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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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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初燃之际,是一天中最为寂寥的时候。因为满心期待的人,会于此刻知道,良人是否记起了自己,或是已遗忘了自己,正前往旁人的宫殿。
这样孤清的日子,自进宫以后,便无休无止。
她百无聊赖地斜靠在牡丹团雕的红木长榻上,看着垂眉敛目的琼湘迈着小步向自己走近。
“娘娘,今日之事,千真万确,柔妃确系三跪九叩,前往慈庆宫,为太后试药… … ”琼湘有些微迟疑,终究还是道出,“得赦令,不再受禁足之限。”她轻叹一口气,低头看自己新涂的月季红丹范,幽幽道:“所以,皇上明正言顺地翻了她的牌子,而无须于子夜之时,方到清宛宫去。”
琼湘不安道:“娘娘,奴碑满心以为,柔记依了奴碑之言后,会令皇上厌弃不曾想… … ”
她妙目清亮如新月,讥消一笑,道:“怪不得你,柔妃心思之深,又岂是你可以预料的?罢了,一切还言之尚早,作不得定论。毕竟,这宫中最不可测,还是皇上的心。”她不由轻笑,浅浅婉丽的梨涡缀于白誓如玉的脸庞上,在昏黄蒙昧的灯光下,自成一道明媚的冷艳,“她该很快就会明了,宫中的路,远比她今日这一路三跪九叩,要来得难走。”

转眼已近岁末,短短的一月中,旻元连续得悉了两个尤觉痛快的消息。一是平远将军蒋丛的暴毙而亡;二是姚士韦唯一的女儿急病身故。
蒋丛段逝后,便由其副将周延阳掌兵权,率兵前往边隆出战夷人,皇太后对此甚为满意,道该次可谓一举两得,除却蒋丛心腹大患,平息内战,更可一并解决夷人来犯无合适将帅出征的难题。然而,他却感觉到当中另有不妥当之处,周延阳行军多年,用兵如神,晓勇善战不输蒋丛,若只论能力,接任蒋营将军一职可谓当之无愧,只是,蒋丛逝后的翌日,周延阳便上书朝廷自请将功赎罪,此一举,于昊元看来,未免过于着迹,亦太过急躁。
然而,皇太后已早他一步降下过懿旨准了周延阳所奏,他虽心怀忧虑,却只得静观其变,以策万全。
而姚士韦之女于其父一意要将其送进宫前香消玉损,真可谓顺应了他的心意。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心情尤其的愉悦舒畅,马上为姚士韦下旨,怜其丧女之痛,特准其告假一月不必早朝,更送上抚恤金银若干。待田海福传旨回来后报票姚士韦“面呈猪肝色”时,他笑得合不拢嘴,连声称好。
足足一个月辰光,不必再观瞻姚士韦那一张霸气凌人的国字脸,可有更广阔的余地可自行决定一些事,夺回某些本就是他的大权,所谓如鱼得水也不过如此罢。由此更可知,如若可将姓姚的彻底清理出朝政核心,该是何等大快人心之事

他只命自己,今后务必不遗余力,只求得一个属于自己的结果。
蒋丛逝后,荣德音的送嫁仪仗原路而回。已婚配的公主以未嫁之身返回宫中,皇太后虽对此事不置可否,但亦微露不悦之色,旻元自是看在眼中,不动声色。事情峰回路转如斯,着实出乎意料,只是德音虽不必委屈下嫁蒋丛,但囚此而重返宫中,恐怕未必是好事。只能待其返至宫内后,再见机而为。
颐襄殿内安静无声,只偶闻旻元翻阅奏折的细微声响,一旁侍立的宫人屏气敛.感,已然是一贯的规矩。自他开始不着痕迹地把握朝政以来,便喜于颐襄毅内披阅奏折,因着方便如言送来羹汤,每日酉时更鼓响过,如言总会准时于颐襄殿外求见,然后陪同他喝下香醇滋润的浓浓热汤,使他身心暖透一整夜,不再难抵那长夜思索的疲惫。
直至申时三刻之时,田海福进内通传道:“皇上,瑶章公主笃驾已返回宫中,瑶章公主此时于殿外求见。”
是元自奏折中抬起头来,一壁搁下御笔,一壁道:“宣。”
少顷,荣德音随田海福走进了殿中,旻元自青金紫檀木盘龙团雕龙椅上站起,缓缓步下玉阶,不待荣德音行礼便开口道:“德音一路周折,恐怕是劳累非常罢?何须一回宫便来见肤?该先行好生休.感才是。”
荣德音垂下眼帘,直直地在昊元跟前跪下,语含惭愧道:“德音前来,只为向皇兄请罪,德音任性妄为,于青州出逃逆旨抗婚,罪该万死,求皇兄赐罪。”

