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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建秋跟在梁昭文后面回到梁昭文的宿舍。反手关上门,梁昭文一颗一颗地解衬衫的扣子。夏建秋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地看梁昭文脱衣服。
梁昭文慢悠悠地脱下衬衫,忽然伸手抓住夏建秋的肩,夏建秋下意识地往后退一下。梁昭文大笑起来,把衬衫塞进夏建秋手里。
“我只是觉得这件衬衫该洗了,脱下来让你帮我把它洗干净,你躲什么。情人都敢做了,帮学长洗一件衣服却不愿意吗?”
夏建秋愣一下,脸色一红,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洗完衣服是做饭。做完饭,与梁昭文两个闷声吃完。吃完饭是洗碗。
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梁昭文正靠在沙发上看着八点档的无聊节目。
“你不去洗个澡?”梁昭文笑咪咪地问,站起来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扔在床上。
“……嗯。”夏建秋默默地走进浴室。
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梁昭文已经换了睡衣,笑咪咪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夏建秋。
夏建秋感觉不知所措。
梁昭文忽然站起,夏建秋下意识地向后缩一下,梁昭文却擦过夏建秋走进了浴室。
“在床上等我吧。”
梁昭文洗过澡出来时,夏建秋已经躺在床上,脸冲外。
关了灯,梁昭文钻进被子。夏建秋向床沿靠了靠。
被子里,梁昭文忽然一只手搭上夏建秋的肩,脸凑近夏建秋的的脖子。
“你用的我的浴液,身上有我的味道。”梁昭文声音低哑。
夏建秋觉得脸上一热,身体僵直起来,梁昭文却再没动作。
半晌,夏建秋小心翼翼地回头――梁昭文已经睡着了。
梁昭文睁开眼晴,男孩已经发出均匀的鼻息。
把手从他身上拿开,梁昭文轻轻坐起,从旁边的的抽屉里取出药,服下。
身旁男孩睡得香甜,想来是这两天为了躲避那些人而非常疲惫的原因。
梁昭文无力地靠在床背上对自己苦笑,又惹事了。
想想,终究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又重躺下,背对着夏建秋,闭上眼睛。
***
一年级的瞩目新生在开学的第四天,就成了学生会副会长梁昭文的人,这事本身其实倒算不上什么新闻。
不过梁昭文在锦麟是出了名的冷性子,每天只是窝在办公室里看书,既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而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一年级新生,竟然在四天之内就与梁昭文搞到了一起,这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昭文,你手脚真是快,竟然这么快就把一年级的美少年搞到手了,我才刚看见他长什么样子呢。”路嘉闷闷地说:“为什么我总是慢一步。
去年晚了一步,江水就被应斌上了;今年的美少年我刚看了一眼就被昭文包养了。风水轮流转,什么时候美少年才能转到我这里来啊?”
“你?”江水嗤之以鼻,“我觉得还是美中年适合你,你怎么看都像是被上的。”
路嘉作势要踹江水,被江水伸腿挡住。
“昭文,你跟夏建秋怎么认识的?”八卦好奇宝宝路嘉问。
梁昭文一边看着书,一边慢悠悠地说:“第一天我被他撞倒,第二天我又被他撞倒,第三天,我救他于水深火热中,第四天,他来找我。”
“啧啧啧……缘分哪……”路嘉激动地咋舌,“为什么我都遇不到这么激动人心的情节,太让我羡慕了。”
梁昭文合了书,淡淡地说:“我跟他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关系。”
“不是我们想象的关系?”江水恶劣笑着,“我想象中可是你上他,难道我猜的不对,难道说昭文你才是被上的那个?”
梁昭文靠在椅子上冷笑,“江水,是不是应斌让你欲求不满?你脑子里除了色情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江水不屑地摆摆手,“切――你都承认他是你情人了,情人之间还能干什么,还不就是你上我我上你。”
“我什么时候承认我跟他是情人关系?”梁昭文无奈地说:“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说。”
“啊?”江水作惊讶状,“昭文,你不会吧。上都上了,现在又想跟人家撇清关系,始乱终弃会遭天谴的。”
“江水,你这个色情狂。”梁昭文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唉口气,“我实在很同情应斌,他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榨干的。”
***
回到宿舍,夏建秋已经回来了,屋里有炒菜的香气。
没有一会儿,饭菜上桌,两个人在小桌对面坐下。
“手艺不错。”梁昭文说,抬头看夏建秋一眼,夏建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要说?”
