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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铮紧张地用手指轻扣着桌面,道:“那么,坦伯尔一家你打听得如何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和他们见上一面?这个事情我一定要想办法调停。假如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结界暴发后的后果谁也承受不起。”嘴里说着话,心里却毛骨悚然地想起前世核弹暴发的情景,它们何其的像,同样也是暴发的时候摧毁力量触及到的一切,暴发过后留下种种辐射过后的污染,在其后漫长的时间里会在力量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人被逼急了,就是会无视后果的豁出一切,现在的纳迦就是这样。
安格尔摇头,继续道:“结界我进不去,就算能进去我也不敢保证纳迦们会把我当朋友。我觉得被当成敌人杀掉的可能性反倒比较大。因此坦伯尔一家的情况我没有打听得太清楚。我去问过沿海一带的渔民,真正的穷苦渔民和纳迦的关系倒是相当的好。自从纳迦们着手开始布置这个可怕的东西时,他们就向沿海一带的渔民放出了消息,请他们趁早搬离。我去探听的时候,就看到许多渔民都在离开渔村。”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翡翠海岸,已经显出萧条破落的样子来,一切都正在被毁坏。”
徐铮越发不安起来,听安格尔又道:“我打听到的,坦伯尔一家有五个兄弟姐妹。像你知道的,坦伯尔最小,位居老五。其上有一个大姐,叫做姬丽雅·怒鳞,二哥豪威尔·怒鳞,三哥杰士卡尔·怒鳞,那个赠出自己的少女叫碧昂娜·怒鳞,就这五个。至于父亲,罗素·怒鳞,现任海潮族长,是个魔武双修的好手。母亲,阿吉塔黑金,则是个高深的水系魔法师。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个碧昂娜·怒鳞被卖到哪里去了?”
“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安格尔露出个同情的苦笑:“这个纳迦姑娘不知道是好运还是霉运,竟被辗转连卖六次,我查清楚了前六次,第七次却是一个匿名买家绕过拍卖行进行的私下交易,线索断到这里,我查不到。
好运的是,纳迦姑娘每次被卖的时候,买家都是些精明的人士,觉察到她的价值明显大于……呃……你知道的,睡她一晚的价值。所以,她被当成了一种交易或是达成某种目的筹码,辗转六次以换取更高的利益。”再次叹了口气,又道:“这姑娘真是可怜,被人像货物一样卖来买去。不过还好,如果我们速度够快,也许还能还坦伯尔一个完完整整的姐姐。”
徐铮想了想,道:“有古怪,坦伯尔不是说越卖越便宜么?给人的感觉像是……”忽然觉得这话有些伤人,徐铮便住嘴不说。
安格尔道:“确实,我也觉得有古怪,但每一次接手的人都比前一次更加厉害,这倒是真的。这些人里,有个把就是就有那种怪癖,一定处女什么的,呃……”
徐铮点头:“我懂。”
“所以,这姑娘又倒霉,又沾了些好运,现在肯定是好好的。”
徐铮道:“继续查,还要快,我答应过坦伯尔,要还他一个好姐姐。这姑娘也太叫人心疼,千万别让她遭受什么。”
安格尔点头:“我会继续认真往下查,不过第七个人我当真还不知道该怎么查下去。不过,只要他还要城里,我就有办法。我已经和守城的士兵混得比较熟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特别的人离开,我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徐铮轻轻一笑,赞道:“好样的!”
安格尔也是一笑:“我也替那姑娘心疼,总想着要帮她一把。”
“其它的呢?”
“豪威尔·怒鳞的伤势应该很严重,等你想到办法见到纳迦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这个纳迦青年豪爽热情,认识的人类渔民很多,在沿海一带渔民中的口碑极好,他不应该遭受这样地对待。”
“我会记在心里,我想我有办法治他。”徐铮肯定的道,天道之术的提升,让他更加有了信心。
安格尔又道:“现在说说马达加尔城。它和布鲁斯判断的那样,非常不团结。城中势力大致可以分为四股。”
“这么多?”
