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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香你困不困?”
“朋香…………”
“STOP!”手拿PONTA的少女挥手止住了好友听起来似乎要用无止境的关心,有些头疼的掐着眉心注视着对方脸上的担忧,“樱乃你这是怎么啦?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可可是朋香你昨天一直陪我到凌晨,早上醒得那么早又为我做早餐,准备便当,我担心你的身体……这样下去一定会撑不住的!”樱乃攥着拳头说着,又有些想哭了——如果朋香被累倒了,那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放心啦,我照顾那对小恶魔一年多的时间,一早就练出来了。就算一整晚不睡觉第二天也照样会精力充沛的!”大大咧咧的宽慰着好友,拍了拍她的肩。
“那可不行哦,女孩子的身体会撑不住的。”不远处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满溢着与生俱来的温柔气息。
“恩?”两人闻声转头,自动贩卖机边那蓝白相间的身影几乎晃花了她们的眼睛。身形修长匀称的少年弯腰从贩卖机中取出饮料来,又回头向她们温柔一笑,却也没有打算在刚刚那个问题上纠缠的意思。
是网球部的正选么……“学长好!”朋香一边与樱乃一起规矩的行礼一边暗想着,看着那人温柔的笑容蓦然有一种熟悉之感——就好像那个人在向自己微笑一样,那个应当被称为‘母亲’的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拥有与母亲一样深蓝如死海的眼瞳。
“真是抱歉,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不二周助温和的说着,手指轻轻一勾拉开了汽水的拉环,柔柔的声音入耳犹如和曛的春风抚慰着五脏六腑,莫名的舒适与亲近。
“啊,没关系啦,学长。”樱乃连连摆手,朋香也回报以明媚的笑容。
“哦,对了,学长是网球部的正选对吧?那您知道龙马SAMA要在什么时候比赛么?“把话题转离开无谓的客套话,朋香微笑着问出樱乃心中所想。
“越前?他大概是……午餐后与D组的海棠吧。“
“呐……是这样啊……“樱乃有些失望的喃喃低语——这样的话,就没办法给龙马加油了啊,毕竟还有女网的部活。
安慰性的压到好友的肩膀上,朋香宽慰着她:“放心吧,我会努力加油吧你那份也补上的!”
“啊?啊……谢谢啦,小朋。”樱乃回以感激的微笑。朋香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两个人都默契的笑的眯起双眸。
不二周助最后看了一眼这两个似乎已经把他抛到脑后去的学妹,笑着勾了勾眼角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身后浓荫下的少女们仍如同雏鸟般叽叽喳喳着,有些打扰闲适的心情破坏宁静之嫌,不二仰头注视着片片凋零的樱花,面对这每年都能看到的景色已有些麻木。
彼时,谁都尚未是谁的谁,他只是隐约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探究的注视着自己,恶魔也只以为这仅仅是个还不算无趣的人类,谁都未投入过多的在意。
花谢花开,又是一种开始与落幕。
人类那种暖味不明的感情,恶魔真的无法懂得。
就相当那酒红发色的少女在樱海前心弦撩动时的浅淡忧伤,恶魔总是能捕捉这一从心底深处缓慢滋长的痛,却永远无法感受和拥有。
少女情怀总是诗,这种愚蠢的愁绪永远不会有胆量去叩响恶魔的心门。
从这层面看来,玩弄一切酿成无数悲剧的人,也许是最悲哀的也说不定。
不过——那个站在网球场外双手握成喇叭状大声喊着加油的少女,那里有一丝悲哀可言?
海堂熏自以为是够凶狠的目光已经频频射向场外那个喊了大半天的女孩子,不远处还有观看比赛的选手们向她投射的怨念目光,甚至还有手冢部长的冷冻寒气,那个女生却始终不为所动,把‘龙马SAMA’几个单调乏味的字配以高昂的音调重复了上百次,直至现在也没有打算停下来的迹象。
该死的,看比赛比打比赛的还兴奋……
看着对面那个拽小鬼不可一世的样子,海棠更是怒火中烧——‘加油’是吧,那我就一定要打败你!
海棠已令人无法置信的速度移动将右脚的中心移到左脚,手臂大幅度摆动,将球用尽全身力气击回。淡黄色的小球就好象要把空气整个席卷起来般的快速旋转,悉向球网的边缘。
“三十比零!”
