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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大块玻璃,外面的海泛起阵阵浪花,看来,天气要变了。然後,程熙居然今天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小思去学校後,坐到了我旁边。我虽然诧异还是不动声色的没有问出来。
“那个……你是不是很喜欢小思?”程熙不知道为什麽他的语气给我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难道我看起来不喜欢小思吗?还是那孩子还记著上次的话……“我当然喜欢他,怎麽说,怎麽说……”血浓於水这四个字想了半天我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程熙脸上明显的放松表情,随即又绷了起来。
“那……上次那晚上的事,你是不是真的原谅我了?”
怎麽又提起那天的事了,我有些作立不安起来,“自然是原谅了,你喝醉了……而且你事後也道歉了,都已经过去了!”
“如果我说还没有过去呢?”程熙道。
“什麽意思?”什麽叫没有过去。
程熙咬牙道:“你不是不舒服吗?医生说你没有病……只是怀孕了……”
“我知道我没病啊……等等,你後面说什麽……”
“你怀孕了!”
“……”我突然觉得天晕地旋起来,幸好我是坐在沙发里的。怎麽会这麽巧?!上次也确实没有做任何保护就睡了,昏昏然的自己连动都动不了,何况把那东西清理出来。而最重要的是,程熙没有……他没有……
怎麽这麽倒霉!怀小思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被程熙……而且那麽久才,才……这次怎麽会,就这麽……我已经不知道怎麽去说了。
“你还好吧?!”
见我久久没有反应,程熙终於问道。
“……”
“喂,你还好吧?”这下,程熙把脸也凑到了我跟前。
“啊……你靠这麽近做什麽!吓死人了!”我仓皇後退。
“……我喊了你几次你都没反应啊!……到底……你的想法怎麽样……”程熙用手支著沙发,身子呈现微微前倾的样子,几根头发更是从耳後滑了下来。
我的想法啊……程熙的样子不像是讨厌的样子,虽然也不像以前疯狂的样子……要让我去医院打掉的话,我也不好能拖著这样的身体去见人啊!可是,难道要我生下来……
“你让我考虑考虑吧!”我答道。能拖一段时间就先拖一段时间吧,因为这件事真是让人为难啊!我应该毫不犹豫的打掉他才对,可是不知为什麽就会想起小思来。
“好!我不打扰你了,请一定慎重……”知道欲速则不达的程熙没有紧逼,见好就收,看到这样子,大概也知道事情不会太糟了。
“那个,我希望小思能多一个伴儿……当然,只是我的想法!”说完,程熙将旁边的大衣递给我,然後补充道:“虽然暖气开的足,还是多穿点为好!”
……这不是我经常说小思的话麽!
**
回到书房的程熙,一路上都有偷偷打量呆呆坐在那里的人。
哎哎……虽然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又表现的如此大度。万一……只是万一,他说不要这孩子怎麽办?!难道自己要笑著把孩子弄掉!不过这样也许,会在他那里留下好印象,可是,也许会把两人的关系又冷冻起来。好为难啊……
不行,怎麽说都是他的孩子,最坏的打算也就是再把他关起来……自暴自弃的程熙越想越没底了。对他来说,只要走错一次、输一次,那对他来说就是万劫不复了。
所以,陷入这种情绪的程熙,真是阴沈的可怕!
摇头甩甩,停下来的时候又恢复了自信满满的程熙,怕什麽,看现在吴瑞的样子,基本已经软化不少了,而且还有小思,千丝万缕的联系著他们呢!
“呼……”没事没事!
第11章
等我做出决定。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因为现在,我知道如果我舍弃这个孩子,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後悔的。所以,即使我心里依然摇摆不定,我还是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当我和程熙说起的时候,他笑著说他会很用心的照顾这个孩子……和我!
在起居饮食上,程熙吩咐厨房更加用心了,他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我的心时间的流淌而逐渐安定下来。一个月过去後,肚子也开始微微隆起了,幸好现在是年末,冬天里穿的厚实些也就看不出来什麽,可是我知道,终有一天,衣服也会掩饰不住的。
这让我又凭添了一份忐忑。小思那里,如果他发现怪异而问起,我又要如何无回答他那童稚的问题呢?!
