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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大事小事都在风生水起的蓬勃发展,从以前的平凡小国正在迅速的脱颖而出,很有点树大招风的味道。一个实力并不强劲的普通国家像这样露出就要迅速崛起的动态,咱们的左邻右舍肯定会把眼光盯到这里,虽不是强敌环绕。但局势可不像以前那么平静。如果他们要对戴恩出手,以雷霆万钧的斩首行动在承安的高速发展萌芽之前就重创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我慢慢冷静下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先接手他的工作,国不可一日无君。随后我又想到,无论是突西加还是奇利安,当代国君都不是鲁莽无脑之辈,这种不经大脑的事情他们不会去做,因为会招来承安整体狂怒之下的反扑,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承安,承安的国力在戴恩这些年的努力之下,成长了两倍有余。无论是谁,敢对承安出手,都必须得仔细考虑一下来自于承安全国的怒火与反击。”
卷十 锡安,天下第一都 04 皇宫夜话 02
“随后我又发现了很多疑点,戴恩自己本身不是庸手,更有父亲这个大剑师坐镇帝都,针对戴恩的小动作不可能会产生效果。那么多忠诚的卫兵和骑士,还有新组织的飞行大队,都不是吃素的。更别提锡安的两只守护魔兽,两只高阶风系翼翅虎成天守护在钟楼上,赛迪和玛雅天天骑它们玩耍,它们对两人的父亲——戴恩的感情由此也不浅。以它们的通灵敏锐,如果真发生什么,它们不可能感觉不到。再说了,皇后也一起不见,用得着一次弄走两个?一个更省事还是两个更省事?国君的重要性远大于一名皇后,只需掌握戴恩就足以让人束手,除非行动之人没长脑,才会自找麻烦一次带走两人。然后是父亲,一声不吭的也不见了,以他剑圣的修为,谁敢轻易动他?谁又能不惊动人就能动他?无论什么情况,他想通知我一声不可能做不到。我想来想去,结果只能是父亲和哥哥,还有皇后一块儿跑了。没人逼他们,他们自己跑的!”
停了停,又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突然跑路?可别说是国王当累了,撒手不想干,而且一跑就是三个最重要的,留下我一个人和福伦在这里顶着,我想不明白,戴恩不是这种没有责任心的人。现在看到你们,再把事情前后联系想一想,我大概明白了。”
布鲁斯面色微动,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父亲必然安全无事,肯定是携母亲和爷爷雷克斯一块儿主动偷溜,跑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说不定正快活逍遥着。没有人逼他们,更没有说什么阴谋丑事。想不明白的是父亲是一个很有责任的人,为什么放着重要的事情不做,反而落跑。国家大事,重中之重,他扔下这一切抛之脑后不闻不管,未免太说不通。
吉米心思灵活,明白的和不明白的也和布鲁斯差不多。徐铮却半点没想明白,皇家那弯弯道道他沾得太少,不是很理解。
所以徐铮同学睁着大眼,很直白的道:“我一点都不明白。”
塞尚看了他一眼,眼光有些赞赏,又有些头痛,道:“你要是明白了这里面的曲折,也不是那个纯良干净的徐铮。”
这是夸,还是贬?徐铮眨着眼。
心里不明白这些曲折,倒是明白戴恩果真是落跑了,所以徐铮同学又在问傻话:“你派人去找了吗?”
这次,连布鲁斯都头痛起来,瞪了徐铮一眼,道:“找?怎么找?从哪里找?父亲自己长着腿,他主动要落跑,当然不让人来找。更何况,大力找他反而会给没有危险的他带来危险。这相当于昭示承安国君失踪,又或者把敌对要对他不利的力量带到了他面前。”
吉米很认同的点头,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徐铮一眼。徐铮不由得大是郁闷,虽然自己以前只相当于数据处理机,但也没这么笨,为什么重生以后这么弱智了?纯和蠢,徐铮觉得自己明显的正在迅速向后者堕落。
悻悻的摸着后脑,徐铮道:“谁能把皇家这些曲折复杂的勾当给我说个明白?我就是一布衣王子,理解不了这些满脑子花花肠子的鬼心思。我蠢,行了吧?”
几人都笑起来,福伦笑得特别厉害。父亲整日夸徐铮聪明,他听了难免有点嫉妒,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这么笨的,心里便舒服多了,只觉得长者们果然说的对,天才在更多的方面其实是白痴。哈哈哈!
