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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坐摩天轮吧。”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后朋香建议着。考虑了一会儿后御汀兰点头答应。路过快餐店的时候恶魔还算绅士的问对方想不想买点东西来吃,与他相比御汀兰却一点都不淑女了,想到刚才受到的磨难99。999%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家伙,她就恶向胆边生,也不顾旁人的目光高声叫道:
“我要珍珠奶茶,圣代,可乐,汉堡,我还要…………”
恶魔不动声色将那些与外面相比价格翻上几番,贵的吓人的东西全卖了下来,也不考虑两个人是否吃得下这么多东西就拉着汀兰向摩天轮走去。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看风景。他说、
御汀兰拽拽自己的帽子,也不知对方施了什么魔法,在那么剧烈的折腾里竟也没有掉下去。她看着朋香消瘦的背影在日暮微凉中,突然觉得愧疚——其实,喜不喜欢一个人真的是那个人自己的事情,她又有什么立场来谴责他呢?那明明只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是吗?然后她甩甩头,把这种情绪忘掉,坐上了摇摇悠悠的小房间。关上门,他和她对面而坐,一起开始看风景吃东西。
“傍晚的东京很美。”吸食着奶茶里的珍珠时她突然干巴巴的这样说着,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红。觉得这样未免太过于有套近乎的嫌疑。不过幸好对方没有注意或者装作没有注意到。
“是啊,很美。”
夕阳将少年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不再那样病态的苍白妖娆,反而有一种真实无比的亲切感。御汀兰咬着小勺呆望他的侧面,许久,连什么时候又转了下来都没有发觉。等被恶魔牵着手又走下来的时候,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百万次,也绝不承认自己刚刚有过一瞬间的甜蜜和悸动。
少年牵着她的手离开,像是身边无数普通的情侣那样自然而然理所应当。他们身后的游乐园一点点亮起了灯火,摩天轮在无数色彩斑斓的的灯光照射中比白昼时更加宏伟漂亮,却不及身旁的少年来得如梦似幻。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许久,她问道。这条路是通向青春台的…………
“我们去看看晚上的青学。“恶魔回眸微笑,说,”也许会有惊喜发生也说不定呢。”
女孩子不再吭声,只是放心的跟着对方在黑暗中前行。
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实在是不想承认。
可那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的。
走廊里是全然一片的漆黑。不再似白昼中的明亮。十指交缠的地方有浑然一片的冷,几乎将她的心跳冻结。月光仿若心怀渴慕的少女,羞答答的在少年坚毅的眉宇间划过,滚落于地摔碎一颗水晶心。他与她牵手在月光流淌肆意的走廊中奔跑,脚步踢踏由似入梦。
这条路,怎么会这样漫长…………她于心思忖着,觉得喉咙干涩。注意力完全放在牵她的那只手上,脚步跌绊,走廊的尽头笼在黑暗中,像蛰伏着一只兽,红光利齿,蠢蠢欲动……
她是着了魔吧,才会跟着这只该死的恶魔于空旷无人的青学里狂奔。御汀兰想到这里抬起眼睛,少年的侧面浸于月光中干净白皙,双瞳也纯美异常。她的心突然喃喃念了一句——也许他就是世上最美的男子了,只可惜少了一颗心……
她在叹息什么啊?御汀兰摇头将那个可笑可鄙的念头挥出脑海,却无法放开与恶魔相握的手。
是不敢呢,还是不愿?
“到了。”恶魔平静的声音入耳,她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班级的门牌号——到这里来会有什么事吗?还是另有他图………纷乱思绪穿插而过,朋香于始自终仿佛都没有注意到身边少女矛盾的心思,抬手轻轻一勾,门便开了。
“怎么没有上锁…………啊!”御汀兰的小声嘀咕变成惊讶地叫喊。
等候多时了似的,房间里顿时灯火通明,映亮了恶魔含在唇畔的笑和少女惊诧惊喜的表情。“快进来,经理大人!”几个声音高声叫着拉响了小筒礼花,彩色纸屑落了一头的她被不由分说的拽进去,节日的绚烂气氛几乎灼伤她的双目。
天花板被一串串晶莹的气球充满了,全是她最爱的蓝色。被灯光晃得如梦似幻。彩带这里挂一条那里悬一根,像一张张开怀大笑的嘴。网球部的正选们都在,一个个头戴尖顶纸帽手拿花束,菊丸拿着可卷曲的响笛起劲地吹,喧嚷的有了活跃的气氛。龙崎樱乃羞涩的笑着坐在她奶奶的旁边,教室中间用八张桌子拼了起来,放上许多的食品。在这些色彩缤纷的东西中间,她望见一块缀着蓝色桔梗花的双层蛋糕,白色的底用蓝色果酱拼写出了让她泪眼模糊的几个字——
祝汀兰生日快乐!
