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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公子定婚的小姐,对杜公子旧情难忘,若不是她赶得及
时,就差点做出有损闺雀之事。这这,她在心中把菩萨谢了又谢。
“我。。。。。。差点摔倒,杜大人扶了我。。。。。。一把。”云映绿觉得这场面好象要解释一下,竹青那表情太恐怖了。
“小姐,你快别说话了。”竹青拖着云映绿从石块上下来,忙不迭地往绣楼跑去。
云映绿还不忘礼貌地向杜子彬挥手道别。
刚才,杜大人是要吻她吗?不可能吧,主要是他们靠的太近,他是要扶他,那个姿势比较省力。
云映绿心底轻轻嘟哝。
杜子彬站在墙头,含笑抬臂回应,夜色遮住了他的神情,没人看到此刻那张俊伟的面容上是多么的温柔。
“是谁在那里?”身后响起起夜的杜府老家人惊恐的疑问。
杜子彬转身,跳下新垒起的石块,“是我在吹吹风。”他背起双手,淡淡地越过老家人。
老家人怔然,揉揉眼角,大公子站的那地方不是云小姐常趴着的墙头吗?
第三十四章,话说生理卫生讲座
东阳皇宫。
一大早,负责整理、清扫御花园的几个老太监发现讲经堂里一片喧哗,细数下日子,今儿才初二,没到月半女官讲经时,这是干吗?好奇地问几个搬着座椅跑来跑去的、忙得一头
大汗的小太监这是要干吗,小太监甩甩额头上的汗珠,说你不知道吗,云太医今天借了讲经堂给妃嫔们讲课。
这可是件稀奇事,老太监们在宫中多年,从没见识过,这下,也没心思干活,手拿着笤帚,有一下没一下的,眼直往这边瞟。
太医院的小德子象个指挥作战的将军,挥着手,让内务府的太监一会儿在这边摆椅子,一会儿在那边放桌子,还得备下湿布巾、茶水,天气暖啊.人济济一堂,容易会热晕。
讲经堂说是个堂,其实没有四壁,几根柱子撑起的一个大大的亭子,中间有个高台,给讲课的人坐,围着高台,放满了桌椅,这是稍有点身份的妃嫔们坐的,其他人都站在后面或
者自带席子,盘腿而坐。
后宫的妃嫔对太医院的云太医有点印象是在那天打马球时,发觉很受皇上重视,后来又听说被皇上打了,印象就该深了。还没琢磨出此人在皇上心中到底是什么个位置,突接到太
医院送来的通知,要求后宫所有女子,不管老少,不管地位高低都要到讲经堂听课,主讲人就是这位云太医。妃嫔中有几个想不加理会.可一听说这个课,太后和皇后都会亲自出
席,选下,谁还敢怠慢。
讲经堂布置刚好,宫中的妃嫔和宫女就陆陆续续到了。女人们聚会,淡妆浓抹
,争相竟艳。
太后和皇后是最后到的,接受众妃嫔和宫女们问候后坐定,云映绿捧着叠书稿,在树荫间词翩然而来。
云太医原来是这么个清秀的少年郎啊!
宫中的女子自从进了皇宫后,没多少人见过皇上,太监又不能算男人,说起来,多少年不识男人真面目了。这一见云太医,妃嫔和宫女,一个个目不转睛,面带红晕,搔首弄姿,
巴不得云太医能注意到自己多点。
这就是异性相吸的一种物理反应,不足为怪。
云映绿向太后、皇后点了点头,让小德子点名。小德子棒着花名册,愣了愣,奉命行事。
云映绿知道宫里女子多,但这一抬首,满目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真的是吃惊不小。环肥燕瘦,冰肌玉骨、粉白如雪,花枝招展,艳若桃李,甜甜、辣辣、浪浪,她直看得眼花缭
乱。
刘皇上真的是位于百花丛中啊!
