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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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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当神思落定于心头,她才发现幽暗祠堂内,只得自己一人,仿佛刚才所遇所听的一切不过是虚幻一场。


第四十一章 身陷迷局不自知(三)

荆惟浚为偿还赌债而变卖家中大半田产一事,荆惟霖竟不再追问,也不予追究,连着数日,他对此不提只字片语,连荆惟浚一直不在他跟前露面,他也不以为忤。 

风平浪静的底下,却有另一种躁动的心绪,悄悄酝酿。 

花如言心下自是明白荆惟霖的心意,但显然,在荆家内,有人比荆惟霖更为在意产业的流失。即使病重如施芸,亦终日怀着焦虑与担忧,像有满腹的疑虑,随时想与荆惟霖商谈。而荆惟霖,总是目含了然,用安抚的口吻对她道:“我自有安排,不用担心。”每当这时,施芸便似受了打击,颓然地垂下头。 

自那次在街头遇到荆惟浚后,花如言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行举,偶尔看他傍晚出外,至深夜时分,思儿来报他归来,一副醉酒醺醺的放浪模样,她便命人为他备解酒茶,直到思儿告诉他已安静睡下,她才放下心来。 

这一晚,荆惟浚依旧是亥时一刻左右回到府中,但这次思儿前来通报时的神色却多了几分急切:“小姐,不好了。” 

她奇道:“看把你急得,怎么了?” 

思儿迟疑了一下,才道:“二老爷他……不肯喝解酒茶,在房里大喊大叫的,把伺候的人都撵了出去,只说要……” 

花如言不悦地皱了皱眉,道:“你要吞吞吐吐,索性就别说。” 

思儿连忙道:“他一个劲只说要见小姐,他要小姐你过去。” 

花如言想了一下,站起来就往屋外走去,皎洁的月光温润如水般倾洒于青砖地上,她低头看自己足下的银白淡光,自己的影子所及之处,是一抹若隐若现的灰,不由忆起数天前,那一个让人为之寒慑的夜晚。不知为何,心头竟由此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她摇了摇头,企图把这份不安的感觉抛掉。 

到得荆惟浚房门前,便听到内里传出一阵震耳的瓷器破碎声响,紧接着,是荆惟浚满带怒意的厉喝:“滚,我不喝这劳什子!都给我滚出去!” 

花如言沉了口气,从容走进房内,挥手令那几名诚惶诚恐的家仆退下,转头看向斜着身子靠在床沿的荆惟浚,道:“你闹够了吗?” 

荆惟浚睁眼瞪着她,片刻,竟笑了起来,道:“嫂子,你来了?” 

花如言并不答理他,绕过满地的茶杯碎片,走到了八仙桌旁。她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后,端着茶杯来到他跟前,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道:“给我喝了。” 

荆惟浚却拿起身旁的一壶酒,半醉不醒似地道:“来,我们再喝!” 

花如言手一扬,把杯里的茶水倒数泼到了他脸上,道:“睁眼看看自己在哪儿。” 

荆惟浚被茶水浇了个一头一脸,整个儿清醒了泰半,他一边用手擦着眼睛,一边道:“我用不着睁眼看,就是用鼻子闻,也嗅得出荆家里这股腐臭味!” 

花如言抿了抿唇,径直问道:“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第四十二章 身陷迷局不自知(四)

荆惟浚抬头眯着眼睛看向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要感谢你,好好谢谢你!” 

花如言狐疑地端详着他,道:“为何谢我?” 

“谢你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大哥,谢你让我可以独占荆家的田产,哈哈!”他借酒装疯,话语间的意味半真半假。 

花如言苦笑了一声,道:“并非如此,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大哥。你该谢的人是他,是他决意放弃那一部分的田产来成全你。”她叹息,“你真是半点不察觉吗?” 

荆惟浚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站起,道:“他……真的是那样想?他为了我,真的愿意放弃田产?” 

花如言点了点头,看到他一张通红的脸庞上竟流露出一丝愧疚来,不由觉得此时是对他劝说的好时机,便道:“你在你大哥心目中,远比这些所谓的家财来得重要,如果可以重拾手足之情,这些产业,又何足道?如若你此时尚不能明白他的心意,那便枉费他付出的一切了。你又何苦终日把至亲视若敌人?” 