“怎么样,这个惊喜大量装吧?”恶魔在她耳边轻笑,人鱼忙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点头:“恩,太大的惊喜了。不过你们怎么知道…………”她又疑惑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可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啊,就连随沨也是…………
“呐呐,是小朋啦,她告诉我们的。”菊丸跳过来把塑料刀塞进她的手里,“蛋糕什么的也是她去准备的哦。来,先吹蜡烛再吃蛋糕!!”
看着绒线帽少女被众人推向桌子,手冢部长也平静的将蜡烛点上,不二数了一二三后关灯,烛光温馨的摇曳起来投亮每一双眸子。棕发少年微笑中带一点抱怨的在爱人耳边吹气:“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在意过我的事情。”
恶魔尖削的眉眼向他一扬:“怎么,你妒忌?”引得不二一阵呼吸急促——该死的,这个家伙实在太过于适合昏暗了,造物主难道把所有的蛊惑与阴魅分子都给予他了吗?
可接下来他又笑得暧昧无比:“是呀,我妒忌呢。”咬磨他饱满的耳垂,反正在黑暗中不会有人看到。恶魔伸手推开这个不老实的家伙:“行了,你不想去分蛋糕吗?走吧,先去唱生日歌。”拉着他的手向烛光摇曳星星点点的地方走去。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海藻色长发的少女在大家的祝福声中默默许完了愿,一口气吹灭蜡烛。可以肯定她刚才许的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心愿。不然为什么吹那口气时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唯恐一口气吹不灭让许愿落空呢?
“好啦好啦,吃蛋糕吃蛋糕!”菊丸早已对那块蛋糕跃跃欲试了,恨不得捧起来就一口咬下去才过瘾呢!吃着吃着,不知怎么又展开了奶油大战,除手冢国光外无一幸免,连不二也在朋香的带头下被弄了花脸,一屋子的人笑啊跳啊叫啊,简直闹翻了天。
“哈哈,看我的奶油炮弹!”
“嘶嘶~~臭桃子你想死吗?”
“大家,大家别闹得太过火了……………啊!英二你!……”
“嘿嘿,今天要玩的开心嘛大石,有本事来丢我呀!”
“burning!!!蛋糕,奶油蛋糕!!”
终于,被暴走了的河村殃及到的手冢冷下一张脸,一边擦身上的奶油一边大声命令:“所有人,给我绕场二十圈!”气氛顿时凝固,大家站在一片狼籍中望向部长大人。
“别这样嘛,手冢学长。今天好歹让我们疯一下啊!”恶魔在角落里明朗的笑。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手冢竟然默许了。少了禁令大家瞬间又都封了起来,大笑大叫左蹦右跳。不二若有所思的看看手冢又看看朋香,顺带把一块儿奶油蹭到他的脸上。“喂,你偷袭哇!”小东西当然要双倍奉还,两人又大张旗鼓的闹开了。
虽然几乎成了所有人的攻击目标,可他身上的奶油蛋糕还寥寥无几,且大部分是不二抹上去的。御汀兰咬着苹果,看那恶魔和名叫不二周助的人类少年乱作一团,突然觉得这支恶魔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坏…………好像,还挺可爱的…………
停!等一下!自己在想些什么啊!她摇摇头却驱散不开自己脑海中的意念。这支恶魔冷酷,血腥,无情…………她一遍遍告诉着自己,心里的声音却不似以往那般坚定了。
“学姐,回去的时候要小心。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你哦。”
晚风有点儿冷,呼啸着将那个人离开前意味深长的话卷回耳际。御汀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走到楼下仰望黑暗中自己漆黑一片的房子——会有什么事情呢?
