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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离开家,只是藏在了树丛后面。
“起来,回家去。”男人站在苏沫面前,面无表情的说。
“你回去吗?”苏沫孩子气的嘟了嘟嘴,低声问道。
看她那样子,陈默怎么不知,这是苦肉计,却终究是忍不住心疼,却并不答话。他只是冷着脸,将苏沫打横抱起,往回走去。
“陈默!”苏沫吓了一跳,被陈默大幅度的动作惊到,急忙搂紧了他的脖子,脸色微微发红。这样的招数毕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陈默的脾气她又一向摸不准,苏沫觉得心里不安,只是随着男人的动作,胸膛起伏不定。
因为怀孕,苏沫近日沉了不少,只是她骨架子小,缩在陈默怀里依旧显得有些瘦小。
陈默将她带进客厅,放在沙发上,随后才转头开顶。室内瞬间的敞亮让苏沫有些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而陈默已经坐在她的对面,脸色严肃异常,让她心头一颤。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男人低垂着眼睑,似乎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嘴里的话语却调子平稳,看不出其中的喜怒。
苏沫最怕这样的时候,陈默一副严肃的模样,让她看不出对方的心意,就像是在钢丝上行走,如履薄冰。
夫妻之间相处,该是随意而肆意的,苏沫打心眼里不喜欢对着陈默斟酌字句,或者耍些心计,即使无伤大雅,却终究是不爽的。
可是此时,陈默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这样做。
“就是和你说的那些。你被关起来以后,我和杜仲四处求人,可是都没有用。公司的账户都被冻结了。那些供货商又统统落井下石。我把咖啡厅盘出去了,可是还是不够。后来,妈就单独找了我,给了我这张支票,还和我说了沈静的事情,公司那里才终于周转开。她只说是钱是你应得的,只是后来,听说你二叔回国,杜仲再去查过,才知道那笔钱其实是他的。”
陈默皱紧了眉,有些怀疑地看着苏沫。苏沫被这眼光烁伤,委屈的眼睛发热,于是低下了头。
她有些难过的想,或许她有生之年,都无法真正走进陈默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解释清楚以后,陈默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他站起来,伸手拍拍苏沫的肩膀,“已经很晚了,去睡吧。”
苏沫未抬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随后起身便走,甚至没再询问,陈默为何不去睡觉。走到卧室门口,眼泪才终于从眼眶中滚落,苏沫深吸一口气,紧紧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身后传出脚步声和大门开闭的声音,陈默应该是出去了。苏沫走到床上,有些颓然地躺在,任眼泪肆意流淌。
背叛?
到底是怎样恶意的揣测才能说出这样一个词了。苏沫一开始是有些懵了,后来却渐渐反应过来,恐怕陈默一开始以为她要和他那个二叔合作,正在坑他的家产呢。
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对方却只仍在下意识的怀疑她,这样的话于苏沫来说,竟比上一次在法国的乌龙事更让她难过。苏沫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气得不知该做什么好。直到一阵抽痛从腹部传来,她才终于缓过神来。
轻轻抚摸隆起的小腹,苏沫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爬起来,找了医生开的安胎药吃了下去。
这样一打岔,心情似乎比原来好了一点,苏沫筋疲力尽地草草洗漱,就回到床上睡下了。冰冷的大床如此空旷,让她略微有些不适。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陈默从看守所归来的第一天,竟然没有和她一起过夜。
也不知睡了多久,苏沫被一阵绞痛疼醒,肚子里一抽一抽的疼着,让她立刻慌了神。她伸手到衣服里一摸,似乎没有液体,可是却也不敢大意,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下意识的给陈默打电话,可是打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苏沫苦涩地笑了笑,出了门,却发现,陈默竟然就坐在门口抽烟。
不过短短一夜,男人的下巴上似乎又有了青色的胡茬,加上嘴里斜斜叼着的香烟,露出一丝落拓的味道。
苏沫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他,而陈默亦是惊讶,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男人的眼睛因为酒精和一夜未睡的作用而充着血,而苏沫则因为哭的很了,眼袋浮肿,两个人狼狈地相对而望,一时之间都是五味陈杂。
“我有点肚子疼,害怕出问题,想去医院看看。”苏沫说着,轻轻摸了摸肚子。疼痛仍然持续,不似方才的厉害,可是缠缠绵绵的,让她觉得害怕,心里怦怦直跳。
“我带你去医院。”陈默似乎被吓到了,眼里立刻慌乱起来,拉着苏沫就往车库走。他接过车钥匙,发动了汽车,让苏沫坐在后座休息一会儿。
苏沫躺在后面,有些担忧的看陈默的背影,“你喝了那么多酒,不会有事吧。”
陈默的声音模糊的传来,“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人有事的。”
急匆匆赶到医院,挂了妇科的急诊,让医生给苏沫做了个全面的检查。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晾着了,别仗着年轻就穿的那么少,怎么说现在要当妈妈了,平时注意点。把药吃了,然后谨慎起见,再留院观察一天吧。”
见医生开口,陈默急忙点头,又忙前忙后的交钱挂号办手续。苏沫躺在病床上,看他那副样子,微微笑了起来,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那人是永远会宠着自己的陈默啊,又怎么会那样对自己呢?
