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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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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德音抿了抿唇,眼光不经意地自她面上掠过,道:“你可是早知我的真正身份了?”
花如言觉吟片刻,道:“我所知悉的,是有某一些事,并不该知道。”
荣德音目内闪过一抹精光,冷声道:“如果知道了呢?”
花如言面上露出惴然不安的神争来,谦卑地垂下头,道:“那便告诉自己,要忘记。”
荣德音冷嘲一笑,款款坐了下来,将药碗往她的方向推了推,道:“你倒是个聪明人。一语双关,可是想告诉我,要我忘记?”
花如言依旧站立着,敛眉垂目道:“自是不敢。只是,德姑娘可有听过,‘眼见未为实,耳听未为真’此一句话?”
荣德音侧头端详着她,道:“我只相信自己。”
花如言叹息了一下,道:“然则德姑娘认为,此一事,如若被旁人知悉,会对您有何利处?”
荣德音仰头哂笑,摇了摇头,语带酸涩道:“原来你一直担心,我会将此事告知皇上?你既聪慧如此,可曾想过,我被皇上赐婚于平远将军,便再无回头之日。摆于我眼前的路,除却认命下嫁,便是亡命天涯。我再难回到宫里去,更遑论再见皇上。”
花如言心下喟然,柔声道:“那德姑娘,您当作何打算?”
荣德音看了一眼药碗,道:“你先喝药吧,我是知道的,这药放凉了效用会减了。”她目光幽怨地落于花如言身上,“你身子总不好,平白让薛大哥终日担心。”
花如言注意到她的神色,心下有几分明了,遂依言捧药喝下,一边听她缓声道:“我的打算,便是与薛大哥一起,远走高飞。”
花如言闻言一惊,放下药碗,疑虑道:“这……薛大哥他也有如此想法吗?”
荣德音的眼光于此时清冷如夹雨寒风,静静注视花如言片刻,方道:“只要你不在,他自会依从我。”
花如言心头一阵揪紧,草药的气息飘渺于鼻端,直抵脑间,猛然醒觉过来,待知何处不妥时,已然太迟!心胸内一股酸麻的热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漫至了遍身,更无可抵御地涌进了头脑之内,意识渐次地陷入浑沉,指责的话语梗塞于喉中,在彻底推动知觉之前,她只来得及看到荣德音面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和愧疚。
眼前是一片迷茫茫的蒙昧缭乱,耳边有惊心动魄的响声一阵一阵地撞进脑际,将花如言昏沉沉的心魂给震动至醒,尚未及稳定心绪,便有刺目的光亮照耀进目内,迫使意识迷蒙的她不得不勉力睁开沉重的双眼,身子仍是虚软而无力,以至于抬起头来,似用尽了浑身力气,视线模糊地往前方看去,影影绰绰间,似是许多人的身影,正慢慢向自己靠近。
花如言心下发急,使劲地摇着头,企图甩掉蒙于脑间的迷糊之感,渐渐看清,自己尚于客栈的厢房内,上身正靠着桌沿,想来适才迷晕之时,该是趴在桌上睡去了。她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进入了房内的人,只见眼前几名竟是身著浅灰色铠甲服饰的兵员,一时不明所以,脑间反应有点不如平常,心知药力该是仍未过去,只得双手撑着桌沿勉强站起身来,却觉膝间有物事往下坠落,重重地掉于地上,她未及细看是何物,便看到为首一名统领上前把该物拾起,唯见是呈印章状,竟以黄金所制,金光熠熠,那统领一看此物,口中低喃道:“果然是公主金印。”脸上的怀疑一扫而光,忙率身后的兵员向花如言跪下敬称道:“啊见瑶章公主!”
花如言只觉头痛欲裂,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一手抚着额间,怔怔道:“你们干什么?”
那为首统领朗声道:“回公主,卑职等是奉命前来接公主返回驿馆的!”
花如言饶是意识未清,亦听清了兵员的话,心头不错愕难平,讶然道:“你说什么?我……我并不是公主……我是……”
那统领道:“公主流落在外多时,还请随卑职等返回驿馆,由周副将护送公主前往陵州。”
花如言眼看那几名兵员就要上前来带走自己,心争如焚,极力提起气来道:“我并不是……公主……我只是普通民女……你们不能…… 不能带我回去……”
那几名士兵却充耳不闻,上前来围拢在她四周,肃然道:“公主请!”
花如言用力摇着头,颤场道:“我确不是……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
她……她还在,你们快去找……”
士兵们面面相觑,略带迟疑地看向统领,那统领微一沉吟,道:“先带回去再说,一切由周副将定夺!”他走上前一步,挥一下手道:“公主,得罪了!”士兵们会意地以刀柄相持,将花如言往房外押走。
心乱如麻地随士兵走出“雁过留声”,她前后均有士兵押制,莫说此时浑身乏力,便是平常时,亦无法挣脱。出了大门,远远看到手提药包走来的薛子钦,她声嘶力竭地尖叫道:“薛大哥!”薛子钦骤然看到被众士兵押走的花如言,不由大惊失色,慌忙奔上前来道:“你们快放开她!”统领一把将他挡开,横眉怒目道:“你走开!”花如言仓皇道:“他们错认我为公主……”薛子钦脸色大变,争切道:“你们先放开她!我是吏部主事,我告诉你们她不是公主!”统领道:“她有公主金印在身,还能有假吗?”不容薛子钦多说,他转头对士兵们下令道:“速带公主上马车!”
花如言被士兵们半请半推着上了马车,隐约听到花容月貌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把如言姐姐抓走?”又听薛子钦高声道:“我立即去找德姑娘,你们马上帮我送个信给我上峰!”
她软软地跪坐在马车内,头枕着座椅上深深吸气,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直教她心绪混乱,不知所措。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行走,尤其的颠簸,她扶着座椅稳住身体,头仍然是晕晕糊糊的,心中只惊叹贵为公主的德姑娘,竟身藏如此迷药,如怀如此诡计!
心下的惊惶慢慢地平息,她迫使自己深吸气,好令迷糊的脑筋清醒再清醒一些,慢慢开始回想起适才的每一细节,金印是从自己膝盖上掉落的,该是德姑娘事先把此物放在自己事上。不由心下暗惊,为了脱身,德姑娘竟置如此重要的金印于不顾,想必是横了孤注一掷的心。
早便应该预料到,此番偶遇公主,必会至生变卦。只是她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境况。
思绪繁忧间,马车便停了下来,士兵掀开车帘请她下车,她心知逃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跳下马车,随着一干士兵往前方一座形制富丽宏传的行馆走去。夜凉的风潇潇吹拂于脸额上,眼前更清晰了一些,头脑间的昏沉之感也减轻了许多,略略环顾四周,只见此处兵防森严,想必要设法逃走,乃异想天开之事,心下不禁一阵慌乱。
一壁走进行馆内,花如言越发忐忑不安,脑中心念急转,正苦苦思虑该如何向此处的当权人道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得脱身,统领已把自己引进了内堂中。只见堂内灯火通明,一张堆放着满满一摞书册的长桌赫然入目,桌前那名身着乌铜将领铠甲的人埋头于书本中,一吃一堑专心研读的模样,对来人的脚步声置若罔闻。
统领抱拳作礼道:“周副将,属下已将公主平安带回。”
花如言此时药力已过,神绪不再如起始时迷糊,忙开口道:“我不是公主,你们大可让公主的近侍来辨认一番!”
副将周延阳闻声,缓缓自兵书中抬起头来,目光淡淡地落于统领身后的女子身上,却只是这一眼之间,他面上的淡然一扫而光,不可置信地自椅上站起,目含惊愕地注视着花如言。


