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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问。
“都好。”陈默回答,“总之是我们的孩子。”
苏沫眨眨眼,“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喜欢男孩子呢。”
陈默抿嘴笑道,“男孩子,如果性格随了我,会太腼腆了吧。”
“挺好的,安安静静的,我喜欢。”苏沫笑着说,脸上因为这突兀的表白而微微发红,不过总归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
似乎相处的越久,苏沫的脸皮反而被自己修炼的越发厚实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却并不觉得耻辱,这一切都似乎是理所当然,又坦坦荡荡的事情,毕竟,他们是夫妻。
陈默不说话,只是充满笑意地看着她,眼里闪着调侃的细碎光芒,让苏沫不敢正视。
“好了,好了,快点上去洗澡,然后睡个好觉。我和念然他们说好了,今天如果顺利的话,晚上我们和大家一起聚一聚,算是庆祝一下。”
苏沫不好意思地低头,伸手推了推陈默,对方显然被她羞怯地样子逗笑了,闷笑了一声才走掉。
苏沫便趁了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她之前紧张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多少有些疲惫了。
也正是这时候,客厅里的电话突地响了起来,陈默还在洗澡,苏沫便走过去接起来,竟是陈默的母亲。
“陈默的二叔想见见他。找个他心情好的时候,你来和他说吧。”女人的口气带了些许命令的成分,倒真有了几分婆婆般居高临下的味道,让苏沫微微一怔。
还未待她反应,对方却先一步挂了电话,苏沫握着听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50
50、分歧 。。。
关于陈家父辈的那档子事,陈默虽然讳莫如深,但好歹苏沫也从杜仲那里听说了一些。
当初陈默的父亲和妻子整日吵架,精神渐渐不正常,陈默年纪又小,生意无人支撑,陈默的二叔接管公司似乎理所当然。但豪门之中,兄弟亲情本就单薄,也不知陈默的二叔到底做到了哪一步,让陈默的母亲如此忌惮,以至于宁愿用美人计,也要让他罢手。
自然最后的结果足够恶劣,陈默的父亲病情越发严重,住进疗养院,陈默与母亲二叔彻底撕破了脸,而陈默的二叔更是远走法国,再未回来过。想来,如果不是当初度蜜月的时候出了岔子,陈默恐怕根本不会和苏沫说起自家的这些事情。
然而,当初具体发生了什么,苏沫却也不太清楚,想来应是足够恶劣,以至于陈默的反应那样激烈。
苏沫轻轻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和陈默提起啊。
因为出庭耗费了太多体力,两个人一觉睡到下午,直到杜仲打电话来催,苏沫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又叫醒了陈默,驱车前往杜仲订好的会所。
陈默二叔的事情让苏沫显得心事重重,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陈默有心问她,但见她的样子,却不好启齿。
直到到达了目的地,两个人下了车,临近要进去的时候,陈默突然拽住苏沫。
“沫沫……”
“嗯?”苏沫抬头看他。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陈默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苏沫微微一怔,随后想起这人一贯的敏感,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此时如果不说清楚,这家伙会一直心理不安吧。
“有些事我还没有想清楚,别担心,等聚会结束以后,我会告诉你。”苏沫给了陈默一个安慰的拥抱,笑着说。
眼看对方的表情晴转多云,陈默点了点头,拉着苏沫的手往会所里面走去。因为刚刚打过官司,不少记者也在盯着陈默,所以杜仲选了这家会员制的私人会所。
此时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会所里十分安静,三三两两的宾客凑到一处,压低了声音说话,如水的音乐流淌,配上柔和的光线,让人觉得惬意非常。
苏沫和陈默一同走进去,周念然和杜仲早已经到了。周念然抱着自家的宝贝儿子,笑嘻嘻地看他们。
“哎呀呀,才刚从局子里捞出来,就开始耍大牌迟到了啊,真是过河拆桥。”杜仲笑着调侃道。
苏沫报以微笑,“好了,别贫了。迟到了,罚酒就是了。”
“你现在能喝吗?”周念然不怀好意地瞄了瞄苏沫的肚子,苏沫回瞪她一眼,“当然是陈默喝了。”
“嘿,要灌醉陈默,可不容易。”杜仲感叹道,“喝了多少都一副模样,你说他醉了吧,说话清醒又有条理,说他没醉吧,明明眼睛都红了,真是的。”
