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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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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你的家人说不定已经找到了,但我的双喜和少爷都是没有主意的主,说不定还在瞎着急。” 

她心下有一股莫可名状的灰冷,转瞬,她又马上命自己提起劲来,不能任由自己在无助中沉沦,最终将被恐惧包围,无法冷静以对。 

她随意的开口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他道:“他们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福安,不过,我原来姓穆,所以更喜欢别人叫我小穆。”百无聊赖间,他反问,“你呢?” 

她感觉眼睛有些酸涩,慢慢阖上了双目,这才发觉自己原来是如此疲倦,如此想好好安睡一觉。她小声道:“荆门花氏如言。” 

与此同时,他也闭上了眼睛。许是曾昏迷了一阵,他并不感到疲倦,只是觉得脑间有一种久违的恬然,这当中无尽的黑暗使他更清晰地感受到这份宁和,很是不可思议。却又那么无可抗拒。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然入睡。又不知过了多久,她于迷蒙中醒转过来,睁开眼,依然是漆黑一团。 

她不禁有些微惶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吗?” 

他听到她的声音,自浑沉中清醒过来,道:“并没有。”他心中算了一下,又道,“大概过去一个时辰了。” 

她手心微凉,道:“他们说不定还在找。” 

他觉得左臂上的伤开始有些胀疼,只一手按着伤口,道:“他们一定在找。” 

他们彼此均有些泄了气,心绪不自觉地微微下沉。各自静默,不再说话。 

只感觉着辰光在无声中一点一滴地流淌过去。 

偶尔间听到他发出轻轻地呻吟声,起始,她并没有注意,及至后来,他的呻吟愈发紧密,她才侧头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他伤口阵阵抽疼,浑身异样地发烫,口舌干燥,只哑着声回答她:“还好,我没事……” 

她从他声音中听出了端倪,忙往前爬了一步,来到他身旁,道:“你伤口怎么了?”他掩着手臂,垂下头忍着呻吟道:“热……”他心下多少有点明白,此时的发热与疼痛,该是臂上伤口所致的邪风入体。她忧心道:“必是伤口没能处理好,才会如此。”她连忙把簑衣里内向上,平铺在地上,道,“你快躺下休息。”他满脑迷蒙,不及多想,任由她扶着躺了下来。 

她不时地隔着衣袖探一下他的额头,他的身子越发滚烫,她每探一次,心便下沉一分。 

“水……水……”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的他含糊喃喃,却使她更多一重忧虑。如此境地,何来有水?她心焦不已,原来束手无策的无助竟是如此令人难过,然而她却不可袖手旁观,因着放弃了他,便如同放弃了自己,如若他有不测,那么她在此可安好等候下去的希望便等同减少了泰半。为了挽救一条性命,为了保有自己的坚持,她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照顾到底。 

她静下心来思量了片刻,用手挼了一下石壁,感觉指间有些湿濡,她连忙站起身,举手抚上上端的石壁,果然是湿漉漉的一片,想是山内的水气积聚所致,不管怎样,眼前终算有了一线生机。


第二十三章 何必曾相识(三)

她把微薄的水湿聚在掌心,兴奋地转身向他走近,道:“水来了!”没想到一步却扯痛了膝盖上的伤,她小腿无力地一弯,整个儿向前倒去,手中少得可怜的水全落到了地上。她愤然地捶了一下自己不听使唤的腿,却听他口齿不清道:“当心……不要再摔倒……”她的鼻子没来由地一酸,深深地吸了口气,复扶着石壁站起,重新用手掌一点一点地沾上水湿。好半晌,终于再度敛聚了一些水,她小心翼翼地倚着石壁迈步走向他,来到他身旁,忍着膝上的痛楚蹲下,把手掌凑到他唇边,轻声道:“有水了。”清凉的水滴顺着她的掌纹缓缓地流进他干涸的嘴边,淌进了他的咽喉,滋润着他烫如火烧的身躯,虽只仅仅数滴,却如救命甘露,足以使他的不适稍有舒缓。 

如此往复,她来回为他送了几次水,直至他呼吸恢复平缓,弱声对她道:“我好了……你自己也喝点水。” 

她蹲坐在他身旁,许是饥饿许是劳累,只觉浑身虚软无力,她强笑一声,道:“很快,他们便会找到我们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 

然而他却有点绝望,道:“老天爷过去不要我的性命,是因为我受的苦还不足够……如今也许……是时候了……” 

她霍然抬手掩住了他的嘴,道:“我们一定可以平安无恙,一定可以。”话未尽,她喉中哽咽了起来。怎可就此灭失了希望?怎可还没得到惟霖半点消息之前,便失去活命的机会?不,不能够。 

“你……能不能为我做一件事情?”他道,语声中带着一点恳求的意味。 

她忍下泪意,道:“你说。” 

他停了一下,方道:“唤我一声,小穆。可好?” 

