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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苦涩一笑,现在内疚,却也没什么用处了,毕竟事情已经做了,就只能继续向前开了。
把苏沫送回家,已经是十一点多,陈默匆匆出了点午饭,便往公司赶了过去。而苏沫也正式开始了她的家庭主妇,又或者说是米虫的生活。
下午睡一个午觉,等家政的阿姨过来讲房子打扫干净,把小兔子沫沫喂饱,苏沫似乎便没什么事可做了。在家里闲了两天以后,苏沫终于受不了,去驾校报了个班,整天泡在那里,车技进步神速。
这样折腾了两个多月,又有陈默疏通关系,苏沫终于把驾驶照考了出来,而眼看着,冬天接近尾声,新年即将到来。
陈默说年底的时候,各家公司都极少有空位,想跳槽的人,大多都会赶在明年年初的时候再走,以便于拿到这一年的年终奖金。所以,这也并不是个找工作的好时候。
苏沫无可奈何,只好等过了年再说。所以在这最忙的时候,苏沫反倒成了大闲人一个。整天也就是看看书,帮温室的花浇浇水,百无聊赖。
这一日,苏沫刚刚帮花房里的植物浇了水,便看到杜仲满脸憔悴的和陈默一起回来,脸色苍白的厉害,眼底有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哪里还有以前那副隐现狡诈的模样,让苏沫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苏沫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自己去说。”陈默无奈地瞥了杜仲一眼,“总之,今天你好好把你的事说清楚,你已经有三四天的工作都不在状态了。”
似乎是料到自己今天逃不过这一劫,杜仲只沉默了一会儿,就很配合的说了出来。
“我和念然在交往,我想你应该知道一点吧。”杜仲低声问。
苏沫轻轻点点头,“但是你们显然不是正常的交往范围,念然很不愿意向我提起你,我也不好多问。她比我聪明,比我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在感情的问题上,我想她会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苏沫皱了皱眉,低声说道。
杜仲显然意识到苏沫会错了意,苦笑起来,“你以为她把我甩了?放心,这一次显然不是这个问题。她如果直接甩了我还好说,现在的问题是念然她……怀孕了……可是却不肯跟我结婚……”
苏沫吓了一跳,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大概被陨石一类的东西砸中了吧,怎么会出现这种幻觉。
“别这样看我,我已经很烦躁了。”杜仲无意识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焦躁地说。
39
39、媒人 。。。
那天下午,苏沫被迫听到了一个很多年都未曾听过的狗血故事。周念然公司新承接的项目正巧与杜仲有合作,两个人便自然而然地相互接触,从最开始的互不对盘到后来渐渐了解。待到项目结束,两个人算是日久生情,于是借着庆功宴,半推半就的发生了关系。
周念然个性要强,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敢和苏沫说,只与杜仲也是若即若离。彼此之间都是聪明绝顶,雷厉风行的人物,又在同一个圈子里打拼,相互之间各有防备,吵架以后,一两个周不理不睬也是常事。
两个人都不肯放低了姿态的端着,受苦的也是他们自己。分分合合了大半年,都是心力憔悴。杜仲这人,心狠手快,眼看感情脱出自己的掌控,趁着酒疯,打电话跟周念然说分手。对方自然不会多做纠缠,他乐得装一会儿潇洒不羁。
只是一周以后他凑巧得知,周念然竟然怀孕了,并且准备打掉孩子,于是又是一轮狗血,铺天盖地涌来。
“你这个人渣。”苏沫气得脸色发红,指着杜仲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
杜仲无所谓的听着,头都不抬一下,只是哑着嗓子苦涩一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后悔莫及过。”
陈默皱了皱眉,低声说,“现在的问题是周念然的态度。”
“我觉得她是不会要我这棵回头草了。”杜仲绝望地说,随后一脸祈求的看着苏沫,“帮我和她说几句好话行吗?我钻戒都买了,只要她一句话,我们马上结婚。”
对方摆出这般负责任的态度,苏沫的口气这才缓和了一些,轻轻点了点头,同意去找周念然说说看。
苏沫现在还处于“无业游民”的阶段,时间大把大把的有,周念然却是到了忙的时候,天天像是“咸蛋超人”,除了把高跟鞋换成平底鞋,谁也看不出她哪里有点孕妇的派头。
