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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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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莘苓睁开双目,漫不经心地看花如语一眼,复又眯上眼睛,懒懒道:“樊妹妹来得好早。怎么没有先到贞宁宫问安么?” 


第二十四章 初进宫闱(五)

花如语微微一笑,道:“妹妹本是先至贞宁宫问安,只是姝妃姐姐身体违和,妹妹不便进内打扰,只能明日再前往问安。” 

冼莘苓向地上的二名小宫女摆了一下手,二人知意地停下了动作,站起身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她坐直了身子,缓声道:“妹妹今日进宫,我原该命人为你送去贺礼,道一个安的。只是今日一早宫中事务繁杂,处理不及,一时未能亲迎妹妹,妹妹莫要见怪。”言辞间虽是极尽客气,然而语调却是甚为冷淡,不带丝毫感情。并不命花如语上座,花如语立于殿中听她说话,虽觉不悦,却亦只得盈盈而笑,和声回道:“姐姐主掌六宫事务,固然是繁忙不可言,妹妹有幸进宫侍奉姐姐,是妹妹的福气。还望姐姐日后莫要嫌弃妹妹愚笨不识大体。” 

冼莘苓修长瓜子脸上的笑意清冷:“妹妹消息可打听得仔细,只不过进宫第一日,便得知我为六宫诸事而忙,想必是机敏聪慧之至的可人儿,又怎会是愚笨不识大体?”不等如语回应客套好话,便直截了当接道,“如若真为愚笨不识大体,想必亦难得皇上圣心所属,不惜破了历年规例把妹妹接进宫中,位居高位。” 

花如语心头一凛,暗暗沉了口气,不使自己露出愠色来,忙敛眉道:“妹妹亦自觉惶恐,深知自身福薄,恐怕未能承受皇恩深重。如今遵从皇命进得宫来,幸得姐姐鸿福眷顾,方得一点心安。妹妹冒昧,唤姐姐这一声,实为真心实意,只愿日后于宫中以姐姐马首是瞻。” 

冼莘苓一双丹凤眼在浅浅的笑容下眯成动人的妩媚,道:“妹妹一张小嘴倒是能说会道,好一句真心实意,马首是瞻。无妨,总是听着动听悦耳。”她扬了一下手,“妹妹怎么还站在那儿,坐下说话罢。”花如语方得以落座。心内暗恼,昭妃比柔妃虽稍高一位,但仍属平等位份,按地位论并无高下之分,如今因着忌惮对方的背景,自己竟要对其诚惶诚恐,止不住生起些微的不甘来。 

坐不多时,闲话了几句后,冼莘苓便显出倦色来,花如语遂知趣告退。步出贞安殿往外走,迎着萧瑟的冷风,身上的华衣锦服竟不能御却泠寒,整个儿狠狠地打了寒战。 


第二十五章 初进宫闱(六)

拐过迥廊,便待走出庭院,只见前方一位高挑的宫女率着几名小宫女小步快走地匆匆走过,心头一喜,不由低唤了一声:“琼湘!” 

那为首的宫女转过头来,看到庭前的花如语,亦泛起一丝笑意来,回身叮嘱小宫女们进内收拾后,方快步来到她跟前,行礼道:“奴婢拜见柔妃娘娘!” 

花如语扶起她,道:“哪能受姑姑这么大的礼,快请起。” 

琼湘守礼地与她拉开两尺距离,垂头敛目道:“如今娘娘是千金之躯,奴婢自当敬重之至。敬叩娘娘金安。” 

花如语注视着琼湘,叹了口道:“若是得了姑姑,方是本宫之福。” 

琼湘面上一阵悚然,抬头环顾四周,小声对她道:“娘娘此话不可再提。” 

花如语自知失言,低声道:“本宫晓得了。” 

琼湘目光飞快地在花如语脸庞上掠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花如语察觉到她的犹豫,忙道:“姑姑可是有话?” 

琼湘蹙了蹙眉头,面露忧疑之色,向花如语靠近一步后,方轻声道:“娘娘万事小心,奴婢昨日返宫后,竟听到许多有关娘娘的流言蜚语……有人早一步于宫内散布了传言,欲损娘娘名声。” 

花如语一惊,脱口追问道:“到底是何流言?” 