她迟疑地打开门,房子里一片漆黑。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人鱼舒了口气,却又莫名的有些失望。她放下背包,脱去鞋子,伸手开灯…………
“还差四分,便是十二点了。”恶魔走在回家的路上,看了看腕上的表,“她也该看到‘那个’了吧?”短暂的瞥了眼月光后踱步离开,月光将他的影子宣成一片白霜,渐渐消融在黑夜中…………
“这,这是…………”
一盏盏蓝色的灯顺次打开了,映照出房子里的一切。御汀兰呆呆的站在门口有些说不出话来。蓝色,满目皆是她再熟悉不过了的蓝色。巨幅的画面上,宝蓝,淡紫的桔梗花散布幽浮,画面下半部,晕黄,月牙白的颜色回旋,如暴雪山坡,更似微亮的天色。白色的沙发上堆满了鱼形抱枕和靠垫,海豚和贝壳风铃挂满了每个房间,无尽的晶莹,恰似星辰皆落入了她的房中。原本空白的地方被一丛丛兰草,一箱箱热带鱼来细心填补。从里到外,大到家用电器小到钥匙扣,都换成了她曾经梦到过的样子。这确是她的房子,却也太梦幻以至于不像她的房子了。
太大了,这份惊喜未免也太…………太贴心了…………
桌上突然传来‘叮’的一声响。她走过去,看到一款小巧的手机————名叫海蓝月的,她心仪许久却始终不见市面上销售的手机。
是一条短信。
“怎么样,人鱼大小姐,礼物还满意吗?”
没有署名。
她终于很丢脸的流出了欣喜的泪水,却又含了别的情绪在里面。她终于了解到了随沨的感受,这支恶魔是太容易上瘾的毒,哪怕明知一切都是假象,哪怕明知接触的最后结果只能是死亡,却也依旧戒不掉他的好,无法失去他的好、明知他的好是计算着的,要收取报酬。
才这么一下,她就在恶魔的微笑下溃不成军了…………可恶的,该死的,讨厌的家伙…………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让她连恨他的勇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呐,十二点了呢。“
恶魔打开房间的灯时微笑着看了看表的指针,未关上的窗涌入剧烈的风,卷动他的发。龙马淡淡的关好了窗子向楼上走去,拽拽的扔下一句话:
“MADAMADADANE,睡觉了,朋香。”
“是,龙马SAMA。”他彬彬有礼的躬身,跟了上去。
夜深了,恶魔守在自己的小猫主人身边合上眼睛,让黑暗包裹房间。
不二一边笑一边洗净了自己的脸,喃喃念着后悔没带去照相机,把小东西狼狈的样子照下来,渐渐入睡。
手冢叠整齐了自己的衣服,想起今天晚上对于他来说异乎寻常的疯狂,嘴角微微有些上扬的迹象,关上了房间的灯。
菊丸蜷在自己的床上,手里还捏着朋香为他做得纸帽,带微笑如梦。
阿桃四仰八叉的挂在床上,倒头便睡。
海堂乖宝宝认真的刷了十分钟的牙——他最怕看医生了,吃了这么多蛋糕,千万不要的蛀牙才好。
大石抵着疲乏仍是先照料好了他的鱼才上床睡觉。
御汀兰蜷在白色沙发里,眼角闪着未抹去的泪,在鱼形抱枕中睡去。
东京,一片静谧。
在夏尔?凡多姆海恩几岁前的记忆里,除了此刻再也不愿回忆的光明,那些纯粹,还有一点朦胧模糊的残痛。在灰尘跳舞的走廊里穿行而过,走进父亲的书房求他讲故事的时候,总能看到书桌对面的巨大油画,画面里是一位披挂铠甲的女子,手持利剑神情冷然,背后是冷风穿梭的苍茫山林,有阳光灼得甲胄闪闪发亮。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雅典娜’的话,那这女子一定与她有极深的渊源。
从大人零零散散的谈话里,他了解到那画中的人是父亲的妹妹,屡获战功,是屹立于军事帝国的不败神话,也是凡多姆海恩家族的骄傲。在小孩子懵懂无知的心里,一直就成了无比敬佩的存在,可以有这样的姑姑而觉得自豪。哪怕,她也只是在人们的簇拥后远望过那个冰凉犀利的面孔而已。
“田中爷爷,我们这是去哪儿?”
“少爷,我们奉老爷之命,去凡多姆汉恩家族名下的度假村消暑度夏。”
他原以为那只是次普通无比的远游罢了,却不知那画中冰冷犀利的女子,凡多姆海恩家族昔日的骄傲与荣耀,此刻却因一段不伦之情引起全国上下的征讨。与她的爱人——那被称为‘夏日玫瑰的微笑’的法国公主,在英国乡下流亡。凡多姆海恩家族的名声与地位,一时间风雨飘摇。他的父亲送走了自己心中唯一的放不下,开始为了妹妹在皇室中周旋。这段天都要赐予诅咒的恋情,他无法阻止,只能尽最大的力量去减缓对于那两个娇弱女子的惩罚。
马车下咯吱作响的车轮颠簸着他,阳光很轻很柔软,不足以温暖流亡女子心中的坚冰。
又是一日,有很脆弱的阳光的早晨,他一个人在乡村破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