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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这两个闷到一块去的家伙也不会觉得丝毫的别扭。
早上起来,陈默会去做早餐,然后叫苏沫起床,两个人一起吃完了,又会到花园里散散步。陈家的后院,有个小花房,平日里大多雇了人来照顾,陈默有时候会喜欢去哪里坐一会儿。
天气已经转凉,花房里被调节到了十分温暖的温度,花朵依旧开得鲜亮,苏沫跟着他进去,先是帮忙浇水,随后陈默拉着她坐到旁边随意摆着的藤条椅上,两把椅子之间摆了张桌子,上面有棋盘,黑白交错的棋子散落其中。陈默伸手将棋子一一拣出来,分类放回棋盒里,问苏沫,“想学下棋吗?我教你。”
苏沫点点头,一上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慵懒而惬意,他们很少说话,但彼此之间,并不感到烦闷,反而如同沐浴在流水之中的舒服和自然。这一刻,苏沫觉得他们更像是朋友,而不是恋人。
两个星期的蜜月假期终究是过去了,苏沫要回学校上课,陈默每天开车送她上班,下班时则大多是苏沫自己做公车回去,{奇}路上买些时鲜的蔬菜,{书}细细烹煮。{网}苏沫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刚刚工作的人一样,对烹饪并不怎么擅长,好在她还算手巧,偶尔失败几次,后面就越来越熟练了。
陈默毕竟要负责一个公司,经常不能按时回家,一星期七天倒有四天是在外面吃得,苏沫一个人守着硕大的家,久而久之,也会觉得有点寂寞。
记得假期结束,第一天回去上班的时候,自己班里的那群小孩子便趁着下课,一股脑的涌上讲台,说是有问题要问,实则是打听八卦来了。
不用说,又是宁喆挑了头,男孩子趴在讲台上,瞪着大大的眼睛,装模作样地问道:“小学姐,你和你老公去哪里玩了?”
苏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再看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的小孩子们,只得回答说:“我们去了法国。”
“哇——”女孩子们发出惊叹的声音,年少时,总有那么一段时间,向往着法国,这个浪漫的国度。于苏沫,也一样,只不过她的这趟法国之旅实在是惊心动魄。回国以后回想起来,最先想到的倒不是那里的美景,而是那个乌龙至极的误会和惊心动魄的看守所生活。
若论刺激,大概再无什么比得上这些了吧。
回过神来,苏沫发现几个小家伙儿还在一脸期望地看着她,似乎都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法国很漂亮啊,就和电视上播得差不多。你们想去的话,现在开始就要努力赚钱啊,这样以后才有机会哦。”
“啊,老师就不要和我们说这些大道理了。”小孩子们提出了抗议。
趁机来一顿思想教育,果然让这群孩子倒足了胃口。苏沫得以脱身,往办公室走过去。
“不就是个傍上了大款,有什么可炫耀的?看她副样子,装着衣服清高纯洁,还说不定是怎么赖上别人的呢。”刚要推门,却听到办公室里传来这样的声音,苏沫苦涩的一笑,往走廊外退了几步,再次走了过来,刻意加重了脚步,并飞快地推开了门,她朝里面的老师报以一个微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好。
之前喧闹的办公室很快沉寂了下来,几个后面有课的老师匆匆拿了书本走了出去。之前说苏沫坏话的老师年纪倒也不大,不过比苏沫年长三四岁,还未结婚,但已经有了固定的男朋友,也在这所学校教书。
或许是因为作息和职业特点的缘故,很多老师最后结婚的对象大多也是从事教育工作的,更有甚者,是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这样的环境,八卦和流言蜚语自然十分盛行,老师在办公室里的时间又是宽裕,茶余饭后,唠些闲话的事,苏沫更是挡不住的。
且陈默也算是本市小有名气的人物,那些入了社会多年的同事,有时遇到什么事,也会过来巴结苏沫,想搭上陈默这条线。久而久之,苏沫在老师间的人缘,倒也还“不错”。
可是有些同事,年纪轻,多少有些不服气,苏沫也只得无奈地逆来顺受了,无论如何,她很喜欢如今的这份工作,不想随便丢掉。
刚刚开始复工,陈默的公司里文件积压成山,苏沫只收到一个短信,言明今日要加班,所以不回家吃饭了,要她早点休息。