第七十九章 交易

如言本是满怀慌急,急切地看向那年青副将,刚欲再予解释,却在与对方四目相投时整个儿怔住了,眼前人并不陌生的面目,在她脑中撞击着过往的记忆,如是辰光正在倒流,她又返回了那仓皇难安的一天,与惟霖身处于不知底细的富华大宅之内,还是那妥帖周到、不卑不尤的主事人,惟霖尚且须语带敬重地称其一声:“周主事。”
花如言着实是始料未及,下意识低喃道:“周主事… … ”哪曾想到,如今的周副将,竟便是当日的周主事!
她声音虽轻,周延阳仍是一字不差听进了耳中,知她必是当日的荆夫人无疑,遂马上转向下属统领道:“你们如何把她找到的?〃 
统领道:“属下等今夜于镇内找寻公主下落之时,有一少年前来报称,知公主藏身之地,属下等便前往一看究竟,到得那少年所说的客栈天字三号房内,果然便看到公主于此处!〃 
周延阳接触到花如言无可奈何的目光,语带责怪道:“你们这些蠢材!她如何会是公主呢?〃 
统领忙道:“她身上有公主金印,那印与副将当日所述的一模一样!〃 周延阳皱起眉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此事本将自有定夺,你先行退下! ”待统领离开后,他方快步绕过长桌,半带迟疑地称呼花如言道:“荆夫人?

