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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莉口若悬河,绘声绘色的讲解使教室里的人听得目瞪口呆。
肖晓民看到校长满意的表情,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生怕因为范莉而使自己在校长的心目中失宠。她坐在下面只盼望着范莉能够出点差错,好把她记录在听课记录中,以作为永久的罪证!可是范莉却依旧口若悬河,没有出一点儿差错。这使肖晓民失望至极,于是便想着给课堂制造点儿另外的气氛,以打击范莉的自信!可是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呢?不知道是狗急跳墙,还是急中生智,肖晓民突然竟有了主意。
由于肖晓民太贪吃,曾因为活煮王八不成反伤只眼,可是仍然不改初衷,最近又因为贪吃导致她这两天胃胀,不断地放屁。从上课铃声响起到现在,肖晓民一直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屁,不敢放出声响。因为教室里坐着校领导和其他的老师,怕被他们听见对自己影响不好。可是掩饰住声响却掩饰不住气味儿,周围的人还是闻到了臭味儿,心里边气得直骂娘。与其这样痛苦地憋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放个响屁,以此给班级制造点气氛,同时也打击一下范莉的自信,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肖晓民便开始蕴酿。终于,一个屁呼之欲出,马上就要上来了。肖晓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调集全身的力量于一处,猛的一用力,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屁顿时震撼了整个教室!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得胆颤心惊,不知所措。这屁犹如一声春雷,惊醒了正在冬眠中的动物。整个教室中顿时充满中沁人心脾的臭味儿,可见其威力之大。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肖晓民便忍俊不禁,带头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众人恍然大悟,紧接着,整个教室便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大伙儿边笑边捂着鼻子,坐在窗户边的学生赶紧把那些还没有打工的窗子全部都打开了。校长本想板起脸来制止这场哄笑,无奈却寡不敌众,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神经,被席卷而来的笑声所淹没,也跟着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肖晓民的脸上露出了小人得志般的微笑。
几分钟过后,笑终于开始慢慢退去,教室里即将恢复原有的平静。不料半路里又杀出个屁来,比上一次的威力更强!震得天花板上的石灰直往下掉。而这一次大家没有被吓倒,而是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自由自在的大笑。在所有哄笑的人中,只有肖晓民笑得最爽朗。原来肖晓民在放完第一炮后,总是感觉不太满意,眼看着笑声就要退去,不甘就此罢休。于是便赶紧趁热打铁,紧接着发动第二次进攻。这一次果然实现了肖晓民的愿望,一屁激起千层浪,众生都笑得前仰后合。
肖晓民见大功告成,一脸自豪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功成名就般的*。所以,她才会笑得如此爽朗。取得这样巨大的成就,肖晓民顿时自信了很多,腰杆也比刚才更挺直了一些,心中却暗自得意:“看你范莉怎样收场!”
范莉看着教室内一片如此荒唐的哄笑,她并没有生气,站在讲台上镇定自若。待笑声退去后,范莉说:
“假如中秋的夜空被惊雷划破,
不要忧郁,也不要伤心!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乐的时光就会来临。
心儿永远憧憬着未来,
而现实常常不如人意。
一切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
而过去的将会变成美好的回忆。”
范莉以朗诵的口吻背完了这首诗,接着说:“好,今天这节课到此结束,余下的时间由同学们自由支配。”
范莉把普希金的诗改写,以此激励大家并收尾,给这堂课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肖晓民本来想打击一下范莉,不料她却被当作了活教材,心中愤慨不已。于是便暗下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走着瞧!”
下课铃声响过,参加听课的老师和领导都走出了教室。
走出教室门,校长握着范莉的手说:“范老师今天辛苦了!你的课讲得太好了,明年的中考可要指望你扛大梁了!”
范莉说:“校长您过奖了,我可扛不动大梁,能扛根椽子就不错了!要扛大梁还要看肖老师的。”
肖晓民在旁边听到这句话时白了范莉一眼,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校长说:“不要谦虚嘛,对自己要有信心!年轻人有激情,敢想敢干,这很好!”
