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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水不显,以为他强撑着,又去搂他,被他一把推开了。
一曲终了,那舞者随着旋舞的绸带,飘身到幕布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立即觥筹交错,纷纷向周铭昶和安真心碰杯。周铭昶在她耳边笑道:“你不是千杯不醉吧,帮我也喝了!”
安真心想起他被自己传染感冒,自己好了,他还在吃药,来者不拒,帮他豪迈挡了。
酒过几巡,舞台上上来个小丑,又演起了喜剧,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安真心有点坐不住了,就打算去卫生间,周铭昶担心她喝多,跟在身后。
安真心上完厕所,感到胃里有点烧,但又不到想吐的火候,在梳妆台前干呕了两下,理了理头发,就出来了,刚走到门口,想起手机落在水池边了,慌忙转身去拿,奔得急了,嘭一声就撞在一个人身上,额头被对方的下巴撞得瞬间满眼金星乱冒。
捂着额头蹲了一会儿,赶到一个人要扶她起来,要不是她今晚心情好,立即就要说两句刻薄话挤兑对方,也不管是自己太慌。
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留着韩式卷发的青年,身上混杂着酒味和香水味,不耐烦地问她:“美女你没事吧?”
看到安真心抬起头,那卷发青年一怔,换上满脸绅士的微笑,又温言关切道:“你没事吧?还疼吗?”
安真心摇摇脑袋,摆摆手,说道:“没事,我没事。”走到梳妆台去取了手机,往外走去。
那卷发青年跟上来,说道:“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注意,不小心撞了你!”安真心道:“没事,我也没看路!”胃中酒劲上涌,她又拍了拍胸口。
那卷发青年见这位姑娘粉黛不施,容貌虽不惊人,却有说不出的气度。他存心亲近,掏出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要客气。”
安真心挥挥手,不愿意接他的名片,抬眼道:“真的没关系,刚才撞得好疼,但是也撞到您了,我也不好意思,咱们两清了。”她喝大了,自己感到自己都有点话多,平日里这种情况,没这么多废话,绕过他,又向外走。
第六十五章 归隐偕老(下)
安真心出来看到周铭昶,往他身上一靠,嗔道:“刚才有个人,撞死我了!”周铭昶见她抚着额头,忙定睛查看,顺口问道:“谁呀?”
那卷发青年也跟出来了,正好看到走廊这一幕,他脸上先是一阵错愕,愣了一下子,接着就恢复如初,再来就露出一个笑来,走近去叫道:“周总,你好啊!没想到今晚在这儿碰见,真是有缘哪!”
周铭昶抬头,一看到那卷发青年,脸色瞬间冷凝,眸光一敛,沉吟道:“嗯,你好。”转身便携了安真心走开。
那卷发青年走近一步,向安真心道:“原来是撞了周总的女朋友,嗯,是周先生的女朋友,是吗?”说到最后一句话,特别把“周先生”三个字咬得重。
显然,那卷发青年居然已猜到刚才以一曲绸吊杂技《我愿意》讨女友欢心的人,就是周铭昶了,望着他笑得甚是诡秘自得,活脱脱抓住了别人把柄的得意状。
安真心有些晕乎,浑然不觉,见他俩似乎认识,笑道:“原来你们是朋友啊,真是好巧!”那卷发青年笑道:“我叫佟鑫,你贵姓啊?”安真心笑道:“我叫安……”
话未说全,被周铭昶一把拉了就走。安真心纳闷,回头瞧了那卷发青年一眼,见他跟自己挥挥手,虽然痞里痞气,但也算礼貌,干嘛周铭昶理都不搭理他。
走了几步,安真心仰头问道:“那人是谁呀?”周铭昶瞧着她,深邃的眸中忽然就是莫名的火气,训斥道:“谁问你名字你都说?遇到陌生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安真心还以为他有点吃醋,笑道:“我以为你们认识啊,他不是认识你吗?”周铭昶道:“这个人我不也不熟,你以后不要随便跟人搭话。”安真心道:“哦,知道了。”
以为他吃醋的样子还是蛮认真的,她感到受用。
大约十二点半,表演结束,散场后,各人或打车或找代驾,分头回了家。
周铭昶滴酒未沾,带了安真心,发现其他女士都有护花使,无须操心,也就二话不说走了。
