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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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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复仇的名义,义无反顾地继续往前走,走到当初想要到达的地方。花如言,如此,便是你存活于世的支撑。
泪水,确是苦涩的,当它伴着凄冷的绝望一同流淌于腹中,便如将所有的苦,都隐埋于生命当中,再无以释放之处,接下来所走的路,便会因着忍受苦涩,而少了几分痛楚。
周延阳沉吟片刻,道:“荆夫人,依周某之见,你还是不要在此地逗留太久,速返回家乡为上。”
花如言咽了一下,便声道:“花氏另有打算,还是谢过周副将关心。”周延阳从她神色中看出一丝惊心的决绝来,亦不好再劝,只得道:“我先行派人护送你回去。”
花如言强压下起伏的思潮,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周副将可是会一直于此处,直到找到公主为止?〃 
周延阳别含深意地一笑,道:“不瞒夫人说,我本已下令明日撤兵,返回陵州。此次公主出逃,我命人搜查青州,亦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公主能否找到,于将军、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花如言有些微意想不到,想起他适才所说的“公主所为大可不必”,遂问道: “究竟是何缘故?〃 
周延阳压低声浪道:“将军早已病入膏育,如今只在军营中苟延残喘罢了,
为不使朝廷知悉此一内情,他方会派我前来迎接公主。事实上,将军如此病情,根本不可能迎娶公主。”
花如言心下明了,因心绪消沉,只是沉默点头。
周延阳轻声道:“夫人若再遇公主,可告知其不必轻举妄动,待过得这几日,便无须再论下嫁将军一事。”
花如言眼光飘忽地掠过他身上的恺甲戎装,他仍口口声声称淳于铎为主公,便依旧是其仆的身份,如今又任荣朝平远将军的副将,这个中的玄机,恐怕是不言而喻。她强打起精神来,道:“花氏明白了。”
周延阳随即命人把花如言送返客栈。在马车之上,一路的颠簸摇晃,已然不能使她如死灰般的心绪再起丝毫波澜。
茫茫然地盯着从前方车帘外透进的一抹淡漠的光.息,犹如看到的,是惟霖告别自己的脸庞。那一日,雨水汾沱,她曾劝他不要走。
扰如可以预感到,他走了,便一去不复还。最终所收获的,当真是如此结果,他留给她的回报,便是如若此世间再没有他,她得以承受与面对的力量。车帘随风扬起一角,“雁过留声”附近街道的景像映入她满布怅惘的眼帘,她木然扬声叫停马车,谢过驾车的士兵后,便自行往前走去。
夜路漫漫,她并不惧怕黑暗中凛冽的萧寒,只想由此使自己僵冷灰败的意绪冰封些许,不使自己继续沉沦于无尽的绝望之中,从此万劫不复。
远远看到了“雁过留声”摇曳香黄的灯笼,她倒抽了口冷气,更平下了思绪,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倏然间,她脑中闪过一念,荣德音曾说过的话清晰地回荡于耳边:‘· 可曾想过,我被皇上赐婚于平远将军,便再无回头之日。摆于我眼前的路,除却认命下嫁,便是亡命天涯。我再难回到宫里去,更迄论再见皇上… … 

 
公主不必下嫁平远将军,自是该返回皇宫之中。如此想法甫于心头升起,花如言便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惶惶然地于客栈大门前伫了足,脑中思绪翻腾,是就此离去,还是进内先看个究竟再作决定,又或许公主此时已不在客栈内… … 只是,即便她此时远走高飞,公主终仍是会回宫,如若当真向皇上道出曾遇到她一事,如语岂非大难临头,性命堪虞?
花如言一时忧心忡忡,满心为难。正自仿往间,转念想到,她如何就不能孤注一掷?如何便不能与公主作一交易,令其答应不将此事外泄?
她轻轻咬了一下牙,沉下气来,缓步走进“雁过留声”,来到天字三号房前,隐约听到内里传出薛子钦的声音:“臣求您… … 前去把如言救出… … ”花如言正要推门入内,花容月貌正好从一旁的厢房里走出来,一看到她便高兴地大叫道:“如言姐姐回来啦!〃 
花如言未及开口回应,薛子钦许是从房内听到了花容月貌的声音,房fl 倏地打开了,花如言转头看去,果见门前的是一脸迫不及待的薛子钦,而公主荣德音则坐在房内,此时正满目意想不到的惊诧。
花如言在看到荣德音的一刹那,惴然的心神反倒镇定下来,只面沉如水,不动声色。
薛子钦慌急不已地从头到脚端详花如言,担忧道:“是他们放你回来的?你身上可好?〃 
荣德音挑一挑柳眉,目含思疑地注视着一语不发的花如言。
花如言沉静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微笑来,轻声道:“如言卑贱如此,哪里就能够替了公主尊位呢?周副将明察秋毫,便将如言放回。你们不必为我担心。”边说着.边走进房中.来到荣德音跟前.从怀中取出金印,双手递呈至其前.道.

