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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那我想办法通知爱尔蒂。”尼娜脸上一怯,忙不迭跑了。
三人都看着尼娜圆胖的背影越奔越远,米勒叹气:“菲立德,不是我小瞧你,你女儿强过你百倍。”
菲立德沉默不语,他该感到高兴吗?自己见风使舵,无利不起早,却生了一个勇敢热情的女儿,竟连黑死病都不怕,瞒着自己跑到医院来做帮手。这种胆色,这种魄力,真是自己生出来的?
米勒使掌在菲立德背后一推,道:“学学你女儿吧。做好你市长的职责,拿出你的影响力,宣布黑死病的预护办法。现在虽然不能治,但却可以通过预防减小传播的范围,马达加尔不见得就会像岗撒克城一样。明白吗?就算是为了尼娜。想想你女儿的本事,你阻止得了她四处乱跑么?又或者说,你真想扼杀女儿这份善良热情么?”
是了,为了尼娜!
菲立德面上一振,转向阿吉塔:“告诉我黑死病的防治办法,我去宣布。”
“好。”阿吉塔笑了,这是个糟糕无比的市长,却是个最合格的父亲。
两个小时以后,菲立德命人敲响了市中心的警钟,站在广场最高处大声宣布:
我,菲立德·扎马,在这里宣布黑死病的防治办法。首先,家中如果出身发烧、呕吐等有疑似黑死病发作的患者,立即送往马达加尔市中心医院;家中出现死者的,凡是他沾染过的东西一律烧掉;紧急开展灭鼠行动,死鼠堆起来统一烧掉;紧急准备石灰粉,全城喷洒……
没有像以前那样长篇大论,整个宣讲极为简短精炼,当真正行动起来时,菲立德久居上位的干练这时才真正的展现出来。
最后一句话,菲立德道:“马达加尔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无论是谁,请和我站到一起,联手抵抗疾病!监督者大人已经逃了,我不会逃跑,这一次,我和你们共进退!”
远处,坎波和波特听着菲立德的宣讲,波特道:“真让人刮目相看,市长大人这回当真了不起。居然没跑,而是与我们共进退。这回要是大家没被黑死病虐死,以后我们两半城的人马都支持他吧。”
坎波看向地上的白布,问:“还闹吗?”
“还闹个屁!”波特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道:“喂,起来!”
迪亚迅速从白布下爬出来:“老大,现在怎么办?”
波特沉吟着,道:“你回家去,按市长大人所说的办。先找到石灰粉把家里撒一遍,把老鼠全部找出来灭掉,然后呆在家里别出来。你体质太弱了,很容易被传染。看好你的女人,让她少出门。”
然后传头对坎波道:“去通知你哥,我们上下两个半城要是联合起来,干预防的工作没人比我们更合适。至少等到徐铮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我们对得起他的青眼有加。他把我波特当个人物,我和普瑞德就要对得起他的看重。”
“好的。”坎波转身要跑。
“等等。”波特拉住他,又道:“这个时候肯定有人会趁乱胡来,你传下去,哪个混蛋敢趁火打劫,那就是跟上下两半城的人对着干!要是犯到我波特手里,杀!”
“明白了。”坎波这才跑了。
波特说这个话时还一点没想到自己在马达加尔的平顺渡过黑死病危机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一场可能的内乱被两个流氓地痞头子消灭萌芽当中。
佛说,种善因便得善果。谁又曾料到当时小小的善意,如今换来的是巨大的善果呢?足可见人在做,天在看,人世当作我自当以善为本!
卷十一 快乐人生 014 脱离教会的圣女
为了卓显自己与众不同的高超地位,神殿的位置在马达加尔城里的山上,远离市中心足足有十向公里。尼娜先去了一趟马车行,发现那里已经混乱得租不到马车,只好自己往那座所谓的圣山跑。
在最炎热的夏季往山上奔跑,又是尼娜这样的体型,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尼娜才来到神殿前面。
到了地头一看,神殿的大门果然紧才着,只有神圣到冷漠的圣纹纹着神裁的图像冰冷的看着尼娜,连守卫大门的圣骑士与卫兵都看不着,想来全都躲到神殿内避难去了。试着连拍带中踹的叫喊着一阵之后,尼娜不由得大是犯愁,这该死的神殿连进都进不去,又要怎么联系上爱尔蒂?