“昭文,你为什么同意把我带回宿舍?你根本不需要情人。”
“我本来也不好男色。”梁昭文放下碗,笑得恶劣,“只不过,我不喜欢让学校洗衣房的欧巴桑帮我洗衣服,也不喜欢去饭厅吃饭,更不喜欢让清洁工收拾我的屋子。既然你正好找人庇护,又什么都会做,我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你缺的是佣人。”
“这个工作有个好听的别名,叫生活助理。”
半梦半醒间,翻个身,手碰到东西,下意识惊醒。忽然想起不过是屋里多了一个人,于是重又闭了眼,安心睡下。
夏建秋已经住下了好几天,屋子里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刚开始有些不习惯,渐渐地却也觉得这样其实不错。
每天回到屋里的时候,有人做好了饭在等着自己;手洗干净的白色衬衫飘在阳台上。这感觉像是一种叫家的东西的味道,忍不住觉得心安。
在梁昭文这里已经住了很多的时日,夏建秋不得不承认,梁昭文是个相当无趣的人,而且是一个非常懒惰而且无趣的人。
早上时候,梁昭文通常醒的很早。不过却要等到夏建秋把牛奶热好、鸡蛋煎好以后,才会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
梁昭文每天的活动范围绝对固定,不在教室就在学生会办公室;不在学生会办公室就在宿舍;如果这三个地方都不在,那就在教室与办公室与宿舍之间的路上。大概在夏建秋没来的时候梁昭文还会去饭厅,但是现在,一日三餐都等着夏建秋准备。
夏建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保姆。
做好饭的时候,梁昭文还没有回来。而往常这个时间,梁昭文已经端坐在桌子前,一副大少爷的样子等待饭菜上桌。
饭菜在桌子上,开始还冒着热气,后来慢慢地凉了下去。
电视里,梁昭文天天在看的八点档已经开始。男人在得知自己得了绝症后,悄然离开女人,而女人则到处疯狂寻找失踪的男人。
夏建秋问过梁昭文为什么会喜欢这样无聊的电视剧,梁昭文当时诡异地笑着,然后说,因为在锦麟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见正常人的生活。
结果八点档结束,梁昭文还没有回来。
搞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连个电话连个口信都没有?夏建文心中怒火中烧。
忽然门锁转动的声音,不等门锁声音结束,夏建秋跑过去打开门。门外,脸色苍白的梁昭文惊讶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夏建秋。
“回来晚,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打过来?”梁昭文走进房间,夏建秋在背后甩上门。
“不过是在办公室里睡着了。”梁昭文微笑,“反正在学校里也没其他地方去。”
“你这么晚回来,什么消息也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正在脱鞋的梁昭文忽然停了动作,转身看着夏建秋,神情怪异。“你担心我吗?”
夏建秋愣一下,“我当然担心,你晚回来几个小时,谁知道你发生什么事了?”
