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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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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话说贺喜(上)

  杜子彬这两天都住在刑部衙门里。

  初五、初六这两天,对于杜家人来说,那是暗无天日的。

  杜员外把自己关在屋子中,闭不见客,连书铺也关了门,他没有脸去见街坊邻

  居,更不敢面对隔壁的云员外。说起来,人家云小姐当初退婚,和现在这退婚性质可是大不相同的。那时只不过是个订婚,如今呢却是卡在成亲时,这让云小姐以后怎么嫁人呀?

  杜员外思来想去,是越想越气。看见杜子彬,眼前有什么,就往他身上扔,嘴里是犬子、不肖子、负心汉的骂个不停。杜宅的几位老家人也是不能理解知书达礼的大少爷怎么会做

  出这些事,仗着资格老,对他是拉长个脸,爱理不理的。

  杜子彬在家中那是个四面楚歌,心情能好吗?

  他只好铺盖卷卷,住衙门中,埋头于公事。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刑部的衙役们也听说了这事,刚好前两天云映绿探过班,忍不住也在背后议论纷纷。杜子彬听着窗外的

  悄语,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下去,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才好。到底要他怎样,才能放过他呢?

  要知道,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曾经数着指头、夜里偷偷绮想着,盼着七月初六这天的到来,他轰轰烈烈地把云映绿娶回来,从此后,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执子之手,与子

  偕老。

  结果呢,一切都成了一个泡影。

  他痴爱了十多年的小丫头,远在一千多后的一个他想都想像不出的地方,不知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他,他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再次见到她?

  什么都是未知数,他的心疼着、纠结着、崩裂着。可是没人理解他,却纷纷把负心的矛头对准他,拼命地戳他。

  他真的是欲哭无泪呀!

  偏偏现在还不是伤心时,今天齐王与祁初听完婚,他还得去亲自登门侦察,想想要面对群臣讥诮的眼神,头真的好疼。

  齐王现在已近似于肆无忌惮,对皇上的挑衅越来越明显,祁左相和齐王党的大臣们也是跃跃欲动。朝中,仿佛有一个惊天的阴谋将要浮出水面。虞元帅在北朝边境已经取得全面的

  大捷,虞右相已悄悄让人送信过去,让虞晋轩元帅秘密带兵回京,护卫皇上。一些中立的大臣此时作壁上观,但稍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就会纷纷倒戈。真正拥护、忠心皇上的大臣

  ,朝中只有三分之二了吧!这三分之二有一部分不是朝中重臣。一旦发生大事,他们起不了什么作用。

  现在,唯有紧紧盯着齐王与左相,在他们作出举动前,抓个正着。

  杜子彬提醒自己,一定要把私人感情放在一边,全力放在公事之上。将军离奇死亡一案,他

  已取到了强有力的证词,但想以此扳倒齐王,还不够。

  七月初六的天气不错,黄昏的时候,火烧云把西方的太空炫染得如一幅巨大的彩锦一般,风微温中带着浅浅的凉意。

  齐王府的花轿在东阳城的几个主街上转了一圈,鼓乐震翻了半个天,最后在日落前,才浩浩荡荡进了齐王府。

  杜子彬让师爷替他去祁府送贺礼,一些事项,他叮嘱过师爷了。他相信,祁府今晚应不会有什么事,齐王府今晚才是鱼龙混杂的场所,各式各样的人,他会见着的,他不敢假以人

  手,决定亲自过去道贺。他也想去看看曾经与他吟诗作对的祁初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杜子彬并不知道当初的祁初听是齐王易容,个中复杂,他想今晚一定会揭晓的。礼篮放在后堂的桌上,衙役过来说,轿子也已备好。

  杜子彬站在暮色渐渐四笼的院中,心里面涌上一层酸涩。

  如果云映绿没有说破那件事,此时、彼时,一个天,一个地。她现在的心情又是怎样呢?

  “大人,宫里来人了。”一个衙役急急地跑过来禀报,神情有点怪怪的。“哦,是哪位公公?”杜子彬收起思绪,问道。

  衙役抿了抿唇,吞吞吐吐说道:“不是公。。。。。。公,是位太医,说是皇上让她和大人一道去齐王府贺喜。”

  杜子彬一怔,阔步往前堂走去。皇上虽说是齐王的兄弟,但按身份是不可能亲自去道贺的,罗公公代表着送个礼,就是极大的尊荣了。怎么会派个太医来呢?

