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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能听到珍妮弗悲泣的声音,在她耳边久久不散。
现在的珍妮弗,虽然看起来已经摆脱了过去,恢复了以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只有清盈知道,那是一辈子的伤,她只是把伤疤藏到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偶尔夜半梦回,也许还会忍不住落泪。而詹姆斯,在珍妮弗表白后,虽然说以后还是朋友,两人,却再也回不到之前的亲密无间了。
如果,她毅然决然地去表白,她和跡小部,也会变成这样吗?清盈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告别了北堂雅,清盈步伐沉重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因为想起好友的事,而倾斜了一地悲伤,又因为此时感同身受的处境,清盈只觉得今日的悲伤,比往日重了何止千斤。想到无论她选不选择去表白,都有可能失去跡小部;想到以后,跡小部不会再陪在她身边,不会再虽然一脸不耐烦实则耐心地包容着她的无理和任性,不会再在有危险的时候把她护在怀里,从此他的一切就要属于别的人,眼眶不由得湿了一片。
就算经历的事情再多,心态再成熟,在情之一事上,还是会怕,还是会退缩啊。何况,清盈本就没有多少感情经验,上辈子,也仅有过一次无法忘怀而已。
“沈清盈!”一个饱含怒火的声音突然平地而起,瞬间把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清盈砸愣了。愣愣地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走到了家里所在的那条街上,视线往前移,当触到正眉头紧皱脸上乌云滚滚大踏步向她走来的跡部时,心跳差点就要停止了。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然而,她才转了个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某人火爆的声音同时在耳边炸开——
“还想去哪?!你够了啊!这几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明知挣脱无望,清盈还是拼命地扒着那双紧紧箍着她的腰的有力手臂,眼里含泪地喊:“你走开啦,走开!”不是她矫情,实在是她不想给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啊。
“你到底怎么了,啊嗯!”跡部又收紧了一下手臂,直到少女纤瘦的后背完全紧贴上他的胸膛,才空出一只手企图把她的脸转过来,当摸到一手冰凉的液体时,他呆住了,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把少女整个转过来,手臂一收把她禁锢在怀里,迫使她仰起脸,当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对上他的那一刻,跡部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恨恨敲了一下,本来憋了满肚子的怒火瞬间消失了个干净,只余钝钝的痛,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怎么哭了,嗯?谁欺负你了?”
他裹在掌心里护了十几年的人,到底是谁不要命地动了!
清盈只觉得被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好丢脸,也顾不上其他了,头一低就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无论他说什么怎样哄,都不再抬起。被人紧紧拥着的感觉,好安心,听着跡部无奈着急到心痛的语气,清盈突然想,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一直这样,不要停。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某大少爷绝对没有这样的耐心和她耗,再加上清盈这两天本就让他神经衰弱,一急之下,他竟把怀里的人拦腰抱起,直接往屋子里走。路过车子旁边时,随手把钥匙丢给了司机,烦躁地说:“开门。”
早已被这样的局面弄懵了的司机忙不迭地接过,下车开门,然后愣愣地看着自家少爷像个强抢民女的恶少一样,抱着清盈小姐大跨步地进去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不行不行,他必须在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赶快报告给木下管家!
早在跡部把她抱起,双腿感觉悬空那一刻,清盈就想尖叫,被她生生忍下了。她思绪再乱,也不会忘了那是在大街上,本来某大少爷做的事就够引人注目了,再被她这么一叫,估计全世界的人都会以为她被拐带了。
于是只能拼命地把脸埋在跡部怀里,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热烘烘的,都快冒烟了。直到她被轻柔地放在某个疑似沙发的物体上,离开了那个宽厚的胸膛,才颤巍巍地把眼睛睁开,正对上的,就是迹部紧抿着唇一脸严肃的脸,两人离得很近很近,鼻子贴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呼出的热气一丝一缕地交缠,清盈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他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呢?
