钟,迅速把手枪和消音器装好。他不担心回去时海关检查,在回去前他就会把它扔掉。
六月中旬的伦敦,晴朗多云,气温通常在三十度以下,居民出门不用携带雨伞,少女们脱掉外套,露出修长的双腿,一对对情侣,携手在朝阳公园漫步。
大伟很喜欢这情景。
匆匆用过早餐,洗过澡,他就朝距旅馆几条街的“贵族俱乐部”走去,他习惯性地走那些狭窄、僻静的街道,偶尔停下来研究在机场买的旅行指南。
中午之前,他来到“贵族俱乐部”,这个俱乐部设在地下室。他从一个清洁女工身边走过,她探询地看着他。赌场的大厅可与赌城相比,里面有二十张桌子,供赌轮盘、骰子和纸牌。现在,桌子全是空的,但当他在绿色台面的桌子中间走过时,看见大厅后面有一张赌纸牌用的桌子上,仍点着一盏灯。他推开分隔赌客和私人重地的传统屏风,看见一个大个子独自坐在那儿,正数着成堆的美钞。
“刘思先生吗?”他问,声音很冷静。
大个子紧张地抬起头,手指差不多要去按桌子底下的按钮。
“你怎么进来的?你是谁?”“我走进来的,我是大伟,你找我来的。”
“哦,”那人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对不起,我正在结昨晚的账单。我就是孔飞,很高兴见到你,先生,”他微微皱起眉头。“我以为是个年纪大点的。”
“这行里没有年纪大的,”大伟说,拉出一张椅子坐下。“我只在这儿停留一天,事情必须今晚了结,你能告诉我详情吗?”
第173章 第三者(3
孔飞行动缓慢地把一叠叠钞票锁进一个大保险箱里,然后走回大伟坐的桌子前,坐下,开口说:“我要你去干掉那个英国华侨。”
“英国华侨?”
“一个名叫彭本的人,他在这儿有点投资,其他你不必知道。”
“今晚方便吗?”
孔飞点点头说:“我可以告诉你去那儿找他。”
大伟看着孔飞点着烟,他自己不抽烟,干他这一行的,烟头可能是危险的。
“你为什么要那么远雇我来呢?”他问。
“比本地人安全,”孔飞告诉他。“另外,我发现这事很有讽刺意味。远在1920年,英国华侨曾经进口中国枪手来暗杀英国官员和警察,那时候他们是乘船来的,价钱从四千到一万。如今,你乘飞机来,干掉一个中国人,可以得五千。”
“我可不是中国枪手,”大伟平静地说,他可不欣赏英国人的幽默感。“今晚这位彭本会在那儿?”
“我看看,今天是星期二,他会到伦敦收款。”
“伦敦?”
“跨河过去,在伦敦公园的开心游乐场,他在那儿有各种各样的赌博机器,有利润可抽,小孩子玩的。”
“那一定积少成多。”
“说来你会吃惊,有时候小孩子一玩就是一个小时,”他停下想了一下,”对我来说,他们是明日的顾客。”
“我怎么才能认出他呢?”
孔飞叹了口气。“这是个问题,这儿有张照片,不过不太好。”他递过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中有男人正站在一位穿超短裙的金发女郎旁边,那男人相貌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从照片你能认出他吗?”
大伟考虑了一下。“在黑暗中可能认不出来,而我在黑暗中最拿手,”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细长的管子。“你今天能见到他吗?”
“那中国人?我可以想办法。”
大伟举起管子说:“用这东西在他皮肤上涂一下,这东西白天看不见,黑夜中却会发光。”“涂在他外套上怎么样?那样比较容易。”
“他夜晚可能换外套,大伟说,他不喜欢冒险。“涂在皮肤上比较好,这东西不会立刻洗掉。”
孔飞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坚持要这样的话,我可以照办。”
“还有,我要先看看伦敦四周环境,我想你也许不愿意让人发现你去了那儿,不过,你或许有个助手。”
“是的,有,”他手伸向按钮,立刻有一个彪形大汉出现了。孔飞告诉他:“把赵妮叫来!”
大汉默默地退出。
一位金发披肩的女子推开屏风,走了进来。大伟不必经人介绍,就认出眼前的女子就是和彭本一起照相的人。她年轻美丽,颧骨高高的,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
大伟断定,她习惯于被人呼来唤去。
“你找我?”她问。
“是的,赵妮。大伟先生,这是赵妮,我的一位职员。”大伟点点头,懒得站起来。他不是被雇来猜测他们关系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猜测。
“很高兴认识你,”女孩说。她说这话,可能出自内心。
“赵妮会送你到伦敦公园,告诉你他的停车处和收钱的地方。”
“你知道他的路线?”大伟问。
“知道,我曾和那个中国人跑过同样的路线。”
孔飞拿起那个发着磷光的管子,问大伟:“这玩意儿,她可不可以涂在唇上?”
“如果她小心不要吃进嘴里的话,我想是可以的。涂之前,先擦点冷霜之类的东西,以便事后容易抹掉。”他并没有问孔飞是什么意思。
“我会觉得像《圣经》中出卖基督的犹太。”
孔飞不屑地哼了一声。“相信我的话,那个中国人不是基督!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说着,从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盒里拿烟,递给大伟,他谢绝了。
“好了,开车送这位先生到开心游乐场去吧,带他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