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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凡铁大叫一声，大锤动了！在往上升！
动了是动了，但是还没能离开地面，也就是说，锤头还有一部分陷在土地里。
大锤周围泥土翻了过来，露出了这把锤子的庐山真面目——这到底是不是锤啊？
这大锤的这个外形暴露了出来，很破旧，造型很丑，锤把、锤身到处红一块绿一块，生锈严重，而且刚刚埋在土里的，是一块长方形的铁板，就那么立在锤面上，很是突兀。
凡铁把这锤子从土里薅出来，自己也没劲了，再也不能让这锤子在上升丝毫，最后只能放下。
“小铁，不错！”铁牛笑看着凡铁道。
萧风则是伸出大拇指，“小铁，太厉害了！”虽然事先有准备，但真看到凡铁把大锤举起来时，依旧是有点不敢相信，像凡铁那么瘦小的身体也能拥有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萧风暗暗握紧了拳头。
嫉妒，存在于处于同一阶段的、直接或间接有一定竞争关系的人之间，是每个人都有的，就像当别人夸你的时候，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回应，内心总是高兴的。嫉妒，也是一样。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没人能摆脱的掉。
但是对待嫉妒，却有不同的方法了，而且反差很大。有些人，心胸狭窄，不能看到别人比自己做得更好，因嫉妒而会生恨；有些人呢，看到别人比自己做得好，就会反思自己，更加努力，化嫉妒为动力了。
萧风是第二种人。
“好了，跟着我打铁吧。”说完，铁牛给两人各选了把锤。
两把小锤，每把一百斤，这和他俩举的大锤一比，完全是匕首和常见的区别。
“打铁可是项技术活，不是只靠蛮力就能解决问题的。先拿这个来练习，等你们控制力上去了，再选重些的锤子。”铁牛好像看出了二人的心思。
“你们俩，看仔细了！”铁牛开始了。
先是从麻袋中拿出一块取自北寒河的石头，放到火炉里烧，期间铁牛一直注意着炉子，火的大小一直很稳定。约莫有一刻钟，铁牛将烧的通红的石头用火剪夹了出来，放到铁台上。铁台半人高，占地一平米。随后铁牛用一把上标有五十斤字样的小锤，以较高的频率击打石头，不规则的石头在铁牛的锤下，自己转动，使各个面都能受到锤的击打。这个过程中，石头不断的抖落杂质，完成后的石头比原来小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形状规则了起来，表面变的圆滑，没有了太多的棱角。
铁牛又将这石头丢入了火炉，这次火更大了一些。再次取出，石头已经红的有点可以透亮了，铁牛取了一把二百斤的锤，又是高频敲打起来，再次进火炉的时候，石头又缩小了一点。之后，又进出火炉几次，每次铁牛都换一把稍大一点的锤，最后出来的石头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
五百斤的锤，这回用力不再均匀，频率也降了下来，“叮~，叮~”火星四溅。
逐渐的一把刀的雏形就显现出来，最后将初具刀型的长铁片有投入火炉中。铁牛对站着看的二人讲道：“去冰窖里拎两桶水桶水过来。”
二人拎了两桶水，将两木桶里的水倒进石缸里。
过了一会儿，将铁片夹出，“呲~”铁牛将半成品刀浸入水中。水温越低，水质越高，用来淬火越好。
冷却下来，就差最后一步开刃了，取磨刀石，刀身与磨刀石呈一定夹角，开磨。
不多时，刀刃成形，这把刀的锻造完工了。
但想使用，还要一步。
铁牛不知道从那儿弄了一小截木头，有四五寸长，将刀垂悬，让萧风用铁钳夹住刀身，铁钳放在铁台上，铁牛将那一小节木头放到刀把上，锤子一轮，再也拿不下来了。
“枣果树和桑桃树的木质就有这种优点，它会将嵌入木质的物体紧紧的包裹住，嵌的越深，包得越紧，所以基本不用担心它会再脱落。”铁牛道。