有次,我结巴的向程熙问起。程熙居然笑著说没关系。
我记得我当时很激动的和他辩解。我怎麽能让小思受一点伤害,如果他知道生下他的人,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我又情以何堪呢。
然後,程熙一脸认真的让我不要在意,他会想办法的。
看在和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居然情不自禁的觉得那一定就没问题了。
**
又过了一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大了,宽大的大衣勉强还可以让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人懒了不少。动一会儿就乏力的厉害,小思见我陪他的日子减少,也没少折腾,只是,偶尔一次被程熙看到他缠著我後,将他喊到书房不知和他说了什麽,以後,小思倒是乖了不少。
因为我总是躺在床上,程熙喊了医生,但检查出来其实没有什麽,但医生又交代我这样长期卧床不好,要适当的活动才有益健康。
从此以後,无视我的反对,程熙每天都强迫我出去走动,最让我别扭的是,他总要陪在和一起,而且一定要挽著我的手,说是怕我摔著了。
我当然不愿意的,但是,一但和他说起来,他又会说那是他的责任。
这时候我就会感慨程熙为什麽脸皮也随著时间长厚了呢。
又过了段时间,程影也来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先是高兴,然後,面对唯一的女性好朋友,我也不愿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啊!
看我面露难色,程熙道:“她来这里是来照顾小思的,我知道你现在不在敢见小思了,老是躲著是不成的。干脆让小思先和姐姐住一段时间,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是他总要长大的,而且,姐姐也不是外人,放到她那里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本来还想说什麽,却被程熙这番话给堵了回去。
然後,程影连面都没和我见,就把小思接走了,我们电话里打了招呼。我知道程影是怕我尴尬。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没有想过的和程熙的独处时间。
可能因为我的身体,程熙的态度柔和的让我不敢想象。而且我一直担心的问题也似乎是我多心了。程熙也说过绝对不会碰我的!他规规矩矩的像个是绅士!
这时候,我心里即使放心又有些怪异。
很快,就要到年关了。按说,是一家团聚的时候,这时候,我一面为要不能和小思在一起度过而难过,一面又格外想念已经和我断了联系,恐怕已经认为我死了的父母。
到了团年夜那天,程熙拿给我一件宽大的披风,当那件披风被他裹在我身上的时候。
他道:“好了,这样要是不碰你的话,是不会发现你的肚子的!”
我疑惑,“……”
“一会儿,小思和姐姐会来和我们一起过年,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小思发现了!”程熙帮我拉好领子道。
“……”
我想这一刻,我是在很感激他的。
第12章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向他坦率的道谢,“谢谢!”
“……”程熙笑笑,拉著我走了下去。
因为实在是很想念小思,我一直盯著时锺的走动,恨不得去拨动它。终於在我的焦躁等待中,门铃声响了,我起身的之後没走几步,小思就已经扑了过来。
我习惯的张手就迎他。
只是,程熙一下子就将小思提了起来道:“你爸爸不舒服,不许胡来!”
我这才想起,我的肚子如果抱起小思一定会露馅的。抬起头来,程影站在後面正一脸饶有兴致的望著我,因为想起当初我是如何的决然而去,渐渐我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程熙似乎是发现我的窘态,他对程影道:“站著做什麽,进来吧,准备吃饭了!”
“好好……”程影对我一笑,然後接过程熙手里的小思往里面走去。
事後想来,那一笑颇有些一笑抿恩仇的味道。
这是我最近最愉快的一晚了,所以我的胃口很好,吃了不少东西!不知道他们是怎麽和小思解释的,第二天,小思居然没有吵闹,乖乖的和程影回去了。程熙说,这叫长大了!
在程影留宿在这里的晚上,我本想和她好好谈谈的,只是,我还没有走出卧室就被程熙堵住了,他一再强调这样对身体不好,我悻悻然的又走了回去。
当程熙从外面将门关上,我突然又有点不舒服起来,但肚子并不痛,我想是我心里有点别扭吧,程熙他……对这个孩子还真好啊……既然这麽喜欢孩子,他要是结婚应该也会生好几个小孩吧!
因为我们过的是自己国家的年夜,所以圣诞夜其实早就已经过去了,我和程熙都没有刻意去过圣诞的心思。
小思走後的第二天,程熙就照常去工作了。
这天,我闲来没事,想起程熙常叮嘱我在屋里走动走动,活动身体。我觉得既然要活动不如整理下家务了。卧室一般佣人们只负责打扫,不负责整理,这是程熙的意思。
虽然动作教之以前迟钝不少,但好在我又不急,慢慢来也算不错。
等我整理好自己的卧房,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後了,要不要替程熙也整理一下呢!……想想,程熙一定是很注重隐私的人,进去也不大好吧。
“!”
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我顺著声音,发现那是从程熙的房间传来的。挣扎著要不要进去,因为我知道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