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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悔-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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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梅的一席话使老舒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他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连忙接上梅梅的话,说:“梅梅是你的干女儿,我就是你的干女婿,以后我们会经常来看望你的。”老舒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淌了下来,泪水朦胧了他的双眼,老舒有点醉意,屋内的灯光轻轻地摇曳起来,像是孩子们荡漾起了小船的双桨。“我既有女儿,也有女婿了?”老舒在半信半疑中问我。

  我点点头,说:“从今后,我就是你的干女婿。”梅梅说:“我是你的干女儿。”

  老舒止住了泪水,站了起来,走进卧室,拿出一个红纸包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红纸包,里面还有一层白色的手帕,他又揭开手帕,里面竟然是一叠红灿灿的钱。这个举动把我们都惊呆了。

  老舒的眼泪仍然像泉水一样绵绵不绝,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将钱塞进了我的手里,说:“这两千块钱是我在老家当干部时收到的不义之财,正是这些钱让我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忐忑不安。我始终没有动用其中的一分钱,即使我的生活再困难,我都没有过这样的念头,这不是属于我的钱,这是大家的钱,我希望可以利用这些微不足道的钱来帮助那些为读书发愁的孩子们,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情,等你到了西部山区后,帮我将这些钱捐赠出去,给山里的孩子们买一些课本、文具之类的……”我抑制不住自己,泪水硬是从眼角挤了下来,我连忙应道:“你放心,我会的。” 。 想看书来


好几天没有见到程丙,原以为他趁假期陪太太旅游去了,一打听才知道他回安徽老家了。见到他时,新一年的工作已经开始运转了。

  “小陈,你还记得赵军吗?”程丙问我。

  我勉强笑了笑,“当然记得,你的外甥,假期里体验生活的那个中学生。”我一直惦记着他,他还欠我和老舒一笔钱呢。

  “他出车祸了。”

  “发生了什么事?”

  “过年那几天,他骑着摩托车跟他的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后来摩托车撞上了公路边的栏杆。”

  “结果?”

  “命算是保住了,可是腿却……”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躺在床上呢,医生说即使能下床走路,也要拐着拐杖。”

  程丙的沮丧让我的脑海里又浮现了赵军的影子,那个皮肤黝黑、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孩子,可我怎么也无法将他与一个缺了腿的残疾人联系在一起,他信誓旦旦地说过要到西安上军校,他也万丈豪情地夸过海口要跟他爸爸一样做一名威风凛凛的军官。可如今他已经躺到了病床上,成了一只折了翅膀的雏鹰,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想去看望他,也许他早已将我抛却脑后了。

  赵军的不幸使我接二连三的做噩梦,在梦中我一夜之间头发花白,随后出现在医院里。这些莫名其妙地情景令我忐忑不安。我在骑车时总是慎之又慎,在走路时也是小心翼翼,即使在公司车间内,我时刻提醒自己,安全高于一切,生命重于泰山。按理讲,像我这种刚踏上人生旅途的青年人,不应该对生活如此提心吊胆。可是我仍然感到担忧和后怕,特别是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看到年逾古稀的老人或者有生理缺陷的人,总是有一种难言的情愫堵塞在胸口。我感到压抑。

  我对老人的情感源于爷爷的衰老以及死亡。刚读小学时,我总是沉溺于天真的幻想之中,我幻想爷爷要是再年轻十岁多好,爷爷的头发要是黑色的多好,我甚至幻想爷爷陪我坐在教室里一起上课多好。直到爷爷紧紧地闭上眼睛,爸爸说:“爷爷永远不能再疼你了。”从那以后,我对老人总是有一种类似于杞人忧天的担心,凡是头发花白、有点佝偻的老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总是能幻想出他闭上双眼的场景。也许是天生的善意吧,我会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祈祷他们在温和的阳光下生活得更健康,祈祷他们像孩子一样笑口常开。