“云太医,除了袁淑仪和古淑仪身体不适未到之外,其他全部到齐了。”小德子合上花名册,说道。
云映绿温和地一笑,转身面向众位佳丽。
“我想请问各位,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所谓‘美人’的真正含义?”她没有象女官讲经一样,捧着经本,细细吟读,而是先以一个问题开了头。
可惜眼前这些个宫中女子,都是被动型的,哪里敢有人接话,一个捂嘴窃窃轻笑,眼波流转。
云映绿也不为难她们,“你们会说天生丽质、貌美如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等等,对,这确实是我们正常以为的美人样子,但是不管怎样的
花容月貌,都轻不住岁月的摧残、时间的雕刻,美人迟暮是最让人目不忍睹的。那么如何能让容颜永驻呢?”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瞧到刚刚还一脸随意的女子们个个不由地挺直了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神情专注,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实真正的美丽是从内心弥漫出来的馨香
,是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悄悄流淌出来的。若想留住你姣好的容颜,有三个魔方,第一,看护好你的后花园,从内往外把你的美丽延伸;第二,药膳美容,让
你美得天然、自如;第三,脂粉与香露的全理搭配,让你刷新颜面,羽化成蝶。”
她低头打开书稿,现在一片寂静,唯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我今天讲的就是教会大家如何看好你的后花园。女人拥有两座花园,前花园是你的脸,这后花园指的是什么呢,肛脐下三寸就是。它包括女子的私密处、卵巢、子宫,如果不看
护好你的后花园,你纵使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只会如花朵…般,只开一季,没几日就会谢落。”
妃嫔们哪里听过这些,更何况是从一个清秀的男人口中讲的,又羞又好奇,脸红通通的,眼圆溜溜的,对眼前这个云太医从爱慕不由就上升到倾慕。
“私密处,按照你们的礼教,一向羞于启口,知道吗,对于女子,体内有些疾病,就是从私密处的异常起先发现的,这是你身体好坏的晴雨表,一定要用心呵护。每天净身、换洗
内衣这是最起码的。我有在各个寝宫看过,外衣晾晒在外面,却从没见过内衣。这是太错特错的。每天换洗下来的内衣,及时清洗,晾在阳光下。阳光会射出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紫
外线,可以起到杀毒作用,把一些有害的物质杀死。女子不宜太久坐,不穿紧身的内衣。内衣建议多以棉质为主,我不建议你们穿丝。”
“私密处保养好,卵巢也就保养好了。现在,我要另外提下女子们的‘好朋友’。这位‘好朋友’就是每个月光临的月经。一般来说,月经量多是气虚,月经量少是血虚,月经总
是提前或推后的女性一般都肾虚,痛经则是体内寒湿过重。如果谁有我讲的这些症状,请到太医院找我,我会用药膳为你们作调理。月经期间,更要注意保特清洁,禁止皇上的临
幸,少吃冷食。进行一些柔和的运动,比如散步等,可以加快血液循环,利于经血的排出。”
。。。。。。
这节课,云映绿是足足讲了二个多时辰,换算成小时,就是是四小时。中途没有人讲过话,没有人离开过,即使在她停下来喝水润喉时,都没人交头接耳。不敢说听君一席话,胜
读十年书。但今天这堂课真的是让后宫女子大长见识,对以前许多认识误区重新有了看法,也不禁对自己多了几份爱怜,也对流逝的岁月带来的惊恐多了几份自信。
太后是边听边点头赞赏,她果真是没有看错云太医。这关于女子的一切,从云太医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美,一点都不觉得羞赧。女人的病还得女人来治,云太医这是先从基础做起
,调理好了众妃嫔的身子,后面就是开花结果之时了。
她忍不住悄然期盼起来,瞄了一眼身边的皇后。
虞曼菱温婉端庄地坐着,眼中溢满了欣赏和惊奇。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侃侃而谈的云映绿,她怎么越看越觉得云太医是个女子呢?
