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他渴望被占有,渴望被翼占有。
在情 欲方面,恶魔远超于天使,过去时,现在也不例外。
“你是我的俘虏。”恶魔抽出手来舔舐着,舌尖颤动的挑逗起天使的神经,阴媚低沉令他无法自拔。
他竟也还是记得的,在当年圣洁教堂里孩童们纯净的唱诗声中,他向自己微微一笑所道出的话语。
像重石一样压得自己无从喘息。
随沨断想着,视线开始变得朦胧梦幻,恶魔身上散发出的独特香馥气息令他着迷痴狂,他像一条缺氧的濒临死亡的鱼,而黑暗中的那个人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要牢牢抓住他,哪怕会因此弄得浑身是伤。断翼是他上了瘾的毒,欲罢不能只得苦苦相随,为了这只恶魔他几乎抛弃了所有,仅存着无限的耐心与坚定的信念,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继续下去。
付出了这么多,然而此刻都融化在了恶魔温柔的气息中,变得微不足道。
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唔,断翼……翼…………”
他呻吟着,有泪水在眼眶滚动,以压抑了无数个日夜荏苒。那双冰冷的手将他轻轻推倒在榻上,柔软的身体覆上来,纠缠着,温存的耳鬓厮磨。他像一个呆滞的玩偶只知道迷蒙的享受对方所带给自己的愉悦,在断翼身下娇喘轻吟,,溺水一般拥紧了他的肩膀。他能感到对方在自己的身体里,侵略意味极强的一次次贯穿如抵在喉,让他说不出话来。断翼在咬磨着他胸前的敏感,一次次没入更深处。随沨睁大空洞的双瞳凝视着惨白的天花板,沉浸在恶魔所带来的快乐中,甚至忘记了去乞求他的温柔。
天使的血从交 合的地方点点滴落,沾染了雪白的床单。
眼中有泪,却流不下来,只能压抑着让它烫伤心底的柔软。
至少此时此刻,他是幸福的。
原本还担心去晚了要向迹部解释上一会儿,现在看来不必了。
巨大的水晶灯悬于头顶,明亮的灯光照得大厅内明如白昼,花影扶疏,衣香鬓影,到处都是受邀而来的上流阶级,达官贵人。完全是上流社会玩惯的把戏,虚浮奢华而空洞。繁花下掩映着那份高傲的肮脏,身着燕尾服的仆从们殷勤的往来奔波,将牛排放在烤架上,将酒和雪茄放置在扑了雪白桌布的长桌上,红白两色的玫瑰花束充斥了整个会场。
朋香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整理白手套时轻轻在鼻翼边扇了扇,尽量去忽略那令他作呕的香水气。他手持一瓶刚刚开封的红葡萄酒稳步穿过人群向尽头那个端坐于宝座上的王走去。时不时还会为女士们手中空着的玻璃高脚杯斟上,并恭敬的用他独特的嗓音说一句:“祝您今夜玩得愉快。”完美的笑容令女士们芳心大动,他却依然走远未曾停留。
熟练的动作,不卑不亢温文尔雅的语言,使他像一位仆从,但又似乎远在那之上。
脚步轻柔的落于主任座边地毯上,微微屈身倾倒出浓稠的液体。迹部扬了扬眉看着为自己倒酒的那双手,轻抿一口杯中香醇的液体才淡淡的说:“你来晚了。”
“是的,因为路上有事耽搁,真是万分失礼了,主人。”
重复多了类似于此的问答话语,他们也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无需眼神的交汇,只要知道对方正立于自己身后尽职尽责的守护着即可,这只恶魔让他没来由的愿意信任——是出于一种动物的本能吧。迹部想着,又抿了一口,让这带着恶魔血腥气的液体滑过舌尖,慰抚五脏。
“部长,你在这里啊!”就在thron俯身问迹部是否想要一些蛋糕和布丁时,几个充满着活力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恶魔刚刚抬起眼帘就觉得手上一轻,托盘中的糕点竟消失了大半并仍在逐渐减少中,他嗅到了异常单纯的灵魂的气息——就像菊丸学长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迹部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开口的语调仍满溢着与生俱来的高傲自负:“啊恩,你们几个来做什么?”