陈默抿嘴一笑,“你到底盘算了多少次,要在我喝醉了以后暗算我。”
杜仲眨眨眼,做无辜状,转移了话题,“我发现现在陈默每天笑得次数比以前一个月还多,苏沫好本事啊。”
苏沫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见周念然也是一脸揶揄,愤愤道:“不就迟到了几分钟嘛,别贫了,你们两个怎么越来越活回去了,小孩子似的。”
正说着,杜子宇小朋友似乎醒了过来,一边哇哇的哭一边往周念然的胸口蹭过去,显然是饿了。周念然脸色微红,小声道:“孩子饿了,我先找个地方把他喂饱了。”随后,便拉着苏沫起身,到了杜仲常年在会所内租用的房间。
进了屋,周念然便熟练地解了衣服,把小家伙儿放到胸口,动作流畅自然,又带着些许轻手轻脚的仔细。苏沫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很难想象,雷厉风行的周念然也会有这么富有母性的时候。
年轻的妈妈一脸慈爱,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确定他喝得安稳,这才依依不舍的移开眼睛,看着苏沫。
“怎么了?这样看我?”周念然有些呀然地看着苏沫的表情。
苏沫笑了笑,“真是快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都结婚有孩子了。”
“是啊,按照我的原计划,结婚生孩子这种事,少说也要二十七岁以后,没想到这么快就中招了。真是失败啊。”周念然感叹。
苏沫也笑了笑,随后似乎想起陈默二叔的事情,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周念然看她眉宇间有些烦闷,好奇地问道。
“哎,今天陈默他妈给我打了个电话,和我说,陈默的二叔想见见他。”说起这件事,苏沫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陈家的爱恨纠葛和周念然说了一通。
周念然愣了片刻,也是皱紧了眉,“这件事确实难办,要不然让杜仲和陈默说吧。”
“不行,这是陈默的家事,他一定不想外人多插手。你快帮我想想,怎么和他提起来。”苏沫摇摇头。
“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知道陈默会有什么反应。不过他这个人这么敏感,你得尽量让他觉得你只是个传话的,他对他妈和他二叔肯定气得牙痒痒,你要是再帮他们说话,肯定会让陈默觉得你胳膊肘往外拐。”周念然想了想,下定了结论。
苏沫一时哑然,随后却是叹了口气,周念然这话说得直白,却也在理。可是以她的立场,自然是希望陈默能解开心结,总不能再为一家人之间的仇恨火上浇油吧。
“哎呦,臭小子,你又咬我!不许咬!松嘴!”周念然突地大叫起来,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家儿子的屁股,满脸怒气的样子。
苏沫循声望过去,正巧看着杜子宇小朋友打着奶咯,朝他妈妈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黑珍珠的圆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个圈,又朝苏沫看了一眼,随后在周念然身上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这个年岁的小孩子皮肤细腻滑嫩,五官秀气,最是可爱,让苏沫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的烦恼竟也减轻了不少。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这样想了会儿,苏沫又没了最初的心事,和周念然一同出去,四个人痛痛快快地玩了一会儿。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周念然和苏沫坐在一旁说着自己的闲话,毕竟如今除了美容购物老公之类女人之间经久不变的话题之外,她们两个好友的话题,又多了一项——孩子。
这方面,周念然经验充足,大谈怀孕期间的胎教经,让苏沫听得频频点头。
而另一边,杜仲和陈默也有好些事要商量,这一次又有老婆开车,便一边喝一边说。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便到了钟点。眼看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两对夫妇便互相道别,各自离开。
苏沫把喝得半醉的陈默扶上车,随后坐到驾驶位,发动汽车。走到半路,本来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陈默突然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谈吗?是什么?”