  就在我为赵军的不幸惋惜的那段日子里,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古稀的老人。我并不知晓他的真实年龄,只是根据他头顶的白发做出的简单判断。我第一次看到他几近秃顶的脑袋时,感到好笑,一个快要进棺材的人还来工厂里散发余热,想必是头脑发热吧。老人仅有的几咎头发如同发髻盘坐在头顶之上,显得势单力薄,这无形之中触动我的恻隐之心,还好他大部分时间戴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倒也增添了几分洋气。

  我跟老人的交往就这样开始了。

  一天,我吃完晚饭,正要外出到广场散步,寓所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阵熟悉而亲切的旋律,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经典老歌,我有点纳闷: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头一回听到如此欢快的曲子,这曲子让我想起了大学校园里的男生宿舍,有点吵杂却很温馨。隔壁的门正敞开着,一个又瘦又矮又黑的老头正拿着话筒伴着节奏哼哼唱唱的,见我站在门口,他放下话筒,朝我招手:“陈子鸿,进来坐坐。”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这让我十分惊讶,恭敬不如从命,我进入他的房间,荧幕上旋律依旧,老人笑着说:“刚吃完饭,舒活舒活筋骨,没有碍到你吧。”

  我连忙摇摇头,说:“听到这些老歌,心情很轻松。”

  “是啊,我回味着这些歌曲,也是在回顾年轻时的往事呢。”他看上去是个乐观的老头。

  “您认识我?”我问。

  “我上午在于经理那里,她提到了你,所以记住了你的名字,我们现在是邻居了。”老人笑道。

  我确实记起来了,早听说新年过后公司聘请了一个上海的高级工程师,难道是他不成?我思忖道。“是啊,很高兴认识您。”

  老人笑了起来,说:“我叫沈士方,大家今后就是朋友了。”

  沈老先生的温和随即打消了我们之间因为年龄可能带来的隔阂,我甚至从他的笑容里看出几分慈祥和亲切,他就像是来自家乡的朋友或是久别的故人。而原本我对于老年人的一种不安,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压抑,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陈,喜欢唱歌吧,来一首。”沈老先生把话筒递给我。

  也许是初次见面,我有点拘谨,我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况且在寓所里放声歌唱总有不妥之处。沈老先生看出了我的犹豫,笑道:“要不我先来吧,我唱一首《童年》。”

  看着老人尽兴的模样,我觉得他真是个不服老的人,他的歌声已经不重要,孩子们朗朗上口的旋律在他眼里有一种青年人无法体味的伤感和沧桑。他唱歌时还手舞足蹈,这不由地让你怀疑,人的逐渐衰老是否可以暂停,甚至可以倒退。我倒是十分乐意看着这个古稀的老人载歌载舞。

  沈老先生唱到动情之处,摘下了帽子,扔到一边,他的整个头部呈现在我的面前,那几咎残留的白发让人想起了深秋的的法国梧桐,残留着几片树叶。

  一曲过后,老人坐在沙发上,脸庞多了些红润,他说:“人老了,唱首歌都觉得吃力。”他说话时有点气喘吁吁。


这个上海老头挺有意思。他的手舞足蹈令我暗暗发笑,都七老八十的了,还这么逗。看着他干枯的脸庞,我不免纳闷:他是六十年代一所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在研究所退休后,原本可以在家颐享天年的,却跟个年轻人似的,到处谋职求业。于姐姐告诉我,他退休差不多十年了,这十年间他把整个苏州地区跑遍了,这里到处留有他的足迹。我说也许他的祖籍是苏州的吧,否则他怎么对这片土地如此动情呢?于姐姐摇了摇头,说他老家是浙江湖州的。我说一个老头子还能有什么用?于姐姐笑道,不能小瞧他,俗话说姜还是老得辣,他的专业技术水平可不是你们刚毕业的大学生所能及的。

  周末,沈老先生端了盘象棋来敲我的房间:“小陈,有没有兴趣来一盘?”