好不容易抓到了人,周念然再没力气爬出去弄饭吃,两个人便窝在她的小公寓里,弄了个火锅来吃。
“最近怎么样?”苏沫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手中却攥得紧。
“还是老样子,到了年底就忙得跟狗似的。”周念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似乎突地想到了什么,一脸警觉的看着苏沫,眼里颇有些抵触,“你不会也被杜仲拉过来当说客了吧。”
苏沫一下自己就被戳中了目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你太不够意思了。”
“有什么好大事的,不就是个男人嘛,掰了就算了,我可是立誓要当白骨精,就算和他结婚也不可能这时候生孩子。”周念然漫不经心地说着,两根筷子随便在锅里扒拉着,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情绪的起伏。
周念然窝在家里的时候,大多不修边幅,长长地头发随便散下来,披在肩膀上,脸色苍白,眼底有两个大大的眼袋,颜色乌青。经常性的熬夜和不规则生活,让她气色十分不好,皮肤油腻无光泽,再加上心绪不稳的神色,整个人都显得比上学的时候差了很多。
苏沫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吃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念然,我觉得杜仲是真的喜欢你。”
周念然的筷子“啪嗒”掉在桌子上,随后被她面无表情地拿起来,“关我屁事。”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说。
苏沫再次沉默了。
或许是生活的际遇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苏沫现在比以前多了很多随遇而安的心态,对周念然这样穷要强瞎折腾的行为发自内心的费解。
“明明是死鸭子嘴硬,还是在乎杜仲的吧。”苏沫小声嘟囔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念然的表情。她终究选择了重重的去戳周念然的伤口,这样的情况,下猛药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对方显然被踩中了痛处,张牙舞爪的像只野猫似的朝苏沫扑来,“闭嘴!苏沫你现在变坏了。”周念然凑过去掐苏沫的脖子。
“哎哎,小心你自己的身体,怀孕了还这么暴躁。”苏沫吓了一跳,也不敢挣扎,被按在沙发上,甚是狼狈。
“怕什么,医生说他现在还没个土豆大,都有什么事。”
“那你先让我起来,我快喘不上气来了。”脸朝下埋在沙发里,苏沫欲哭无泪,周念然这个家伙现在根本就是怀玉脾气大,欺负她越发顺手起来。
“放心,憋不死你。”周念然冷笑一声,将苏沫拎了起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拿了杜仲什么好处?”
苏沫恨声道:“你脑子被浆糊糊死了吗?我来找你,还要什么好处。周念然,别给我转移话题,我只是不想你以后后悔。”
见苏沫动了真格,周念然这才收敛了脾气,松开了手,一把搂住苏沫的脖子,把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
这一次,苏沫却没有挣扎,轻轻揽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就像大学时经常在宿舍里做得那样,摊在沙发上。
“说要把孩子打掉其实是气话,无论如何,这孩子,我会生下来,他爹不要他,我就自己养!”周念然把实话说出来,似乎心情好了很多,释然的叹了口气。
果然不出所料,苏沫在心里暗自腹诽,以周念然的性格怎么可能那样干脆利落的说出打掉孩子这种话。
“念然,再给杜仲一次机会吧,我看得出,他其实很爱你。”苏沫小声说着,“这不光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自己啊。”
“哼,那种花心的烂男人,我才不要呢。”周念然翻了个白眼,从苏沫身上爬起来,两个人继续吃吃喝喝,话题也从杜仲身上转移到美食美容。
女孩子之间,总有足够的话可以说,两个人从中午一直聊到下午三点多,眼看周念然连连哈欠,显然是倦了,苏沫这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苏沫问她:“如果杜仲现在来跟你求婚的话,你会答应吗?说真话。”
周念然神色复杂,“这个可不敢说,要看心情了。”
“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苏沫腆着脸问她。
“还算不错。”
