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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盈,你……认识他?”站在清盈旁边的石川银太瞪大双眼,惊讶地一指人模人样地站在他们面前的忍足。
“不、认、识。”清盈发誓,这几个字她的的确确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却只招来了一个更纯良无辜的笑容,好像清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侑士,这不是那天饭堂里坑了你还有送花给长太郎的女生吗?”跟在忍足身后的向日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唯恐天下不乱地说。
清盈立刻把恶狠狠的眼光投射过去,小朋友,这话是不可以乱讲的知不知道!
向日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身边的搭档,见他依然笑得开怀,还悄悄朝他摇了摇头,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又不愿意表现出来,不由得“哼”了一声,转头避开了清盈的杀人视线。
“难得在放学后见到你啊,”忍足主动走向前去,伸出手,笑盈盈地说:“我叫忍足侑士,能做个朋友吗?”
别人这么诚心诚意,从小家教良好的清盈心里再怎么腹诽,还是礼节性地握了握他的手,仅一秒钟就快速收了回去,不情不愿地回了句,“我叫沈清盈。”
忍足毫不在意般,笑眯眯地看了看清盈,又转头看了看一脸警惕的石川银太,慢吞吞地开口,“这位……难不成是清盈的男朋友?”放学后一起去吃拉面,有戏哦。某人在心里偷笑。
清盈?他们很熟吗?很熟吗很熟吗?清盈纠结了,随口回了句:“不是。”
看到旁边那个男生一脸失望的表情,忍足嘴角边的笑容更深了。
“侑士,我们快进去吧,我饿死啦!”在一旁干等的向日童鞋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清盈借机脱身,“既然这样,我们也去占位子了,忍足学长,学校见啦。”说完,不等忍足表态,就扯着石川银太的衣服走了,还不忘笑容灿烂地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忍足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忽地,嘴角一扬,说:“岳人,你先进去吧,我要打个电话。”
于是,因为收到某人的短信正心情郁闷地回自家大宅的跡部,突然就接到了某大尾巴狼的电话。莫名其妙的是,平时精明的某人,这次打电话来竟拉着他胡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本来就心情郁闷的大少爷当场就想发飙,突然——
“跡部,前天那个女生,我见到了。”那边,忍足的声音意味深长地传来。
跡部不说话了。
满意地听到那边一片沉默,忍足慢悠悠地说:“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哦。”
“……在干什么?”
“吃拉面。”
“……”
忍足恶劣地一笑,“两人很亲密的样子呢。”
“……”那边再次一片沉默,然后——
“啪!嘟……嘟……”
意料之内地被人挂了电话,还是以不甚友好的方式。忍足笑得很圆满。
呵呵,好戏就要开幕了。那个女生的真实身份,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拜托,别让我担心
一连几天,清盈都找各种借口不回家吃饭,奇怪的是,某大少爷竟也一直没找她,连责问的电话也没有一个!在学校见到了,也淡漠的很,只淡淡地瞥她一眼,再也不复之前那样懊恼又幽怨的眼神了。最最奇怪的是,面对这个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清盈非但没有半分愉悦,反而被一种无力感和郁闷情怀给缠住了,仿佛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明明之前有事没事都给她打一通电话烦不胜烦的人,明明之前天天面对着面吃晚饭的人,现在一连几天连话也没说上一句,清盈把这种郁闷感归结为不习惯。
不管怎样,习惯了……就好了吧?
“清盈,后天星期天陪我去一趟青学吧!”刚从甜品店出来的松本鹿一边欢快地舔着特大双层冰淇淋一边兴致勃勃地说。
“去青学干什么?”清盈佩服地看着某人那食之有味的样子——这小妮子刚刚才吃了一碗绿豆冰,两个草莓大福,一大块腻死人的芝士蛋糕,现在竟然还吃得下去?!她的胃是直通大海的吗?