校长只顾与范莉说话,猛然发现被冷落在一旁的肖晓民,赶紧上去关怀她,道:“肖老师最近身体怎样啊?”
肖晓民说:“还好。”
校长说:“那就好!如果不舒服的话就早点治疗,不要怕耽误了工作时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需要请假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会谅解的。本来毕业班的工作就比较繁重,可不要再亏待了自己。”
肖晓民一听这话差点哭了,委屈得噙着眼泪说:“谢谢校长的关心!我没事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向您请假的。”
校长见肖晓民这般情况,怕再说下去肖晓民真的哭了,还是先走为妙。于是便说:“那你多保重自己,我还有些事,先去忙了。”说完后,同时向范莉打了一个招呼,便离开了。
肖晓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内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而范莉,因为听完了这节课,而终于松了一口气。校长则在想着怎样把范莉这团火的热量利用到最大限度,以此给学校带来他想要的结果。萧晗宇,还在回忆着刚刚在课堂上发生的一幕幕。
近些天来,范莉发现陈爱国自从上次找她帮忙以后,有事没事总是爱往她的办公室里跑,没东没西地找一些无聊的话题乱扯一气。范莉虽然不喜欢他这样,但是也没怎么反感。每一次陈爱国去拜访范莉之前,总是先蕴酿一番情绪,迫使笑容挂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再郑重其事地过去。可是那些笑容不是自然流露出来的,而是硬挂上去的,因此,他每次拜访范莉时的笑容看起来总是那样的僵硬,比哭都难看。有时感情蕴酿得很成功的时候却扑个空,顿时由甜瓜脸变成了苦瓜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范莉对于陈爱国的来访,每次都是热情地招待,弄得陈爱国像是在雾里看花,不知道范莉对他的感情到底怎样了。说普通朋友吧,范莉对他的表现没得说,说爱情吧,好像总是还有那么一点距离。陈爱国觉得老是这样下去不行,心里总得有个谱啊!不管成功与否总得有个结果吧,要不然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努力不都付之东流了吗?于是,陈爱国在夜半孤灯难眠之时便修书一封,鼓足百倍的勇气,决定选个黄道吉日亲自交给范莉。
经过秘密侦察,陈爱国终于发现,学校今天刚刚听完范莉的课,而且听说范莉讲得还不错,校长给了她很高的评价。这是个难得的好时机,绝对不容错过!这时候的范莉心情一定非常好,在这时候向她求爱,成功的机率也就比较高。于是在即将吃晚饭的时候,陈爱国又来到了范莉的办公室。
“范老师真行啊,听说今天的课讲得很有创意啊!连校长都佩服不已。”陈刚一进屋就开始夸赞。
“怎么连你也知道了?”范莉故意问道。
“坏事不出名,好事传千里嘛!”
“这也算是好事啊?讲得我差点儿就收不了场。”
“范老师就别谦虚了,别人都在夸你呢!”
“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出去打听一下。”
“你就别开玩笑了,明知道我是不会去打听的。”
陈爱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
范莉又问:“你吃晚饭了吗?”范莉本来是想做晚饭的,随口这么一问,想把陈爱国打发走,没想到却正中了陈爱国的圈套。
“还没呢,准备吃你的庆功宴呢。”陈爱国说。
范莉莫名其妙地问:“什么庆功宴啊?”
“你今天的课讲得这么出色,不庆祝一下啊?”
范莉恍然大悟,想不到陈爱国还来这手,于是便将计就计。道:“如果有人请客的话我就庆祝一下。”
陈爱国一听这话激动不已,赶紧说:“我是愿意请啊,就怕你不赏脸。”由于话说得太快,牙齿缝里直往外漏风,唾沫星子差点儿溅到范莉的脸上。
范莉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说:“那好啊!不吃白不吃啊。”
陈爱国受宠若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真的吗?”