安格尔点头:“我先从最末的说起,位居第四的,是各个佣兵团、工会聚合到一起的结果。第三,则是各个商会。位居第二的,是个人势力,领导者叫做米勒奇,这人曾是一个贵族,与家族的其它胞兄夺权失利后到马达加尔发展。现在,他的势力已经触及商会和其它一些分支,正在暗中和菲立德·扎马相抗相衡。而菲立德·扎马,就是现在马达加尔城掌权的人物,一大半城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军队、商场、旅店、正经或是不正经的生意、来往等等。可以这么说,马达加尔无论名义上的老大还是实际意义上的老大,都是他。”
“这么说,迫害纳迦的就是他?”
“我不敢保证。”
见徐铮用询问的眼光看他,安格尔道:“马达加尔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各方势力互相浸透,交织,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大家彼此之间前一刻可能还是朋友,下一刻就可能变成敌人。很多事情,他们在互相对抗,又在互相协作,制约着,又在齐头同进。这就意味着,这些人之间是矛盾对立的,又是互助互利的,分是四方势方,合则是同一股污水。要让我说,纳迦的事不会是哪一个人单独作用的结果,而是大家有意无意的共同的造成。在这件事情里,我想手上沾着污渍的人不在少数。”
徐铮沉吟了一阵,更觉厌恶而头痛。这样的事前世见得不少了,所有军团与势力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动全身不说,彼此之间都有着不可告人的下流勾当。在这样的情况下,要选出一只替罪羊来很简单,但要想惩罚所人的恶人,那是千难万难。
深吸了一口气,徐铮觉得从没有那么一刻,他是真正喜欢帝都和奥森庄园里的简单生活,极度厌恶前世的一切和现在从安格尔嘴里听到的一切。当下不由自主的拖着凳子靠近安格尔一些,闻着他身上虽然因为是盗贼的原因而沾染了一些油滑,却依然清新好闻的熟悉正直气息,心里才觉得好过许多。
安格尔看着徐铮向着自己靠过来,他喜欢徐铮现在这样,从不害怕在亲人朋友示弱,真切的表达出需要关心与爱护的真正心意。舒展开眉,弯起眼睛笑笑,安格尔合作的伸出手,像初见徐铮时那样揽住他的肩,努力的给他温暖,嘴里打趣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做?踏平马达加尔,让这里重新洗牌?不可能。挑出罪人来惩罚?好像也不太可能。依我探听到的,该杀的多了去了,杀光之后都还不见得真正的处罚到那些该处罚的。这件事,难度很大。”
徐铮抓住安格尔的手臂,把它像围巾一样绕过来环着自己,斜眼看去他:“怕了?”
安格尔邪笑:“怕,怕麻烦。不过,就像你说的,要是什么都不做,我怕我一生都不敢直视坦伯尔的眼!”
“所以?”
“所以我打算继续干好我盗贼的本职,渗透、打听,随便搞点小破坏,接下来的事让你来。”
徐铮抚掌大笑:“好!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是什么屁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是我家乡的话,你就理解成有些事情千万做不得,有些事情却是再麻烦也要去作。”
“为什么?”
“两个字,良心。”
安格尔怔了怔,忽地露齿一笑,道:“明白。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徐铮偏着头想了半天,叹了口气,道:“我想我得做我最不喜欢的事,去和这些混帐王八蛋打交道。你在暗,我在明,一起打听消息,寻找碧昂娜,再想办法整治这些臭虫。干!才离开不到半个月,我就开始怀念奥森庄园和庄园的人,怀念从海边吹过来带着青草味道的风,还有那种简单快活的生活!”
“哈哈!”安格尔大笑起来:“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其实徐铮也有着恶毒心思,惹到你的人会很倒霉?”
徐铮笑眯眯地答:“正是。惹我没关系,我懒得跟他计较,但惹到我看重的人就不行了。当初霍克敢当着我的面欺负牛头,我照样给他排头吃。他奶奶的!马达加尔水究竟有多深?等老子趟了才会知道!这次我是真的不爽!我就不相信,我两世为人,顶着颗装着海量数据的妖怪脑袋还玩不转了!”
“什么两世为人?”
“呃……口误,口误。你赶紧给我滚蛋!干活儿去!我要好好想想怎么跟纳迦接触,救治豪威尔,还要让他们停下那个可怕的结界,更得保护他们。还有……操!我恨这个……最让人厌恶的部份——想办法打入马达加尔的社会,去……装B!”