心中突地一动,想起小阿里留在自己这里的手机。那玩意儿由于通信中转站的损坏已经不能再远程通讯,但尼娜隐约记得阿里斯奥曾经说过,单只手机本身的通讯距离能达到五百米左右,现在自己在神殿的围墙外,不如拿着它沿着围墙一直播着试,兴许能打通爱尔蒂那一只。
顶着烈日,尼娜开始沿着围墙搜索,走上十来步就用手机播一次,一次反复。
……
“真热,热死人了!”爱尔蒂坐水池边上,把两只脚全伸进水池里,毫无圣女形象的坐在那里大叫:“艾玛,出来泡水池,比呆在屋子里凉快。”
艾玛就是最先对爱尔蒂展现善意的待女,另一位叫费莱尔。经过这七、八个月的相处之后,两名待女中年纪跟爱尔蒂差不多的艾玛已经完全成了爱尔蒂的人,年长的岁数四十出头的费莱尔待女态度还有些游移不定,是以爱尔蒂对艾玛要亲近很多。
“来了,来了!”艾玛应道,捧着一壶大叶鹰茶从屋里走出来。
圣女的生活虽然非常像冷宫里的嫔妃,但生活条件着实不坏。艾玛捧出来的茶具是全套的银器,做工十足的精致,阳刻的圣纹就算用了这么久都还清晰可见。爱尔蒂就曾戏言,有机会一定要把这套银菜具拿去卖掉,应该能换回不少钱。
艾玛随手将茶具搁在水池边上,给爱尔蒂倒了一怀茶,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两个少女都坐在水池边上喝茶。
换了以前艾玛肯定不会在圣女面前如此随便。现在么,她心里只有一个普通的少女爱尔蒂,忘记了把她当作神殿的圣女。
艾尔蒂喝了一口茶,叹道:“舒服。在炎热的天气喝这种带点薄荷味的大叶鹰茶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要是我会冰系魔法就好了,将这个微微冰一下再喝,然后再配些小点心——嘶,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东西了。”
艾玛非常认同的点头,带着点遗憾的口气道:“可惜茶叶没剩下多少了。就是不知道下一次的茶叶包从墙外面抛进来是什么时候。”
艾尔蒂嗤的笑了一声,道:“你怕墙外的朋友们把我忘记了?不会的。这几个月里吃的、玩的源源不断从墙外头抛进来。什么时候断过?”
艾玛犹豫了一下,道:“往几月通常在月中和月底的时候都有东西抛进来,这个月月中已过,还没见得有东西抛进来,爱尔蒂,会不会你有朋友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所以不能来?”
爱尔蒂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可不相信那帮子人会把自己忘了,除非是真有什么事才抽不开身来。可是无论吉里米也好,小阿里也好,两个家伙的家境都不错。家里的佣人都很多,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他们信任的吧,这些人完全可以替代他们来。而这个月月半已过,围墙内却不像以往一样出现抛进神殿来的东西,莫非……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以致无暇来看望自己?
爱尔蒂垂头望着水池的水面沉思,莫明的有些担忧马达加尔的其它朋友。
到底出了什么事?
爱尔蒂愤愤的用指甲抠着水池。心里无比痛恨神殿把圣女幽闭起来这做可恨可耻的做法。在和外面断绝联系以后她简直就跟眼瞎耳聋一样,烦死个人!