“就是说嘛,一年级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二年级的正选呢?”记者芝纱织一边抓拍这海棠打出蛇球的动作细节一边说着,站在她前面紧张的将脸贴在防护网上的朋香却猛然转过头来,恶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胡说!龙马SAMA一定会赢的!”
言毕,她又转回身去,小小的拳头紧紧攥起,明明躁动的季节还没有来到,她却比夏蝉更早的兴奋起来了。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加油打气的话语,哪怕自己为之疯狂的那个人根本不需要,不想听也没关系。
真是吵死了……越前龙马习惯性的皱起眉压低了帽檐闷闷的想着,开始考虑对付这条难缠毒蛇的计策,场外小坂田朋香聒噪的加油声在无形中提升了气温的炎热,如酷暑中的蝉鸣一样叫的人口干舌燥。
当然,觉得这个声音太吵了的远不止两个正在比赛的人。
“喵~~~大石,那个女孩喊了大半天,都不觉得累吗?”红色的卷发一翘一翘于皱成一团的秀气脸孔上,网球部正选之一的菊丸英二用手指塞住耳朵状似痛苦的问着自己的搭档,“她好吵……”
“是啊,这样下去会影响比赛者情绪的……可是人家学妹只是在加油又不是有意捣乱,她所处的又是网球场外……算了,就当没听见吧,英二。”大石秀一郎息事宁人的安慰着对方。
“这个女孩的声音倒是不错,很有做女高音的天赋……得记上。”
不二周助转头去看正在奋笔疾书的乾贞治,脸上仍是万年不破的温柔笑颜,丝毫看不出他对那个女生的吵闹有何厌恶之情:“这种事情也要记啊,乾。”
乾贞治方正的黑框眼镜上闪过一道可疑的白光:“是啊,未来可能会有些用处。”
“这种大嗓门有什么用处啊?这是噪音,噪音啦!”菊丸将耳朵堵得严严实实的大声抱怨着,怨念的眼神第一百八十回投向球场对面那个仍在精力充沛的大吵大嚷的女生。
“也不能这么说啦,菊丸,人家毕竟是学妹年纪还小,你要宽容一些。”
“河村,你要是拿起网球拍就不会这么说了!”
完全屏蔽了外界吵嚷声的乾‘啪’的合上了笔记本,眼睛的遮掩使人弄不清他到底在看什么地方。
“手冢,你注意到了吗?”
“…………”意料之中的沉默,乾兀自说下去:“如果是你,能保证喊上这么长时间仍能呼吸顺畅,大脑供血充足么?”
“…………”剑眉微微拧起。
“这个女孩的肺活量一定远超于常人之上。至于其他方面,有待考证。”
就在正选们关注大吵大闹的小板田朋香时,局势已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扭转,朋香注视着大汗淋漓的两人,一丝真正的笑意染上眼角——真不愧是我看中的灵魂,坚韧无比呢。
“局数五比四!”
只差,这一球了……
“这招蛇球……指的应该就是曲球吧。”越前龙马一边移动一边说着,随即在对手惊讶的目光中大幅度的挥拍,球强烈的旋转着空气拉起无形的巨大蛛网逼近海堂,却突然在眼前朝球场方向来个大转弯,打入场内。
“比赛结束!六比四,越前获胜!”
“龙马SAMA!”在全场都被那个蛇球所震撼的时候,小坂田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将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和冰镇PONTA递予他:“你好厉害哦!就连二年级的学长都……”
“你怎么知道……”突然打断对方似乎要无休止的赞美,越前龙马看着她塞给自己的葡萄味PONTA,有些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喜好。
“啊?”小坂田被突然打断,愣愣的将视线投到那罐PONTA,又立即牵扯起了明媚的笑容:“是樱乃啦!她说龙马SAMA喜欢这种口味。樱乃她因为有女网训练不能来,所以只好拜托我给龙马SAMA了,樱乃她…………”
听着那个少女喋喋不休的说着‘樱乃’,立于一旁的不二笑笑,明白她所指的应该是那个害羞腼腆的长辫子女生。
还真是奇特的友谊呢……张口闭口都是一个人,好像在为他人而活一样……
反应过来的几个一年级也纷纷凑上去庆贺。
然而就在此时——磅!——异样的声音传到球场召回了大家的注意力,纷纷向海堂那边望去的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磅!磅!”
神情阴鹜的海堂用球拍猛力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似乎在抱怨着双腿在比赛中不争气一样。血色的浓稠从膝盖被猛力击打的地方缓缓渗出,滴落下来。
“呀!”