能不能,再给她一点点勇气?一点点就好。
“沈清盈……”跡部双手抵着沙发背,深深看近少女的眼中,沉沉地开口说话了,然而,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温热的唇堵住了呼吸,他眼睛猛地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那张掩不住慌张和羞涩的脸。
清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头一歪把唇压上去的那一瞬间,她头还是晕的,直到那温暖柔软的触感真实地传达到大脑皮层,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竟然真的亲上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慌得手足无措,突然被人强吻了的某少爷显然也还没回到状态内,只知道瞪大一双眼傻愣愣地盯着她看。清盈的心,却不知不觉地安定了下来。做了……就做了吧,她晕乎乎地想,试探性地张开嘴,轻轻含住了少年的下唇,没什么好后悔的,因为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就像小鹿说的,青春总要疯狂几次,为自己喜欢的人疯狂,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只是,虽然这不是初吻,但她实际意义上的吻也只有一次而已,而且还是对方主动的。这会儿,她要怎么继续啊?清盈傻呆呆地含着少年的唇,微睁的眼透着迷茫,无意识地舔了舔。
这一添,仿佛一下子触动了某个开关,天地猛地变色,一只手臂突然攀上了清盈的腰,狠狠地把她往前压,在她犹自愣神的当口,已经被少年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圈。跡部稳稳地坐到了沙发上,把少女牢牢地锁在了怀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狂风扫落叶般地掠夺起来。
清盈被这样的突变弄得整个人傻掉了,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际,只隐隐约约地想到一点——
跡小部,你的吻技,真不华丽啊……
完全是凭着感觉去掠夺口中的温热柔软,跡部觉得自己快要沉迷在这样的甜美中了,一不留神,力度大了些,怀中的少女顿时呜咽一声,跡部这才思绪回笼,喘着粗气稍稍分开了两人的唇,额头抵着少女的额头,挑了挑眉,嘴角邪气地上扬,带着无法言说的惊喜和愉悦,“沈清盈,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嗯?”
清盈这时哪还能说什么,耳朵根都烧红了,刚刚的缺氧让她不住地喘着气,只能恨恨地瞪了某个明显得意洋洋的人一眼。
这反应,这反应!她之前到底都在烦恼些什么啊啊啊!
虽然这样想,心里的甜蜜和喜悦却像喷泉,在哗啦啦地唱着歌。
却不知道,她饱含指责的一眼,到了跡部眼中,变成了似嗔还娇,水雾迷蒙的眼睛,酡红的双颊,微张的红唇,都像在对他做着无言的邀请,心,顿时醉了。轻笑一声,他遵从心的指引,再一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又是缠绵悠长的一个吻,清盈只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他吸过去了,到他终于肯放开她的时候,只能狼狈地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拼命地喘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你这个一天到晚运动的,肺活量比我高多少吗?!懂不懂什么叫体贴啊!
却见跡部嘴角的弧度又扬高了些,看到她这个样子,似乎很愉悦,头一低,竟是又想吻上来。
清盈这时候顾不上害不害羞这个问题了,头一歪躲过他的吻,慌慌张张地大叫:“喂喂,你够了吧!”
“不够,”因为清盈的躲避,跡部一下子扑了个空,此时干脆将错就错,紧紧搂着怀中的少女,把头埋在她形状优美的肩窝里,放肆地汲取着少女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声音略带暗哑地说:“还不够,再多也不够。宝贝,你永远无法想象,我等了你多久。”
☆、耍无赖的跡部大爷
“小景啊,”面容已现衰老之色但仍精神烁烁的老人叫住了拿着球拍打算出门的宝贝孙子,心里因为将要说出口的话而感到一阵别扭,不由得握拳抵到唇边虚咳了两下,话说为什么要他一个老人家去烦恼孙子辈的婚姻幸福啊?但想到儿媳昨晚的哭诉,老人决定豁出老脸了,“来,过来这边坐,爷爷有话跟你说。”边说边拍了拍身边的和式垫子。
八岁的小孩虽然有点惊讶爷爷会在这时候叫住他,但因为跡部老爷子素来的威严和良好的家教,还是依言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坐下,“爷爷有什么话跟我说?”心里却在无奈地想:和清盈约了四点见的,迟到了那家伙肯定又抱怨个没完。
“小景啊,”难得有空闲在家里的老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孙子的心不在焉,立马不是滋味起来,哼,肯定又是急着跑去找沈家那个小丫头。胳膊肘都摆明着往外拐了,雅子怎么还抱怨这两孩子没戏呢?老人又纠结了一会儿,压下了心里的不好意思,颇具威严地开口了,“听你母亲说,你将来并不打算和沈家那孩子在一起,是这样吗?”