  刑部的正堂里点着一排烛火,明亮的烛光映照着堂前站立的一个身着医袍的纤细身影,她的肩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神情淡雅如菊。

  杜子彬一下僵住。

  “杜大人。”云映绿感觉到背后射过来的视线,回过头,温婉一笑。

  “为什么是你?”他脱口问道。皇上不懂他和她现在见面有多尴尬吗?他们能说什么,如何相处呢?

  云映绿十指交织着,有些局促,“因为我有必要去向一直赏罚分明识我的齐王道声‘恭喜’呀!”

  突然之间,他们象有了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她的浅言轻语,他一下听懂了。但心里也涌上一种重重的失落,她不再柔柔的唤他“杜大哥”,而是很尊重地称他“杜大人”,距离一

  下子就远了。

  她真是进退自如啊!

  “那好,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他郑重地说道。

  “杜大人自已也要多保重。”云映绿肩上的包袱有点沉重,她的半个肩微微有点倾斜,他打量了她一眼,默默地伸过手,欲接过她肩中的包袱。

  “不要,不要。”云映绿忙不迭地摇手,

  指指另一辆轻便的小轿,“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杜子彬脑中有一刻是空白的,他记得,以前,只要同行,她要么和他一起挤一辆

  马车,要么一起坐一顶官轿。在隐秘的空间中,他会握她的手,会偷偷地吻她,短短的路程,飘荡着无限的甜蜜。

  往事已如烟,什么都随风而逝了。

  他蓦地感到很伤感,对于自己向来清晰得透明的心,一下看不清了。齐王的婚事与前一阵完婚的虞晋轩的声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齐王府外,挂上了几十盏灯笼,把那一方的

  天地照得如白昼一般。府门外,交通

  有点堵塞,马车和轿子,横七竖八的,人都无法挤进去。

  齐王府的大总管在外面维持秩序,头上的汗如暴雨一般直泻而下。

  杜子彬和云映绿索性把轿子停在远处,两人安步,慢慢地往如一片灯海的齐王府走去。

  沿路,擦肩而过的马车和官轿上的达官显贵,瞧见他们两个,无人不投以惊愕的目光。

  这世上,谁见过退婚的男女在婚期这天友好地并肩散步,不当街对骂就算好的了。“杜大人,这两天让你受委屈了。”云映绿鼓起勇气,过意不去的说,“那些人不知道事情的真

  正缘由,歪曲你。还有我家人、杜员外都对你有所指责,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这一切其实应该是我承受的。”

  杜子彬深深瞟了她歉疚的小脸,轻描淡写地耸耸肩,“今晚,你陪我走这一圈,我想明天的议论就会不同了。别人的言语不用理会。你。。。。。。还好吗?,”

  “我。。。。。。。好!”云映绿低下头,不让挂在树梢上的灯笼光映出她的表情。

  “你。。。。。。原先的家人是什么样,映绿在那边好不好?”.杜子彬犹豫了一会,问出压在心底的问题。

  “我爸爸是个商人,和我现在的爹爹一样,不过,我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资产也非常丰厚。我妈妈就是家庭妇女,在家料理家务,偶尔帮帮爸爸。我原先的工作是妇产科的主治医

  生,我想云小姐在那边估计是无法胜任的。但你不要担心,我爸妈特疼我,她一定会被照顾得很好。就象云员外、云夫人对我一般。”,

  “你说的爸爸、妈妈就是爹爹、娘亲?”.杜子彬黑眸微软,语带讶异。云映绿摸了下鼻子,““嗯,过了一千年之后,称呼都会变的。”

  “那你们对未婚夫、丈夫怎么称呼?”.

  云映绿扬起头,嘴角微弯,““文雅的叫爱人,通俗的叫老公,口语化就是亲爱的,呵,各人习惯吧!”