朋香压低声音轻轻惊呼一下,并不是为了海堂学长的自虐行径,而是他蓦然之间发现那个本应当在家里做保姆的蓝色身影此时不合适宜的出现在某个黑暗的角落,踱步身形优雅的走向海堂。“喵呜!”猫咪讨好的叫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扑到了海堂的腿上开始舔舐他的伤口。
是被,这么微弱的血腥味引来的吗……
恶魔深敛起眉。
“海堂!不能让猫舔你的伤口,会得狂犬病的啊啊啊!!!”
海堂熏并没有理会场外即将暴走的大石学长,他轻声‘嘶’这俯身打量那只正趴在自己腿上的小东西,看着它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食着因为自己一时气愤而造成的伤口,猫咪的眼瞳成诡秘的紫罗兰色,想有一个小漩涡深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竟然在用唾沫为人类疗伤,阿蕾拉你……
“品味差劲透了!”这一次,小坂田的话没有压低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了海堂的耳朵里。他‘嘶’了一声猛地抬起头怒视对方:“你说什么?”他还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
女孩却仿佛没有听到学长恐怖的话语,兀自将视线与那道恶狠狠的目光错开,紧盯着那只拥有诡异毛色的猫咪身上,冷冷的说着:“没想到你原来喜欢着一型的。”
“什么诡异的品味……说是‘差劲透了’都已经算是宽容的说法。”
“喵呜~~~”人家只是偶尔想让您吃吃醋嘛~~小猫乖顺的从海堂不知何时停止住了流血愈合如初的腿,灵巧一跃用软软的肉垫着陆在了自家主人的肩膀上,撒娇般的对着少女的脖颈蹭蹭蹭“喵喵喵~~~~~~~”朋香翻了两个白眼将它推开。
“它是……”球场上的两个爱猫人士同时开口询问,又互瞪一眼。
“哦,它是我的宠物叫阿蕾拉,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少女将小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闪电般凑到它耳边问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喵呜~~”当然了,主人您往上面看。
朋香顺着猫抓的指示方向仰望,果不其然看到了把阿蕾拉逼出家门逼到网球场上来的不速之客——身披长披风单脚立于房顶的赛巴斯。对方也恰好将视线从怀表上移到网球场中,优雅一笑向朋香打了个手势,便轻巧的跳跃到了教学楼另一边。
叫我,过去啊……
“你在看什么?”见少女仰头望天龙马也向上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啊?啊!没什么,龙马SAMA我还有事,抱歉要先走一步啦!”言罢便绝尘而去,慌慌张张的样子完全就是个缺乏稳重成熟的国中小女生。
怀里的异兽翻了个白眼在主人怀里钻来钻去 ,寻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越发敬佩起自家主人的演技来。
不过,下回有这种事可不要再找我了,马路上车流不息,被炸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虽然对它来说不会死也会非常痛……
青学校园静谧的一角,两只恶魔再次会晤。
没变,他还是一袭黑衣加身,略长的发一丝不乱,唇角的笑容深邃而隐透危险的信息。
变了,他的变化简直翻天覆地,扎起的长发下显露出清秀的美目,却用法力隐去了他与生俱来的绝世妖颜,看上去普通之极,而那一身与恶魔之王的身份明显不符的青菜水手裙更让赛巴斯破了功,捂着肚子笑了个天昏地暗。
笑吧笑吧,反正这种事情自己也从不在意……
“什么事?”朋香斜倚在遍生苔藓的石壁上,未说任何客套话的单刀直入主题。说些‘你好’‘天气不错’之类的无聊的废话这样行径是为恶魔所不齿的,只有人类之间才会惺惺作态的相互问候。
妖艳迷人的男子终于止住了笑,恭敬地乘上了一副画卷:“这两个死神,您认得吗?”
朋香轻轻展卷细看,半晌扬了扬纤眉:“唔,那个黑头发的是叫威利亚姆,另一个看来级别太低,我不认识,”正常的死神怎么会穿成这样……“怎么,你遇上这只角威利亚姆的啦?他可不好对付呢。”语气间全然没有为旁人担心的忧虑之情。
“不,但我与那个红头发的死神交过手。”
恶魔之王兴致盎然的把视线从画像移向赛巴斯的面孔:“结果呢?”
“主人命令我赢,我自然会赢。”赛巴斯轻描淡写的说着,从寥寥几句话中完全听不出当时的战斗有多激烈。
深明白恶魔说话时缺少渲染这一特点的朋香摸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