“物归日原主。”
荣德音冷冷地抬目看着她,面上隐隐地发青,似是在强忍着功亏一爷的挫败与怒意。片刻,方一把从花如言手中夺过金印,发狠般地紧紧操于手心。花如言回过头,对薛子钦和花容月貌三人道:“我想与德姑娘说几体己话。”薛子钦难掩忧虑地看了荣德音一眼,不得不与花容月貌一起退出了门外,并为她们关上了房门。
花如言垂下头,在荣德音戒备的目光下于桌前落座,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方道:“公主,此一番,着实是民妇愚笨,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荣德音冷哼一声,道:“你愚笨?你要真的愚笨,便不能兵将手下脱身!你要真的愚笨,便不能使薛大哥对你死心塌地!〃 
花如言侧过头,转目看到桌上那微弱几欲熄灭的灯火,拔了发髻上的无饰银替细细挑着灯引,缓声道:“民妇为了向公主赎罪,不惜犯险哀求周副将只当于青州搜查无果,不再追寻公主下落,公主又可曾明白民妇的苦心?〃 
荣德音孤疑地审视着花如言自若如初的脸庞,道:“你求周副将?〃 灯火复再炽燃,房内比刚才明亮了些许,消褪了眼内的茫然。花如言从容地将银替插回略嫌松散的垂髻上,道:“要不然,他们如何会放我归来?早便以冒认公主之罪,抑我前来‘雁过留声’寻找真正公主的下落了。”她眼光清冷地掠过荣德音,“公主,您原只是想以此除去民妇,是么?〃 
荣德音面上泛起一丝慌乱,强自镇定道:“我并无意取你性命,只是想… … 只是想薛大哥放弃你… … ”
花如言早已明了她对薛子钦的心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公主何苦如此? 
荣德音眼角氮互着一抹淡淡的粉红,便声道:“你如何能晓得,被迫嫁予自

己不喜之人为妻的滋味?你如何能明白,亲耳听闻自己喜爱之人,声声要将自己赶走的苦楚?〃 
不知是窗外偷进了几缕凉风,将灯火拂动成一瞬的暂熄,还是花如言自心的聆痛使她眼前蒙昧不清,只觉.忽地一阵黯晦,冷森森地笼罩于眼眸之间。她垂头强自敛下汹涌于胸臆内的锥心悲枪,平和着语调道:“倘若民妇不能明白公主之心,如今便不会于公主跟前,领受公主的置疑与计较。民妇大可不必返回此处,任由公主惶惶不可终日,继续躲避平远将军的搜查,而不得获知已然无须担忧下嫁自己不喜之人。”
荣德音闻言心下一阵惊疑,道:“你言下之意是… … ”
花如言抬起头来,笃定道:“民妇深知公主之心,刚才于释馆中向周副将求得一消息,平远将军本无意迎娶公主,您大可不必再费心逃避。”
荣德音不可置信地瞪向她,孤疑道:“当真如此么?〃 
花如言点了点头,坦荡荡地回视荣德音将信将疑的双目:“公主若想知此言真伪,大可待过数日,自会有分晓。”
荣德音紧处秀眉,沉吟片刻,道:“你口口声声言及为我相求周副将,我想,你总不会是以德报怨罢?可是另有所求?〃 
花如言轻笑一声,道:“公主果然聪慧过人。民妇苦心孤诣,便是为着求公主格外开恩,及早将民妇其人抛诸脑后。”
荣德音顿觉恍然,冷笑道:“原来你如此大费周张,不过是为了让我回宫后,不将遇到你一事,告知皇上。”
花如言站起身来,盈盈拜倒在荣德音脚下,恳切道:“民妇唯求公主此次得偿所愿,更求公主成全民妇,民妇自必感恩戴德,生死街恩。”
荣德音凝神思量须臾,方道:“若是平远将军一事果真如你所言,我自会有
主张。”
自荣德音离开自己的厢房后,花如言已然不知自己原来还有尚存的感觉,轻茫地留于心底,在黑暗的包围中,丝缕沉淀成凄冷的哀绝。她只无力地枯坐于地上,木然地面向空荡荡的座椅,犹如那儿有她一直以来的希冀与坚持。却慢慢地从她眼前一点接一点地消散。
谁霖,如言一定会继续走下去,为你到达你当初想要到达的地方,为你面对你当初务必要面对的人。
唯其这般告知自己,她空洞的心房,始能多一分支撑。
接下来的数天,荣德音是明显的寝食难安,看向花如言的眼光总是带着质疑和敌意,花如言一概淡然处之,静心而待罢了。
直到第五天,陵州传出惊人的消息,平远将军蒋丛日前于营中练兵之时,暴毙身亡!陵州一如既往地被兵防封锁,但与朝廷对峙的前锋兵将已然全数撤回,兵符暂落入副将周延阳手中,却传闻其有意结束战事,已于平远将军逝后翌日便上奏朝廷,愿替平远将军将功赎罪,带兵出征边隆来犯夷人,并立誓只可胜不可败,若是辱命败军,则于边隆自刻以谢皇恩云云。
花如言得知此消息后心下暗忖,如此一来,周延阳便名正言顺地将平远将军的十万精兵兵权掌握于手中了。细加揣测间,忽而又猜度到淳于铎早便处心积虑要一步一步图谋荣朝,蒋丛无故身患重疾,恐怕该是周延阳奉了淳于铎之命所为

