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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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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姚士韦讥诮的冷笑:“皇上,张大人是问,粮食运送有阻,灾民暴动,连当地的官府也压制不住,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朝堂之上,他饱受五石散折磨,身心异样迷蒙。 

贵为九五之尊,他竟无力为自己争得一份周全:“我当这个皇帝,可是安安份份享受荣华富贵,便已足够了?” 

为皇为帝,时日已不短,但他如一直身处梦魇之中:“可是当日我们选了一条不该我们走的路?” 

“我不想再当个有名无实的傀儡帝王!”只为一个也许是以卵击石的妄念,他以放浪形骸置国事于不顾为名,走出了皇城。 

才会有了今日的险遇。性命堪虞。


第二十六章 念挂

当意识渐次清晰,缭绕在鼻息间的,不再是芬芳的桂花淡香,而是浓郁的草药气息。他睁开双眼,眼前纱幔飘垂,视线朦胧。床前是几名侍奉的婢女,田海福正立于一旁,轻声指挥着各人。 

他身上的早已换洗一新,伤口亦用药包扎不再感胀疼,额间虽尚有温热的感觉,但已比于山洞内时舒适许多。然而他的心却未曾放下,他挣扎着要坐起,田海福发现主子的动静,忙掀起屏隔日光的垂幔,小心地扶起主子,切声道:“皇上,小心龙体。” 

他急声问道:“我在哪里?” 

田海福回道:“皇上有伤在身,一时未能起驾回京,这儿是遥阳镇的泰安客栈。待皇上龙体好转些许,再移驾往县中府衙。” 

他垂下头低声喃喃:“遥阳镇……”猛地抬起头,对田海福道,“在山洞里与我一起的姑娘,有没有一并救出来?” 

田海福显然是没有注意到那名陌生女子的去向,回想了一番,才道:“奴才带皇上离开山洞时,那位姑娘也一同走出了山洞。” 

旻元追问:“她的家人有没有来接她?往哪儿去了?在哪家客栈?” 

田海福被问住了,支吾道:“奴才心系皇上安危,那位姑娘……该是已平安离开……” 

旻元为之气结,责怪地瞪了他一眼,心下又知不能全怪他,只得道:“你马上去帮我打听一下,有位自河原府平县来的花氏,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田海福忙答应了,立刻嘱人去办。


第二十七章 苦心辗转(一)

自山洞离开后,如同从恶梦中醒来。当恍如重生般置身于白昼的日光中时,花如言有一刻的晕眩,天旋地转,几欲坠地,幸得有人及时把她扶稳,声声急切:“快扶四姨娘坐下……给四姨娘喝水……”清润的水流如甘露般滋养她干涸难耐的口腔与身躯,涣乱的神绪慢慢地平复下来,渐渐地清醒如常。 

她并没有给自己太多时间休整,被救出当日傍晚,她用过晚膳后便与刘平、陈君二人外出前往流峰山附近的民居,挨家挨户地打听荆惟霖的消息。 

她不知道下一刻的一自己会不会再遇不测,无论是哪种境遇,她深知,凭她一人之力,并不能扭转局面,她无力去改变什么,只能是听天由命。这一次大难不死,但渺小如她,并不能预计下一回可能否极泰来,因此,她可以尽力而为的,不过是抓紧每时每刻,不容耽搁地,完成这一件值得她坚持不渝的事。 

纵然结果,是一无所获。 

深宵的寥冷失落会伴她度过每一个清冷的梦回时分,这样的间隙,她会计算一下在遥阳镇的时日,每增加一天,揪心的哀戚便加重一分。 

而希望,亦不容挽留地减少一分。 

第四天,她依旧走出客栈,往流峰山的南面而去。数天以来,只剩下这个僻狭的方位没有寻找了。如若依旧是没有消息,那么此处亦没有再停留的必要。 

停歇了数天的雨在这一天似是某种预示般,淅沥而降。


第二十八章 苦心辗转(二)

雨势并不大,纷飞细密。她一直在山下南面流连,雨便似绵长无尽,一直地下,牵绊她的每个脚步。 

最终,刘平忍不住劝说道:“四姨娘,现在已是戌时,入夜后山路危险。”陈君也道:“还是先回客栈吧?” 

她今日没有穿簑衣,撑着一把油纸伞,雨水顺着风向倾斜地飘进伞内,打湿了她遍身,她犹似不觉。站定在昏暗不见光息的小路中,她茫然环顾四周,都已找遍了吗?都已问遍了吗?半点消息也无,又再一次徒劳无功吗? 