  我不便退却,爽快地答应了:“我正闲着呢。”

  沈老先生是个超级棋迷,我在第一次同他下棋后便得出了这个结论,在棋艺上,我甘拜下风,沈老先生耐心地指教我出棋的思路和技巧,他把我当成他的徒弟了,沈老先生说:“下棋时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考虑周全,特别是处在下风时,更应该思考应付的策略,如何反败为胜,这同人生一样,当你遇到不如意的事情,要想方设法克服它,这两者之间是一样的。”

  沈老先生把下棋同人生结合起来,对于我这个涉世不深的青年人来说受益匪浅。

  沈老先生将人生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如果将人生看成一趟从上海到北京的旅行的话,我已经过了天津,而你刚刚跨过长江,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很长。

  我问道:“沈老先生本该在家安度晚年的,为什么还要在外奔波呢?”

  “安度晚年?”沈老先生笑了起来,“闲在家里跟等死有什么区别呢,我老头子可不想在家等着进棺材,我在外面到处混混,还能混点香烟钱呢。”说完沈老先生掏出香烟,点了起来。

  沈老先生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老太太在家忙着带孙子,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一辈子都不习惯闲在家里,那可能大大缩短他的寿命,不如外面充实。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豁达的人,特别是一个临近暮年的老人,这无形之中增添了我对他的仰慕之情。“像您这般年纪如此乐观地对待生活,我们青年人要是碌碌无为,实在汗颜啊。”

  “我们之间有共同语言,”沈老先生十分肯定地说,“虽然才认识几天,可是凭我一辈子的经验,我们绝对有共同语言。”

  我对老人的亲切感在初次见面时就油然而生了,这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头,而我只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竟然能产生共鸣,也许这是上帝安排我认识的一个人吧。

  “你喜欢看书,是不是?”沈老先生问我。

  我点点头:“是的。”

  谈起书来,我们又有了不尽的话题。“我刚才看了一下你桌上的书,看得出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年轻人。”

  这话夸得我脸通红,连忙解释道:“只是业余爱好,随便翻翻而已。”

  他肯定看到了那本厚厚的《欧洲哲学史》,说内心话,这本书我并没有认真地学习过,只是在上床休息前有选择性的读了几篇。沈老先生呵呵地笑了起来:“刚才我说我们是有共同语言的,一点没错,我年轻的时候,也偷偷读过这本书,不过当时我可是冒着坐牢的风险看这些书的,那个年代同你们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您也喜欢这本书?”我问。

  “曾经喜欢,不过现在没有心思读这类书了。”

  “那您现在读什么书呢?”

  沈老先生淡淡一笑:“童话书,孩子们看的童话书。”

  这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为什么?”

  “童话书里寄托了我儿时的梦想,看着童话故事,我仿佛回到了童年。”

  沈老先生的回答让我想起了爸爸,爸爸近来也对童话书情有独钟,不知这是人生路上的一种巧合还是一种必然,人到中老年后,反过头来捧起孩子们的书本,不也包含着他们对生活的一种向往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沈士方老先生的初恋不是发生在上海,而是苏州一个美丽的村庄里,离上海并不遥远,当时乘公共汽车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从上海交通大学毕业那一年,那时人人称他为小沈,来到了这个淳朴的江南村庄,开始了新的生活。当时村里人称他是“知青下乡”。

  村里的干部十分敬重这位来自上海的年轻人,特别是知道他刚从名牌大学毕业后,更是刮目相看,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里,上大学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因为这一点,沈士方享受了出人意料的优等待遇,他避开了下田头劳作的体力活,而是被请到了村里的办公室里,成了一名类似于军师一样的人物,说得更通俗一点,便是村里的###官。村里有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争执或者难解难分的家庭纠纷,统统被请到了沈士方这里,由他来进行裁判。

  有一回,村里有个名叫章士海的中年男子红着眼睛跑到沈士方那里,央求替他做主,沈士方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章士海的邻居家里丢了一只鸡,怀疑是章士海偷的,并且在村里大势宣扬章士海偷了他家的鸡,可能章士海的父亲是地主的缘故,村里不少人都背地里欺负他们,辱骂他们,章士海哭着说他根本就没有干过那等事,请沈士方帮他做主。沈士方便陪章士海的邻居找遍了村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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