这把刀全线完工，刀身笔直，长有二尺三寸，刀背稍厚一点，刀尖没有弧度，很平。
“这是最简单的刀，再加上矿石出自北寒河，本身品质高，就省去了很多麻烦事。你们就照这个来练习吧。”
萧风、凡铁开始练习，铁牛也没停下，三人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一连三天，都是同样的场景，不过，凡铁二人的技术是越来越熟练了，第三天，两人合作着竟就打出一把刀来，虽然刀身薄厚很不均匀，但毕竟打出来了。三天里，凡铁也利用空闲下来的时间，在好好的感受，但始终还是没能感受到那所谓的灵乳。
又过了两天，夕阳西下之时，伴随着最后一声锤子的敲击声，全批三十把刀，竣工。
这最后一把刀，出自萧风、凡铁二人之手，这把刀的品相已经接近铁牛打的刀了。凡铁和萧风一共打出了九把合格的刀，合格率还挺高的，只有四把不合格，包括他俩打的第一把。
工作完成了，铁牛也特别的高兴，拿着酒壶大口的灌酒，“哈哈，俩臭小子，滚蛋吧！小风子，叫你爹来拉货。”
看着凡铁和萧风二人收拾好东西，铁牛又道：“有空就来给我打铁，这两个大劳力还真不好找！”
两人异口同声：“一定来！”
说完三人又一起大笑，“哈哈！”
第十九章 大锤
这时候萧风还真的有了老师的架子，语重心长的道：“虽然每个人都可以修炼，但是如果你还没有足够的觉悟，最好先不要开始。修炼一途并不行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个中滋味，只有修炼之人才最清楚，你要做好游过漫漫寂寞长河的觉悟，一路痛苦相伴的觉悟，不论如何都不能有松懈的觉悟——好多的觉悟，才能支撑你一直走下去，至于能走多远，天赋虽有些影响，但最重要的还在于你的觉悟能有多久。没有做好觉悟就修炼，一切的磨难都会无限放大，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到后来还是要有了觉悟之后才能继续修炼，但是很多人就因为前面的经历而不相信自己能走下去这条路，就只能放弃了。我在修炼之前我师父就是这么给我讲的。小铁，你也得好好想想！修炼需要持之以恒才能取得成绩，坚持不了可不行！”
凡铁沉默了一会儿，照萧风讲来，修炼看来很难——但是，再难也肯定做得到。
凡铁想着，在不知道的远方，自己的家人是不是在很焦急的寻找自己？心里隐隐的沉重是不是就是这？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可他不得而知。
凡铁心想，“如果我以前就很强大，就不会受重伤并且失去记忆；如果我昨天就很强大，风哥也就不用遭那么大的罪；如果我现在就够强大，那村子里的人也不用时刻担心狼群了，我一个人就能把它们收拾了······”
任意的一个理由都能让凡铁有充分的理由去修炼，但是觉悟——凡铁沉重的说出这句话，但不免掺杂一些小激动，小兴奋，“我想好了！我要修炼！”
萧风也笑着看凡铁，“看来你有觉悟！那等过了这几天，咱们帮铁叔打好刀，我就领你去我师父那儿去选功法，我师父，到时候也是你师父了，哈哈。哦，对，这几天有时间你就先感受一下，反正就算拿到功法了，没感受到灵乳，也是没法修炼的。既然有觉悟了，就不能急啊，短时间内感受不到也不要急，不要放弃，我当时用了十好几天才感觉然到，不过，我这算快的了。”
凡铁点了点头，知道了这个的难度。随后才说道：“铁叔叫咱们去前面吃饭呢！”
“我这身衣服不能要了，烂成这样还咋穿呀！洗它不够浪费水的，补的都是补丁倒不如再做一件了。算了，反正要打铁，不穿了。”萧风将上身破烂不堪，又都是血迹的褂子脱下，就*着上身，魁梧的身材显露无遗。
凡铁，看了看萧风*的上身，又看了看自己，咽了口口水，换上了拿来的那套衣服。
“风哥，这附近我怎么没找到水源呢？”换了衣服的凡铁，拿着那身脏衣服道。
“往东二里多路有一条河，这几天洗澡、洗衣服都可以去那儿。你那衣裳还洗它干啥，该扔的扔，血沾到衣服上最难洗了。我那儿衣服多得很，回来我给你拿几套来。”
