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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又都是大块头,重重的坐到徐铮身边,把徐铮夹到中间,让徐铮的中等身材挤在两只巨物中间,显得可怜得紧。
很显然,精灵们并没有把马克和噜噜划进人类的范围,一个驭法使和一只魔兽施施然越过沟,精灵们也不阻挡,反而大感兴趣的瞧着马克与噜噜。
噜噜轻轻一跃就过了沟,挨着徐铮坐着,非常自然的把一颗大头放在徐铮肩上,两枚尖牙又成了徐铮胸前的挂饰,支楞在徐铮胸前。徐铮亲昵的拍拍噜噜的头,把手伸到它脖下轻轻的挠。噜噜露出受用之极的神色,半眯着眼,嘴角微微翘,仿若是在微笑。马克踏着永远不变的沉重步伐,涉水而过来到徐铮身边正襟而坐,微挺的胸膛形成一种明显的保护姿态。徐铮自己像软骨虫一样侧倒在马克的身上。马克微微侧脸瞧他,两只蓝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伸手到他背后半环半抱的支着徐铮的背。
马克成了中心,徐铮倚着他,噜噜将头放在徐铮肩上,一人一魔兽一驭法使亲密的靠着,很没形象的坐在一处,风牛马完全不相及的三个物种呆在一起,形成的画面却说不出的和谐。星芭黛瞧得大为心动,忍不住问道:“到底谁是主人?”
徐铮呵呵的笑,问噜噜:“我和你谁是主人?”
噜噜支起身体,举起两爪,像人那样伸出爪子边缘的那两根指头,并在一起左右摇晃了一阵。前阵子亚伯跟着徐铮学手语,噜噜这个鬼机灵也学到了一些,这正是代表哥俩好的动作。
徐铮又转头问马克:“我和你谁是主人?”
马克很想说是你,头盔里用血印写着你的名字呢。转念想到徐铮并不喜欢这样分出你我、高矮尊卑的说法。遂像噜噜那样也举起巨大的姆指左右摇晃一阵,觉得很是有趣,自己也忍不住呵呵的笑。他自作主张跟了徐铮,在头盔里写下血印,但徐铮的关怀呵护让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血印前与血印后有什么不同,这让他开心得很。
星芭黛大奇。也学魔兽和驭法使那样举着姆指一阵摇晃,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徐铮直乐,道:“哥俩好的意思。左边长毛的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右边不长毛的是我半路认识的兄弟。进门不分早晚,都一样亲,哇哈哈哈!”
兄弟们,按照人类说法,那就是家人。亲密的人的意思。马克心中好一阵温暖,忍不住曲起手指去挠徐铮的背。徐铮吃痒,曲起身体大笑起来,全身发软的倒进马克怀里,噜噜支撑不住,跟着往下滑,两个全部倒进马克怀里。
马克垂头往下看去。越过噜噜蓬松的皮毛,徐铮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扭动着阻挡马克的手指,脸上笑得一脸灿烂,大张的嘴巴里露出一口白牙,平时英挺的黑眉现在快乐地向上弯起,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只能看到一点点深黑的瞳仁闪烁着快活的光。
突然就觉得很快活,马克跟着大笑,轰轰的笑声在头盔下沉闷的传出来。不知从哪里来的童心突起。胳肢向力下压,把噜噜的头压得贴在徐铮胸前。毛绒绒的皮毛刺在徐铮鼻端,徐铮忍之不住,笑得更加大声。噜噜被夹在中间,呼吸不畅,痛苦的呜噜噜直叫唤,无论谁听到这个声音,都明白了噜噜这个名字的由来。
星芭黛瞧着这三人,突然就觉得羡慕得不行,也想挤进那一团里。互相搂抱着放声大笑。这一刻,她当真觉得,徐铮这人当真是与其它人类不相同的。只是那三个太过亲密,笼罩着一种很特别的气场,让人生出一种无法插足的感觉。
“他们一直都这样?”星芭黛扭头问伊玫儿。
“是啊。一直都这样。”伊玫儿笑道。“这仨,感情好得不行,伤了谁,另两个都会找你拼命。活活让人妒忌死。”
星芭黛露出更加羡慕的表情来。她一直身为精灵族的公主,虽然精灵皇族一向行事平和,但身份的与从不同,多多少少总是与其它的族人有着一些距离。再加上父亲的身分特殊,让她自懂事起就不得不以高标准来约束自己,真正的贴心的朋友一个都没有。瞧着这仨,真想也拥有一只像噜噜那样的魔兽,像马克那样的忠实的驭法使,整个人生才算完整。
徐铮还在大笑,挣扎,欢快而又痛苦的从马克腋下往外爬行,精灵们都笑呵呵看他,觉得这个嘻笑胡闹的人类少年当真可爱得紧。
徐铮往前爬了几步,被马克拖住脚踝往后拖,徐铮尖声大笑,用力抓住一个东西固定住自己。
这一抓倒好,只觉被抓握住的事物柔软细腻,入手的感觉微凉,感觉似曾相识。心里一惊,连忙细看,果然好死不死地抓住星芭黛的脚踝。
心里大窘,正想放开,哪知马克又在那边拖动,另一只脚传来一阵巨痒,似乎是噜噜也在用嘴咬他。徐铮咭一声笑起来,本能的搭上另一只手,用力抓住了星芭黛的小腿,叫道:“救我!”