她咽了咽,哽声唤道:“小穆。”顿了顿,又连声唤,“小穆,小穆,小穆……” 

他双眼闭起,聆听着她的唤声,每一声,都能让他记起许多温暖窝心的回忆,属于娘,属于双喜,属于他自己。 

“你不要睡过去,我跟你说说话,我说一句,你回答我一句,好吗?”她害怕他的静默,害怕他接下来会是长久的静默。 

他含笑“嗯”了一声。 

“从前,有一座山,山上住着一个老和尚,老和尚镇日家在喃喃自语,但他并不是在诵经,他是在说什么呢?你说,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说,山下来了一个姑娘,她愁眉不展,等她上得山来,不知该是给她念佛消灾好,还是给她讲个笑话的好……” 

“那姑娘上了山,老和尚还是没想好该是念经还是说笑话。姑娘心里闷得慌,转身就想走,老和尚忙把她叫住,说了句什么话?” 

“老和尚苦着一张老脸,勉为其难地说:‘姑娘,贫僧还是给你讲个笑话罢。’” 

说到这里,花如言忍不住笑了,接道:“老和尚,你还会讲笑话?” 

他声音里也带着笑意:“贫僧要说的这个笑话有点不雅,还望姑娘笑纳。” 

“但说无妨。”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鸭兄弟,他们是斗气冤家,一整天无论吃饭睡觉都在斗嘴,有一天,鸭兄翘起屁股,想把鸭弟给挤出窝棚,鸭弟不等他动作,便率先跳出了棚外。鸭兄奇怪了,问鸭弟:‘你怎么知道我要把你挤出去?’鸭弟得意地回答:‘你翘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屎还是撒尿了!’鸭兄嘎嘎一笑,说:‘我不是拉屎,也不是撒尿。’他转身用屁股朝着鸭弟:‘我是放屁!’” 

她掩嘴而笑,突然想起他刚才所说的“笑纳”,不由恍然,啐他道:“好你个赖皮和尚!” 

他亦笑,伤口在一笑之下疼痛难当,他却不再理会,说道:“为博姑娘一笑,贫僧无所不用其极,实在是苦心一片。” 

她笑着,刚想说什么,却感觉脚下有些异样的水湿感觉,她伸手一抹,竟是黏稠的液体,惊心的腥味提示她这是鲜血,她慌得摸向他的左臂,不知何时,竟已被血水渗透得全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大惊失色,手慌脚乱地想从身上撕下布条,却半天也使不上劲来,双手只不停地颤抖,“你不要睡,不要睡!小穆,小穆!”


第二十四章 生机重现(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大惊失色,手慌脚乱地想从身上撕下布条,却半天也使不上劲来,双手只不停地颤抖,“你不要睡,不要睡!小穆,小穆!” 

“我以为……我再听不到这一声……”他气若游丝,“谢谢你,如言……” 

她泪水潸潸而淌,在他身旁拿过那原来脱下的外衣,用袖子为他把伤口包扎,忽而觉得眼下的一幕似曾相识,那是在荆家花园中,明知汝豪已气息全无,她却徒劳地为他包扎止血……徒劳无功,徒劳无功,难道她所坚持的一切,均是枉费心机?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踉跄着脚步来到洞穴门前,徒手翻挖密实的泥土,一边道:“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惟霖还在等我,我不能死,我们都不能死……” 

“如言……如言……”他的声音若有若无。 

她停下了挖掘,转身看向黑暗中的他。 

“如言……”他低低而唤。 

她再走不动,用手肘抵地爬到他身侧,一手抓紧他的右臂,颤声道:“你不要放弃,老天爷才不会要像你这样的性命,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在这儿,你看着我!” 