安格尔吃吃地笑,缩回手臂在徐铮背上安抚性的拍了拍,一溜烟离开桌子,闪身之际已经灵活的窜出窗外,随即潜行而去。留下徐铮坐在桌边又是瞪眼又是抠头皮,对接下将会变得不那么讨人喜欢的生活而丧气不已。
装B啊……这个念头无论怎么想,都不太让人喜欢。
该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溶入马达加尔呢?徐铮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大阿里和小阿里这对父子,从他们身上找切入点。因为杰阿里看起来奸诈,但好像还不坏。而小阿里斯奥,根本就是一个讨人喜欢的热情爽朗的青年,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古怪的想变成自己的爱好,何不就让他玩得开心一些?
徐铮出神地想了一阵,终于古灵精怪地笑了。
61 Party 01
要想快速的认识一群人,并且迅速的溶入到他们中去,最快的办法是什么?
正确的答案就是办一个聚会,徐铮甚至都记得,它的正宗叫法是个外字词,就叫做Party。
说起这个的时候,阿里斯奥正在为如何把所谓的朋友聚到一起,一同探讨时下年青人的追星做为,并为如何才能更好的展示自己而烦恼。
还有什么是比借着这个机会迅速溶入到马达加尔年青人中最快速的办法?阿里斯奥所烦恼的,正好是徐铮所需要的,这正是想什么来什么,来得恰到好处!
当Party这个词从徐铮嘴里蹦出来的时候,阿里斯奥茫然地看过来:“帕提?”
“Party。指的是一种社交聚会,把有相同喜好的朋友或是亲人聚拢到一起,准备好丰富的食物和游戏、活动,大家在一起欢聚,简单的叫法就是Party。”
阿里斯奥哦了一声,兴趣不是很大:“没劲。你的解释让我想起长长的餐桌,全体人正经八百地依次围坐,穿着紧绷绷的礼服,持着严格而拘谨的社交礼仪,开口就是:‘你好吗?’,‘你家里人好吗?’,‘嘿,好久没有看到你那只魔兽了。’,‘你准备什么结婚?请提前通知我,我一定来道贺!’无聊!”
“哦,是吗?”徐铮狡黠地笑:“Party又不是只有固定的模式。”
阿里斯奥不解地看过来。徐铮挠了挠了头皮,貌似很认真地问:“你们聚在一起的主题是什么?当然,无目地性地聚会也不是什么坏事。”
阿里斯奥道:“当然是谈论我们的偶像——徐铮!我们之中有消息最灵通的人,可以告诉我们他最近又做了什么,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女朋友是谁,打扮又有什么变化,这些都是我们想知道,以后又学着干的。”
好吧……这个话题实在有点囧,徐铮斜着眼皮,强行忍住把头伸到花园里吐的举动,但又不忍打断阿里斯奥明显显得高昂的谈性,只得等他噼哩啪啦地说完了才问道:“就只是谈话?”
“当然不是,我们会带上各自的女伴,交换礼物,一起吃饭,听听音乐,跳跳舞什么的。”
“和父母一起?”
“当然!”
“难怪你会觉得无聊。”徐铮额头的黑线叠了一层又一叠。根据阿里斯奥的描述,自己听在耳里时无论怎么想象,都觉得十足像一场蹩脚的相亲大会,每个青年男女都被父母像牵骡子一样牵出来溜,指望给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儿迅速分配到一个老公或是老婆。天!当真有够无聊!
“天哪……”徐铮喃喃地道:“这样的活动,只要让我呆上五分钟,我如果不睡着就会发疯。”
“什么?”
徐铮眯起眼睛,笑得像个小恶魔一般:“嗨,咱们来办个不一样的Party。”
“哈?”
“以你的名义发起一个Party,叫上你所有的朋友,没有固定的打扮,没有固定的要求,不必一定要女伴。最重要的,不要父母参与,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里斯奥眼睛一亮:“还可以这样?”
“当然!”徐铮眼眯得更弯,笑得一脸诱惑:“知道吗,我们可以准备许多丰富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