无意间一抬头,看到费莱尔担着一袋面粉和其它杂物回来。圣女的居住地是完全封闭着的,院子的大门上了重锁,每三天一次发放面粉、食油一类的生活物资,通过门上的洞口递进来。所以实质上圣女别院名字听起来好听,实质上就是监狱,关押着圣女和她的待女。
爱尔蒂奔上去,道:“辛苦了,我来帮你拿。艾玛。倒杯茶给费莱尔。”
费莱尔微笑着接过茶喝着,看那个生机勃勃的圣女蹦蹦跳跳的拎着面粉袋扔进厨房,又蹦蹦跳跳的回来,整副形象看上去神采飞扬,又让人觉得赏心悦耳。
在爱尔蒂以前费莱尔已经伺候过两任圣女,再加在其它神殿所见到过的,费莱尔一共见过六位圣女。其它的五位圣女没有哪一个能像爱尔蒂这样鲜活,全都暮气沉沉的像死灵法师。唯有这一位爱尔蒂圣女,如同阳光下带着露水的鲜花,总是活力四射,被幽闭着也活得十分快活。
诚实的说,因为这样那样别的圣女绝对干不出来的出格事情,使得在伺候这位爱尔蒂圣女的时间,确实让费莱尔渡过了一段快乐时光。她喜欢这样的圣女,所以爱尔蒂干的那些出格的事,包括每月两次总有稀奇古怪的东西从墙外扔进来时,费莱尔也装作没看到,更不会向守在门外的圣骑士透露一丝半毫。费莱尔感觉得到,那些东西,还有墙外那些一直关照着爱尔蒂的人是这个少女的快乐源泉,她又何必非要去破坏它呢?圣女的辛酸苦闷,费莱尔实在是太清楚了,所以才更加珍惜爱尔蒂这样一位圣女。
“白萝卜还有吗?”爱尔蒂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费莱尔问道。
“啊?还有一些。”
爱尔蒂龇着小虎牙笑:“晚上我给你们包素菜饺子吃。我从我的朋友那里学了一种办法,把白萝卜切成丝,用盐拌一拌,然后挤掉水分加些些香芹叶子做饺子馅,包出来的饺子香极了!可惜没有肉,要是有点腊肉的话……啊啊啊!做圣女真讨厌。连肉都不允许吃!”
费莱尔忍不住笑了,这个圣女真是……天真率性得可爱。
听着爱尔蒂的描绘,艾玛一脸向往的问:“饺子是什么?”
艾尔蒂才想起来饺子这东西是徐铮教她的,别人大约还没见识过,便一脸得意的道:“饺子么,听我给你说……就这样捏好,整个饺子像半朵碎叶莲花。”
“太有意思了!晚上我们就吃这个吧!”
费莱尔微笑着看两个少女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话,没来由的觉得假如日子一直这样过下去也不算太坏。要是……
爱尔蒂见费莱尔的神色有些不定。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门口的守卫又克扣我们的物资?”
费莱尔摇头,道:“他们哪一次不从我们的物资里克扣一点走?早就习惯了。我只是觉得奇怪,门口的卫兵里有一个叫盖亚,我和他一直很熟。今天他闲聊了几句,听他说神殿已经封闭,连大殿门口的圣骑士和卫兵都退回本部留守,这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爱尔蒂楞了楞:“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
“以前的战争时期经常发生,但像现在这样的和平时期封殿的事情倒是非常罕见。我所记得的上一次封殿还是岗撤克城暴发黑死病的时候,位于那里的神殿因一时反应不够迅速。死了一名圣女,九名圣骑士,十一名神官,七十六个低级神职人员。在那以后神殿封门自保,成为岗撒克城焚城以后唯一有活人的地方。”
艾玛小脸一缩,面带惧色的道:“不会是马达加尔爆发了黑死病吧?我听说过那个,一但爆发这种疾病,那是整城整城的死人。”
费莱尔摇头喷笑:“哪里可能?黑死病又不是小病小痛,说来就来。它爆发的机率就跟夜空的星辰落下砸到你头上一样的小,几乎是完全不可能。”
艾玛松口气,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那我就放心了。”
爱尔蒂有些不解:“岗撒克城的圣女为什么死了?”
费莱尔道:“染上了黑死病。拖了大半个月,最后还是不治身亡。”
爱尔蒂倒吸了口气:“连圣女自己都治不了自己?”
费莱尔没好气的瞪了爱尔蒂一眼,道:“你以为那是什么?那是黑死病!没有谁治得了!要不然当时为什么岗撒克城的神殿都不得不封殿自保?就是因为神殿所有的治疗者都拿这个黑死病束手无策。”
爱尔蒂皱起细弯的眉:“一遇到治不好地疾病就封殿自保,这样的神殿还是神殿吗?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爱尔蒂!”费莱尔低喝了一声,提醒道:“注意你的言辞,圣女殿下。”
爱尔蒂所无谓的耸耸肩:“可不正是吗?当这种神殿的圣女有什么意义?这样的神殿不是我心目中神圣的殿堂。当它的圣女,嗯。这个,我不得不诚实的说,实在是委屈了我。算我倒霉,当初神殿怎么就挑上我了呢?”
“你真是……”费莱尔无可奈何的瞪着眼前这个直爽的当代马达加尔圣女,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劝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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