“呵,我们只是怕你闲的无聊,就从餐桌那边过来看看你而已。”忍足郁士说着扶了扶眼镜,也顺手从托盘上拿起一块巧克力蛋糕。“不过没想到,你这里的事物比那里的好吃上很多……恩,真是美味。”他隐约觉得那侍者的面容似乎有些眼熟就多看了几眼,对方察觉后向他粲然一笑,竟倾国倾城般的风韵,令忍足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是啊,部长好狡猾,把这么好吃的东西独占…………我还要我还要!”金黄色头发的男孩不停抱怨着,一边猛往嘴里塞东西,一边伸手向托盘里打算再拿几块,却被向日抢先了一步。小羊‘咩咩’哀叫着扑了上去开始抢食大作战。
“真是抱歉啊,各位,已经没有了呢。”将被一扫而空的托盘与身侧,恶魔单手按胸优雅的鞠躬道歉,“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去厨房做新的来。”面对在上流场合少见的混乱景象,他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庄重的向厨房走去。
“这么美味的糕点是他做的?真是好厉害呢…………”深蓝发色的关西狼舔舔唇角回味着那种登峰造极的美味口感,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那笔挺的身影,“他是你家的仆人?叫什么名字?”
“恶魔。”
“恶魔?”惊讶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忍足从毫无度数的眼睛后注视着迹部,然而对方脸上的神情并不像在开玩笑,“好奇怪的名字…………”
“人也一样奇怪。”淡淡的说着将残酒一饮而尽,银眸又流转向了忍足,开口询问却多少有些不屑的成分溶于其间,“他做的东西,真就那么好吃?”
“是啊是啊,超好吃的!”未等忍足作答,向日岳人便硬插进来连声肯定着。
“是么?这样啊………”唇触到杯子的冰凉有种异样的感受,迹部面沉似水的盯着通往厨房的走廊,突然很想知道自己这个仆从到底完美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在烘烤得恰到好处的蛋糕胚上勾画着巧克力的美丽花饰,手指上下纷飞调配着口味鲜美独特的鸡尾酒,黑色的燕尾服穿梭于调配间和操作台之间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和速度准备着食物,看得配制师和厨师们一阵目瞪口呆,那样有条不紊的烘制速度与及其高超的技艺令人疑心是身处于星级厨师的比赛场。
在最后一块黑莓蛋糕上点缀草莓的动作顿了一下,灵敏的听力捕捉到大厅传来的异样响动,他抿唇一笑了然于心。不紧不慢的将糕点罗列成好看的花式搭架,搭配上绚丽色彩的鸡尾酒,仿佛没听到大厅里传来的枪械碰撞声,依旧身形优雅的手端托盘脚步轻盈的走入大厅,是那群突然打到保安闯进来的黑衣人如无物。
整个会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上,局势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况下他仍保持着盈盈笑意,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似乎没有看到那瞄准自己的冰冷枪口和危险气息的逼近。
贵族的小姐太太们挤在一起如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惊恐的视线从危机她们生命的枪口上移向那修长纤细似乎不堪一击的身影上,心中已没有多余的精力来为这个漂亮的少年祈福。同样被死亡的危险束缚住的达官贵人们也凝视着那缓步前行的少年,心里疑惑这迹部家的仆人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静观其变,也只能静观其变。狙击手的枪已瞄准了对方的要害,静等着组织者的命令。
迹部景吾冷静的注视着thron逐步靠近的身影,对方面目表情的宁静似水让他稍稍放松了心神,但仍是有些担忧。
他能单枪匹马的制伏这些不速之客么?
就在他于心暗付时,恶魔已顶着无数双复杂的视线来到他身边,彬彬有礼的屈伸询问:“主人,我擅自做主烤制了一些黑莓蛋糕,配餐酒是双层鸡尾酒,不知可符合您的口味。”说着,轻轻将托盘放置于铺着雪白桌布的水晶桌上。
忍足兴味盎然的注视着他,身边的凤长太郎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许动。”就在他要再次直起身时,一把手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没想到竟是组织者亲自出手…………朋香仿佛是刚刚才发现了这些用冰冷枪械团团包围住他们的杀手一般,略带惊愕的语气里更多的是责备,不温不火却隐透杀意:
“真是十分失礼的客人啊,竟然用这种东西酬谢主人的招待呢。”
“少废话。”枪口向前戳了戳他,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轻笑,唇角的弧度云淡风轻揉和着些许责怪。指腹轻轻按压着自己的唇向出声威胁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对方发愣的空当中对迹部柔声询问:“那么,还有什么命令么,主人?”
迹部勾了勾嘴角,声音冷涩而发硬:“不要见血。”
“Yes,my lord。”
恶魔的笑容终于染上了嗜血的意味,他舔了舔殷红如血的嘴唇望向正将枪口对准自己主人的人,“请问您可以将手放下了吗?”