笑了一阵,塞尚才道:“要把整件事情说明白,这事还要从头说起。”
皇家秘辛?徐铮彻底来了兴趣,忙凝神静听。皇叔与父亲之间的事布鲁斯和吉米也不清楚,当即也全神贯注的听塞尚说话。
塞尚浅浅一笑,眼神变得有些缥缈不定,平缓的道:“塞缪斯皇家的男子与其他皇家的男子不同,感情一事上历来专情。我还没有找到心仪的女人,所以没有结婚。戴恩的婚姻虽然有政治联姻的味道,但娶了以后也只钟情你母亲一人。父亲也是那样,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母亲生前他并没有结过婚,去世后他更是没有再娶。”
当年的父亲性格远比我和戴恩更加张扬跳脱,行事也更加放纵不羁,他穿上皇袍就是国君,脱了皇袍则是亚里斯大陆顶级的剑圣之一。在他四方冒险的时候认识了我和戴恩的母亲,那只是平凡女子,却得了父亲全部的爱。
“要知道在当时平民女子要和皇室成员结婚,中间隔着天大的鸿沟。父亲的倔脾气你们也知道,他就是不肯政治联姻,宁可不娶也要守着我的母亲。”
突然有些伤感的垂头,停了一会才道:“所以父亲没结婚,但却有我们两个。
母亲身体不好,去世又早,只生了我们两个。我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对我和戴恩极为爱惜,我是小儿子,母亲当然会偏心向我一点,有了好吃好玩的总是先拿给我。不过母亲虽是平民,但却深知家庭和睦的重要,从小就教我兄友弟恭的道理,逼我和戴恩发死誓,不管别的皇室子孙怎么样,我们兄弟两个永远不许争,不许兵刃相向。
戴恩比我大三岁,是长兄,可要比我懂事得多。母亲偏爱我一些。他从不和我计较,反倒是母亲有时候心里愧疚把好东西先给他时,他会悄悄拿来让我先挑。所以,我爱我母亲,我也爱我哥哥。”
突地笑了两声,仿佛是忆起儿时的快活时光,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温和。连微带煞气的浓眉都更加舒展了几分。笑罢,塞尚继续回忆道:“母亲去世的时候戴恩十四岁,我十一岁,戴恩从小喜欢学剑,我却喜欢学文,体质远不如他。我十三岁那年,有次我们两个去皇宫后山玩耍,我被变异蝰蛇咬了。变异蝰蛇这种魔兽你们见过么?体型很小,本身的攻击不强,唯一的魔法技能就是隐身。但它的毒液却是大大的有名,发作快,传染能力强。这种魔兽不轻易咬人,但如果被它咬到,一个处理不当或是不及时,被咬的人就很容易死掉。
当时只有我们两人在后山,卫兵早已经被我们甩掉,找他们来救肯定无法及时到达。我都以为我死定了,很想对戴恩说我藏了一把剑。好剑,藏在床板底下,打算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不过戴恩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他判断出肯定不可能有救援及时到达来救我时就拼命给我吸毒,就这样一直拖到救援来到。当时我中了毒,话都说不出来。很诡异的是我头一件想的事并不是感激他,因为他是我大哥,换作是他被咬,我也会这样做。我只是想,幸好,幸好,被咬的地方是小腿不是屁股……”
徐铮噗的一声笑开,又想起当时一人濒临死亡另一人拼了命百般相救的惊心动魄情景,嘴里虽然笑着。笑声却是干巴巴的。耳边听得塞尚继续道:“结果我没事,只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能下床。他却因为吸毒后中毒足足昏睡了一星期,差点死掉。从那时我就更加明白我大哥爱我疼我,舍掉命也要让我平安,而我着一生都要尊敬我大哥,爱他护他报答他。我的大哥,真真正正是个好大哥!”
塞尚说的平静,徐铮却看到他两只眼睛微微泛红,两只拳头无意识紧紧握着用力压在桌面上,显得有些寡情的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不再显得无情,反倒透着一股子刚毅坚定,和戴恩相似的脸上露出和戴恩完全不相似的魅力,当真有不输于戴恩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帝君风范。
布鲁斯和吉米也听得痴了,布鲁斯怔怔看着自己的皇叔。吉米碰了碰布鲁斯,待布鲁斯转头过来瞧着他的时候才有些歉然,又有些感激的小声道:“说起来,我以前惹是生非的时候也总是你护着我。表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抿了抿嘴,脸上腼腆似的红了红,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一样低声又道:“表哥,你也是位好大哥!”