“他们部长上次比赛不是伤了左手嘛,我表弟整天哭天喊地的,我觉得我有义务去安慰一下他。”
“你表弟?”清盈奇怪地问:“你有表弟在青学网球部吗?”而且她确定,她们两个适合去做这个安慰的工作?再怎么说,对方部长都是给跡小部逼到这个地步的,咳咳……
“咦?我没跟你说?!”某人一脸惊奇的表情,想了想,一拍脑门子说:“好像是没跟你说过哦。”
清盈黑线了,什么好像,百分百没说过好不好!这小妮子最近不对劲,总是心不在焉,丢三落四的,都说爱情能让人变傻,难道这小妮子也不能免俗,谈恋爱给谈傻了?心里这样想着,清盈嘴上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你才谈恋爱谈傻了,”某人最近脑子虽然有短路的迹象,嘴巴还是一样的犀利,“不知道是谁现在还拉着我天天去吃晚饭,害得我被更年期的老妈一天到晚吼野丫头,还害我家亲爱的天天空虚寂寞哦?”
嗷,她的伤心事啊!清盈立刻中招,转头默默垂泪不理她。
“我说,你跟你家竹马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吗?”松本鹿瞄瞄清盈嘟起来的嘴,眼珠咕噜一下转到了别处,不置可否地说:“真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别扭,非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拖下水不可。”
他们哪有闹别扭,根本连吵起来的机会都没有。清盈暗暗嘟囔了一句,装作不经意地转移话题,“不过,为什么是星期天去啊,星期六不也有空么?而且,周末去你确定能找到人?”若她前一句话被松本鹿听到,肯定就要被冠上怨妇的闪亮头衔了。
“最近不是关东大赛嘛,青学可是今年的黑马,不加把劲怎么对得起败得光荣的咱们冰帝呢,我表弟最近就天天向我抱怨,说他们网球部的教练没人性得很,连周末也要全体人员集合加训,一年级的捡球捡得腰快断了。要我说,就该让他们累死累活!谁叫他让咱们冰帝关东大赛第一场就出师不利!至于为什么是星期天嘛,”松本鹿看向清盈,眼眯了眯,清盈浑身一抖,顿时有股不安袭上心头,果然,下一秒,某人足以震破人耳膜的连环炮轰就来了!——“我说你丫的连续霸占了我一个星期就不允许我跟我家亲爱的出去腻歪上一天啊!”
啊——啊————啊——————
所谓河东狮吼,也不过如此,更不要说它自带的百转千折的回音了。
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清盈还是苦了一张脸,捂着被狠狠蹂躏了一番的耳朵,默默瞅了眼周围被吓蒙了的人群,很是痛心欲绝地说:“嗯,你说得对,很对,很对……”
这种时候,她哪敢说不对啊……
所以说,世界上谈恋爱的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混蛋!!!
和某个最近脑子短路情绪又暴躁的女人挥手告了别,清盈默默佩服了一番竟然能忍受这女人脾气的勇士,开始慢慢往家里走。清盈不喜欢坐车,更喜欢这样悠闲自在地走上一段路,何况,她在日本的家本就离学校不远。路上,接到了远在英国的母亲的电话,和不停追问她生活情况的母亲胡扯了一阵,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了家里的木门前。
挂上电话,清盈愣愣地看着安静的木门,突然,有点不想打开。
平日温馨的家,只因为少了一个人,就仿佛失去了打动人心的魔力。院子里原本开得艳丽的花,随着夏日的渐深,也慢慢枯萎,莫名的,就有了一股萧瑟的荒凉。
清盈咬了咬下唇,努力逼退猛然间涌上心头的苦涩,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终是轻叹一声,取出钥匙开门。
门……开着?
清盈一愣,某个想法顿时飞了出来,让她的眉眼间,不自觉地染上了兴奋的笑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然而展现在眼前的一片黑暗,让她整个人呆住了。
此时,已是天色近晚,外面,太阳的余辉吃力地在人世间留下最后一丝光芒,这微薄的光芒却再也没有力气进入这间小小的屋子。于是,失却了光的临幸,这隐没在黑暗中的小屋死寂般沉默。
门开着,却没人?
