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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嗫嚅着说:“你要走?”
我笑咪咪地回答:“对,我要走了,以后我再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上了天养的车,看着车发动。天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十分缓慢,不知他是否在期望着天赐阻止我。但天赐到底没有阻止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天养的汽车开了起来。
天养用了史无前例的慢速架车,不时地看着倒视镜,他大概是希望天赐会飞车追过来。
许多辆不耐烦的汽车从我们身边一掠而过,每一个超车的司机都难免向着我们的车里投来好奇的一瞥。我忍无可忍:“干嘛开那么慢?”
天养想了想,回答我:“因为我刚刚因开快车被抓了起来。”
可是你现在的车速会因为开得太慢而妨碍交通。我在心里说,却懒得说出口。我终于感觉到了天赐与天养的不同之处,天赐的个性里有许多逆来顺受的因子,心里想要的,也并不会太积极去争取,如同他对我的感情。
也许通过学校交换学生将我换到H国来是他做过的最积极来拉近我们的事情,虽然说来的人多半是我,但却也未必一定是我,因而这种做法中仍然带着某些消极的成分。
但天养却不同,他想要表示的,便明明白白地表示出来,如同他想要让我留下,就在行动之中很明确地告诉了我。只是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到机场虽然遥远,天养开车的速度虽然缓慢,终于还是到了机场。我向售票处走去,买了最早一班到上海的机票。他看着我手持机票走过来,终于开口说:“别走了。为什么要走?”
我轻松地微笑:“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国家,我要回家去。”
他用力摇头:“你只是因为和SKY的误会就选择回国,你为什么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误会?不止如此,误会是我用心良苦地造成的。我推心置腹地说:“天养,天赐是要做未来的皇帝的,以他现在的地位,娶我这样的女子合适吗?”
天养默然,半晌才说:“现在不是中古世纪,灰姑娘式的恋情也很被广大民众所接受。”
我双眉微扬:“天赐和一般的皇太子不同,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一直受到你的挑战。而且他与LISA的婚约是由已经过世的先皇及皇后订下的,如果他一直怀念着先皇和皇后,他就不能够毁婚。这不单纯是灰姑娘式的爱情,也体现出他的孝道与他所代表的皇室形象。你比我更明白这一切,你认为我应该留在他的身边,破坏他的生活吗?”
天养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在你看来,皇帝之位比爱情更重要吗?”
我一愕,一本正经的天养,不苟言笑的天养,说话动辄如同外交部发言人的天养居然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我不由反问:“你认为呢?”
他说:“你知道温莎公爵和夫人的故事吗?”
我笑:“我当然知道,这是很著名的传奇。”
他温柔的蓝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我:“在我看来,温莎公爵一点都没错,与相爱的人相比,江山又算得了什么?”
我是真的不明白天养,他明明应该是那种中规中矩的皇子,以贵族的价值观生存于世间,皇室完美的代言人,在他的个性之中,原来深藏着我所不知的东西。
他拉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我的眼睛,“正如你所言,我是天赐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在这种时候,如果我犯了过错,我便自然而然地退出了这场竞争。天赐不必再担心我这个堂弟,在我父亲百年之后,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的皇帝。”
我嗫嚅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昨天已经闯了祸,虽然母亲用了所有的能力来掩盖这件事,但现在不是中古世纪,现在是一个新闻自由,舆论自由的时代,这件事情仍然被曝光出去,相信民众对我的看法一定会有所改变。如果在此时,我不经皇室同意,私自与一个东方的女子结婚,那么我在皇室和民众中的地位更会一落千丈,那时,就再无人可与天赐竞争帝位了。”
我错愕地张大了嘴:“你在说些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牺牲?”