他真的依言睁开了双眼,转头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她满是泪痕的一张脸庞,她无声饮泣着,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地滑落。 

“小穆,不要放弃。”她泣道。与此同时,她握紧了他的手。 

她的手有点冰冷,但他却觉得温暖如阳,他点了点头,道:“好不容易……姑娘才笑了……不要哭……” 

她擦去旧泪痕,新泪又止不住往下流,她强颜笑着,道:“并没有哭,老和尚不积口德,姑娘在生气……”她的头有点昏沉,无力地垂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鼻息间是她淡淡的桂花发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犹如是想把这份清馨的气息永葆于胸臆。 

“如言……”他再次轻轻地唤她,然而,这次她没有回应他。 

心力交瘁的她靠在他肩头,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他情不自禁地把脸颊贴近她的发髻,竭力使自己不陷入昏迷中,凝神细数着她的每一声呼吸。 

这时,洞穴内的寂静似被某种响动打破了,他的神绪在迷沉中稍有清醒,转头寻找声响的来源。 

“沙……沙……”像是翻动泥土的声音。 

他心下一喜,摇了摇她,道:“有人来救我们。” 

她自昏睡中醒来,听到他的话,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忙坐直了身子。清挖门前山泥的声响愈发清晰,她侧耳听着那阵阵响动,喜出望外地握住他的手道:“是真的,他们终于找到这儿来了!我们快要出去了!” 

他用了点劲,反握住了她的手。 

她心内的凄绝与张皇在希望之前一扫而光,身上有轻飘飘的虚浮感觉,已不晓得反应外间的细微变化,于是只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满心喜悦地等待那复见阳光与空气的出口。 

约摸半个时辰后,洞外有人尖声叫道:“公子!公子你可是在山洞里?!” 

花如言看他并不回应,想起他该是病根并未好转,忙代为回答道:“他在洞里!他受了重伤,你们快继续挖!不要耽误!”


第二十五章 生机重现(二)

外间的金属碰撞声、挖掘声愈发紧密起来,一刻也不停。那人又带着哭腔叫道:“公子,您能不能答应奴才一声,奴才找您找得好苦哇!”田海福这一天一夜在山下张罗得快要急疯了,眼看着之前挖出的几具刺客的尸首,他更是骇得晕厥过去醒过来又再度晕倒,深恐再往下寻找,会是当朝天子的尸身…… 

在这段惊惶失措的辰光里,他不禁想起皇上登基前,朝中的俞江远大学士为新帝呈奉帝号,特取了“旻”示皇天鸿威,“元”示无上创始。当皇太后和姚宰相对此帝号予以称颂之时,俞大学士却在下朝后冷冷道:“自古称旻称元者寥寥,皇天鸿威,无上创始,如此圣号,岂是无功无业者可承受的?那皇根不正之人更要为此折损寿元福祉!”思及此,田海福更是一步不敢离地跟在救援的官兵身后,一颗心七上八下,又怕从山泥中发现皇上,当找不到皇上踪影后,又担心不知皇上生还的可能有多大…… 

花如言扬声道:“你家公子伤得很重,不能回答你,你们赶紧加快速度,如果可以,把大夫也请来!” 

田海福闻声,忙不迭命人去请大夫。又一迭声地催促众人加快挖掘。 

“他们要找的人……并不是我……”他低低道。 

花如言垂头对他道:“无论如何,我们终于可以活着走出去了,不是吗?” 

他不再言语,只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手。 

外间星星点点的光亮逐渐地把洞内的黑暗驱散,花如言坐在他的右侧,为他摭挡了骤然而来的光息。她恬然闭上双眼,等待着人们把山洞前的泥彻底清除。 

“公子!”当洞穴大门已可以容一个人走过,田海福急不可待地进入了洞中,“扑嗵”一声跪倒在他跟前,泣不成声道:“奴才救驾……救护来迟!公子您受惊了,奴才该死……”他一边磕头,泪眼朦胧间,看到了主子身旁的血迹,更惊得面无人色,“公子伤那么重……奴才马上把公子带走!” 

花如言正想制止,田海福已上前把他扶起,他倏然睁开眼,虽然并非正面向光亮处,但洞外那眩目的光芒如虹般映照在跟前,刹那间只觉头脑晕恍,光息有如一股锐利的锋刃,直刺刺地捅进他的视觉,他的心房,他的脑际,他的记忆—— 

是姚士韦讥诮的冷笑:“皇上,张大人是问,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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