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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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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淋雨感冒了,没什么大病。萧南,咳……咳咳……给我端口水。”

  萧南给她倒杯水,晾凉,送到她唇边。她轻启朱唇,喝一小口,说:“好了,谢谢。我不想喝了。南——” 林璐抬起秀慧的眼睛望着萧南,有薄薄地泪在眼眶浮动:“如果……不,没有如果……对吗?”

  “看,好好的怎么眼睛就出汗啦。想说什么,慢慢说。”萧南抚着她的长发觉得她像个刚懂事的孩子。

  “南,我要你说实话,从认识到现在你喜欢过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些?”

  “萧南,我要你回答我。南!”林璐清澈的眼睛盯着萧南。

  “乖,躺下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萧南看着她,英俊的脸上添了许温柔。

  “没有吗?”林璐面色更加苍白。她像浮在浓秋碧波上的白莲,美却带着凄伤。她咳嗽着说:“可不可以告诉我原因。南,我只问这一次。”

  “不要瞎想,安心养病。”萧南从床头拿起一本诗集岔开话题道:“生病还放这么多诗册在枕边,劳心伤神对健康无益,如若把我们的小公主累坏,怎么得了?”

  “萧南……”林璐欲言又止,仿佛心里作了很大努力才勉强开口:“李商隐有句诗叫‘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不想留下遗憾空去悔恨,所以请告诉我你喜欢过我吗?”

  “我喜欢过你。璐,你是个很好的女孩。”

  林璐的眼泪扑簌簌滚落。她把脸蒙在被子里呜呜地哭出声来。

  “璐,我们都太年轻,驾驭不了感情。爱情像个宠儿,它需要太多的东西来维系。如果恋爱只会给挚爱的人带来伤害,又何必为了满足一时的情欲而走到一起呢?”

  林璐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睛微红,哽咽着说:“萧南,难道我们在一起会给你带来伤害,我真的那么可憎吗?我从来都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你能接受哪怕只是说一声‘我爱你’就会很幸福。可惜你连这一点点微小的请求都拒绝了……”

  “璐,很多事你不明白!”萧南在林璐的哭声中避退。

  离开林璐的病房,萧南顺路去看秦介甫。床位空着,护士说早已出院。出门见一帮人抬进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一位中年妇人想是孩子的母亲被两个人扶持已然晕厥过去。身边的中年男人满面老泪跪在医生脚下哀求:“求求您救救俺们家孩子吧,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俺求您救救他一条小命吧!俺可就这么一棵独苗儿,他死了我们老俩口可怎么活呀……一辈子拉扯一个孩子,他有个闪失俺们家不就绝后了吗!”独生子女的弊病。萧南想着,与人打问说是那孩子送女同学回家被校园流氓拦住打伤头部。询问女生说是姓王。

  中午归家,听父母议论着什么。萧南并未留意。午饭时,萧母炒几样拿手好菜。萧南吃得津津有味。本打算小睡,听收音机里播单田芳的评书《明英烈》,不曾入睡。

  下午踩着铃声上课,他在课堂上呼呼大睡;被曹繇摇醒,说是老师提问。历史老师长着张娃娃脸,第一次上课时萧南以为她是学生竟带头把人家哄下台。萧南不求甚解看过些史籍鸿著,也曾囫囵吞枣读过钱钟书先生的《管椎编》和柏杨先生的《中国人史纲》。觉得像司马光或斯塔夫理阿诺斯那样写《资治通鉴》或《全球通史》太累人,像司马迁或希罗多德那般又太劳心。目今听课本上很有选择性和政治性的灌输的历史,索然无味之余多有歪曲之意,本来性子里有股子叛逆与不羁被激发,迷迷糊糊站起来说道:“您问得内容纯属杜撰,不考。”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小老师满脸通红掩面跑出去,剩下半节课不上了。

  萧南睡意全无,颇觉过意不去,但后悔已于事无补。索性从包里找出本《李嘉诚经商三宝》来读。书是萧父买来装点门面的,看不多时廖然无趣。中国文人写经济类的书有点像儒生写八股文,写一个题目找些孔子孟子的话论证。萧南觉得无益,又无事可做,拍下曹繇想和他聊会儿,不料曹繇满眼敌意瞪着他,自讨没趣。