折腾了大半夜,待苏沫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已经快亮了。因为是临时入院,病房里没有多余的床位,陈默只好坐在苏沫身边守着她,搞得苏沫有些心疼起来。
“我已经没事了,你一晚上都没睡,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你睡吧,我守着你。”陈默疲惫地笑了笑,轻轻握住苏沫的手。
见他情绪还不错,苏沫终究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问他:“我还是觉得你该和你二叔谈谈。”
说起这些事,陈默的脸色立刻变了几分,却还是耐住了性子,半响才开口说:“你到底为什么,偏要帮我二叔……”
“我怎么会是帮你二叔?”苏沫看着陈默一脸防备的模样,无奈地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不想你以后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都没有。其实我一直想你们之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看得出来,你二叔和你妈妈其实都很关心你。这一次,他们真的帮了很多忙。”苏沫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陈默的手。
陈默沉着脸,却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眼里却是挥之不去的伤痛。
苏沫一阵心疼,于是伸出手,轻轻抚摸陈默的脸,叹了口气,“别这样,陈默。我想帮你走出来,别把我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
陈默苦涩一笑,“如果你小时候,亲眼看到你自己的母亲和爸爸的兄弟通奸,大概就不会这么坦然的面对他们了。”
一时之间,苏沫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默,“怎么会……”
“那时候,爸爸的状况已经很不好了,妈妈对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不管不问,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公司在被二叔逐步倾吞,家里的佣人对我也越来越冷淡。我害怕极了,于是有一天逃学跑回家,却看到……”陈默说到这里,轻轻闭上了眼,伸出手抵住眉心,已是无言。
这样的境况,竟让苏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52
52、讲和 。。。
在医院里呆了一天,苏沫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两个人又出了医院回家去了,白白折腾了一天,苏沫回过头来想想,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自己都忍不住懊恼起来。
回到家时,已是黄昏,外面天色暗淡,再拉上窗帘,犹如夜晚,陈默生怕苏沫身体再有损伤,急冲冲地赶着她去睡觉,自己也收拾收拾,躺到床上。
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可是真有了休息的机会,陈默反而有些睡不着了,只将苏沫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天。
苏沫避开陈家父辈的话题,说了些陈默不在时发生的其他事情,气氛倒也温和,两个人又恢复了过去的模样。环住陈默的胸膛,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苏沫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慢慢开口道:“陈默,算我求你一次,去见见你二叔吧。”
这样的话题如同猝不及防被挑起的战争,让陈默僵直了身体,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苏沫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和陈默说这样的事比什么都要紧张。
“为什么?”平稳的声线从耳边传来,让苏沫微微松了口气。