  杜子彬默默咀嚼着这三个名词,觉着心暖暖的、柔柔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突

  然突然想了解她多一点。

  但云映绿已经加快了脚步,挤进了贺客之中。

  “.今晚人真多呀,满朝文武全来了吗?””两人走进院中,云映绿看着一院浩瀚的场景,大叹道。

  杜子彬冷峻地巡睃着四周,“应该是。哦,齐王在那边,我们去招呼一声。””

  刘煊羿一身火红的新郎装,觉着又热又闷,头上已如蒸笼一般。他真是越来越讨厌这婚事了,有种逼上贼船的感觉。

  齐王妃今早玩上吊自尽,差点吓破他半个胆,好说歹说才安定下来,匆匆忙忙去祁府接亲,祈左相在大喜之日,板着个脸,把他唤到一旁,耳提面命,让他注意这注意那,又叮嘱

  要多关心祁初听之类的,他当时脸就没沉住,一甩袖就出了房。外面鼓乐吹得喜洋洋,他和祁左相脸上却如罩了霜。

  这婚事一开始就透着股不吉利。

  把人接回府,拜堂成亲时,祁初听不知怎么没站稳,踩着了裙摆,往前一倾,头上的喜帕掉了下来。曾经见过朝中祁初听的大臣们,陡见一缩小版的祁初听,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般。

  喜堂上,欢声没有,笑语没有,静得令人心悸,夫妻对拜时,都是默默的。这都成了个什么劳什子亲。

  把新娘送进新房,马不停蹄出来迎客、敬酒,他累得直喘,热得快发疯,真想甩个性子,掉头走人算了。

  祁左相讲的话不中听,但有一句是实在的,那就是为了即将登上的宝座,事事得忍呀。

  他忍,他忍,他忍。。。。。。。

  “齐王,恭喜,恭喜。。。。。。。””耳边传来一声轻快的淡语,把正深呼吸的刘煊羿差点没惊得背过气去。

  “云太医。。。。。。。啊,杜大人,你们俩怎么在一块?”.他正堆起一脸高雅尊贵的笑突然冻结在半路,邪魅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两个人。

  “我们是邻居,同路来向齐王爷道贺,自然在一块了。”.杜子彬抬手施礼,说得理所当然。

  刘煊羿慢慢合上惊愕的嘴巴,心里面有些毛毛的。这两人退了婚怎么还如此和美,比他这正在结婚的人感觉还要好呢!真是没有天理。

  “呵呵,多谢二位过府道贺,这本王深感荣幸,请里面坐。”.刘煊羿干干地笑着,朝里抬了抬手。

  “新娘子呢,怎么没有见着?””云映绿四下张望。“她在新房里。”刘煊羿指指新房的方向。

  “可以过去看看吗?”

  “先吃点酒,一会再看吧。”刘煊羿眨眨眼,怎么觉着这云太医没安好心似的。

  云映绿礼貌地点点头,见又有两位宾客过来,她忙让到一边,杜子彬用眼角斜睨了下边上的桌子,

  示意过去坐。

  云映绿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齐王爷,这两天身子没头昏,心口没窒息,腿脚都很正常吧?”

  正和宾客寒喧的刘煊羿冷不禁地打了个寒战,“本王身子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有人喝了甘草茶,会有过敏的反应。你看来不是。”云映绿微微一笑,摆摆手,向一脸严肃的杜子彬走去。

  “你今晚道贺的目的是为了激怒他吗?如果是这样,那没有必要。”见她坐定,杜子彬也不顾忌一道道射过来的探究目光,凑到云映绿耳边低声问道。

  “不是,我的目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云映绿恬然轻笑,眉眼温婉。一阵笙乐突地扬起,酒席正式开始。

  第一百一十三章,话说贺喜(下)

  云映绿如微风一般的几句轻语,缓缓地飘进刘煊羿的耳中,听得他犹如惊雷一般。

  她这话什么意思?

  他那天从云府回来,可是做了个全身体检,还不止不一个大夫,几个大夫多方诊治,确定他没中毒,没异常。

  他这才平静了几天,现在一听她这话,他一下就觉着头也昏,心也窒,手脚都不太自如了。

  这一晚上,他哪有心思与宾客周旋,敬酒时都心不在焉,几位讨好他,想与他磋

  谈正事的大臣,也被他草草打发了。他是根根寒毛倒竖,一双媚眼尽围着云映绿打转。

  今晚,最闪亮的焦点不是齐王爷,而是退了婚却出双入对的杜子彬与云映绿。云映绿与杜子彬和几位朝中的官员坐一桌,神态落落大方,毫无闺中女子的羞怯。她与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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