本就被那些闲话堵了一天,回到家,却是自己一个人,苏沫叹了口气,随便糊弄着下了碗面条吃了,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从新闻联播到天气预报,从八点档狗血肥皂剧到十点的晚间新闻,苏沫看得有些没精打采,而陈默也一直没回家。她有些遗憾,毕竟工作上受了委屈,苏沫还是想找陈默倾诉一下的,也希望他帮忙出出主意,处理人际关系,陈默总比她强些。
可惜,等到午夜,陈默也依旧没有回家,苏沫撑不住了,只好回了卧室。睡得朦朦胧胧间,她似乎觉得陈默回来了,便往旁边让了让,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的唤了声:“陈默。”
“没事,我回来了,睡吧。”陈默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蜜月过后的第一天,苏沫没能在睡觉前和陈默道一声晚安。
周末的时候,周念然大小姐,难得从百忙之中,抽出了空来,照看一下满心迷茫的苏沫沫小朋友。两个人约在一家火锅店,鉴于是苏沫请客,周大小姐毫不客气的点了满桌子的海鲜,并且以减肥为由,拒不肯多点一点羊肉,只让苏沫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你都嫁出去了,难道还要我这个可怜的单身女人付钱吗?”周念然翻了个白眼,言之凿凿地说。
“这是两回事啊。你这个剥削劳动人民的丑恶地主。”苏沫小声抱怨着,眼里却是带着亮色,显得精神不错。
“好了,不开玩笑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周念然笑嘻嘻的将牡蛎和蛤蜊扔进锅里,问道。
“不好也不坏。”苏沫无趣地回答。
“哦?听起来,你很怨念耶,怎么,陈默对你不好?欺负你了?”周念然警觉的问道,“我可听说,是你自己不肯跟叶涵之走得,这是突然想通了?”
说起叶涵之,苏沫苦笑起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和叶涵之在一起了。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真是悲惨啊。陈默现在对我很好,只是他总是工作很忙,我一个人在那么大一间空落落的屋子里,时间久了,总觉得心慌。”
“哦?”听到这个,周念然警觉起来,“他每周加班几次?什么时候回家?身上有没有别的味道?”【 ﹕。qisuu。】
“一个周有四天吧,周六周日也不休息。他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沫捞起火锅里的牡蛎放进芝麻酱里沾了,咬了一口,却被里面滚烫的汤汁烫到了舌头,“唔”地一声叫起来。
“笨蛋,小心点啦。”周念然无奈地说。
“嗯。”苏沫放下筷子,准备等东西凉了一会儿再吃,然后捂着嘴小声说:“而且……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碰我的意思啊。”
“啊?你说什么?”周念然提高了声音,惹来周围的人频频地关注。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问她:“你是说,你和陈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那个那个过?”
苏沫点点头。
“我靠,那个陈默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应该……不是吧……”想到在普罗旺斯的那一晚,陈默盛怒之下,压倒自己的时候,明明就是有反应了吧。而且有些早晨,苏沫也能感觉地到陈默的些许压抑。只是这样的事情,陈默不开口,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呢?
“那又会是怎么回事?”周念然歪了歪头,露出考究的神色,却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沫用筷子戳了戳刚捞出来的牡蛎,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明明觉得和他很有默契,有时候,又会觉得闹不懂他在想什么。”
“陈默这个人,一向让人搞不懂深浅。”周念然皱了皱眉,“不过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啊?”苏沫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对方。这或许是她从周念然嘴里,对陈默的最高评价了,“你怎么突然对陈默的印象这么好了?”