清盈心里一惊,各种犯罪桥段恐怖故事在她头顶满天飞,让她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说出口的话语,因为颤抖而碎不成句,“有……有人吗?”还隐在门后的右手,已悄悄地探进口袋,把手机拿了出来。
鞋架边的角落里,有什么动了动,带出微弱的声音。
清盈的心一下子收紧了,她尽力稳住自己想要尖叫的欲望,颤颤巍巍地问:“景吾,是……你吗?”清盈这样问是有根据的,只因她家的防盗系统出自某大少爷的手笔,记得他还曾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炫耀,说她家这破屋子一百年内都没有贼能进得来。而且,她清楚记得,早上出门前是锁好了门的!所以,虽然心里很不安很害怕,清盈还是觉得开门的不是贼,更有可能是这几天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的某人。
握紧了两边的拳头来壮胆子,清盈慢慢地走向刚刚发出声音的角落,边走边试探性地问:“景吾,是你来了吗?”随着她的走近,她清楚看到鞋架边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黑暗中像尊雕塑一般静默不动。清盈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有些人,就算不用言语,你也能感知他的存在。
“景吾,”清盈的声音开始欢快起来,“果然是你,怎么来了不开灯……啊!”突然,手腕处猛地被一拉,身子失重般甩了出去,后背狠狠撞上了一堵墙!奇怪的是,清盈没感觉到半点痛楚,反而是一片温热的厚实。待快被吓破的胆子慢慢回了笼,清盈才发现,她撞上的哪是什么墙,分明是活人的胸膛!
“景……景吾?”清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结结巴巴地喊着,同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悄悄环上了自己的腰,熟悉的气息喷薄在耳边。
“回来了?”某人在黑暗中越发邪魅的声音幽幽响起,清盈顿时爆红了脸颊,答非所问,“景……景吾,你干什么,先放开我再说话。”
“沈清盈,”某人也跟她玩起了答非所问这个游戏,在她耳边轻轻地、认真地叫她的名字,还放肆地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清盈感觉自己紊乱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一片混乱之下,直觉想反抗,就听到那个较平日更为低沉沙哑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很累。”
如一片袅袅升起的烟雾,有着一种无法捉住的不真实。
清盈顿时,就愣了。跡小部在他面前撒过娇,闹过别扭,发过脾气,可像现在这样直直白白地跟她说累,还是第一次。这个一向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少年啊,何尝有过这样软弱的时候?也许他有,但他从不会把自己这一面展示在人前。连清盈,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连本来举起想推开他的手,也怔怔地停在了半空中。
她知道他最近很累,重要的比赛输了,虽然不是他的错,但责任感爆棚的他肯定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了;加上最近,跡部老爷子有意让跡部接手家里的企业,已经试着把手下的几个项目交给他来做;他还要兼顾学业。一向做事追求完美的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缺陷?这样的人,别人看着都替他累,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累呢?
清盈呐呐不能言,陷在他怀抱里的身子,慢慢地软了。跡部顺势更抱紧了些,在少女耳边,如情人间的耳语般,轻声重复,“清盈,我很累,所以,拜托,不要让我担心。”最后几句话,说出来竟带了丝哀求,清盈又是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细细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清盈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让你担心了。
跡部却没有让她说下去,又低低地叫了她的名字,“沈清盈。”
“什……什么?”那熟悉的热气一下一下地喷在耳朵脸颊边,加上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感官上的一切知觉都被无限放大了,某个被浓浓男性气息包围的人很不争气地软了声音,忘了刚刚没说完的指控。
接下来,却又是一阵静默,仿佛后面的人睡觉了一般,只余浅浅的、均匀的呼吸。清盈呆呆地等着,努力忽视紧贴着自己后背的那有力的心跳,和皮肤隔着薄薄的布料相贴时的灼热感,等了许多都没动静,不禁惴惴不安起来,悄悄地想转头看一眼后面的人,她刚动了动身子,低沉沙哑的男声,就划破了夜的静——
“我很饿。”
“……你没吃饭?”
“想吃你做的饭。”
清盈微微皱了眉,嘟嘟囔囔地说:“你不是一直说我做的饭很难吃么。”
“难吃也想吃。”
这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