星芭黛垂头下看,黑发黑眼的少年正在仰脸看她,头发胡乱地披在肩上,脸上笑意盈盈,睛睛晶亮晶亮地。
很清俊的一张脸,沾着些草屑,微黑地皮肤配着那样的眉眼,好看之极。
噜噜正在作怪,含住徐铮的脚轻轻的一阵乱嚼。徐铮巨痒,大笑道:“哈哈哈!救命,救命!它在啃我的脚。哈!痒死我了!”
星芭黛一直瞧他,心里不知被触动了什么,笑着微下腰来,道:“好,我来救你。”用力抓住徐铮的臂往反方向拖。
马克和噜噜可不管你是精灵公主还是什么狗屁公主,你拖过去。我当然要拖回来。一个抓住徐铮左腿,一个咬住徐铮的右腿,用力往回一扯。
星芭黛没有提防,那两个都是力量巨大的家伙,顿时小声的惊叫了一声,仰天倒在地上。闭上眼都觉得眼前金星好一阵狂舞。
“啊哟!”徐铮叫道:“摔坏了没?”
星芭黛正想说话,腿上传来一阵大力,敢情是那两个在拖徐铮,徐铮也没有放开她,两人一起被拖了过去。
星芭黛一睁眼,就看到噜噜的大毛脸盖了下来,随即马克地大胳膊也压了下来。精灵公主只来得及闷叫了一声,立即被盖个结结实实。
噜噜的毛皮是柔软的。马克的大胳膊是沉重的,加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很特殊的感受。有些气闷,呼吸不畅,只闻到离自己最近的也被快夹成肉饼的徐铮身上传来好闻的气息,有点像松木的味道,又有点像阳光下青春的味道,形成一股说不出来的青少年男子的气息。
还没来得及体会更多的感觉。突觉脚上一阵奇痒,原来是噜噜啃完了徐铮的脚,突然发现多出两只脚,而且明显不属于徐铮,小心眼又开始发作,对星芭黛那只精灵的细脚丫瞪了几眼,换了个目标来啃。
脚一进噜噜的嘴,星芭黛就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大叫救命了。原来真的是痒得不行!
大凡女子,都是比男子更加怕痒的。此时让噜噜一啃,星芭黛只觉全身每一寸都在抽搐。放声大笑起来,尖叫道:“放开我,痒死啦!救命,救命!树羽,快来救我。拉娜,快打它!”
一边笑,一边又觉得快乐无比,也说不清是不是真希望树羽过来救她。
沟那边的人族瞧着有趣,精灵族的公主被整了个灰头土脸,一起跟着乐。沟这边的精灵笑看星芭黛与人类、魔兽、驭法使滚作一团。谁都没有出手的相救的意思。伊玫儿笑倒进拉娜怀里,树羽长身挺立,微笑着看星芭黛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见到星芭黛像这样笑过,开心无比,又肆无忌惮。大多数时候,精灵族公主笑起来是高贵的,隐忍的,总是要把自己放到与精灵王平齐的高度。力图为族人和森林做到最好。那样的笑容有精灵王最鼎盛时期的风范,美得不真实,却并不快乐。
而像这样笑着,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避,形象全无的滚得一头草屑,小兽似地在地上爬行,精灵皮靴都被那只魔兽啃掉了一只,洁白的脚丫在魔兽嘴里若隐若现,狼狈到了极点。说实话,相当的不美观,更加不端庄,和精灵王族的风范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她这样的笑容真实无比,灿烂如花,谁都能感觉到她是快乐的。
既然如此,何不就她多笑一会儿?