琼湘半带迟疑道:“只说娘娘……并非定茂府同知之女,而是……” 

花如语闻言,有如电殛,秀容上惶然失色,心“呯呯”直跳,她努力定下神来,颤声问道:“而是什么?”她只想弄清,宫内的人到底知道多少。 

琼湘更压低了声浪道:“他们胡言乱语,只说娘娘原是地方小镇一户人家的姨娘……娘娘,这些话你切莫往心里去,但要多加小心,不要让旁人寻了把柄再把流言扩大,要不然……要是传到太后耳里……” 

花如语倏然想起今日宫里奴才们脸上的轻蔑与不屑来,顿时恍然大悟,只心头一阵阵地揪紧,万万意料不到竟在进宫之初便被人识破内情,唯幸的,自然是更深一层的内情,应无人会得悉。 

她倒抽了口冷气,凉丝丝的空气冲进心胸间,汇成一股如利剑般的凌厉,沉声道:“可知流言的源头?” 

琼湘脸有意无意地朝贞安殿侧了一下,垂下头道:“奴婢不便再多言,娘娘切记谨慎行事。奴婢先行告退。” 

如此往贞宁宫走了一趟,竟是收获良多,总算是好好地领教到了冼昭妃的厉害。但她很快便压下了心头的惊惶,自她穿着华服踏上翟雀肩舆的一刻开始,她便已知道她选择的是一条于荣华而满布刀光剑影的路,锦绣,却深不见底,但她更知道,如若可全身而退,从此便是永享尊荣,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博取这一个意料中的结果。 


第二十六章 孰真孰假(一)

然而回到清宛宫中,翠萍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田公公刚才来传皇上口谕,皇上今日另有要务,暂且未能召见娘娘,让娘娘好生安歇。”她静静地听翠萍的转告,分明从对方眼中发现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轻轻咬了一下牙,不动声色道:“好,本宫知道了。”想了想,又问,“皇上该是酉时前便会翻牌子?” 

翠萍笑了一下,道:“奴婢知道娘娘必是心里牵念着皇上,刚才便为娘娘向田公公探听过消息了,原来今夜昭妃娘娘为皇上备了上等的西洋美酒,想必皇上是要到芳靖宫去了。” 

花如语横了她一眼,厉声道:“想必?真难为你了,猜度本宫的心思也就罢了,皇上的心思你也能猜度吗?” 

翠萍敛了笑,连忙跪下请罪。 

然而这个奴才的话却听进了心中,她心头沉甸甸的,返回内室命棠儿和筝儿为她更衣,换上一件浅月季色丝纺雾纱常服,把头上璀璨夺目的簪饰全数摘下,手把发髻尾端的丝线一拉,青丝如黑缎般倾散于肩后,铜镜内的自己,在一刻变得有奇异的陌生,又是那般熟悉,是昔日那个我,还是今朝这个她,一时竟难以分辨,只知事至如今,她再分不清自己到底为谁人。 

亦无须分辨。 

她任由青丝披散于脑后,只挑了鬓角两旁的发丝用无纹无饰的玉簪固定在发顶,御下一身靡华,清婉素雅,亦自有动人的灵气。 

她命棠儿和筝儿二人为她留心皇上今夜的圣踪,直到酉时一刻,棠儿方来报:“奴婢听宫外报,皇上将驾幸芳靖宫。” 

她拿象牙梳子一下一下地蓖着顺滑的发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静静道:“好,你们退下罢。” 

宫室静谧,她想起在芳靖宫内所感受到的那份压抑的静,想起琼湘所说的流言蜚语,想起翠萍精明势利的眼光,手中的动作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狠狠地、不知吃痛地握紧尖锐的梳齿,似恨不得将之捏碎于掌中,以此挽回她尽失的颜面。 

梦想已久的进宫之日,便是在这样的灰败迷惘中度过,这教她如何甘心? 

花如语,你既能顶了姐姐之名夺得这一切荣华富贵,难道从别人手中抢过更多,便会把你难倒吗? 

她对镜自问,看到明亮镜中的如花面容在冷峭的眸光下变得森寒慑人。 

忽闻室外有细微的声响,她定下心神来,从椅上站起正要转过身,眼前竟蓦然一黯,她心下一惊,张皇地回身往后看去,却只是满眼的灰蒙蒙,那广阔的内殿之处,鎏金蟠花灯台上摇曳的烛火竟一盏接一盏地熄灭,光亮渐次消失,慢慢笼罩于眼前的是一片不见五指的幽黑,突如其来的恐惧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她赤着足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失措地往前走了数步,高声道:“来人!棠儿!筝儿!” 


第二十七章 孰真孰假(二)

脚步蹒跚地走在黑暗中,竟是难捉摸到一丝微光,不由更觉慌张,何以会如此?即使是灯火尽熄,殿中有窗楹,大门亦敞开着,外间的光亮应可照进殿内。 

脚下一个不留神踩在了长长曳地的纱罗裙袂上,她整个儿绊倒在地上,吃痛地尖叫出声。 

“你在哪儿?” 

