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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又怎会在意身材大小的差异。
轻轻将唇覆在口琴上,半合起蝶翼般轻盈的眼睫,恶魔信手取了一段华章幽幽吹动出来,这曲子,幸村竟也是听过的。于是他轻轻喝着婉转悠长的曲调吟唱了起来,在温暖的潮湿雾气中发出断断续续的长吟,声遏行云。去掉与歌声中透着说不出的寂寥,一听之下萧瑟寒气迎面卷来,与这奢侈华丽的世界格格不入。
“啼鸟还知如许恨…………”
唱到这里幸村却突然忘记了后句,哑然失声。朋香的唇离开了冰冷的口琴,半垂眼帘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
“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他唱至最后一句,声音陡然拔高,凄厉如啼血。紫发少年接过他手中的口琴尖锐的吹出了最后一个音节。彻寒入骨的冷与激烈从两人口中一同迸射而出,完美契合为一体在楼宇之间久久回荡。
一曲终了,两人都垂下手来望着对方,彼此的眼瞳中都有对方眼眸的纯美色泽。相视而笑,目光中传递的信息无需用语言传递,也是语言所不能表达的。
原来我们,竟是如此相似。
“阿雷拉,你在做什么?”朋香赤着脚拉开地下室的门,看到阿雷拉蓝色的身影正在灰尘里打滚,皱了皱眉,“好脏,一会儿打扫一下。”
“喵呜……就知道指使我……”阿雷拉委屈的叫了一声,缩到角落里挥了挥小爪子,突然之间碰到什么将它打落到地上。金属清脆的响。
红色的眸子一瞬间覆上阴霾,恶魔疾走几步跨到黑暗堆积的灰尘中拾起那光洁的银器。
是另一枚项链。小小的镜匣里存有另一幅照片。
一个男子,笑容清亮甜美,天蓝色的像采自碧空。眉眼尖削有一种令他几乎感到作呕的纯净。天蓝色的眼睛和头发纯净到了异乎寻常……真的能像表面那样纯净吗?
“可恶……”恶魔缓缓的覆上自己的额头,一时间天晕地转。
怎么会……想起他…………那个早就该忘记的一干二净的人。
温柔,却可笑的自以为是的想着自己的残忍的人……天灵族的少主。
两千年前自己随着记忆一同葬送了的一切中,也包括着他吧。
都忘了呢……记忆中已经没有多少关于他的东西了不是么?这不是自欺欺人啊,是真的忘了……忘了也好,不用记得的东西干嘛还要凭添负担。
他平息了心境,又垂下眼帘看看自己手中的东西。那个男子笑容温柔敛藏祸心,真的是自己一开始没能看透的东西……然后,蓦地心口一窒。
他突然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对幸村精市有如此之大的兴趣。
这两个人……未免太相似了一些。
恶魔缓缓的想着,眼神瞬间阴鹜下去……绝不肯能是同一个人,但,为什么自己还会被与那家伙想象的人吸引,哪怕自己已经差不多完全忘了他……
这样子的自己,太愚蠢了。
细碎的阳光穿透窗帘,鸟儿轻吻般携几丝不同于体温的热度覆于少年闭合着的眼睑上,已是正午时分,但在黎明前回到自己病床上的幸村还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他安静的蜷缩在被子里睡颜恬静美好,唇边的一抹柔和暗喻着他梦境的奇妙,令人不忍去打扰这祥和宁静的一幕。
身着立海大土黄色队服的正选们又等待半晌仍是不见部长有醒来的意愿,又不愿去打扰他难得的好梦,便在副队长真田的带领下鱼贯而出,留给温柔的紫发少年一个静谧的休息空间。
“护士,请等一下。”真田伸手拦住了一位医务人员,“请问幸村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醒?”