于是苏沫掏出手机,“上来吧。”干脆利落的三个字,随后便挂掉。
周念然瞪大了眼睛看她,随后便看到杜仲捧了一大束花“蹬蹬蹬蹬”地跑上楼来。男人在楼底下等了四个多小时,此时冻得脸色发青,艳红的玫瑰花微微有些蔫儿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取出钻戒递到周念然面前,极其老土地说:“念然,我们结婚吧。”
天气太冷,杜仲的两只手冻得僵硬,连盒子都有些握不住了,他笨拙地将把戒指取出来,又拉过周念然的手,却被她一把抽了回去。
“我还没答应呢!”周念然的声音突地高了一个八度。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杜仲怨念地看她,“我在下面吹了四个多小时的冷风,你好歹也要给我个安慰奖啊。”
周念然沉默不语。
苏沫这个媒人只好硬着头皮登场,“念然,无论如何,不要让自己后悔才是最重要的。”
周念然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苏沫一眼,随后淡淡地说:“你跟我进来。”
两个人飞快地闪进门去,把媒人关在了门外。苏沫一脸黑线的听到里面一顿乒乒乓乓地混乱响声,随后是杜仲大声而幸福的求饶:“老婆,你饶了我吧。”
果然,孕妇是不能惹得啊……
40
40、新年 。。。
杜仲与周念然的事情了了,这边转眼便是新年。
年底最忙,公司里的事务繁多,人际关系也需要打理,陈默不是加班就是应酬,连续好几天都是忙到午夜才回家。
苏沫看着心疼,学着食谱上的做法熬了点燕窝粥给他温着,等陈默回来时,给他暖胃。她现在正清闲,白日起得晚,晚上也熬得住夜,大部分时候,都是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陈默回来。
电视看多了,难免就会遇到狗血,什么婚外恋啦,男人出轨啦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苏沫看着心惊肉跳,心里也是怪自己疑心,可是却总是忍不住。每次见陈默醉醺醺的回来,她都会下意识的打量他的衣服和敏感部位。
还别说,有一次,真让她在陈默的领口上发现了口红印。
那天,陈默依旧是回来的很晚,脸色微微发红,眼里却已经是茫然。陈默酒品不错,喝醉了就是闷声不说话,极少借酒撒欢,胡言乱语,只是踉踉跄跄到沙发上坐下,眯着眼,乍一看似乎若有所思,其实就是在发呆。
苏沫帮他送掉领带和领口时,发现了他领口上的唇印。其实不用说那唇印,就是那浓烈的香水味道,已经让她皱紧了眉。
“苏沫……”发现对方的动作停了,陈默恍惚的表情里才微微有了一丝清明,轻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去睡吧……我自己能行……”
“没事,我白天睡得多了,晚上早点也睡不着。”苏沫淡淡一笑,去厨房拿了燕窝粥出来,递给陈默。
陈默一声不吭地喝着,然后突然踉踉跄跄地起身,到盥洗室里艰难的呕吐。酒精混着香水的味道在室内弥漫,苏沫又心疼又好气,拿了热水去帮他漱口,随后又帮他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和浴盐。
将陈默换下来的衬衫西装统统扔到洗衣筐里,红色的痕迹印在雪白的领口上异样的眨眼。苏沫静立了片刻,心里有些酸涩,却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把床铺铺好,钻了进去。
陈默走过去给了她一个轻柔的晚安吻,随后筋疲力尽的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这样的生活波澜不惊,这件事似乎就此揭了过去,苏沫并没提过。男人嘛,在外面总是有些捧场做戏的应酬,苏沫并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懂,只是有些时候,她宁愿自己单纯一点,从不知晓那些事情。眼看年关将至,苏沫可不想让自己和陈默都没个好年。
新年忙完了最后一天,大年三十,陈默终于抽出空来,满街的商店关了大半,只剩下几个大型的超市打出了营业到下午五点的牌子。
苏沫一手操办了年货,趁着陈默忙活地时候,已经各往陈默的母亲以及亲戚那边送了一些,她又另准备了一份给苏远。
她也不知自己那向来闹心的老爹最近在忙活些什么,赌博的时候倒似乎是少了,又有陈默和杜仲提前打了招呼,各家的地下赌场根本不让他赌大了。苏远憋屈了一阵,后来竟在赌场里面销声匿迹了。苏沫心里甚感安慰,顺手也多给了苏远些东西,毕竟这是她嫁出去以后的第一个新年,大年三十,家家团圆,苏远却要一个人守岁,也多少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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