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赤也看着那双想象中柔嫩微凉的唇倾覆上部长的耳廓,沿着弧度纤细的耳线吻向颊侧,一定是带着独属于少女的馨香温存的…………
看着两人双唇将要轻触的样子,切原猛地一怔从杂七杂八的思绪中跳脱出来,心中暗叫了一声呀就慌不择路连跑带爬的逃了。
啐,他才没有很没骨气的逃跑,他只是,他只是大度的给那对狗男女…………恩不,奸夫淫妇…………呃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的两人一点独处的时间来行苟 且之事禽 兽之实…………哦不,是加深一下感情…………
狗血魔咒一向穷追猛打于是深受打击转身便逃的切原赤也跑着跑着脚下一空,便霹雳乓啷滚下了楼梯,自然是无比清楚了医院这段楼梯究竟有几级。他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浑身惨兮兮的青紫遍布也没人来扶,蛋糕在离手十来米的地方摔得惨不忍睹。他保持着那个破姿势呆望着手指伸向方向的一地狼藉,明明心里大骂着切原赤也你要是哭了就别再当个男人,眼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打转。
她真的无论和谁都很相配,除了与他。
他不该陷下去的,他早就这样提醒自己,一遍遍地。
可他终究还是陷了下去。
他不该陷下去的,他早就这样提醒着自己,一遍遍地。
也曾幻想过回到一切混乱混沌的开始,用一种傻到头的妄想。
如果他一开始就只把他当做路边不相干的人,如果后来他只把她当做自己上呗仆从之中的一个,如果契约结束后他没有禁不住诱惑把那只恶魔当做情人,如果他只把他当做情人而并未投入丝毫认真…………
那只恶魔从不给他如此之多的选项和如此之大的选择权利。
冰冷柔滑的东西带着湿润舔吻上他的耳廓,迹部心下一惊,转眸便被搂入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臂,轻轻颓入那在熟悉不过的胸膛。迹部轻轻一叹,为何这只恶魔总来的如此凑巧,永远在他内心最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时候出现。抬手用手背抵上恶魔的脖子,他故意将声音调试得慵懒而富有胁迫性,很适合用来命令人。当然,专指那些唯唯诺诺的下人。
“喂,thorn。今天穿着女装和本大爷去出场一场宴会,帮本大爷赶赶缠过来的那些女人。”
恶魔低眸看着此刻已然能够自然的躺在自己怀中的女王,听他慵懒而富有魅惑的声音。棕色长发从耳后和脖颈间滑落,落入少年的脖颈间骚他的痒,带着浓浓弄挑逗的味道。红色的澄瞳无比危险的一暗,右手轻轻一扯一拽便将迹部换了个姿势扣在怀中,欺身去咬噬他的唇,舌尖扫过引起的颤栗令他觉得满意,于是凑到那已经开始透出可疑红色的朱润色泽的右耳边,低语:
“您忘了我已经不再是您的仆从了吗?做情人以外的工作可是要收小费的哦。”
女王优雅的抬抬手:“本大爷会付钱给你。”
“哦?”恶魔好笑的扬扬眉,舌灵活地抚触过少年薄而柔软的浅粉色嘴唇,眼神在半掩的睫帘中显得如同蛊惑,”我要那些人类的小金属做什么?”浑身上下都透出危险的气息。
“你…………不是还有两个养子么?照顾人类的小孩子当然是……需要钱的吧…………”迹部被那试探的亲吻搞得没了力气,被网球拍磨出薄茧的手去推拒着恶魔丝滑冷凝的脖颈,仿佛是在欲拒还迎。恶魔兴致大好地将他往床上一压,手抵着肩甲骨重重落入锦被之中,一时间香艳无比。棕发调皮的卷落入银发之中,勾连诱引,让那在薄得几乎透明的衬衫下的胸膛急促起伏,让那高傲的醇和双眸为他而沦陷,是一种愉悦无比的享受。
“如果要钱的话,我随时可以去拜访一下银行。”毫无顾忌的坦白自己手中的钱币大多来路不正,恶魔将少年的双腿以双膝压制,完全将那银发的高傲女王扑倒在身下,“不过我们可以换一种付账方式——做一次我就陪你在公共场合呆一小时如何?”