灵元面上微微一沉,伸手扶起她道:“起来再说。”看着荣德音带着一丝倔强的清丽脸庞,他短叹了一下,又道,“你该是知道,朕并不怪你。但你可知,倘若此次蒋丛并未暴毙而亡,将会怪罪于你的,便不仅是脱一人。”
荣德音朱唇微微地翘起,道:“德音明白。德音今后定必规行矩步,不再使自身陷于两难之境,免皇兄为德音为难。”
是元神色略有和缓,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宫歇.忽罢。明日一早,肤再与你一同前往向母后请安。”
荣德音抬目,眼光落在吴元的脸上,稍稍停了一下,似是作了短暂的思量,方道:“皇兄,德音有一要事相告。”
灵元察觉到她神色竟是一派郑重,不由心下暗奇,道:“你且道来。”荣德音顿了顿,目光益显凝重,一字一眼道:“德音在青州期间,曾偶遇一名与柔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名叫花如言。”

第八十一章孤注一掷

旻元闻言,脸色倏地一变,半带思疑地注视着荣德音,半晌,方缓声道:天下间,同名同性之人,比比皆是。,; 
荣德音轻摇了一下头,语气是毋庸置疑的肯定:“此女与柔妃,样貌极为相肖。”决绝的清冷的从她眼内一闪而过,续道,“如不知情者,定会将二人错认

旻元脸上掠过一丝惊异,心下忽而沉冷如宫墙之内抑聆的冰霜,脑间不期然地浮现起一折又一折曾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是蒙昧不清,更是自己不愿往下深究的侥幸与自欺。
“你见到的那位女子,来自何方?你可有细加探知?”他面容愈带僵冷,眼晴直勾句地看着荣德音,似是意欲从她神色间捕捉到一点言语真伪的痕迹。荣德音却兀自淡定自若,面沉如水,道:“此女自河原府平县而来。”她看到皇兄渐次变得青白的脸色,暗暗咬了一下牙,横下心来再道,“她正与吏部主事薛子钦一同上京,皇兄若有怀疑,大可派人查探一二,孰真孰假,自然一清二楚。”
旻元浓眉紧盛,噬心的惊痛悄无声.感地自潜意识内于胸臆间蔓延开来,另有一股不可置信的疑虑使他竭力欲将汹涌的痛心及隐怒压下,只容一缕如初的冷静留于思绪间,使他得以腾出一念细细考量德音的话,更无遗地回想眼下宫内的如言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到底有何破绽,该早便由他揭穿,却因着他不愿深思的糊涂,没有道破。
思绪如潮间,田海福进内票道:“皇上,柔妃娘娘于殿外求见。”吴元神色一凛,越过面带讥俏的荣德音看向田海福,却迟迟没能道出一个“宣”字。
荣德音见状,福一福身道:“如此,德音便先行告退。”眼见吴元容色微显阴沉,不发一言,只随意扬一下手示意准她退下,便敛目垂眉地款款退出了颐襄殿。
踏出迥廊外,迎面是金黄明耀的柔和光亮,宫灯如炽,将廊前亭辛而立的花如语笼罩其中,纤纤身姿愈显卓约动人。荣德音目不转晴地端详着她,嘴角扬起一抹冷潮的微笑,耳闻对方含笑称呼:“瑶章公主。”不由更是仰首轻笑出声,眼内的讥消更甚。
子钦,你既负我,我自当不会遂你所愿。
“薛大哥,德音如今得返宫中,只想向皇上请求,于下月为德音风台选婿… … ”当日与他并肩向前走去,和煦暖阳驱走了冬寒的凛冽,灿若流华地披于她与他遍身,尤其的温暖,“届时,以薛大哥的官职及人才,皇上定会应允德音所求。”她羞极地垂下头,脸颊排红如桃花娇艳。
薛子钦闻言暗暗吃惊,效一敛神,小心翼冀道:“臣回京后,自是专心公务,恐怕无暇顾及其他。”
她抬起头,方察觉他眼神的回避闪烁:“你曾答应过德音,如果花如言得以平安归来,便会答应我的每一要求。”
他别过头道:“如言是周副将放走的,并非公主所救。”
“你言下之意,便是我强人所难,并非你真心所愿,所以如今要反悔,是么; 
“公主千金之尊,臣此等卑贱之躯,实在无以高攀。”
她凄冷而笑:“并非你不能高攀,而是你心中另有钟情之人。”纠缠于心底的,是孤绝的痛与恨,“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你告诉我,可曾对我有半分牵挂; 
他依旧避开她的眼光,语气却是坚定不移:“臣一直以来,只牵系如言一人