无疑,荣德音是其中一位因蒋丛身故而放下心头大石的人。薛子钦当即向她提出送她返回释馆,此次,她不再推拒,只是存了另一重心思,只待与薛子钦私下细说。
临行之际,花如言送她走出“雁过留声”,彼时薛子钦以二步之遥随在她们

身后,并无法听清她们二人的微声耳语:
“公主切莫忘记答应花氏之事。”
“这个自然。”
目送薛子钦与荣德音远去的背影,花如言长长地松了口气。眉头却在下一刻深锁难舒,只因距离下一重需要面对的难关,便更近了。

渐近隆冬时分,花如语尤觉着宫墙之内无处不充斥着萧条落索的气.感。清宛宫庭院内一直由宫人悉心栽植的花草树木,自她被禁足后,便再无人打理,偶尔站于空寂的迥廊中看去,满目枯枝败叶,花残凋零,被疾风打落于一地的花瓣黄叶,埋没于污垢尘土中,凄清如姜靡不振的破败面容,再难重拾昔日的明媚。自皇太后下了禁足令后,清宛宫内的门庭外终日有侍卫戍守,宫内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均不能踏出宫门一步。从慈庆宫被抑返清宛宫的那一天开始,花如语连着数天均性惶不可终日,她难以置信这样无助的境地便是自己不惜一切进入皇城的结果。
连绵不绝的大雨,冲洗着当日在她眼中巍峨而庄严的碧瓦红墙,记忆中那一抹于灿阳下流转着夺目光华的金黄明耀,再不复于眼前。潺潺的流水会在阴凉而孤独的夜晚顺着窗提的隙缝,缓缓渗进室内,淌于一地,第一晚发现这样的景况时,她坐在床榻上,才包着被褥朝殿外尖声呼叫宫人,棠儿和筝儿急急进得殿中,为她把水擦去,她又是气恼又是无奈,道:“你们快去传内务府的人,让他们务必为本宫把这窗子修整好!”她并非没有注意棠儿和筝儿为难的神色,心头一阵揪紧,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于被中,深深地于室.息中呼吸。雨没有停歇,外表崭新而内里残破的窗子依旧是经不起汾沱大雨的考验,泪泪地往殿中渗进水来.此时宫内的炭火已全无.殿内是一片彻骨的峭案.被褥亦

泪地往殿中渗进水来,此时宫内的炭火已全无,殿内是一片彻骨的峭寒,被褥亦是潮湿地带着腐朽的水气,包围着衣衫渐次单薄的她。
“棠儿!”她借着窗外一丝淡漠的光影看到地上水波荡漾,缓缓地弥满至她床下,急得大叫,“筝儿!你们快进来!〃 
然而偌大的殿中只得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洞地回响,早被革萍支使开去的棠儿筝儿终究是没有应声而来。她独自一人枯坐在床榻上,眼睁睁地看着带着萧瑟寒气的雨水于殿内流淌开来,不由地想起程婕好曾说过,清宛宫乃为前朝废妃幽禁之所,止不住浑身一颤,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一股孤绝凄酸之意,自此悄无声息地占据了胸臆,似欲把她最后一分存于心头的希望无情扼杀― 她每日都在记着,这是禁足的第几天,皇上,已有半月不曾过问自己了。
而孤身一人面对冷冰冰的空荡宫室,如今已是第十六日了,她不敢想以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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