迹部被扑倒正觉不爽想要抬腿踢去好来一个比较正式的反击,至少声明自己绝不是心甘情愿的被人压在身下的。听到落入耳际的话语却突然微怔一下,银色的傲眸抬望着正向他垂首微笑的恶魔。有什么东西,极隐秘极重要的东西,哗的一声碎了。
他的高傲他的尊严他的人生他他他…………那只恶魔明明只是将他当做玩具而已,为什么他不能一手挥开他?是不能,还是不愿?迹部景吾,此刻的你和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
眼前隐隐约约的浮现起什么,混乱的,刺目的,然而竟然是温柔的…………
…………在合宿的某一日下午,阳光微醺,浮日缭云,树影摇曳,花色沁人…………他在树荫茂盛蓬勃的升腾下,抛开数日以来的挣扎退缩懦弱胆怯,牵起那只纤细易折的手,对回眸而笑的恶魔回以微笑……阳光那么轻柔温暖,不适合黑暗中包裹荆棘的冰冷守护者,不适合幽深的漆瞳和微笑时露出的利齿,却适合阳光将恩惠尽数赐予的小坂田朋香。浅粉色的制服裙被风撩动显露出‘少女’纤细修长而细腻的双腿,身上还有浅浅淡淡无可名状的暗香浮动而来,她仰头笑得毫无芥蒂,是阳光的折射恰到了好处,是花香的逸散恰到了好处,是鸟儿的啼啾恰到了好处,是带有午后甜香的昏昏睡意恰到了好处,还是她闪亮的泪痣和唇角欣欣然的弧度恰到了好处。气氛好的忘乎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吐出了埋藏心中的话语。
血色的眸子一瞬睁开,顿时日月无色,寒气摄骨,一切美好事物骤然消逝。
“呵。”
冰冷的一秒后恶魔抚唇轻轻笑了笑,而后抬头,用少女清凉娇甜的嗓音道:“迹部学长,这样可不行哦,朋香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过,做情人也是可以的哦。”美眸促狭一眯。
做情人也是可以的哦…………
做情人也是可以的哦…………
做情人也是…………
做情人……………………
………………
笑话!他迹部景吾什么时候沦丧到要和那匹狼一样做别人情人的地步了!!
位于上方的恶魔听见身下半天没有动静,偏了偏头用宽容的语气道:”不愿意的话,做一次两小时怎么样………………恩?”他微有惊讶的低头注视少年不住晃动的瞳孔,看到它一点点地蒙上水雾而显得娇弱可怜轻柔易碎,而倔强的性子却使那纤眉紧皱,眉梢怒而向下,贝齿狠狠的狠咬上自己的唇咬得粉红化为苍白,不言不语,只是愤愤的瞪视着他。
恶魔的表情凝滞许久,眼睫微眨。
他依然倒在白绸丝锦上深陷在恶魔的双臂中,狠狠的愤愤的瞪视着他,一时气氛僵止尴尬。
“呵。”
恶魔突然从唇隙间泄露出一声轻笑,扬起唇和眼角笑得宛如纯真孩童,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与夜晚相悖的阳光味道,毫无芥蒂,像极了那个名为小坂田朋香阳光少女。
迹部带有一丝警戒的注视着他,却不由自主的在那笑声中放柔了目光。
戛然而止。
恶魔轻俯下身去,令迹部再看不清他的表情。冰凉薄软的唇摩擦着耳廓,声音涩哑而富有诱惑。也许还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扬起一线笑痕。
“好了,今天赔本大甩卖,和你一起去好了。”
少年脆弱的胸膛在身下凌乱起伏着,瞳孔随着这句话轻柔的过分的尾音而睁大并颤抖,叫人很容易看清楚他内心的想法。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渐渐泛起红晕,一直蔓延到泪痣边,于是双目含水氤氲潮气带上水乡的细雨阴柔,恍如少女那般柔弱软美,需要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持剑守护。
银发的骄傲女王也需要人去宠溺,不向他索取任何代价,只是为了他而留在这里罢了。他不想只要一个能同他翻云覆雨的情人而已,能不加条件的为他而停留,为他而盲目,这就是他对他那无所不能的情人所给予的全部希望。哪怕,只一次也好。
恶魔细细吻过少年的脸孔,唇齿滑向脖颈,略微用力的噬咬下去。景吾难受的闭合双眼,却不由自主地将脖颈向上送去,一声娇喘从齿间溜出。
因为爱,他会变得小心翼翼。因为爱,他会去做自己不曾想过的事情。因为爱,他开始患得患失的像个女子。因为爱,他会受到很多很多的伤害…………
一切都是因为他所爱非人,都是因为这倾国倾城的邪恶罪过。
迹部伸手轻轻撩开恶魔的浅发,注视着他明亮又幽暗的眼镜,想着要去恨他。可是却硬生生的恨不起来,反而像是用掉了全身力气般的颓然。手,又落回身侧。
恶魔灿烂一笑,耀目非常。
“那么,走吧,迹部SAMA。”