“厄……就是突然觉得他这个人也不错啊。对你也很好。”
周念然闪躲的目光,即使在察言观色方面笨拙如苏沫也觉察出了情况不太对,可是周念然不说,苏沫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其中的原因。
后来,那天晚上,周大小姐,在和某阴险狡诈的律师煲电话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问道:“喂,陈默是不是不行啊,竟然到现在都没碰过苏沫。她都跑来和我倒苦水了,吓得我差点说漏了嘴。”
“不会吧。”对方顿了一顿,似乎也在思考这问题的原因,许久才发出一声感叹,“陈默在泡女人方面,果然是个白痴。”
周念然无言以对。
31
31、通往河蟹之路 。。。
被暗地里贬为“白痴”的陈默在一个星期以后,终于从“不小心”说漏了嘴的杜仲口里知道了这件事,立刻羞得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让杜仲笑得打跌。
“我还不是怕她心里别扭,如果到时候被拒绝,就太没有面子了。”陈默愤愤不平地说道。
“可是你就这么和她僵着,也不是办法啊。”身为陈默的狗头军师,杜仲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苏沫能能开口和念然说这话,就不会对这事很抵触。你不是也说了吗?她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
陈默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我不想她为难。”
杜仲翻了个白眼,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不敢下手就不敢下手,你倒是能找到理由。”随意他转身就走,留下陈默一个人默默斟酌。
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这边厢纠结至死,那边厢苏沫却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意思。
和周念然的这些话,也不过是说了就忘,回头又上班去了。这一阵,学校里期中考试,她身为新人,虽说不用接手出题的事情,但批卷子的时候,总是要多担待些,且不用说,有几个人存心整她,将几个差班的卷子一并给了她。
看着答题纸上蚯蚓一样歪歪扭扭的字体,苏沫的头立刻疼了起来。也顾不得吃中午饭,除了上课,苏沫把时间几乎都耗在了批卷子上,天天窝在办公室里,就连例行的会议也恨不得不参加了。如此折磨,到了截止日的前一天,苏沫手里还剩下小半个的卷子没有批完,总共三十几份,她决定带回家去批改。揉揉酸痛的眼睛,苏沫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站起来,才发现整个办公室里,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想来是批卷子入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同事们都已经走光了。
检查所有电源是否切断,随后关掉电灯,拿了卷子走出去,将大门锁上。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外面星光璀璨,教学楼灯火通明,这时候,学生们大概都在上自习吧。
苏沫下了楼,想快点走几步,看看能不能赶上最后一辆末班车,只是刚拐过一个弯,却被宁喆拦了下来。
男孩子穿着宽大的校服,靠在墙上闷不吭声地站着,待苏沫一出现,便站到了她面前,看样子,竟是刻意在等她的。
宁喆身材欣长,整整比苏沫高了一个头,逆着光站着那里,苏沫仰头看他,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不去上自习吗?小心你们班主任来找你。”苏沫抱着卷子,笑着说。
“老师……我心里难受,不知道该和谁说说,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宁喆的声音低沉而沮丧,像是当真有什么心理事似的,嘟囔着说道。
听一向开朗的少年发出这样无助地声音,苏沫的心多少有些担心,于是耐下心来,“心情不好的话,就和我说说吧,老师会帮你保密的哦。难道是失恋啦?”她有心活跃气氛,于是俏皮地问道。
宁喆听了这话,无声的咧了咧嘴,“老师瞎猜什么呢,是家里的事。我爸妈……他们最近正在闹离婚……”
苏沫“啊”了一声,表情微微一暗,有些无奈地看着此时手足无措的大男孩。这样的事情,她多少也有些无能为力,毕竟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她这个外人来管。更何况,以她现在的年纪和阅历恐怕也很难搞清楚那个年纪的父母到底在想些什么吧。
在这方面,苏沫实在缺乏经验,毕竟她自己也是单亲家庭出身。
“别慌,宁喆,你要记着,不管你爸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是爱你的啊。他们现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你不要给他们添麻烦,只要安安心心的学习就好了。”苏沫犹豫了片刻,才轻声说道。年少时,总觉得老师说话没什么意思,总是满口叫他们学习,只有当了老师,才突然发现,很多时候,除了这样的话,其他的竟也说不出口了。
“什么心情不好!自从家里生活好了,我爸就开始经常不回家,他这一阵根本就是在外面找了个小三,跟我差不多大,他这是要和我妈离婚以后,再娶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