子钦,自你说出那一句话开始,便昭示着你今生终与花如言无缘!荣德音施施然走到手捧食盒的花如语身边,唯见对方笑意盈盈,眉眼间一派谦和,姿态与当日所见大相径庭,不由心下冷笑。无论如何,此女与真正的花如言终是有着神绪间的不一样,皇兄竟久不察觉,也许非囚受此女迷惑,而是深宫寂寂,自欺欺人罢了。
“宣,柔妃娘娘进殿!”田海福高亢的声调回荡在廊内。花如语不及与荣德音言谈,双双其擦肩而过,只依稀感觉到对方眼内隐如芒刺的锐矛.。
一如往常般款款步进颐襄股,放眼看到昊元并非于堂中披阅奏折,而是坐在殿内的蟠龙宝座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她。
花如语提着食盒来到他跟前,柔婉微笑道:“这一回我来得可是时候,小穆今日可是忙过一段了?如此正好,热汤我已经用小碗盛好了,马上便可以喝。”

旻元静静地注视她片刻,只淡淡地吐出一个“好”字,便不再说话。她的声音在殿中是轻浅如风地飘送入耳,蕴着几许娇柔,却并非属于记忆中的那抹关切之内隐含淡定的清婉声线,从与她于宫内相见的第一夜开始,便已不一样。
花如语小心地从食盒中端出小巧的青瓷汤碗,拈开碗盖,腾腾的热气袅袅上升,浓郁的醇香扑鼻而来,她将银铸小勺放进碗中后,方端到他面前,脸庞于缭绕的烟雾后含着一缕殷切的笑意。
他凝神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眸内益发深沉如寒潭。
接过汤碗,他浅尝了一小口后,不经意似地开口道:“如语,你家中可是还有姐妹?〃 
花如言听他此问,微微一愕,只是不解其意,思量片刻后,方道:“樊府中另有一位兄长,如语是幼女,并无姐妹。”
哭元无心再喝热汤,随手放下了汤碗,抬头注视着一脸自若的花如语,道:“我问的是你旧日的家中。”
花如语心头一紧,极力稳住心神,依旧微笑着回道:“确是有一位妹妹… … 小穆何出此问?〃 
灵元分明自她眼内察觉到一丝不安,眉头微微一遭,复问道:“你的妹妹,可是名唤如语?〃 
花如语整个儿一震,怔怔地看向目含孤疑的灵元,双唇轻轻颤抖了一下,吸嚼道:“… … 是… … 正是。我进宫来,便是用了妹妹的名字… … ”
旻元冷不防地自蟠龙宝座上站起,背过身去,似是不欲再细看那一张愈发露出端倪来的脸庞,更是使泛滥于心头的痛心与灰败不再因眼前的她而汹涌。她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他何以突发此问,更不知是否囚着自己近日所行所为,使他置疑。惧意一丝一缕地于心头加重,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强自镇定道:“小穆,如语此为,可有不是之处?〃 
吴元背对着她,!阂上眼晴,缓声道:“你名唤如言还是如语,对我而言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要的,只是当日的你。”
她何尝不是深明于心,他要的,永远只是当日的姐姐?一念凄冷冷地落定于心头,冲淡了惊恐些许,留于感知之内的是寒彻心扉的哀戚。她垂下头,低低道: “可是,无论是当日的你,还是如今的你,都是我所愿的一心人。”旻元阂着双眼,静下心绪来聆听她的声音,眉间微微地一颤,遗下一抹淡淡的失落。
彼此于一瞬内相对无言,静默片刻,他道:“你可还想再听我说一次当日的笑话?〃 
花如语抬起头,咽了一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含着期待的笑意:“我要听。

他稍稍思虑了一下,方道:“一位乡官游寺,问和.苟可有吃荤。那和.苟说,不常吃,但逢饮酒时略用些。乡官继续问,你竟饮酒么?那和尚说,不常饮,但逢家岳妻舅来,略陪些罢了。”他边说看,慢慢转过身来,试探地看向她,目内隐隐地带着迫切。然而,她只是微笑着静听,丝毫没有察觉有何不妥之处。他面上不由黯了一黯,沉下声来续道,“乡官大怒说,你一僧人竟敢娶妻,全不似出家人的戒行,明日当对县官说,追你度煤。那和尚满不在乎,说,不劳费心,三年前贼情事发,早已追去了。”
听他言罢,她掩唇而笑,想起他曾将自己称为“贫僧”,料是与此笑话有关,遂笑道:“好你个赖皮和尚!〃 
旻元面上却无半点笑意,紧紧地注视着她,眼眸内的森冷渐次地蔓延至心底,将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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