她跌趴在地上,浑身一栗,骇然地仰起头来,然而,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你举起手来,让我扶你。” 

声音清亮而带一点沉实,隐隐地含着希翼。 

她撑着手肘从地上坐起,脑中在迅速地闪过许多念头。包括曾听过的每一句话,与此有关无关的。姐姐临走前告知的一切。 

皇上曾与我共困于山洞中。 

皇上被困的时候,受了重伤,忘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把自己当作逃难的平民,名唤小穆。 

我唯恐皇上丧命,不得不尽心照顾他。 

他喜欢别人唤他小穆。 

花如语遏制不住颤抖地举起了右手,屏气凝神,不敢啃出一声。 

姐姐没有告诉她,在山洞中时,是否曾有这么一幕,也许姐姐本人也忘记了如此细节。 

脑中思绪正自混乱中,已有人靠近她身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是一只温暖而厚实的手掌,握紧她的手后,便加大了力道,仿佛是不想再放开。 

她身子情不自禁地微微发颤,不知是因着恐惧,还是忧心,还是惊异,还是期待。 

隐隐听得那人在轻笑,幽浅的笑声若有若无,却不容忽略地传进她耳际。 

在这一刹那,她没有想过下一步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下意识地低唤了一声:“小穆。” 

那握紧她的手猛地一用力,把她自地上拉起,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臂把她包围于深重的暖意中,紧帖着那陌生的胸膛,聆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更感受着这一份前所未有的温情脉脉。 

他如获珍宝般用力拥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玉簪冰凉的触感提醒他这非梦非幻,鼻息间似还是那浅淡的桂花馨香,一切,还是他心目中的一切。 

她伏在他怀中,开始有点诚惶诚恐,小声道:“皇上……” 

“我是小穆。”他话音未落,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慢慢步向前方。 

她把头埋在他肩窝中,他的气息撩人地拂动在她脸颊上,她庆幸此时是漆黑一团,他并不会看到她此时红晕绯绯的娇羞模样。 

在某一处停下,他慢慢把她放落,触身是一袭的香软,原来已到床边。 

他的唇落在她的脸庞上,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吻过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耳垂,及至她的玉脖。然后,他又停了下来,静静地拥着她,把下巴贴在她额前,声音含糊道:“我一直在等待今天,终于成真了。” 

她闭上眼睛,把惶然压抑于心底,柔声道:“我亦以为不会有这一天。” 

他却在这一霎间静默了下来,这样的静默使她有些许的不安,不由睁开双眼,欲自黑暗中捕捉他的反应。 

“小穆?”她再次轻唤。 

他道:“你的声音为何有点不一样?” 


第二十八章 孰真孰假(三)

她微微一凛,压下心头的惴然,脑中的念头益发转得急速,在电光石火间,她开口道:“是,你的声音也有点不一样,此时听来,更让人觉得心安,不似在山洞中时的无力,让我听了心里揪疼。”她更靠近了他的胸膛,低低道,“小穆,你知道么?被困山洞时,我从来没想过,还可以重出生天,还可以与你安然无恙地共处此时,幸得你自有鸿福眷顾,幸得你我,尚有相聚的缘分。” 

他再度抱紧她,带一点迟疑,终究还是把温热的双唇贴近了她的玉脖,深深地吻着她芬芳含香的肌肤。 

她闭上眼睛,埋头窝在他的怀抱中,似是在这一刻陶醉于他营造的辗转缱绻中,有如梦似幻的迷醉在心间散发成为不舍放开的留恋,不知是为着这难能可贵的珍视,抑或是心底一份企盼已久的等待。 

分明,又隐含着一丝侥幸与庆幸。 

也许是因着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自傲,她以为一连串的冷遇,应在此划下分界线,不复再烦扰心头。 

至少,在这时这刻,她是最大的赢家。 

然而,他却慢慢停下了流连缠绵的亲吻,自她的琵琶锁骨上抬起头来,黑暗中依稀可见她窈窕动人的轮廓,他咽了一下,哑声道:“我要走了。” 

花如语闻声,始料未及地睁开眼睛,一下拉住了他的手掌,不安道:“皇……小穆为何要走?” 

旻元坐直了身子,拇指怜惜地摩挲着她润滑的手背,轻声道:“我还有要事,今夜不能留在清宛宫中。” 

花如语把脸靠在他的肩头,幽怨道:“你是要到芳靖宫去,对吗?” 

旻元静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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