安真心酒意渐浓,在车上睡着了,迷蒙中感到车子停了下来,她以为到家了,正想撑开眼皮,就感到周铭昶摇着自己,捏着她脸蛋叫她醒来。
她伸了个腰,一边穿棉鞋,一边含糊问:“到啦?我刚睡着,好困。”一抬眼,外面黑乎乎一片,唯有近处一溜路灯撒下冰冷昏暗的光。
“干嘛?这是哪儿?”她惊异问他,周铭昶不答,只是隔着玻璃望着窗外,回头示意她。
安真心往他示意的方向仔细瞧去,路灯照亮一座小楼的侧面,露出青灰色的墙,再向远处举目辨认,发现是上个月她跟他路过,说过的那座英伦别墅。
安真心疑惑地转过来,嗔道:“大半夜跑到这儿来干嘛呀?瞌睡死了,你发神经……”
他嘴角含笑,掏出一串钥匙,举到她眼前,让她吞下了后面几个字,重新问道:“干嘛?别告诉我这是这楼上的钥匙!”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就扑通扑通跳开了,待见他一丝笑容不变,难得淡定中有得意,得意中有深情,深情中有你猜对了的眼色,她“啊”地抓过那把钥匙,仔细一瞧,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
“真的吗?真的吗?”她惊喜地抓住他的衣领问道。
周铭昶扑朔了一下眼帘,笑道:“生日快乐!”捧过她的脸,在她唇上深深印下一吻。
安真心胡乱让他吻到,赶忙推开他,兀自不信,追问道:“不是吧!你真的买了?我就是随口一说的!贵不贵,多少钱?”
周铭昶仰头做出回想状,抱怨道:“好像还真是挺贵的!我托人砍价都没砍下来,真是脑子一热,干了件傻事,要不还是退了算了……”
少有的喋喋不休淹没在她主动的献吻中。
她搂着他的脖子,紧紧地吮住他的唇,迷蒙黑暗的夜,就好像一个隐秘的黑房子,心中瞬间涌出的暖暖的热流再也不能掩饰,放纵她第一次主动地亲吻他,如此地激烈。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攫住,惊喜中拥她入怀,良久,直到她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粉唇,看着她亮晶晶的眸中自己的影子,问道:“你说,这个房子种上花,就是归隐的地方,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你觉得,我有可能跟你在这里隐居到老吗?”
他没有等太久,昏暗中她的脸颊飞着红霞,眸光熠熠,凝视着他,然后低下去,微微地点了点,轻不可闻地道:“有。”
他抬起她的下巴,说道:“好了,这个房子以后属于你了,想想装成什么样吧,咱们回家。”
安真心握着钥匙,回望了那栋房子一眼,恍惚中有如在梦境,极为不真实的感觉。她本来只是个收入还不错的文艺女青年,一心做着靠自己双手挣钱,过自尊体面的生活,憧憬一段灵魂相撞就哗啦撞出火花的爱情,可是,眼下,这个男人硬是拿钱把自己砸懵了,掠夺了她的梦想和梦想中的爱情吗?
晚上躺在床上,她的酒意睡意俱无,将那串钥匙在手中玩弄。
周铭昶洗完澡出来,就见她望着天花板发呆,手中钥匙玎玲作响。他夺过钥匙,扔在床头柜上,哄道:“看你兴奋的,刚才就想去看看,赶紧睡吧!”
安真心瞪他一眼,问道:“我很兴奋吗?”咬唇认真瞧着他。
他懒得理她,将她拨拉进怀里,裹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她伸手搓弄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以前看过一篇狗屁文章,它说,如果你爱谁,就拿物质去表达,因为那是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甚至亲朋好友,他们都需要实实在在物质的爱!我当时觉得这简直是狗屁不通,按这个说法,你们有钱人是最懂得爱,最爱得起的人了,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穷人就没资格表达?这不是赤裸裸的拜金主义么?”
她顿了顿,望着天花板,又道:“可是,你送我这么物质的生日礼物,我好像一刹那真的以为那就是爱了,爱是用金钱、物质可以称斤论两的吗?”
周铭昶没想到她发出这么一番感慨,不觉好笑,却也触动,如今于他,不论是什么爱,只要是她的爱,他就接受。将她肩头盖严,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