梁昭文忽然大笑起来,“好啦,我什么事也没有,我还没有吃饭,帮我把饭热一下吧。”他在沙发上坐下,“下次如果我有事晚回来,我会记得通知你。”
第三章 奴役黑眼睛
夏建秋已经睡熟,梁昭文轻轻从床上坐起,下床,披了件衣服,在阳台上坐下。
手里是一张化验的单子,所有的数字都用鲜艳的红色作了标明。
医生说话时表情严肃,“梁少爷,你的状况一直都没有好转,虽然最近一直有服药控制恶化速度,但是你也知道这种恶化是不可逆转的,你的各项指数仍然在增高。”
梁昭文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睁开眼,隔着窗户,可以看见梁昭文坐在阳台上默默抽烟的背影。
在黑夜的背景下,穿着白色罩衣的梁昭文,孤独而且清冷,一如他本人。那时候,话说了出来,夏建秋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为梁昭文没有回来担心,尽管这样的担心是梁昭文根本不需要的。
梁昭文从来不与他谈论自己的事情,像今天,梁昭文的脸色里有掩饰不住的脆弱,但他还是笑着与自己谈论着天气,或今天没看到的那集电视剧,彷佛夏建秋的担心是多余的,彷佛晚归于他不过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梁昭文救了自己三次,梁昭文说话刻薄,梁昭文懒惰无趣,梁昭文喜欢捉弄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这梁昭文的一举一动,尽管在那个人的眼里,自己也许不过只是一个保姆,甚至于可能只是男佣。
阳台上,梁昭文慢慢站起来,夏建秋急忙闭上眼睛。听着梁昭文的脚步声音慢慢走近,然后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
梁昭文慢慢躺下,身边的人忽然翻个身抱住自己手臂。愣一下,想把手臂抽出来,夏建秋眉头皱一下。想想,终于还是怕惊醒夏建秋,就这样睡下了。
***
日子仍然这样过下去。
吃完饭,八点档还没有开始,梁昭文坐在沙发上看书,夏建秋无聊地转着电视。
这个时候的电视很是无趣,不过是些八卦的新闻或者无聊的口水节目。随手转到一个台,似乎是在播些政治人物的花边新闻,不换了。夏建秋把遥控扔到一边。
忽然电视里新闻小姐甜美的声音说:“昨日,记者拍摄到梁氏企业的总裁梁宏展与歌手赵某某……”
夏建秋下意识地抓起遥控调到别台,偷看一眼梁昭文。那人已放了书,神色如常,彷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我想看看新闻。”梁昭文说。
“可是,那是……”
拗不过梁昭文,终于还是调回那个台。屏幕上,梁宏展与某歌星挽手走入酒店。
“四十来岁的人了,精力还这么旺盛,真让人佩服。”梁昭文微微笑着。
“你不在意吗?”夏建秋问。
“在意?我从小就见识过了,有什么好在意的。”梁昭文淡淡地说:“‘梁氏’总裁在外面跟小歌星手挽手;总裁夫人跟哪个男人出入宾馆。这些事情电视里、报纸上随处可见,看看那些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也算是我的一项乐趣。”
梁昭文站起来,走到冰箱旁,从里面拿出一罐果汗,笑咪咪地说:“这样的乐趣,你们平民一定体会不到吧。”
***
厕所是个八卦新闻的传播地。隔着门板,有人讨论着政治、经济人物的隐私。
“听说了吗?“梁氏”总裁这次又勾搭上了赵XX。”
“他的风流史又不是一天两天。不光他,上次不是有人看见他老婆跟人进夜店?”
“梁家那些人的风流史有好多年了吧?不过,梁昭文还真没听说有什么风流事。”
“那个夏建秋不是吗?才来学校三、四天就被他勾搭到手了。”
“谁知道梁昭文到底是不是梁家人呢,‘梁氏’总裁夫人那么风流……”
然后是一阵淫秽的笑声。
“砰――”厕所门被推开,洗手台旁聚在一起的三、四个回头,夏建秋站在门旁,目光阴冷。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姓梁的姘头。才被梁昭文上了几天,就想替他打抱不平,看来姓梁的还真有点本事啊,床上功夫不……”话没说完,被夏建秋挥拳正中面额。
“夏建秋,你别仗着自己是梁昭文的姘头……”
夏建秋被围在中间。几个人在厕所里扭打起来。
“谁啊,拉屎都不让人好好拉?”一扇门板后,有人气恼的声音。门打开,一个少年从里面走出来。
“江……江水。”有人低呼,几个人忽然停了手。
“真没意思。”江水撇撇嘴,“还以为能看见人打架呢,怎么我一出来就停了。”江水说着,施施然踱到洗手台旁。洗完手,从旁边抽出纸把手仔细擦干。然后旁若无人地穿过几个人,打开厕所的门。
“对了,夏建秋,梁学长说了,他今天会早回去。所以你打完架早点回去做饭。”江水回头道:“还有你们几个,别打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