“哦?啊,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幸村先生最近身体状况在飞速的转好,主治医生说着不太正常但是也不必担心,这样下去的话他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
“真的吗?”立海大众人喜形于色的问着,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几乎欢呼雀跃起来,护士只得警告他们在医院要保持肃静,虽然她也并不想打搅他们欢乐的气氛。
仿佛感应到了部员们情难自禁的欢喜,病房内仍沉睡在梦中的少年无意识的勾起唇角,藏在被子里的右手紧握着那只冰冷的口琴。在口琴一端的镂空处有恶魔用自己的一缕发编成同心结缀在上面,轻轻磨砂这紫发少年温暖的掌心,酥酥痒痒。
这时,正选们的脚步在医院大门口处停了下来,其中一个黑发少年手不停的拽着肩带说了些什么,讲完后挥挥手独自一人走了,其余人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黑发少年横穿过马路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绿色的眸子在凌乱卷曲头发的遮盖下闪着异彩:“难得来一次东京,说什么都要玩上几局……恩,我先去把钱换成硬币吧。”他左看右看,找了一家觉得顺眼的店面就冲了进去。
木质大门被人猛力推开把手上的水晶几乎被震碎,正坐在桌子边悠闲的喝茶看书的少年有几分不满的抬起头,觉得对弄出这么大噪音的客人不必表示欢迎。他看见一个一头乱糟糟黑发的少年冲了进来,一见到他便大声喊:“快,给我钱!”
少年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表情纠结——抢家劫舍还穿着制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就冲到由吸血鬼狼人当家,恶魔做后台的花店里抢东西……智商这种东西对他来说算是奢侈品吧。
而且他身上那件制服,出奇的眼熟呢…………
“啊。不,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切原抓抓头发又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我是想,是想拜托你帮我把这些钱换成硬币。就是……就是换成硬币啦。“看他快要把自己头发全都拔光的样子端坐于藤椅中的少年扬了扬眉。
“这么多钱都要换做硬币?“虽然钱的数目并不大,但是换做硬币的话也是不轻的分量,”;那么多硬币用来做什么,填海造陆?“继续怡然自得的喝茶扮他的悠闲。
“当然是去打游戏……你管那么多什么啊,女人,帮我把钱换掉了啊!”
微眯的眼瞳如掠食者般犀利而危险的扫视他一周,朋香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了起来:“我要说清楚一件事——我是女孩,不是女人。”
“我管你是女孩还是女人,快帮我换掉了啦!”
从男生手中接过纸钞,朋香漫不经心的数着一边问:“你是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的正选?”数好后哗的拉开储蓄箱开始一摞摞的往外搬硬币。
“你怎么知道的?我叫切原赤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王牌哦。”提起这个,男孩子便满心自豪。
“是么?我以为王牌是你们的部长幸村精市呢。“淡淡的注视着少年脸上的志得意满,恶魔有几分奇怪那个人手下怎么会有这么脱线的生物存在
“呐,当然了。我在网球上只输给过三个人,但我总有一天会战胜他们的……换好了么?“三句话不离游戏的切原自然没有把自己此行的‘正事’给忘掉,他趴在柜台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规模宏大的钢币队伍,”哇,这么多啊……可以玩好久的说……”
“当然没有这么多,因为其中一半是我的。”女孩子拿出一个结实的袋子将硬币全都放了进去。
“你,你什么意思啊?”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又看看那张笑容明媚的脸。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玩儿啊。放心,我用我自己的钱,你若是不够还可以借你一些。”恶魔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对了,切原君,我们要不要来比赛谁赢的局数多呢?我输了的话就请你吃烤肉哦~~”
“真的?”绿色的眼睛兴奋地注视着他,“那这顿烤肉我吃定了!”