花如言悬着的心总算梢稍放松下来,敛一敛神,向他欠身道:“荆门花氏见主土周副习齐。

周延阳连忙伸手虚扶她一把,道:“果然是荆夫人。只是… … 你如何会… … 

花如言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万幸的是,于此处得遇周副将,否则花氏当真是百口莫辩。”接着将荣德音布局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知了周延阳。周延阳叹息了一口气,摇头道:“公主竟如此抗拒下嫁将军,不仅逃离择馆,更设计陷害夫人你。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
花如言奇道:“此话怎讲?〃 
周延阳想了想,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问道:“荆夫人此番身于青州,依周某所想,可是为了找寻荆官人?〃 
花如言听到此问,不由悲从中来,难掩哀切道:“可惜花氏行事不得其法,至今未能得悉惟霖半点音讯。”她平了平心绪,意识到周延阳如此相询似是另有内情,忙不迭道,“周副将言下之意,可是早知惟霖遭逢劫难?〃 
周延阳面露俩色,缓缓道:“荆官人遇难之前,主公便已得悉有人意欲取他性命。原已派了人前往救助荆官人,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 ”
花如言心下一惊,急不可耐地追问道:“到底是何人要取惟霖性命?〃 周延阳眉头盛得更紧,犹豫了片刻,方低声吐出三个字:“姚士韦。”花如言眉心一跳,只觉头皮是微微地发麻,更有森冷如霜的恨意悄无声.息地涌上胸臆间,如有无影无迹却阴狠凌厉的手一把将她的心房捧紧,将她原本摇摆不定的一个念头生生地挤了出来,清晰无遗地现于眼前,再不容迟疑。以为要通过花容月貌的布局方可向姚士韦查证的事实,竟意外地于此时此刻获悉,惊骇与怨恨交错成一股辛酸的滋味,于心头翻涌如潮。半晌,她方咬着牙冷道:“我本已思疑是他。”
周延阳眼内泛起一丝怜悯,话到嘴边,却又咽于喉中,依旧静默着。

花如言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不知为何,隐隐地觉着心绪不宁,只吸了一口气,问道:“周副将,可是另有话相告花氏?〃 
周延阳不忍地看了她一眼,垂下头来,沉痛道:“当日主公曾派人与我一同到荆官人遇害之地,细加搜寻其下落。但是,遍寻未果,我因接到平远将军的军令,便先行返回了陵州,临行前,曾与那同行的将士约定,寻得荆官人的消息后,如若是平安无事,便马上发信于我… … ”话到此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摇头不语。
花如言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以期给自己更多一重面对的勇气。声音却止不住颤抖:“可是… … 没有收到来信?〃 
周延阳面带悲伦,轻轻点了一下头。
花如言双眼是温热的酸胀难受,绝望在无所防备之下充斥于心,自上路以来聚于心头以作唯一冀望,支撑自己一直走下去的力量,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坍塌,再无以为断。
她闭了闭视线朦胧的双目,苦涩的泪水,挽回不了他已然身故的事实,又何苦再任其倾泄?
脑间有一瞬的空白,只知耳边尚有人在说话,却再听不进去,涣散的意识间,是她于心底一遍一遍呼唤惟霖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渐次醒转过来,睁开迷蒙的眼晴,看到周延阳忧心的脸庞时,方晓得自己适才晕死了过去。
“荆夫人,忧能伤身。你还是… … ”
花如言凄然一笑,哑声道:“节哀顺变,是么?〃 
周延阳唯得连连叹.息,无以成言。
她眼前有些微晕眩,只觉天旋地转,恍若这世间的一切,已在她心中成了虚

妄之物,再无可留恋之处。从来不曾想过,原来,当知道他已经不存于世,她会是脆弱如斯。她一直以为,她拥有足够的坚强,面对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原来她错了,她的坚守,她的执著,全然是不堪一击。
然而,花如言,你还是要活下去。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耳畔若隐若现。活下去,为惟霖做一些事情。
以复仇的名义,义无反顾地继续往前走,走到当初想要到达的地方。花如言,如此,便是你存活于世的支撑。
泪水,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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