布鲁斯轻轻一笑,显然并不在意,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塞尚那里,吉米轻声吁了一声,和徐铮一起凝神听塞尚说话。
塞尚陷在自己的回忆里,说故事一般的道:“我们两人一起慢慢长大,个人的体质都显现了出来。戴恩好武,做事稳重大方,凡事进退有度很得父亲赞赏。我呢,体弱喜文,但做事激进,又争强好胜;大哥仁厚最没野心,我则心高志远,野心很大。父亲传位的时候把我们两人叫到面前,说我们两兄弟性格生反了,戴恩好武,但性格适合守家,我好文,但性格反而适合征战扩张领土。而现在的承安并不适合激进扩张,应该稳重持守,打好基础缓发展。所以哥哥得了王位,而不是我。”
塞尚又笑,脸上带着悔意,道:“诚实地说,当时我很不甘心,我觉得自己的才能比戴恩强大,理应该由我来继承王位才是道理。父亲说的时候我没吭声,但他前脚走,我后脚就跟戴恩大吵一架,当时怒极了还拔剑砍他。嘿嘿嘿,我这个当弟弟的很蛮横不讲理是不是?戴恩哪吵得过我,被我步步进逼喷得一脸口水。我动手的时候他也没还手,只一个劲儿躲,以他的身手和我当时的体弱,他一巴掌过来估计我就得趴下,但结果是我一剑砍在他肩上,拉出老长个口子。”
布鲁斯瞪大了眼,回想起父亲肩上那道长长的狰狞伤口,失声问道:“父亲身上的伤疤是你砍的?”
塞尚一脸愧疚的应了声:“是。”
布鲁斯大是不满,一下变火了。怒道:“你亲哥哥,你也下得了手?!”
卷十 锡安,天下第一都 05 皇宫夜话 03
徐铮也不满的瞧他,控制不住的撇嘴。这皇叔,也太不讲理了些,冲动跋扈,自己亲大哥还要拔剑伤他。
塞尚老脸涨红,极有气势的浓眉弱了下去,死蛇一样瘫着,眼光不敢去看三人,只瞪着桌面,好像那里开了朵花似的,嘴里支支吾吾的道:“那时候年青气盛,性子又嚣张霸道,觉得父亲处事不公平埋没了我的才能,大大的不公平,气怒之下没收住手……后来气消了的时候,好几年都心里难安。”
徐铮心里一阵惊恐,自己可是失手刺了奥森一剑,那种悔和心痛,现在想来都后怕无比。当下问道:“你砍了戴恩,他……怎样?”
塞尚摇头道:“戴恩没还手,捂着伤口看我,神情又是伤心又是难过。那眼神……我现在都还记得。”说着塞尚忍不住左眼眼皮一阵剧跳,道:“失手伤了自己亲人。那种感觉真可怕!”
徐铮心有戚戚的点头,这感觉他尝试到过,当真是可怕到了极致。一想到至亲被自己伤了,莫名的恐惧就会从尾椎那里一直爬升上来,引得全身发寒。
“当时我看见他肩上的血哗哗的往外流,片刻就染红了半身衣服。当真是把我吓得呆了,半晌后才拼命大叫来人。戴恩却只是沉默看我,说,弟,你砍了我一剑,心里好过些了么?”
说到这里,塞尚突然大怒,用力猛力的拍着桌,骂道:“王八蛋!明知道我心里又痛又难过,他还这样问!”突然又泄了气,又是后怕又是庆幸的道:“幸好我没学过剑技,体质又弱,盛怒之下的一剑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气,伤口看上去吓人。实际上没有伤筋动骨,牧师治疗后养了一阵就好得七七八八。”
布鲁斯用很不好的口气道:“爷爷知道这件事不?”
塞尚摇头道:“不知道。戴恩哪里会向父亲告我的状,我心里害怕,当然更不敢说。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谴责我伤了戴恩一样,那伤疤留下来消不掉,我只要一看到它就又是心慌又是害怕后悔。”
“后来呢?”徐铮问道。
“后来?后来我知道自己有野心,也有实力,我怕自己万一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欲望,真的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亲人的事来。所以我干脆远离帝都锡安,尽量不见戴恩,免得自己的阴暗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