小孩愣了愣,眉头不悦地皱起,半响,才说:“这还需要打算吗?我和清盈早已经在一起了,何须等到将来,将来她成为我的媳妇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媳妇儿这个词是他之前陪清盈看那些狗血漫天洒的韩剧时学来的,他深以为这个词套用在清盈身上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当然,这个称呼只能由他来叫,就连清盈也不能把它分去。
老人当堂傻眼,原来他家宝贝孙子……是这样想的,这么小就把人定下了?真够……霸气的……咳咳,老人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摆出一脸我早就料到了的高深表情,“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母亲也只是胡思乱想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说着,扬扬手,示意孙子可以走了。
小孩恭敬地行了个礼后,没做任何犹豫起身就跑。老人看着自家孙子匆匆忙忙的背影,不由得失笑。敢情雅子他们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撮合计划没起作用,是因为他家那个宝气孙子认为人早已经到手了,根本不需要撮合?可惜啊可惜,在他看来,沈家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对他家孙子可半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啊。洞悉一切的老人好笑地摇摇头,心里想着,小景啊,你可要加把劲才能讨到媳妇儿喽。
而儿媳那边,嗯,先瞒着好了,这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老人悠悠然地喝了一口手中香气四溢的玄米茶,笑得一脸满足。
是的,跡部家小子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这样一种理所当然的想法——他跟清盈在一起早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清盈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想他大少爷长相华丽品味一流人格高雅家产庞大,一句话总结就是,这等走出去一站立刻完爆全世界雄性动物的优质男人,会有人不喜欢吗?所以,对于两家大人的那点小心思,他无法理解,于是也就一点也没有察觉。
至少,他就完全没想过,清盈会和他有不一样的想法。
直到,那一天……
那是他受了爷爷的指令,即将前往日本读书的前一个星期。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把清盈也诱哄去日本的时候,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直至今日,跡部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还是闷闷的痛。
那天是和清盈情同姐妹的珍妮弗的生日,珍妮弗竟选在那一天,跑去和詹姆斯表白了。他素来和詹姆斯有一定的交情,詹姆斯对珍妮弗的心情他是知道的,正如他所料,当晚珍妮弗表白失败,伤情地跑到了酒吧买醉。然而这一切在他看来,都和他无关,该操心头疼的人,应该是那个伤人感情的詹姆斯,即将他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件事凭什么牵扯到他的清盈!牵扯到清盈就不一样了,那是他从小就认定不会放手的人。清盈执意要淌这趟浑水,他只得陪着,保证她的安全。
两个女人把酒当成水来喝,把他气急败坏的劝阻说成煞风景,最后当然不可避免地醉了,醉了竟还双双发起酒疯来,珍妮弗哭,清盈这傻妞也跟着哭。这还是跡部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清盈哭,那时候的感觉真是复杂啊,跡部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也因此,他暗暗下了决心,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掉一滴眼泪。叫了人过来把珍妮弗接回家,跡部抱起醉醺醺还在哭哭啼啼的清盈上了车,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那时候尚显稚嫩的少年只觉得,只要能让她不哭,自己真是做什么都愿意。
“跡小部啊,”哭得泪眼迷蒙的清盈突然一把拽住跡部的衣领,把红得仿佛上了胭脂的脸凑到他眼前,哽咽着说:“我们……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们不要像珍妮弗他们那样好不好?我……我怕。”
心里像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那种无言的痛楚让跡部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