“要不然今天算了吧,喝了这么多,回去也该休息了。”苏沫有些发憷地回避。
“没关系,今天喝得虽然多,但是度数不高,这一阵酒劲儿已经下去了。”陈默睁开眼,亮晶晶地瞅着苏沫。
苏沫无奈地看他,这家伙有时候当真是有些强迫症似的,如果不告诉他,他大概会睡不着觉吧。想来想去,苏沫觉得还算直接告诉他来得好。
“今晚妈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二叔想见见你,也想见见爸。”这里说的“爸”自然指的是陈默的父亲,苏沫这样说,自然而然地已经承认了陈默母亲是自己婆婆的事实,让陈默微微皱了皱眉。
他骨子里,是不肯承认母亲的。
“无事献殷勤。难道是想回来争家产?”陈默揉了揉额角,喃喃地说。
“也许他真的只是想回来看看自己的哥哥呢?”苏沫忍不住辩解道。如果真的是为了争家产,那他又何必花功夫把陈默从看守所里“捞”出来呢?陈默的母亲表面上虽然不承认,但杜仲却在私下里告诉过她,陈默公司里很多财务上对他不利的证据,早在开庭之前一个月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截下来”,想来应该是陈默二叔的手笔。
只是这样的话,苏沫当然不会告诉陈默。
“他?如果他有那个心,爸爸也不会……”说起自家二叔,陈默冷笑着,眼里有近乎仇恨的光,表情也狰狞起来,让苏沫心中一凛,手中的方向盘都是一颤,好在正巧到了拐弯的时候,苏沫轻巧的掩饰了过去。
她极少见到这样的陈默,充满着怨念和仇恨,似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这一瞬间翻腾出来。
若是这样,那她越发想要让陈默解开这个心结。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此时,正好回到家,苏沫将车子停进车库,转身对陈默说。
陈默眼皮微抬,却并不正眼看她,似乎想要逃避后面的事实。
“你被关进看守所的时候。妈曾经给了我两千万的支票,我交给杜仲,来处理公司里的紧急事务,而且开庭之前,沈静本来查出了一项对你很不利的证据,却在递交过程中被人扣下。现在看来,这些都是你二叔的手笔。”苏沫见陈默根本不愿听劝告,干脆先把这些事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陈默的反应比苏沫想象中还要气愤,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愤怒,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直勾勾地瞪着苏沫。眼里夹杂着背叛、折磨、痛苦和愤怒,让苏沫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沫……你怎么可以收他们的钱!你竟然一直都不告诉我,苏沫,你骗我!”陈默的指控仿佛刀割,一道道划在苏沫的心上。
“重点不是这个啊!”苏沫反驳,“陈默,那是你二叔,不是你的仇人!”
“我没有那种二叔!”陈默几乎歇斯底里地说,随后他打开车门,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苏沫吓了一跳,急忙下车去追。
“陈默,你去哪?”
“别管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陈默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51
51、坦白 。。。
苏沫锁好车子,从车库中追出来,陈默却已经走远了,她急忙跑到门口往外望去。黑夜中一片静谧,夜色将一切身影掩去,除了高大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的阴影,什么也看不清。
“陈默……”苏沫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回音从黑暗中传回来,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苏沫知道,陈默一定就在附近,这么短的时间,他绝不会走远,陈默只不过是在故意躲着自己罢了。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怕是触到了陈默的逆鳞,苏沫依靠在别墅前冰冷的铁栏上,茫然的瞪着夜空。
陈默不出来,她便在这里等他。执拗的劲儿上来了,苏沫也不管不顾起来。陈默伤心,她更是如此。只因为那些事,陈默竟向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苏沫心里如何不委屈。
她并不知道,年少的时候,陈默到底面对过什么,只是随意联想一下,也会心痛又难过。即使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即使已经有了两个人共同孕育的生命,陈默的心底却仍然有那么一部分,未向她敞开,而是牢牢地锁在心底深处。这样的认知,让苏沫觉得难过而失落。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气温逐渐下降,苏沫身上单薄的衣衫多少显得有些冷,且孕妇本就体力不好,她只觉得双腿都酸软起来,忍不住弯下腰,撑在膝盖上。
寒意丝丝缕缕的渗进来,苏沫打了个哆嗦,干脆坐在地上,依靠着背后的铁栏,双手抱胸,整个人蜷缩起来。这样坐了一会儿,陈默终于从花园背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