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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铁也只得闷头帮忙。
……
第二天，凡铁和往常一样起的老早，不一样的是凡铁觉得今天浑身都痒，痒到了骨子里。
就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凡铁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只得将那份心绪在练习拳法的时候全部发泄出来，每打一拳都是竭尽全力，平日里打几遍才会出汗的无名拳法，今天只打了一边就浑身上下衣服全湿，好在这套衣服是昨天穿的。
浑身湿透，凡铁也没有停下，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虽然很累了，但是凡铁要坚持自己的计划，每天至少要练三遍。
第二边打完，凡铁脚下的土地已经变成了泥坑。凡铁此时身体已经极度疲倦，双手、双腿都好像是有千斤重。
凡铁想想，要不今天就这样吧，今天还要和师父一块出去，搞的太累了，走不了不是麻烦？同时又想，这是不是我因为想偷懒而找的借口呢？
想来想去，只觉得很矛盾，好像两种想法都是对的。
凡铁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觉得不那么累了。咬咬牙，不行，每天三遍，必须的！每天都会有事情来影响的话，那我岂不是每天都要改变计划？那还要计划有何用？我还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的说要成为修尊那样的强者？
凡铁如此冲动的想着，又开始了练拳。
但是刚打两拳，就不是这拳法原本的样子了。凡铁今天确实累极，又出了那么多汗，身体内已经缺水了。此时，不恰当的形容一下，已是强弩之末。
但他没有停下，努力的调整身姿，出拳方向，一拳比一拳更艰难的打着。
一套拳只打了一半。凡铁再没有力气提起胳膊了。这不是意志的问题，是身体到达极限的反应，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累到不工作了，不再受精神支配。
凡铁双腿打颤，终于扑通，坐到地上。然后又躺到了地上。凡铁似乎是缺水过多，脑子有些迷糊了，还不想放弃，拼命的想控制身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我要把这套拳法打完！”
“啊！”凡铁一声大吼。
随着这声大吼，凡铁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画面也都消失了，似乎他的灵魂飘到了另一个深邃的空间里。在这个空间里，伫立这一块黑色的大石，大石上遍布无数血色纹路，它们相互交织，构成一种让人生畏的复杂图案。
凡铁站在这大石前，直觉的周围一切都静止了。他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
抬手摸了摸胸口。
没有跳动。
凡铁此时竟没有感觉害怕，反而疑惑，“难道我死了？”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大石。
任谁看到这样一块比自己大好几倍，并且还仿佛“面目狰狞”的不知是何物的大家伙，都会心生恐惧吧。
可凡铁没有，此刻，他好似沉浸在了一种奇特的状态中。
他看着眼前这犹如魔鬼化身的大石，目光中却是欣赏。
或许，他的脑袋真的被烧坏了。
他的手指伸了出去，触碰到那块血黑色大石上。
不是石头，凡铁的手指微微陷入那“石头”中。
就在此时，周围无尽的黑暗之中，数不清的光点迅速向凡铁身前“大石”这里汇集。
速度之快，不亚于萧邦射狼妖的那一箭。来到近前时，凡铁怀疑那是不是光点。每个光点的速度极快，以致都拖着长长的尾巴，看上去不像是光点，倒像是光箭了。
数不清的“光箭”直直的射中凡铁身前那块“大石”。
那“大石”一阵的颤动。
凡铁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剧烈晃动起来。
他已经退出了那个奇异的空间，只是他还没注意到。
凡铁的心脏，咕咚，咕咚有力的跳起来，浑身的血液似乎沸腾了，凡铁一下站了起来，那套无名拳法极致挥舞。
凡铁没有注意，就在他挥舞拳法时，他身上穿着的湿衣服，迅速变干了，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脚下原本快要成为水坑的那片泥土，黑色的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焦黄；如果是细心人，还能发现练武场上的空气都要比其余的地方要干燥。
连续的打了好几遍，凡铁才回过来神。
凡铁站定。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有一种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不真实感。
是做梦吗？怎么会做梦呢？那是怎么回事？累的太很，出现幻觉了？哎！我明明记得刚才是累的不行了，现在怎么没感觉累，还觉得挺舒服？呀！我的衣服什么时候干了？
不是吧？难道刚刚真在做梦？
一下出现了太多凡铁不能理解的现象，让凡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凡铁又呆呆的想了半响，得不到结果也只得作罢。凡铁回想起来刚刚的状况，“如果不是做梦的话，刚刚那样做还真是危险，现在有些后怕了。看来以后要权衡考虑问题，不能太冲动。老师说的对啊，有生命才能去想理想。万一刚刚……”
凡铁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了。
看看周围人家屋顶升起的袅袅炊烟，凡铁也知道饭时到了，急急忙忙跑回家，刚才发生的事儿，也抛到了脑后去。
第四十七章 傻子计划
之后的事，显然不成问题，何镇向凡梵说明凡铁想跟着出去的事儿，凡梵点头，这惹的月儿也缠着凡梵让她也去，但是，凡梵这次却没有同意。气的月儿小嘴撅着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何镇吃罢饭，向凡梵道谢然后告辞，去找萧邦商量事情去了。
凡铁一上午就在忙活着给凡梵帮忙，因为月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凡铁干的活就多些。