  经济学产生于西方。对于中国人,真正得以几千年不断发展是家族制度使人代代根连,科举制度使各阶级频繁更替,周期性征战融合使民族保持不断更新的活力,绵延质朴的文化及生活方式使国人消纳而不被同化。所谓的现代文明及城市化对于民族长远的存在是否有益,萧南不得而知。但,抛弃所有这些无疑会像古罗马、古印度、古埃及和古巴比伦的先民,将被或异化或同化而彻底消失。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北方人基本上是征服者,而南方人基本上是商人。在所有以武力夺取了政权而建立自己的朝代的盗匪中,没有一个是江南人。林语堂的论述。吾国与吾民。中国人;北方与南方。盗匪;校园黑帮。究竟是北方人的习性,还是异域文明影响的结果。现代国人的心里究竟什么是连结历史的根性。思虑;没有出路。看表,估计老师不会再来,萧南抽身去丁一家。

  丁一家青砖门楼颇有古韵。据说他祖父丁远山曾在庭院里让匠人雕过一块九龙壁,却因这显富的举动和内人党的身份被抄家砸壁游街批斗,最后打折了腰。记忆中的老人终年穿着铁腰子,见人就下跪认罪;直至临终前才泪眼汪汪的喊着冤断了气。*后,丁一的父亲丁少聪进入司法局。也许因为从小受惊吓,性格孤僻而懦弱。倒是丁一颇有其祖父戎马生涯时的豪气。 

  丁一的父母不在家。家里乱哄哄到处是乱扔的东西,秦介甫翻箱倒柜嘴里正嘟囔着找云南白药。丁一抱着手,血顺着手掌流出来。萧南见状,皱眉道:“丁一,怎么搞成这样!”

  丁一秦介甫齐把目光投向萧南。丁一哈哈笑道:“你来啦。你真应该去观赏一下那壮烈的场面。赵将军那小子被我和介甫踢得鼻子口里窜血,站都站不起来。说什么他老子是教育局局长,诈唬我!我他妈警察局长都不怕怕他老子。只可惜挂了点彩。”丁一把受伤的手伸给萧南看。

  “冀峰可是我兄弟,你别连他爸也捎带。怎么割下这么大块肉?”萧南帮秦介甫找到药和纱布,给丁一包扎好。丁一冲萧南叫嚷:“南哥,我今儿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大吃一惊。‘青龙会’由武羿主持,十三鹰兄弟今日要割手指、喝血酒。我们三天放倒十七个人,以示效忠。现在全城都在逮我们;你听说没?”

  “我倒是听说‘冷血十三鹰’专在夜间伤人,没想到你们俩也会参与其中。既然与武羿交好何苦又和哈图闹翻去挑孟可?”萧南说着竟想起歃血为盟的瓦岗英雄。

  “七煞当初散伙就因为武羿哈图雷落鸿闹不和。而孟可又和哈图是莫逆之交,你说我不平他平谁?何况他小子还捅过我一刀!”秦介甫一脸不屑。

  “你们这样斗来斗去有什么益处?”窝里斗;太平天国诸王内讧。萧南无法驱除莫名其妙的想法,内心产生某种不好的预感。

  “小子不识抬举,挡我们的财路。现在学校谁不混,不混怎么生存!既然学业已经荒废,倒不如做‘古惑仔’,混出个名堂。黑社会做大,照样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哈哈……那时谁见我不得点头哈腰!”秦介甫似乎已经看见憧憬成为现实,一脸的如醉如痴。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何况——”

  “何况什么!”秦介甫打断萧南的话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当初你成立龙文社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法治社会?你们不是号称十二使徒吗?龙文社四人党你扬名立万做大佬威风八面盛气凌人,现在你不玩啦还不让我们出人头地,真是居心叵测!”

  “龙文社十二使徒……唉,一言难尽!”

  “南哥,你进来,我们推你当老大。”丁一推秦介甫一把说:“让南哥和我们去看看。”

  道不同不相为谋,萧南轻轻叹口气,欲走。丁一挽住萧南的胳膊,要萧南同往。秦介甫随行。从丁一家后门出去,三晃两晃,钻入一条幽僻的小巷里一间破落的小屋。屋里光线昏暗,一盏白炽灯漫出昏黄的光。屋里烟雾缭绕,挤满人。有光着膀的、有叼着烟的、有手里捏着扑克围坐一起吞云吐雾玩牌的、也有光身躺在板儿床上哼着低俗的歌曲的;穷形尽相,一应俱全。众人见丁一和秦介甫进来,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围过来。丁一吼嚷着介绍道:“这是萧南,我的铁哥们儿!以后见了叫‘南哥’。”众人一一与萧南见过;萧南勉强应敷完,走出屋子,长长舒口气。不吸烟的他,被屋里的烟味及汗臭味呛得喘不过气来。他万没料到,丁一他们会躲进这般肮脏污秽的角落,结交这样龌龊腌杂的人渣!