“不过,你输了的话,就得把你的网球拍给我哦。”
“这个…………”小海带看看自己心爱的网球拍,面露难色。
“怎么,你怕输给我这样一个从没碰过游戏机的女孩子吗?”看着那个单细胞生物又开始抓他乱糟糟像团海带是的头发,恶魔故意笑得讽刺意味很强,“不行就算了,那我……”
“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哼!”激将法不出所料的起了作用,恶魔偏头看着那个单细胞生物,微笑。
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
赤也轻车熟路的带着朋香进了游戏大厅,喧闹的重金属乐震得耳膜嗡嗡直响,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切都变化的翻天覆地,恶魔微微皱眉跟着四处与熟人打招呼的立海大特产,终于找到了一台空着的对战机器。投币的时候小海带突然转过头来问:“对了,我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小坂田朋香,青春学院一年级,男子网球部后援队队长。”朋香一边阅读着游戏说明一边回答。
“网球部后援队队长?就是拉拉队员喽……那你一定认识手冢国光吧?青学也就他一个人会真正的网球。听说他去德国了?那青学在立海大面前就不堪一击了……“
竟然比迹部景吾还自恋呢……朋香双手伏在完全陌生的按键上,考虑现在身为‘小坂田朋香’的自己是否应当走过去将他一脚踢飞,随即又作罢,决定还是先将他的网球拍赢过来再说。
“开始啦!”赤也兴奋地喊了一声投入了游戏之中,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手飞快的操作着,像是自己亲临战场般,飞踢,出拳,扫腿,每个动作都运用自如,手上的动作快的留下残影。
而艰难的与切原对抗的朋香尚未摸清游戏的门路,三下五除二便被切原操控的角色解决掉了。第一场大败。
“嘿,这次烤肉你请定了!”又开始了第二局的比拼。朋香经过上一轮的摸索开始变得逐渐游刃有余,进步突飞猛进。于是第二场以小败告终。
也感到了对手进步速度的诡异,切原咽了口唾沫瞪大眼睛的迎来第三局。这一句是异常的艰难,对方所出的一个个必杀技强有力的轰了过来,自己角色头上的生命之飞速递减,他惊愕的看着自己操作的角色像破布一样被摔来摔去,呆呆的竟忘了该怎样反击,直到生命之降到最低屏幕上出现出现了‘YOU LOSS’他才反应过来。
“不算不算!我们再来,再来!”说着又向里面投币开始了比赛。
对面的恶魔微微一笑不予置否,搞清楚了整个程序和游戏所存在的漏洞,再加上完美的手眼协调能力和丰富的格斗经验,那个单细胞生物想再赢已是不可能。
错只错在他选择恶魔来做对手,在游戏中恶魔永远都是最后的赢家,这是千百年的不变定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见识过切原格斗游戏能力的人。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位游戏老手被这个陌生的菜鸟女孩儿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心情已不能用简单的一个‘吃惊’来概括。
在投完最后一枚硬币后已是深夜,切原哭丧着脸将自己的网球拍递给一脸胜利微笑的朋香,大喊着:“下次我一定会把它赢回来的!”跑开了。看着那个土黄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朋香轻笑着摇了摇头,正打算转身离开,那只单细胞生物又折返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喂,小坂田朋香!”
“干嘛,想把网球拍要回去么?”
“才不是,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输了,绝不反悔!”切原拍着胸脯说,突然音调低了下去,“我就是想问你一下,车站该怎么走啊……”恶魔神情诡异的看着面红耳赤的小海带,忍不住哧哧笑了起来:“原来是你是个路痴啊……好吧,我带你去。”他耸耸肩走在了前面。
“不限跟你爸妈打个招呼啊?一个女孩子深夜在外面很危险的!“小海带认真的问着。毕竟这么晚了还和女孩子呆在一起与他也是第一次,不仅耳根有些烧灼。
“谁说我一个人了?不是还有你么?”朋香不慌不忙的沿着马路边沿前行,迈着标准的一字步,“再说我爸妈现在也不在家,打电话也没用。”
“他们出差了?”紧跟在后面生怕自己走丢。
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不, 出殡。”
“你有亲戚死了吗?哇……痛!你干嘛敲我!”抱着头上被重击一拳的地方赤也哀叫着,这还是个女生吗,手劲都和副部长有一拼了,“干嘛打我!”泪水涟涟的瞪着她。
太短纯了,真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女孩子高高提起他的耳朵吸足气冲里面大喊一声:“我的意思是我的爸妈几百年前就不在了,明白吗??!!!”
“死就死了呗,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啊!不过你爸妈要是在几百年前就死了的话,你又是哪儿来的?”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的后果很严重,这一次赤也被直接踢到了墙上。
“痛死啦,暴力女!”
“去死吧,小海带!”毫不客气的还他一个外号和诅咒。
“暴力的女生!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
最后,竟演变成了一场你来我往的争吵闹剧。
“结果因为把钱都捐给了游戏机,回去的车费也是你垫付的么?”吃完最后一点香草蛋糕,幸村精市把玩着手中赤也的网球拍,笑容里含着森森寒意……很好,切原赤也,真是把立海大的脸都丢尽了……而且竟然还是在这只恶魔面前出我的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