荆惟浚静静地听着她的话,脚步虚浮地踉跄了几下,跌撞地来到桌前,一手扶着桌沿,垂头不语。良久,他才发出一声呜咽,泪水竟从他眼内夺眶而出,他哽声道:“我知道,我何尝不知道我大哥用心良苦,可是我……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一直在荆家沉寂无为……我无意伤害他……” 

花如言来到他身后,温言道:“你既然相信你大哥,为何不能相信他终有一天,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与其凭空猜忌,平白生出不必要的嫌隙,为何不能尝试与他多说说心里的话,让他知道你的抱负?” 

荆惟浚擦了一把泪,连连点头道:“嫂嫂,你说得对。”他转过身来,目带感激地看着花如言,“嫂嫂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这回是想明白了。” 

花如言欣然而笑,然而,适才来时那股不安的感觉在此刻又涌上了心头,她本该为荆惟浚的转变而高兴,却又隐隐地觉着不对,一时,又寻不出端倪来。这时,已见他取来酒壶,斟了一杯酒,对她道:“容我最后喝这一杯,这是敬嫂嫂你的。”言罢,他一饮而尽。接着,他再另取杯子斟满,双手递给她道:“请嫂嫂也受了我这一杯。” 

花如言有点犹豫,低头看着他手中杯内明澄的酒水,思虑片刻,终是接了过来。 

抬头看到他殷切的目光,她不再多想,举杯慢慢地喝下了这一杯酒。辛辣而苦涩的液体缓缓淌进喉中,这比她过去尝过的酒都要难下咽,许是更烈的缘故。 

“谢谢嫂嫂。”他微笑着说。 

她放下杯子,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脚步不稳地向后退去,心知不秒,张口想呼叫,然而他却欺身上前,一把扶着她,用力掩住了她的口鼻。 

她想挣扎,但他的力道却非常大,紧紧地把她钳制着。 

意识渐渐地开始迷糊,她只来及感受浑身失去力气的酥软,脑间如被抽离了唯一的知觉,变得空洞而沉昏……


第四十三章 清誉尽毁

醒转的一刻,头部沉沉的昏重感使她好一会后才能慢慢睁开双眼,前方窗户洞开,刺目的日光如芒柱般闪耀着她的视线,然而她仍可看清,有一个身影正背着光向她俯下,面目模糊,然而企图却明显,她心头一惊,当那人的鼻息越来越接近自己时,她几乎要尖叫出声,但喉中不知为何竟嘶哑一片,那人再次伸手掩住了她的嘴。 

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个充满惊诧的声音响起:“二老爷,你怎么……” 

她心下凉了半截,举起手来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他推开,耳边的声响越来越杂乱: 

“大夫人,二老爷在这儿,还有四姨娘……” 

“……惟浚,你怎么……四妹妹……”施芸一惊之下,咳嗽不断,指着床上的二人惊不成语。 

花如言整个儿清醒过来,她看到荆惟浚身上只着一件单衣,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慢慢地与自己拉开了距离,坐直身子面向客房门前的人们。她惊骇得无以复加,忙检视自己,这一看之下,她犹如五雷轰顶般呆住了——自己身上竟只穿着中衣,前襟半敞,隐约可见内里凝白的肌肤及粉色的抹胸。 

她浑身颤抖地坐了起来,胡乱地扯过散乱在床边的外衣遮挡自己的身体,脑中混乱一片,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惊疑地瞪向荆惟浚,只见他正气定神闲地穿戴衣物,她思绪迷扰不已,心如被寒冰所坠,不住地往下沉,沉到底,便是永无翻身的绝望。 

“你们……你们竟然……”施芸终于平下了咳喘,得以定下神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惟浚,你怎么可以……她是你的四嫂嫂,你们这样……要受家法惩治的。”她看着荆惟浚站起了身子,并无半点惧怕,不由更觉气愤,“你真要把荆家闹个天翻地覆才甘休吗?老爷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大嫂,我和四嫂,哦不,我和如言妹妹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按捺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大哥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故作爱怜地看着花如言,“我和如言妹妹,并不害怕。” 

花如言恼羞攻心,举手往他脸上掴去,怒道:“禽兽不如!”她气得双唇发抖,“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为何要毁我清誉?” 