“不用了！这衣服洗洗还能穿！”凡铁不好意思要萧风的衣服，就算是要了，手里这衣服也一定不能扔。
“还穿着衣服干嘛，脱了吧，打铁肯定出汗！”
凡铁：“我不习惯，等热了再看吧。”
两人漱了口，到屋子前面去。
铁牛正坐在桌前，一个人大吃。凡铁吸了一口飘来的菜香，口水直流。只能是凡梵才有这手艺！
除了这些菜，桌子上还放有一个大碗，内有五六个外面包着一层晶莹剔透薄膜，形似梭子，拳头大小，黑溜溜的东西。碗上还冒着白烟。
“这是什么？”凡铁指着碗里的那东西讲道。
“这个叫‘黑粑’，就是地里结的一种粮食，因为光吃菜的话，一般人要干活很快就会累的，但是吃了这些‘黑粑’，干活有劲儿。菜，毕竟只是菜嘛，黑粑才是咱们这儿的主食。”萧风讲道。
一顿饭，很快吃完。凡铁饭量不小，可跟铁牛、萧风比起来，他还差点，吃了一个黑粑，味道微甜，还行。
终于要开始打铁了，打铁，自然少不了锤子。
萧风也终于如愿以偿，测试了一把自己的力气。
铁牛喜欢的东西不多，锤子是其中之一，铁炉铺子里各种锤子，大锤、小锤、方锤、圆锤，有精致的也有粗糙的。这些锤子各有用处，超大号的锤子，用于锻造出大家伙，大轮廓，小一些的锤子就出细活，小活。各有用处不错，但是很多都不常用，或者几乎用不到，但铁牛还是收藏着。
因为萧风举起过七百斤的锤子，这回他直接选了八百斤。相似的动作，八百斤的锤子，霍地被萧风举了起来，费了点力气。又走到九百斤的锤子前面，深吸一口气，双腿扎稳，弯腰，双手用劲，全身用劲，这次萧风涨红了脸，脸上肉都有点颤。
呼的，锤子起来了，九百斤的大锤！
只举起来一会儿，萧风就把锤子放下了。
萧风也知道，这里是极限，看来他的力气也就是在九百斤左右了。
接下来，凡铁也来，八百斤的也和萧风一样，过了。再来九百斤，凡铁估计自己也就这个量吧，也准备来最后一把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啊——”
这一下，差一点把他自己带飞了出去，大锤向背后扬的太高，不好收回来。“哐当~”大锤脱手砸到凡铁身后，地面被砸出一个不小的坑，幸好后面没站人！
萧风见状有些惊讶，显然凡铁的力气比自己要大些。
凡铁扭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大锤，又扭过头来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铁牛。
铁牛本是坐着的，这时候挪动了身体，露出了屁股底下的一个铁柱子，只是这个铁柱子似乎短了些，还没有桌子高。
还以为铁牛起来干什么，他竟然收拾起了杂物，把凡铁和萧风二人扔在了一旁。
正纳闷间，二人突然嘴巴张开，眼睛瞪的大大的。
杂物收拾干净，露出了一根有凡铁胳膊粗细的铁棍，不巧的是，这铁棍的一端就连在那个刚刚铁牛坐着的，能有一人环抱粗细、高快到凡铁腰的铁柱子上！
明白了！哪里是柱子，那是把锤子！
这把锤子看上去很粗糙，尤其是锤身。萧风和凡铁把它看成柱子也是和它粗糙的身子有一定关系。
铁牛才发话：“小铁，你来试试这把锤。”说着还拍了拍锤面，这锤面倒是挺光滑，可能是铁牛经常坐磨的。随即铁牛又道，“这老！伙计，我很多年没用了！这家伙，现在一千二百斤！”
“一千二百斤！”萧风和凡铁心中都升起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这太重了吧，我肯定举不来。”凡铁道。
萧风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凡铁瘦小的身架在那儿放着，别再伤着那儿就不好了，可铁牛既然让他试了，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呢！”铁牛这会挺有耐心。
“好，那我就试试！”凡铁猛吐一口气，眼睛盯着那把手柄它他都握不过来的锤子，走了过去。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