  丁一和秦介甫跟出来,不约而同地问:“怎么出来啦,南哥?” 

  “没事,我受不了屋里的气味。”

  丁一嘿嘿笑道:“文人。没想到英雄受教化,竟会褪祛豪气!”

  “里面臭气熏天,未必能产生什么豪气。”

  “南哥,你这叫坐轿闷得慌,骑马嫌摇晃——有福不会享。还打算晚上一起在这儿喝血酒吃手把肉呢。现在兄弟们艰苦点,等时机成熟有出头之日定会风光无限。回想当初兵罢营你回护我们时何等豪杰,而现在养尊处优全没有那时的锐气!”

  萧南苦笑道:“这样的‘福气’我可真有点无福消受。”

  “哎,南哥你已今非昔比。”秦介甫说。 

  萧南苦笑着摇摇头:“我们都变了。介甫丁一,有些话说出来伤情分,我不知当不当讲。”

  “南哥,都是自家兄弟,这样说不就见外喽。”丁一答话。

  “很多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找个好点的归宿也许比打打杀杀的要好。知道什么时候放手是一种智慧。现在毕竟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要出人头地,方法有很多。”

  “南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不加入也不至于给我们泼凉水呀!爱吃香的有腊肠,爱吃甜的有蜜糖,人这叫对味儿。求同存异,何必强求呢。”

  “就是。南哥,不加入就不加入,兄弟聚聚别扫兴!”秦介甫一脸不悦横过来。

  “好吧,你们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不过,孟可的事可不可以给我个面子。”

  秦介甫立马将脸拉下来问:“怎么,您的意思是……”

  “孟可其人,能不惹尽量别惹,能不打尽量别打。我和他是八拜之交且他为人做事还算条汉子,化干戈为玉帛对大家都好。”萧南说。

  “南哥,不要老胳膊肘向外拐,调炮往里轰。孟可是什么人,何必这么护着他。”

  “就是,既然动他,我们就是坐电梯上楼——不怕(爬)。”

  “丁一,我可是为你们好。孟可绝非善类,事情弄僵对大家都不好!”

  “孟可再厉害我们也不惧。何况那天收拾‘铁血十雄’你也见过纸老虎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介甫你真想报仇?”萧南回头问秦介甫。

  “那还用问吗!南哥没事别捉虱子上头——自寻烦恼。你要不识抬举别怪我翻脸无情!”

  “你这是威胁我?”萧南眼中赫然射出一道冷光。

  “威胁你又怎么样,大不了再干一仗!兄弟一场,为了个孟可你过来跟我们寻事犯得着吗?”秦介甫骂道:“敬你叫你声南哥,不敬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现在动动嘴就能把你给灭了,你他妈还以为是过去你照我们的时候呐?”

  “介甫你给我闭嘴!南哥何必呢,都是自家兄弟。”丁一过来打圆场。

  “话已至此也没有谈得必要。不过做事记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大家好自为之。”萧南苦笑,告辞。他暗想:心体光明,暗室中有青天;念头暗昧,白日下有厉鬼。愚妄无知,唐突行事,只会害人害己。路过,他看着青砖门楼下两只花岗岩的石狮子长长叹口气。自己已无力调解矛盾,丁一和秦介甫联手对付孟可,不知会造就什么样的结局。

  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想娇容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买到田园多广阔,出入无船少马骑;

  槽头扣了骡和马,叹无官职被人欺;当了县丞嫌官小,又要朝中挂紫衣;

  若要世人心里足,除是南柯一梦西。              ——清&;#8226;《解人颐》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阕“解人颐”将人心百态世人追求尽皆话入。国人本性上是道家,而文化上是儒家;失败时是道家,而成功时是儒家。如今,追求田园生活的思想和亲近自然的脾性逐渐被激进与浮躁所取代。这种违背中国人千年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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