他似并不在意她打的那一掌,嘴上“啧啧”几声,道:“如言妹妹,原来你害怕吗?不用害怕,我大哥对我可好了,会为我付出一切,一定不会处死我们,说不定,还会把你送给我呢。” 

施芸严声道:“来人,把他们俩人给绑了!”几位家仆应声而入,上前分别抓住荆惟浚和花如言的手臂往地上按去。 

花如言又是惊又是羞又是怒,她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颤声对施芸道:“姐姐,我没有……我真没有……”荆惟浚不惜搭上自身来陷她于危难之中,居心叵测,早有预谋!为什么她会想不到,为什么她竟全无戒备? 

她的目光饱含恳切及焦急,施芸看着她,面上稍显迟疑,片刻后,下令道:“把他们押到密室,分别关押。” 

花如言虚脱般软软地跪倒在地,摇头道:“昨晚上我喝了他给的酒,便不省人事,我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做……” 

施芸吸了口气,道:“一切留待老爷决定。”骤然动气,她只觉头脑晕眩,再次命令家仆,“把他们押下!” 

花如言知道此时申辩徒劳,只得忍下满心苦楚,任由家仆把自己推出屋外,当她踏出房门时,侧首间看到门边的云映晴正用清冷的眼光看着她,她不由激零零地打了个寒战。 

只不过再往前走了数步,便听到云映晴用关切的声音道:“姐姐,这事非同小可,老爷自会处置。你可别动气,来,我扶你回房休息,药已经煎好了,该服药了。” 

花如言被家仆押着往前走着,距离云映晴她们越来越远,然而,她仿佛仍然听到云映晴在说:“可知荆家之内,没有好人。”


第四十四章 密室

从外间走进密室,就像从白昼走进黑夜。 

花如言踏进漆黑一片的室内后,还没来得及适应眼前的黑暗,身后的家仆便迅速地把门给锁了起来。她倏然置身于陌生而狭小的空间,心头一阵惶然,正摸索着向前走去,发现室内并不是全然封闭,左侧高墙上方开着一扇小窗,有限的光亮自那儿透进,使她得以看清窗下用禾草铺就的坐卧之处。 

她双脚虚浮不已,来到禾草边整个儿跌坐下来,脑中急急地回想起事情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关键。荆惟浚昨晚早就处心积虑布下这一局,诱她上钓。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若惟霖因此而不念兄弟之情,他又如何能脱身?最重要的是,她若有不测,对他又有何好处? 

百思不得其解,越往下深思越觉惶惑。 

一时头疼欲裂,不知是药力残余的缘故还是因着过于惊忧而至,她身子靠在墙边,双手抱头,心内只一个劲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担忧,不要首先被恐惧给击败。 

微弱的光源照耀在她身侧,她睁开眼看着那点光,随着情绪的平静,头部的不适也慢慢消褪。 

这时,她坐直了身子,睁大双眼看向那光线洒落的墙侧,那儿,竟有些用尖利的物事刻划而出的痕迹,细看之下,却是完整的字句,她看不得真切,遂用指尖沿着划痕走向辨认出字形来。 

“我,”她每辨出一个字,便吟读出声,企图用声响来驱赶幽闭中可怕的死静。 

“心……只……属……”下一个字笔划较为杂乱,似是刻划者曾在这个字上来回斟酌,她摸索了良久,才辨认出来:“魏……郎。” 

读出了这六字,一时未能会意,她复又念了一次:“我心只属魏郎。”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过来,刻下这句话的人,想必曾与她一样,因着……因着“私情”败露,被困于此,不知其彼时怀着何种心境,竟以此字明志。 

正思虑间,听到门外传来开锁的声响,她连忙站起来,看到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室内。 

待看清来人,她颤声唤道:“老爷。”急忙走上前去,刚欲拉住他,他已伸手扶稳了她,他的臂弯强而有力,温热一片,顷刻间为她赶走了泰半恐忧。 

他只沉默着。她的视线模糊,虽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仍感觉到他的沉重。 

她心慢慢地凉了下来,手下意识地反握住他,像要紧紧抓住唯一的希望,“老爷,今日的事……” 

忽听得荆惟霖若有似无的叹息,他的手慢慢地从她身上滑落,她不由急了,忙抓紧他的手肘,道:“你不相信我?” 

他却摇了一下头,沉声道:“你告诉我,你的心,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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