上午没什么波澜，只是何镇又来了一趟，告诉了凡铁明天就出山，让凡铁准备准备。
中午吃饭时到了，月儿才回来，回来之后，立马到了凡梵跟前，“爷爷，对不起！我不应该对您使性子。”
凡梵轻轻道：“没关系。知错能改就好。”
“可爷爷，我都已近十五岁了，马上就成年了，跟着何叔出去，是可以的，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月儿可怜的小脸此时又变得气鼓鼓的，她只当是凡梵对她太过的疼爱，以致于产生了束缚。
凡梵没有讲话，心里却想着：“现在还不是你知道原因的时候，时候到了，你自己就知道。”
月儿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凡梵这老头是个有原则的人，月儿败下阵来，道：“那爷爷，我就去做饭了。”
既然一件事不可能，那也不要太在这件事上纠结了。
凡铁之前不敢插嘴，也不知道该些啥，看月儿去了厨屋，他也忙着跟了去。
“姐，别生气呀。爷爷不让你去，是他太疼你了。另外他不让你去肯定是不想因为你给大家带来麻烦。”凡铁眼睛里闪着坏坏的光。
前一句月儿倒是认同，可后一句那是什么意思，我是个累赘吗？这让她更气了。
“小铁，你什么意思！”
凡铁：“姐你别生气呀，我夸你呢！”
“哪儿有这么夸人的？”月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忿，不过被疑惑冲掉了一半。
“你想想，你那么漂亮，万一碰见那些个坏蛋，心生歹意的话，岂不是会惹出好多是非？”凡铁坏坏的笑道。
月儿是又气又好笑，“好啊！你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现在就开始开姐姐我的玩笑了，哼，找打。看我不教训你。”
月儿小手握成拳头，向凡铁打去，同时笑道：“不过，你说的倒是实话，哈哈！”
凡铁也会心一笑，就站在原地等月儿的拳头来到，一个少女的拳头能有多重呢？
可当月儿的拳头接触到凡铁的胳膊时，凡铁就后悔自己站在原地不动的这个决定了。
凡铁只觉得有一股令人感到恐怖的力量冲到自己胳膊上，像是一头蛮牛直接撞过来一样，难以想象月儿那不过凡铁的一半大小的拳头能有如此大的力气，难以想象月儿这一看似柔弱的少女居然还是位练家子？高手？
凡铁只感觉自己的手臂怂拉着垂了下来，明显脱臼了。
月儿这一拳，算是把凡铁给打傻了。
月儿神色有些懊恼，慌的来到凡铁跟前，拽着凡铁的胳膊往斜下方一拉，再往上一送，又把凡铁的胳膊给接上了。
“小铁，对不起！是不是很痛？”月儿一脸的抱歉。
“不痛。可是，姐，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凡铁觉得月儿的力气绝对不比他小，刚刚那一拳只是随意的打了一下而已，虽也与凡铁没有防备有关系，可随意一下就打脱臼，这力气要大到一定程度才行。
月儿脸上忧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讲！千万千万不能！”
凡铁用劲点头：“嗯！我绝对不讲。”
月儿吐了一口气道：“这件事，你是第三个知道的。大概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吧，我就发现我的力气比别人都大，但我没太在意，当时还高兴了一阵呢！过了一年，十一岁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几百斤重的大石头我竟然都能搬得动。那时候，真把我吓了一跳，那时候已经懂点事儿了，一个小女孩有那么大的力气，太不正常了！吓的我立马跑回家告诉爷爷。”
凡铁：“爷爷怎么讲？”
“他一直是那个样子，老是那样，都不怎么惊讶，他根本就没惊讶，说是我体质奇特，又说力气大了不是坏事。我为这事哭了好几天呢。”
凡铁：“后来呢？”
“后来，就每天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呗。”
月儿摆出一副无奈感叹的表情，略带忧伤的说：“为什么我不能普通一点呢，普通一点多好。”
“没事，姐。反正力气这东西，你不使出来，别人又不知道。而且关键时刻，你这把力气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凡铁鼓动的说道。
“好吧！你说的对！不过，你要是敢说出去的话，哼哼，你是知道后果的。”
空气都配合月儿，一阵冷嗖嗖的气流从凡铁周身淌过，让凡铁打了个冷战。
就像是对领导表示听从安排一样，凡铁站直身子道：“姐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嗯，算你乖，来，帮我做饭。”
……
“话说，姐，你一上午跑哪儿去了？”凡铁一边切着菜，一边问道。
“我去老师家去找老师聊天去了。”
“老师！”凡铁小声对月儿道：“姐，你知不知道老师和师父的事儿？”
“私底下谁不知道。你从哪儿听的？”
“那天我看见师父走路上偷偷的观望老师，后来我给风哥讲了，他就告诉我了。”凡铁突然想到他的计划，“对了，姐，我有一个计划，要请你帮忙。”
“嗯，说说看。”
“这样的，我和风哥，我们打算帮帮师父他们俩。既然他们心中都有对方的话，那只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们就该能在一起了。师父这个人很固执，让他去向老师表达是不可能了，所以要从老师身上下手，老师呢，一个女人家，让她主动未免太难了点。所以，咱们就假装成是老师给师父写信，师父一看是老师写的，肯定的就成事了。姐，我见你写字和老师比较像，就想——”凡铁讲到这里就讲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月儿正以一种十分惊奇却又像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凡铁莫名其妙，“怎么？”
月儿露出一丝鄙视的样子，“你真是个傻子！谁给你讲的老师她没去找过何叔？”
“风哥啊！难道老师去找过师父？”听月儿这般讲道，凡铁甚是惊讶。
“真是一对傻子。老师啊，怎么会和一般女子一样！自然去找过何叔，只可惜何叔那个老顽固，一直逃避。”月儿恨恨的说道。
凡铁计划泡汤。
……
（注：在华阳国，女性确实较为矜持，一般不会单独见除家人以外的男人。烈阳王之前女性的地位一直很低，烈阳王以后，女性才得以解放。）
第四十六章 两道身影
待此人来到近前，凡铁才看清，原来是何镇。
“师父！”凡铁喊到，“这一大早的，您是要去哪儿？”
何镇似是在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