虽然二百多岁,可也是一个精灵族的小姑娘而已,快乐是她的权利,也是应该得到的。
所以树羽就一直看着,自己也跟着笑,看着和星芭黛一起受苦的人类少年,突然觉得,许,那个传说中的契机真的来到了也说不定。
30 快活 02
正闹腾得欢,天空中由远及近传来轻微的轰轰声响,几个精灵警戒的抬起头往天空看去。徐铮也奋力从马克身上爬出来,望向天空。
天空里,五个黑点正快速飞来,很快放大,却是侏儒族的侏儒飞行器。只是不知这次为什么由平常的三架变成了五架。
星芭黛也逃脱了噜噜的魔嘴,抬头看着天空,有些吃惊的道:“是侏儒族的飞行器。这些小个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他们一般都缩在侏儒岛并不出来。”
徐铮呵呵笑,道:“肯定是来找我的。”
话音一落,就见到五架飞机里有四架分别抛出一个小黑点,迅速朝着徐铮这边的方面垂落下来。
星芭黛大奇,道:“什么东西?”
奥森也在沟那边叫道:“儿子,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徐铮眯着眼瞧了半晌,突地倒吸了口气,难以置信的道:“我的妈,他们真敢?!”
前一阵子和侏儒们一起研究飞行器,无意提到保障驾驶员安全的两种逃生装置,降落伞和弹射坐椅。当时并没有说得太仔细,桑多多听了后却一脸兴奋又若有所思的样子。
敢情这厮回到了侏儒岛后竟当真在研究这个东西,这次是做好了这个东西,有备无恐的从飞机上高空往下跳!
就像要印证徐铮的想法一般,四个黑点迅速往下坠落,落到一定距离时,分体扔出四个黑乎乎的东西。四个黑乎乎的东西离体往下坠落。半空里突然开出四朵小花,降落伞已经张开来。底下挂着四个小侏儒飘飘悠悠地往下落。
随即落得更近,已经可以听到侏儒的声音在半空中扯着嗓子大呼:“过瘾,过瘾,真是刺激!”
其中尤其以玲美美的声音最大,侏儒妹妹差不多是在扯着嗓子嚎叫。全力抒发自己兴奋的心情。
四个侏儒落地,有三个被降落伞倒吹过来盖住全身,唯有斯伦伦还算安全的着陆到沟旁精灵族那边。
徐铮连忙奔过去,把桑多多从降落伞下救出来。
桑多多奋力的从降落伞下往外爬,嘴里叫道:“太刺激了!第一次试验就这么成功!我靠”一连串侏儒族独有的脏话之后,这厮冲过来抱住徐铮的大腿。叫道:“徐铮,你真是天才,我也是天才!我的神,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以后一定每天一跳!”
黑线爬满徐铮的额头:“第一次试验?第一试验你就自己了背了降落伞来跳?”
“当然!”小不点儿后知后觉的道:“不用自己做试验,用谁?”
徐铮恼怒的一把揪住他的胡须,叫道:“我灭了你!这事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摔死了怎么办?”
桑多多吃痛,叫道:“哎,放手。放手!这不是安全得很嘛。”
桑克克宝贝的叠着降落伞,不无得意地道:“数据分析我最拿手,这可是经过我准确计算的。安全得很。看见我们先头抛出来的那些个东西没?我计算过,侏儒的重量不足,如果没东西吊着,指不定会被风吹到哪里,所以增加了东西抱着一起跳。看。我连这个都想到了。”
徐铮好一阵大囧,原来先前抛出来的东西是这么个用途,他还以为是抛炸弹的演习,原来竟是类似于船舱里压舱石一类的东西。
桑多多也有些得意,道:“我弟弟我一向信任得很,他可比我要谨慎得多。他都敢跳。我当然没问题!”
谨慎?
是。谨慎到陪着你一起疯,用这种第一次试验的成品玩高空跳伞。没摔成肉饼真是奇迹!
徐铮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修正侏儒在自己心里的形象。这帮小不点儿并不是什么安份守已的家伙,小小的身体里原来也装着许多疯狂的想法。什么事情只要跟着技术沾上边,他们什么原则都可以抛弃。
七手八脚的收拾完毕,四个侏儒把降落伞叠成包背在背上。人小,降落伞做得也小,叠成一个小包倒也不费事,就是人人背着这么一个包,看上去很滑稽。
徐铮问道:“来找我什么事?就为了表演你们刚做出来的降落伞?”
桑多多点头,徐铮一阵火气上冲,又想揪他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