少年颔首,无色的眸子将那暗黑的倒影吸纳,情绪一时复杂的毫无章法。
他不该陷下去的,他早就这样提醒着自己,一遍遍地。
可他终究还是陷了下去。
“请你……请你驯养我吧!”狐狸对小王子说,“只有被人们驯服的事物,才能为人们所认识。”
他总也想不清楚,那一场离奇的梦中,自己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念过的对白里烘托了什么。
他以为,走出医院的白色阴影就可以逃脱梦魇,却依旧每每在梦境中遇见那个人。棕发,血瞳,娇嫩如血玫的花苞,然而微笑,却是比寒铁所铸造的更为冰冷的刃,轻易撕裂脏器,一地难言的血腥。
康复出院的那天晚上和队员们闹了很久,直到所有人都疲倦睡去,欢愉的气氛才渐渐冲淡,被那夜晚瑟骨的风,还有别的什么。紫发少年跨过他们走向庭院,月光如水般纯粹了无瑕疵,让他想起也正是在这样的月色下,自己所遇到的少年。
在冷月下寂寂吹奏口琴的少年。
他曾经失去过一切,直到那个人,那只恶魔修长苍白的手掌向他伸来。
然后他借助他的手去得到一切,只是,永远得不到他。
不是很好么?他本就不是他的。用死后灵魂的归属来换取在现实世界中的幸福,太划算了是不是?他慢慢的自嘲着,一点一点鄙视着自己,看自己将自己残忍得遍体鳞伤。
他失去过他,然后有了变故。当那只恶魔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再次向他比以往更为虚弱的身体伸出手臂去时,他竟不由自主的感谢起那失败了的手术。
然后,他贪心的偷偷希望自己的身体需要更长的时间去休养,只敢偷偷的,因为他身上背负着那么多的使命,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去囚禁那双纯黑色的羽翼。
只敢偷偷的…………于是,终究还是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他吧。
在自己重新回到原来世界的那一瞬间
此刻,竟突然痴痴的希翼时光倒流…………
“我先走了,幸村。”柳莲二站起来摆好椅子,问对面埋首俯读着的紫发少年,“你还要再呆一会儿么?天色有点不好,像是要下雨了。”
“恩,我看完这页再走。”他习惯性的抬头微笑,看了看已是再无他人的阅览室,“弦一郎呢?已经走了吗?”
“他…………和奈良一起先回去了。“柳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
“莲二…………为什么从来不对他说?”他有些担心的视线令柳莲二苦笑连连——千躲万躲,左藏右藏,终究还是没能逃得过这个心细如发的少年的眼。
“无事,幸村。我已经死心了,早就死心了。”柳缓慢的念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步步地走开,“我放弃——这对谁都有好处…………”
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就能放得下吗?
看着好友不知为何显得无力的背影,幸村咬咬嘴唇,没有将质疑的话问出口。
低头,继续读着,唇角的微笑已冷却。
————真的,放得下吗?
“什么叫习惯呢?”小王子说。
“这也是件被人早就忘却了的事情啦。”狐狸说,“所谓习惯,就是使这一天与其他日子有区别,使这个小时与其余的时间不同。”
那么那只恶魔,应当也是成了他的习惯。
他始终都无法使自己忘却的。总是瞥见午夜将至时蓦然的欢欣,随即又立刻反应过来——不再会有人于此刻推开窗子,在月色银辉中向他伸出手来,张开的双翼有恣意唯美且凄凉的味道。一切归于平静。下次见他时,怕是便要付出自己的灵魂了吧。
幸存苦笑的想着。然而,不悔。
手指掠过一页页微微泛黄的书籍,在一片静谧中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紫发少年俯首于案间摊开一本本带有霉味的书籍,吹去它们封皮上用岁月蒙有得灰尘,仔细去查找。却一直无法遇到他所想要寻觅的东西。
Demon,这是一攥取人类灵魂为生的恶兽,在立海大这座全国数一数二的图书馆中竟有如此多的关于它们的记录。然而,似乎没有一条是他想要的讯息。
图册上前人所绘的demon,多是圣经中所描绘的马脚者,要么就浑身淌血长满瘤子和脓包的怪物被用来诠释‘demon’这个奇异的词语。
奇异?除了他之外,不会有谁对恶魔能产生这样的印象。
“这些不是恶魔,而是吓唬小孩儿的睡前故事。”一个声音安安然的从身后响起,如同那只恶魔经常的出场方式,无声无息的到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