他含笑看着我,“这不止是牺牲,也许我放弃了我继承帝位的资格,可是我却得到了你。对于我来说,你比帝位要重要得多。”
我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的神情逗得他哈哈大笑起来:“怎么?被我深深地打动了。”
我用力咽了口口水,发出不雅地“咕”地一声,“为什么?我们才见了没几次面。”
他眨眨眼睛:“这世界上充满了一见钟情。”
“可是你明知我喜欢的人是天赐。”我冲口而出。
他温和地微笑:“我当然知道,我并非不介意,但我宁愿选择先拥有你,然后再让你慢慢地爱上我。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拥有你,就算你的心并非在我身上,我也觉得很幸福了。”
不是吧!我的今生也太完美了吧?这种好事都落在我的身上。两个超级大帅哥都死心塌地地爱我,我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太多了,看到在做白日梦?
我几乎想咬下自己的手指,看看我是不是清醒的。
他说:“你考虑一下,但时间不要太长,因为飞机在两个小时后就起飞了。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们就去随便找一间教堂由神甫主持结婚。在神前的婚礼,连我的母亲都没有办法干涉。如果你不愿意,你就上飞机吧!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我向着候机大厅的窗边走去。落地的窗户擦得不见纤尘,我看不见窗中自己的倒影,只能看见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和时而起飞时而落下的大小不一的飞机。
每一辆飞机在飞起之时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决绝,落下时则带着今生前世般的疲倦,因而喜欢看飞机起落的人,他的内心必是无比忧伤的。
不知何时起,天空开始落下丝雨,刚刚还晴空万里,一下子就下起雨来了。是否连天空都感受到了我的悲哀?
我的脑子很想集中到一个焦点,但我的脑海之中却是一片混乱,我想到小学作文经常会写到的句子:今天我想了很多很多……
这样想的时候,我觉得我确实想了很多很多,却又似乎什么都不曾想到。
灵儿、褒姒,她们虽然并不曾真的死去,但最终的结局不过是成为历史中的一缕尘烟,而我呢?我会成为什么?
我也是来自于那个陶罐,有朝一日,是否会有一个人再次将我收回陶罐中去?
我望向天养,他靠在一根粗大的柱子旁边,不曾注视我,目光游离于机场的第一个角落。
我早知他是一个俊美的年青人,如果不是先遇到了天赐,也许我会轻易地被他所打动。想到他所说的话,诚如他所言,如果我与他结婚,便扫清了天赐道路上的障碍,可是我又怎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转身向闸口走去,不再回首。H国皇室的恩怨与我无虞,我不再纠缠其间。我要回到中国去,做本来的巫龙儿。
巫龙儿是干什么的?巫女家族出身,以时而真时而假的巫术来骗取迷信者的钱财。全家的女人皆自恋到变态的地步,将男人视同衣履。这样的生活才适合我,再怎么样,我都不应该成为一个现代灰姑娘。
如此决定,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全身心都真正地轻松了下来。
我知道我放弃的是什么。就算天养不再能继承王位,他却仍然是亲王,如果我嫁给他,我会拥有王妃的头衔,在H国内拥有好几座古堡,想去哪国旅行就去哪国旅行,吃不完的美食,穿不完的新衣。
我重重地嗯了口口水,我的新衣,我的首饰,我的美食,我的周游全球,让它们都见鬼去罢。
我什么都不要,我宁愿选择做个江湖骗子的巫女。
我坐上飞机,听着空中小姐解说着救生衣的使用方法。飞机缓慢地在航道上滑行,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机窗之外,再见H国,我的一场繁华梦就此告终了。
我向后靠去,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座位里面。我打算好好地睡一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中国了。
便在此时,我听见有人用优雅的语音对我身边的人说:“我与这位小姐是一起的,请问是否可以与你换一下座位。”
我用力咬紧牙关,不愿睁开眼睛。
是真的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白云苍狗,百代成烟,我想起一直听到的那首诗: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正文 第一章 赵家的祖祖辈辈(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49:10 本章字数:6037
西周末年,幽王宠幸美女褒姒,致使国家动乱,众叛亲离,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幽王死后,其子平王继位,迁都洛邑。但周室衰微,周天子已经失去了天下共主的地位。自此春秋时代开始了。
古怪的开场白,象是历史大片的旁白。
我用两支手捧着下巴,牙疼一样地盯着太婆婆白皙的牙齿。她这么大把年纪了,仍然长着一口贝齿,一个掉的都没有。这大概是和巫女家族每天从不间断的体育锻炼有着莫大的联系。
巫女家的每一个女人,虽然长得美艳可人,却都身轻体健,比男人们还强壮得多。
我的面前放着太婆婆的法宝双鱼盆,熟悉我们巫家的人一定知道这只罪恶的盆子是干什么用的。
太婆婆就是一次又一次地从这只盆子里看见过去发生的事情。那绝不是电影或者电视剧,是真真实实曾经在过去的时空中上演过的情节。故事中的人总是与我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
一想到这一点,我便益发感觉到这个盆子的罪恶。如果我不曾有过过去,如果我不曾有过什么前生,如果我只是漂亮老妈和任何一个男人偷情所生,那么一切将会是多么美好啊?