云映绿讲完课,留下半个时辰给众人对不太理解的部分进行提问。这时可不比一开始,女子们是争相雀跃,抢着举手。也是有问题,也有想云太医对自己多点印象。
讲经堂外,一棵古老的梅树下,刘煊宸手握折扇轻轻摇着。今儿一散朝,发现出出进进的都是太监,不见一个宫女,一问,说听云太医在讲课。他心一动,换下龙袍,只带了罗公
公,就往讲经堂走去。
他来了已经有好一会了,梅树高大,树荫浓郁,人在树下也不觉得阳光蒸人,但还是站出了一身的汗。
换作平日,百米之内,只要他一出现,从妃嫔到宫女一个个就忙着整理裙衫,拂拂秀发,以最美的姿态、最佳的风情迎接他。
今天这站的这位置,不足百米,而且是正对着讲经堂,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他,可是愣愣的就没人发觉他的存在。目光齐刷刷地盯着高台上讲课的小太医,一个个象饿狼看到美
美的小羊似的。
这真让他心里不是个味,生平第一次,心头涌上挫折感。
不过,讲课的那小太医,一改平时木讷的样子,真的是光彩夺目,灿然生辉,那是他从没见过的另一面,慧黠、灵秀,连他都忍不住被小太医打动、吸引。
“罗公公,你说朕与云太医比,谁更英俊点?”刘煊宸很没自信地问道。
罗公公一怔,眨眨眼,这有可比性吗?他昨儿去内务府查过,云太医其实是一姑娘家,怪不得敢肆无忌惮地看妃嫔们的身子,太后也不怪罪,原来是这么个道道在里面。他还没来
得及向皇上禀报呢。听皇上这口气,仍然当云太医是个男人了。唉,天子无戏言呀,哪怕是指鹿为马,你都不能说皇上你错了,不是这样的,只能顺着皇上的意思来。他为难地皱
皱眉,这该怎么回答呢?
刘煊宸象瞧出来他心思,笑笑,“没事,你照直说,朕恕你无罪。”
罗公公沉吟了下,说道:“皇上,你气宇轩昂,俊伟倜傥,很象男子,而云太医,清丽秀婉,比较像女子,老奴不太好比。”
刘煊宸斜面睨着罗公公,“你这是什么烂比喻,什么朕比较象男子,那朕什么时候象女子了?”
“皇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是说。。。。。。。”汗,这叫他怎么说呀!
“算了,朕瞧你也是见云太医花了眼。”刘煊宸酸酸地倾倾嘴角,抬起头,看到课已经结束,一群女人包围着云映绿,不住的往她手中塞帕子、珠钗还有一些小吃食。云映绿应接
不暇,手一会就被塞满了, 不得不叫小德子过来帮忙。
刘煊宸叹气,那些都是他的女人呀,在争相讨好别的男人,他是不是该冲上去大吼一声,以扞夫权?
他还没想好呢,太后和皇后已经走了过来。
“皇上,你怎么来了?”太后笑着问。
“朕来接母后一起去用午膳。”刘煊宸上前搀住太后,眼神还一个劲地往后溜去。
虞曼菱捕捉到这一切,秀眉蹙着。
“皇上,今儿云太医这一课听了,觉得以前多少年都白活了,恨不得岁月倒回过几十年,让哀家从头来起。做一个女人,原来这经幸福呀!”
“是,是!”刘煊宸一头雾水,小太医是讲的课,还是施的迷魂药啊?
“云太医说下月还会开一堂课,讲药膳保养,哀家那天要带点纸和笔来做个纪录,真的讲得太好了。哦,皇后,你什么时候回府省亲,下个月能赶得上回来听课吗?”太后扭头问
虞曼菱。
“嗯,儿臣午膳后出宫,一定能赶上的,儿臣也不想错过这么生动的课。”虞曼菱轻笑着,神情间却隐约带些不安。
刘煊宸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她回给刘煊宸一个默契的笑意。
太后瞧着他俩,窝心地点点头。“早点回宫,别让皇上太想念。今儿怎么回事,新进的三位淑仪,两位病了,怪事。”
“可能是不服宫中的水土吧!”虞曼菱说道,看向刘煊宸,刘煊宸眼一眯,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皇上,你是不是太冷落几位新淑仪了?”太后问道。
“朕没有,朕这两天忙着没顾得上理这事。今晚朕会去淑仪们的寝宫坐坐。”刘煊宸说得信誓旦旦。
到了晚上,内务府把各官妃嫔的牌子送进御书房,刘煊宸从一堆奏折间抬起头,心情突然就倦怠了,他摆了摆手,“朕今晚住自己的寝宫,一会去瞧下几位淑仪,留宿就免了。”
内务府的太监捧着牌子退了下去。
刘煊宸批完奏折出御书房时,已月上中天了。他迎着夜风,锦袍翩然,罗公公提着灯笼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