“这还能有假,能白吃一顿饭,是个鸿门宴我也会去啊。”
“真是个鸿门宴你也敢去?”
“当然了!”
“那好啊,走吧。”
“难道你还对我有诈不成?”
“哪里哪里,开个玩笑而已。”
范莉锁好了房门,两个人便一起走出了校门。其实范莉的心里很明白陈爱国的想法,只是陈爱国没有对她表白什么,所以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既然今晚约她出来吃饭,也许他会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这样也好,免得彼此的心里都像隔着窗户纸似的,不明不白。
已经是秋天了,夜晚的街上路人稀稀疏疏的。昏黄的路灯照得路面模模糊糊,只有街道两旁的商店里的灯光特别明亮,橱窗里的商品被照得清晰可见,以引起路人的购买欲望。
两个人慢慢地走着,彼此沉默着。陈爱国像个学生一样,脸上挂着孩子般的微笑。
“陈老师来这里教学多久了?”范莉问。
陈爱国只顾心中暗自喜悦,范莉的问话使他猝不及防,也来不及在心里数自己到底在这里教了几年学,赶紧吃惊地回答:“好像有*年了吧。”
“你自己都忘记教几年书了,真是废寝忘时啊!是‘时间’的‘时’,可不是‘食物’的‘食’。”范莉开玩笑似地说。
陈爱国有些不好意思,说:“哪里,是因为不敬业,所以忘时了。”
“那你不敬业在做什么呢?谈恋爱?”
“哪里,我到现在还是单身一族呢!”
“哦,那是不是因为你的眼光太高了,周围的女孩子都看不上?”
陈爱国一听,忙为自己辩解,道:“我哪有那么高的眼光,不是我看不上别人,是人家看不上我。”
“不会吧,陈老师真谦虚,像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陈爱国被范莉这么一夸,竟然有些飘飘然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赶紧应付道:“真的,我不骗你。”
范莉没再说什么,望着陈爱国笑了笑。
陈爱国突然发现不远处就有一家烩面馆,对范莉指了指说:“咱们就去这家面馆吧。”
“今天你请客,就由你来决定吧。”
“那好吧,就去这家,这是一家老字号的面馆。”
于是两个人便走进了那家烩面馆,老板娘见进来一男一女,赶紧笑嘻嘻地迎上来道:“二位里边坐。”
范莉一瞧,这家面馆的生意还不错,一大间餐厅里几乎坐满了人,靠墙的桌子上放着一台十四吋的黑白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一部不知名的武侠剧。
两个人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老板娘又慌忙递上菜单,然后站在一旁候着。陈爱国把菜单往范莉面前一推,显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说:“你来点,女士优先。”而心里则想:“可别点得太贵了!”
范莉看着菜单,想宰他一顿吧,自己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欠他太多人情呢?于是便随意点了两个很便宜的素菜,然后把菜单推到了陈爱国的面前。
陈心里暗自叫好,嘴里却说:“怎么只点两个素菜啊?”
范莉说:“出门在外,少肉多菜。”
老板娘在一旁嘻嘻地笑着。
为了表明自己的大方,陈爱国点了两个荤的。然后又要了两碗烩面,两瓶啤酒。
饭菜还没上来,范莉只顾坐在那里看电视。
“你很喜欢看武侠剧吗?”陈爱国问。
“我喜欢武侠剧中的那一种豪情。”
“没看出来啊,你有男孩子的性格。”
“是啊,曾经有一些人说我像个男孩子,其实我天生就这样,不喜欢去装什么淑女,那样太累!又虚伪。”
“有个性,我喜欢。”
“你喜欢我吗?”范莉反问道。
陈爱国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似乎有些招架不住,道:“我是说我喜欢你身上的这种个性。”
“只是喜欢我的个性,而不喜我的人。”
“啊,不是。”
“那是说连我的个性也不喜欢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
陈被范的话问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似乎也有点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着。范莉看出了他的尴尬,没再追问,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