“因为不想你有遗憾。”苏沫用了用力,搂紧了陈默的背,“想让你走过去。因为曾经有感情,所以才会很介意,很执着。这是一根刺,如果不拔出来,会一直埋在你心里,我怕你会难过。”
陈默闭了闭眼,轻轻叹了口气,却仍然不肯说话。
苏沫有些颓然地皱了皱眉,“是不是总有什么事情,你不肯告诉我,只肯埋在心里,不让我知道。陈默,我不想你这样,不想你有事瞒着我,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没有完全拥有你一样。我害怕……”
这话终于让陈默微微颤动了一下,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她,然后,男人的眼里彻底融化开来,柔软地像是一池春水。
“我答应你。”他低声说,这样的话,于苏沫来说,比一切情话都要来的温暖。
他们默默地接了一个吻。没有□,只是传递着彼此之间的情感,柔软的唇靠在一起,似乎比什么都要让人心安。
“我爱你,苏沫。”陈默喃喃地说。因为爱,所以愿意尝试,尝试着把一切都敞开,让旧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挑出里面腐烂的部分,或许真的可以得到重生。
陈默和母亲约在一家清静的日式料理店。用杜仲的调侃的话来说,“因为清酒的瓶子比较小,不容易发生流血事件。”
苏沫极不厚道的噗嗤笑出来,被陈默瞪了一眼,委委屈屈的穿了上休闲款的西装,没系领带,极力打造精英又不死板的形象。苏沫帮他打理一切,却不肯与陈默一起去。毕竟这是他家的私事,这种情况下,让陈默保留一点隐私总是好的。
可是对方似乎不领情,一副“你居然抛弃我”的样子,让她很是头疼。
她自然知道,这一次,陈默的紧张不言而喻,又是独身一人,那架势堪比鸿门宴。苏沫也不会走的太远,她会和杜仲周念然一起躲在对面的包间里,万一有什么事,总有个照应的机会。
杜仲对于这些婆婆妈妈的行为实在看不顺眼,没少讽刺他们,“以陈默的身手,进去把他二叔胖揍一顿就是了。毛主席说了,一切扰乱夫妻和谐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周念然听了,凉凉的说,“那有机会,我去把你那个小蜜揍一顿吧。”
杜仲:“……”的闭了嘴。
也不知是不是苏沫的错觉,总觉得自从杜仲和周念然结了婚,嘴巴越发的毒舌了,夫妻俩真是越来越像了。
好不容易一行人去了地方,陈默的母亲和二叔已经等在那里了。即将面对自己的亲人,陈默的脸立刻板了起来,杀气腾腾又阴枭,吓得苏沫一个哆嗦。她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陈默了,想到这里,她竟对陈默的二叔有了一丝同情。
坐在对面的包间,苏沫和杜仲周念然一起点了些菜来吃,一边留心着包间里的动静。
一开始一切正常,然后不知为何,突然响起了瓷器破碎的声音,苏沫的手一个哆嗦,生鱼片从筷子间掉落。
随后就是乒乒乓乓的声响,肉体坠地的闷响怦怦的传来,可竟然神奇的没有任何叫骂声。杜仲和周念然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苏沫想了很久,还是没敢起身,混乱的声音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沉寂了下来。
“我猜,陈默他二叔现在一定被打成了猪头。果然,越是不声不响的人,越扭曲。”杜仲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清酒,忍不住感叹道。
苏沫无言以对,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吃菜。
很快,对面传来了拉门的声音,有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脚步凌乱又虚弱。再过了一会儿,陈默拉开包间的门,淡然的看着仍在吃东西的三个人。
该怎么形容呢?苏沫歪头看着刚刚爆发归来的陈默。此时,眼前的男人竟然意外地并没有情绪激动的模样,眼神温和淡定,身上也没有丝毫的杀气,那副看着自己的专注模样,让苏沫心头一跳。
杜仲和周念然非常识相的找了个理由跑掉了,陈默在苏沫的对面坐下来,仍然没有说话。
两个人这样静默着,直到杜仲突然发了彩信给苏沫,标题是“给你一个惊喜”,她打开来,便看到陈默二叔满是青紫的脸和鼻下面挂着的两道鼻血,随即噗嗤笑了出来。
“你下手还真是狠啊。”她无奈地笑了笑,将手机的屏幕凑到陈默面前。
陈默冷哼了一声,“活该。”这调调虽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