我悠悠地叹了口长气,无奈地注视着盆子里颤抖着的水波。我知道我即将看见又一段故事,然后继续我的灵魂分裂之旅。天啊!这样的生活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晋文公年间,赵叔带的后人赵衰掌握了晋国的大权。他因随晋文公流亡多年,并且娶了晋文公妻子的姐姐为妻,与晋文公有了姻亲关系,特别受到晋文公的信任。
他在晋国本是有妻子的,后来所娶之妻翟氏女便是晋文公妻子的姐姐。她为赵衰生下一子赵盾,虽然她是后娶之妻,却因为身份的原因,而后来居上。赵衰死后,赵盾继承了世子之位。
他尚有三个异母兄弟,赵同、赵括和赵婴齐。
我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哈欠,太婆婆是在上中国历史课吗?说话太没重点了吧?
当然我不可能象电视里那样酷酷地来一句:说重点!只有言情剧里那些没什么家教的纨绔子弟才能这样做,我还是很懂得“尊敬老人”的。
太婆婆重重地敲了我的头一下,“才说了几句你就不耐烦了,自己看吧!”
“为什么是姓赵的?”我忽如其来地问。
太婆婆一怔,显然没有听懂我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是姓王的姓张的姓李的?这三个姓才是中国前三大姓,比姓赵的人多很多啊!”
太婆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但我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要问你自己,为什么总是和姓赵的纠缠不清。”
我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历史上还有一个朝代叫宋朝,宋朝的开国皇帝名叫赵匡胤,不知道他是否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婆婆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难道你就是那个著名的京娘?”
我一跃而起,“说不定有一世的我就是她!我看我还是先去恶补一下千里送京娘那出戏,提前做好准备,被送到宋朝的时候也可以成竹在胸。”
我的诡计却一下子就被太婆婆识穿了,她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揪住我的辫子,“别想跑,就算你和赵匡胤有什么关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你必须先熟悉一下赵家的祖祖辈辈。”
我喟然长叹,我是姓巫的,又不姓赵,赵家的祖祖辈辈和我有什么关系?
太婆婆显然还不放心,手指在我的腰间轻轻一弹,我只觉得全身酥软,不由自由地乖乖坐了下来。她太恶劣了,为了防止我逃走,居然在我身上用了点穴。
这种神秘的武功失传以久,连巫家的女子也并非每个人都懂得。我噘着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注视着面前的水盆,天知道赵家的祖祖辈辈到底和我有什么仇,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赵盾并不知道,赵家以后的祸事,全是起源于他的时代。
他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位青年男子,手持腰带哭泣。那男子站在远处的山颠,周围皆是大雾迷茫。他想走到那名男子的身边去,但无论他怎样努力,这条路却永远走不完。有时明明已经与那男子近在咫尺,下一瞬间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使他焦虑不安,如同年幼之时,未曾完成老师所布置的功课,而第二天又会面临着严父的考校。
他便用尽全力向着那个男子走去,走到全身汗如雨下,双脚酸软,却仍然无法到达他的身边。
他又急又怕,大声呼喊:“你是谁?你,是,谁?”
那哭泣的男子慢慢抬起头,投来淡漠的一瞥,赵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