“什…………啊啊!!”那人刚想嘲弄他一番,却已被对方用肉眼所不能捕捉到的速度绕到身后,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后,他连眼睛都未来得及闭合就倒地而亡。
随着沉重的尸体倒地声,整个会场中的杀手都将枪口瞄准了这抹纤细的不堪一击的身影。
迹部的嘴角爬上一丝若有若无意的笑意。
“杀了他!“一直如掌全局般得意笑着的组织领导者伟突然的变故而心中一惊,脸色大变的厉声喝道,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与那双冷笑着的眼瞳相交会时蔓延伸展,紧紧扼制住了他的喉咙令他不能喘息。
枪随声动,许许多多的枪口在同一时刻喷射出了致命的火焰,精准的擦过弥漫硝烟的空气呼啸着奔向那抹黑色的身影,划破了旁观者们脆弱的耳膜眼看就要将少年打成筛子。
狙击手们眼中显现了杀戮时的兴奋感。
下一秒,却没有想象中的血腥气浓重的填补他们感知的空白,仅有枪弹射入地毯的闷响。
少年谜一样失踪于众目睽睽之中。
就在他们或惊慌失措或气急败坏的举目四下寻找时,站在水晶灯上的那个身影切断了光源令原本灯火通明的世界如陷深渊。灵敏的听力捕捉着空气中的每一丝颤抖所激起的波动,他听到那个领导着大声的发出着号令,这些训练有素的队伍并没有因这黑暗而自乱阵脚,‘啪’的几声应急用的手电筒在大厅的天花板上映照出一个个耀目的光斑,疯狂的搜寻着那个隐匿于黑暗中形同鬼魅的身影。
那个声音在某个隐秘的角落轻笑,低声轻说:“别急,马上就开始了。”
窗户如被冥冥中控制一般在猛然之间全部开启,夜晚的风夹杂着阴冷吹进卷带起独属于寒夜的凌厉,有什么从穹顶纷纷而落如一场散发着玫瑰花香的细雨,迹部轻拈肩上的一片借月光看去,竟真的是玫瑰花瓣。
立于水晶灯上的恶魔抿唇一笑,手指轻翻借着晚风的寒冷让这漫天花雨化为无形的利刃,时而柔软的轻覆于宾客肩头,时而锋利的刺入杀手们体内。惨叫声此起彼伏,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向上方疯狂扫射,却永远无法命中目标。
纤细的黑色身影轻盈如一只阴媚颜色的蝴蝶,悄无声息的落于大厅中央,毫无预警的发起了突然袭击。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大厅里充斥着骨骼断裂声和将亡者的惨叫,玫瑰香馥的气息中不混杂一丝一毫的血腥气,但这种手段似乎比直接刺穿喉颈更为恐怖。皎月透入的银光中依稀能分辨出那个纤细的身影蹁跹如蝶,但他的力道远不及蝴蝶那般轻柔。
“真空的恐惧,并不是人类所拍摄出的荒诞电影中创造出的惊吓,而是潜伏于黑暗中的未知。您永远不会知道的,”一支削去了尖刺的玫瑰轻轻落于迹部掌心,那个声音又恢复了恭敬到严谨的语调在耳畔响起,“那不行将在什么时候降临到自己身上。”
沉默下来,大厅中水静沙幽。竟连喘息的声音都压抑到了最小。
“都解决掉了么?”把玩着手中的玫瑰,偏偏揉碎。
“还没有呢,主人,愚蠢的老鼠有时会钻入洞穴以求出其不意啊。”空气中隐隐瑟动着,似乎有人从天花板上的排风口中爬了进来,膝盖与铁皮相碰发出了声音。
“那么,你这只猫头鹰也该有所行动了吧?”
“不是猫头鹰而是长着毒牙的蛇哦。”对方轻笑一声再次从他身边消匿,几秒钟的空当后,又一阵因为隔着天花板所以听不真切的惨叫声传来,那是将死者在最后一瞬所能发出的哀叹,一声比一声的惨厉凄寒,应和着脖颈被硬生生拧断的开裂声,更觉恐怖逼人不寒而栗。
这一次的战斗比刚刚更为迅速,短暂的令人感到窒息的三分钟后,惨叫声与骨骼断裂声都戛然而止。
紧接着,恶魔修复好了水晶灯上的电线。大厅重新被光明充溢,然而这十几分钟黑暗里所发生的,已无法同一开始的光明相比圣洁,相反的,因为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而浊染上了血污。
恶魔从水晶灯架上轻盈一跃向中央落下,燕尾服的衣摆同长发一同飘动于漫天纷飞的玫瑰花瓣之中,眉宇之间邪魅的风采越发的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