静静伫足半晌,她的眼光似被无限的黯淡所覆盖,再没有半点神采。 

“好。”她开口,“我们回去。”转过身,踏着一路的水湿,脚步蹒跚地往来时路走去。 

风雨飘摇,“梅月客栈”的昏黄灯笼在瓦檐下苟延残喘着一点微弱的光芒。客栈掌柜站在账台后漫不经心地拨着算盘,不时抬头偷偷地瞥一眼天字一号桌前的客人。 

这位身著锦缎华服,仪表堂堂的客人自晌午,便一直在此等候,足有四个时辰了。而他早已告知对方,十二号房的客人荆夫人每天不过戌时是不会回到客栈来的,可对方执意不愿离开,等待至今。 

“公子,不如让奴才在此守候,待那花氏归来,奴才即命她到泰安客栈?”田海福着实是心焦不已,皇上龙体未愈,生生在此坐等了大半天,不知会否影响伤势。 

旻元摇了摇头,朝他摆了一下手,道:“我再等一会儿,你不用多说,到外面候着。” 

田海福无法,只得退到廊外,与密卫一同小心注意着皇上周遭的情况。


第二十九章 惜怜君心(一)

他是乐意这样等待的。 

跟前摆着一壶桂花酿,他自斟了一杯,却不饮。清透醇香的酒液不时的在杯中荡起微漾,不禁会想起在皇宫之内,美酒佳酿唾手可得,却是毒物暗渗,蚕食理智,昏欲心志,以得享天下之名,忍受不为人知的苦楚罢了。 

往昔的颠沛流离,如今的忍辱含垢,或许便是他的宿命,更是他一念之差,从此步进无涯深渊。 

而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安静,而无扰地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门前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他抬头看去,只见墨黑的天幕下,雨雾依旧氤朦纷纷,视线似因此有些许的朦胧,却又分明看到一个袅婷的身影在那儿站住了脚,她手中那满是雨湿的油纸伞往下倾侧,遮挡了门边本就迷蒙的光息,不过是稍黯了一下,她便把伞收合了起来,淡淡的光晕若隐若现地映照在她黛青色的暗纹缕花长衣上,泠然的雨水顺着她松松挽于脑后的垂云髻往下滴落,渗进她的衣衫,她垂首用手拭去肩头零星的水珠。 

冷风拂绕,她却没有马上进入里内,转身再往外眺望,似是在等待谁人。 

掌柜看到她,忙招呼道:“荆夫人,有位客官找你。” 

如此一来,他知道,她就是他等候已久的人。 

花如言闻声,回过头来,耳上的翠珠坠子在她容白无色的颊边摇颤不定,折射出几许清莹的波光。她眼神中充满了企盼,问道:“可是荆官人?” 

旻元自座上站起了起来,注视着她。她的声音,他自是认得的。 

“如言。” 

她微微一怔,循着声音望去,店堂中,那名翩翩公子挺立于此,目带殷切。他的面目是陌生的,并不曾存于她的记忆中,更不会是她苦苦寻找的那个人。她眼内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的光亮渐次熄灭,一张惨白如雪的脸庞如置绝底寒潭,不带一丝活气,只余凄绝的冰冷。 

掌柜小声对她道:“这位公子在此等你足有大半天的工夫。” 

她垂下眼帘,把手中的伞放于一旁,方缓步往他桌前走来。 

他凝视着逐渐靠近的她,黛眉深锁,秀丽的睫毛如小扇般覆掩了秋眸内的绪动,但仍可从她脂粉未施的脸颊上看出一点失落的憔悴意味。他想起在山洞中时,她坚定而婉柔的声音:“我们一定可以平安无恙,一定可以。”那,究竟是什么,让她失神寥落如斯? 

她来到他桌畔站定,淡淡道:“公子找我何事?”


第三十章 惜怜君心(二)

旻元目光不舍离开她的脸庞,温声道:“如言,是我,小穆。” 

花如言抬起头来,再细看了他一眼,回想了一下,果然便是那天在山下遇到的公子,遂淡笑道:“原来是你。你伤势如何?” 

旻元微微一笑,道:“好多了。”他向她作了个“请坐”的手势,意欲与她细谈一番,她却摇了一下头,歉然道:“我有点累,恐怕不能与你多谈,请见谅。” 

他有点失望,旋即又微笑道:“那好,我明日再来寻你。” 

她侧过身,语带惆怅:“明日我便会离去。” 

他更觉失落,看着她朦胧在黯淡光影中的侧脸,道:“那我明日午时,在此设宴,谢你救命之恩。” 

她苦笑,道:“公子言重。救你一命的人不是我,不必谢我。而且,我明日辰时便启程。” 

他蹙起了浓眉,沉声道:“怪我没能早一点把你找到。” 

她有点讶然,道:“为何定要找我?” 

他张口想说,却又哑口无言,半带无奈地注视着她。为何一定要找到她,又可以如何?他何曾仔细思量过? 

她朝他微笑了一下,本就心不在焉,亦不再追问什么,欠身道:“有缘与公子结识,是如言的福份,只是,时候不早,如言先行告退。他日有缘再聚。”言罢,她转身想离去,他却上前拦下了她,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公子,我只是小穆。”她微有愕然,片刻,声音清冷如滴落于手心的雨水:“你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不是吗?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物事,是件幸事……才不必兜兜转转,痛心度日。” 

他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了起来,若有所思。 

也许,在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为何一定要找到她。 

只有将自己想要的人和事,紧紧把握,方为幸事,才不必兜兜转转,痛心度日。 

她看他不再说话,垂首道:“后会有期。”悠然而去。 

他目送着她微带萧索的背影,看着她款款走上梯间,感觉她的步履似有些沉重。 

这时,田海福进内来到他身侧道:“公子,可是该返回泰安客栈了?” 

旻元并不回答,似在思忖着什么。静默半晌后,他脸上泛起了一丝决断,道:“田海福,你速为我办一件事。” 


第三十一章 记恨

归时的路,总是比来时的路要迅捷。她孤身而来,孑然而返。这样的结果,也许早已是注定,只得她自欺欺人,以为可以力挽狂澜。事实上,她此去收获的,不过是一场灾祸的大难不死罢了。 

返回荆府中,荆惟浚马上迎出来:“嫂嫂,可有大哥的消息?” 

花如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走进府内,来到徐管家跟前,道:“让人把老爷的厢房打扫干净。”徐管家怔了怔,忙点头应是。她不再说什么,缓步往庭院内走去,思儿从穿堂中快步走了出来,一把拉住她,急切道:“小姐,你可是回来了!”她站住了脚步,看着思儿一张满是忧虑的脸庞,淡淡道:“怎么了?”思儿心越急,越是没法把话说清:“老爷他……不,我说的是花老爷,他不能当官了!”花如言皱起眉来,道:“你说什么?”思儿咽了口唾沫,道:“花老爷丢了官!”花如言顿时愕然不已,问道:“何时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荆惟浚来到她身后,道:“昨日便传来吏报,花老爷因懈怠政务,被罢黜同知一职。” 

花如言始料未及地转过身,看着荆惟浚道:“我爹懈怠政务?这可是莫须有的罪名?”爹爹苦读数十年,更不惜舍弃女儿,均只为得入仕途,如何会自寻不是,懈怠政务,致使官位不保? 

荆惟浚亦有一点不解,道:“其实不仅花老爷,许多朝中官员,都在这几日内被调迁、贬降,还有大部分官员被罢黜官职,花老爷只是其中一个。” 

花如言听着,心下隐隐地觉着当中别有的蹊跷。她垂下头来,细细思量,朝中诸多官员在这数天内受罢遭贬,于他们这样的老百姓来说,并非是可以妄议猜度的上情,朝廷政议之变,本不在他们所能关注的范围之内,更容不着如她这样的小女子去多加揣测。只是,她却按捺不住地动了一丝心思,将她所知道所明了的内情一一联系起来,并企图弄清再多一点不能为外人道的细微关联。 

跟前的荆惟浚当然是不能明白个中关键,因着他的兄长对他保护得滴水不漏,朝中势力的建立,外邦关系的笼络,这一切的巩固,均须付出血的代价。在看似鼎盛殷实的权势与家业背后,是惟霖用性命作为赌注,以自身安危作为筹码,倾力换取回来的。踏出了一步,他便无法可全身而退,因此,才会导致当日的命在旦夕,如今的生死未卜。 

有撕心裂肺的痛楚纠缠在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头,她无法再往下深思事情的内里始末,只竭力忍下胸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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